洛碧璣滿意的點點頭,抱着貓兒走出了屋子,只留下暗光之中的白小蠻獨自發呆。
他走到桃花塢外,身影一閃便扶搖而起,肥大的身子輕輕自李道玄那屋外的窗戶穿了進去。雙腳落地寂靜無聲,擡頭卻愕然看到鶯哥合身臥在李道玄身旁,雙手攬着李道玄的脖子,正自深深親吻着。
而那燕語咬着手指,雙手抱着李道玄赤裸的胸膛,臉上紅雲遍佈,鼻息喘喘!
洛碧璣先是驚愕,繼而大怒,重重一跺腳,兩道氣波自地上穿透而過,擊中了兩個春情初萌,正沉溺其中的少女。
鶯歌燕語齊齊低呼一聲,被氣波震得飛身彈起,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兩人一骨碌爬起來,看到竟然是洛碧璣站在前面,嚇得抱做一團,一句話也不敢說。
洛碧璣手撫貓兒,咳嗽一聲:“你們扶李公子去桃花塢中。”說罷盤腿坐下,貓兒再次沉聲道:“再有下次,吾就送你們回掖庭冷宮,回去陪你們那瘋婆娘親去!”
鶯歌燕語齊齊顫聲道:“大少,咱們再也不敢了。”
洛碧璣一揮手,兩姝眼圈兒紅紅的,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昏迷中的李道玄,攙擡着走出了屋子。
她們一路將李道玄送到了桃花塢木屋中,屋中的白小蠻悵然良久才點頭道:“鶯哥燕語,你們倆出去看着門,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打擾我救治李公子,你們可懂了?”
鶯哥燕語老實了許多,低聲答應了一聲,便將李道玄扶到了牀上,走出屋外緊緊關好了門。
白小蠻望着牀上的李道玄,在屋中靜靜站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揮手熄了牀前的紅燭,木屋瞬時暗了下來。
一縷月光自木屋窗縫中偷了進來,暗室明光如水,照在了李道玄蒼白的臉上。
白小蠻跨步走到了石牀前,一隻手撐在那還留着斑斑血跡冰冷的石頭上,一手輕輕揉起了李道玄的眉間,口中低聲唸誦起那密宗的《大日如來歡喜真言》:“大聖自在天,烏摩女爲婦。所生有三千子:其左千五百,昆那夜迎王爲第一,行諸惡事……”
她口中低誦之聲漸漸自平淡轉爲纏綿,語聲由生硬變作低咽,最後漸漸變作那天女侍奉惡欲明王的歡喜之聲。
隨着唸誦聲,白小蠻踢掉了鞋子,白嫩的小腳如踏白蓮,一步一升走上了冰冷石牀。
她口中唸誦不停,髮髻散開,長髮飄搖着便甩去了頭上面紗。
輕紗飄落時,白小蠻已唸誦到歡喜真言的最妙處,櫻桃小口之中的誦唸之聲低聲細語,如哭似嬉,喉頭的纏綿聲兒與鼻音纏在了一起。
她這是運轉了天蓮心法,刻意調動了全身全心的情慾,由那個淡然自若的冰美人變作了熱欲燒身的歡喜明妃!
長髮垂散也遮不住她星眸中閃爍的慾望,俏臉上就像喝醉了一般嬌豔欲滴。
密宗歡喜禪修之法的真意在於“空樂雙運,以欲制欲”!歡喜經中有言“先以欲勾之,後令入佛智。”若要以歡喜禪修補李道玄的丹海,白小蠻必須先調動自己的慾望,繼而挑動李道玄這尊明王的情慾。
這歡喜禪修的最關鍵處,卻是在合體後卻要收回欲心,以大奉獻勾起對方的所謂佛智,繼而水乳交融,運轉雙方靈力交融,共同達到極樂之境,最後修補丹海完成。
白小蠻也是第一次施展這密宗歡喜如來禪,不知爲何,卻是出奇的順利。
此刻她已準備的差不多了,便伸手自李道玄雙胸上撫弄過,一手再次輕揉起他的眉心之間,另一隻手卻慢慢向下移動,解開了李道玄的下身衣裳。
輕柔男子眉心的手指漸漸用力,那眉心之間被揉出了一粒紅點。白小蠻俯身以舌尖頂住那紅點,口中再呢喃誦讀真言咒語,昏迷中的李道玄慢慢有了感覺,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白小蠻卻知道,對方並未真的清醒,只是眉間泥丸穴被真言所激,本能醒過來而已。
但她所需要的,就是對方的本能慾望!
李道玄的下身衣裳被她靈巧的手指扯了下來,溫暖潮溼的青蔥五指顫抖的握住了一條軟蛇。
白小蠻再次調動全身慾望,心有靈犀活來用,下意識運轉起那名動京師的琵琶手法,五指靈活舞動,真是低眉信手續續彈,輕攏慢捻抹復挑。
李道玄癡睜着雙目,本能意識被激發出來,口中哼了一聲,下意識伸出雙手抓向白小蠻。
白小蠻左手食指點在李道玄的胸前,將被慾望惹動的男子推回了石牀上,但覺右手五指內腫脹鼓起再難握住,便收了手揮琵琶的玲瓏指法,手掌柔柔,換做了揉搓和麪一般的巧勁兒。
李道玄雖身處昏迷之中,但意識中的慾望漸漸達到了極限!
白小蠻見前奏已成,放開了右手,左手狠狠壓住口中赫赫做聲的李道玄。她一邊維持着天蓮欲心,一邊伸手解開了腰帶,褪下了下裳綢褲。她的小手停了一下,略猶豫了一下,終於輕輕扯下了腰下最後的一道防禦,一條綠綢內裡小衣。
她悠悠輕嘆一聲,左手繼續壓制着騷動不安的李道玄,口中誦出真言咒語做“歡喜語密”,右手單手結印契做“歡喜身密”。
兩密即成,她再低頭俯視身下那俊俏的男子,心中慾望衝擊之下,涌出了無限歡喜愛意,做出觀想“歡喜意密”。
這語密,身密,意密三密相合,歡喜吉祥,明王禪法便到了最爲重要的一步。
白小蠻臉上現出無限嫵媚,雙腳勾住李道玄的大腿,左手掌將男人整個身子拉了起來。
李道玄的本能意識指揮下,下意識摟抱住面前女子的小蠻腰,面現歡喜之意。
白小蠻端詳如魚籃觀音,顫抖着雙股向着李道玄大腿上緩緩坐了下去。
她口中繼續誦唸真言道:“……扇那夜迎持善天下爲第二修一切善利。此扇那夜迦王……爲調和彼昆那夜迎惡行,同生一類,成兄弟夫婦,示現相抱同體之形,基本因緣……”
誦唸之中她已緩緩半蹲如坐白蓮,眉間輕皺,痛呼幾聲,那真言差點也念不下去。她勉強擡起雙股迴旋轉揉,再次痛呼一聲,卻是因爲“花徑不曾緣客掃”,此刻“春風難度玉門關”。
白小蠻雙手支撐在李道玄的胸膛,壓下體內靈力,細長的脖子低垂,紅俏的臉兒低頭俯視那親密相接處,櫻口輕啓,吐出唾珠兒串串……
此番借得春雨潤玉龍,她再做歡喜禪法,終得撥開泥濘小徑,蓬門今始爲君開……
木屋外一直默默守護的鶯哥燕語等了很久,看那明月已垂了桃花樹梢,有些不耐煩起來。
兩人剛被洛碧璣教訓過的小心勁兒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互視一眼,那鶯哥兒便輕輕伸出手指,含在嘴中潤溼了,在木屋紙窗上輕輕點開了一個洞,湊過去偷看了起來。
燕語也學着她的樣子,揉開了一個紙洞,湊了上去。
此時月光自窗縫屋縫中,灑在了石牀一角,兩姝但見月光之中白小蠻雙臂攬着李道玄的脖子,長髮飛舞在腦後,身子起伏不停。
燕語看了一會兒,再見白小蠻偎依在李道玄懷中,舌尖舔動男人的嘴脣,挑出了一絲銀線,便有些好奇起來:白姐姐能學那繡娘抽絲呢,下次我也要和公子試試。
她再看一會兒,也看不明白便覺得無聊起來。轉頭去看姐姐。卻見鶯哥嘴角彎彎,一絲口涎流了出來,雙手緊緊捏着衣角,手指都捏紅了,就連那雙腿都扭結到一起,並得緊緊的。又奇怪起來:姐姐這是怎麼了。
此時屋內的白小蠻強行壓住了慾望,體內天蓮靈力藉助無上歡喜之法流入李道玄丹海內,勾起他丹海內的靈力相合。
她口中再吐真言,雙手結成雙喜印結,腰身扭動若風中之蓮,衣衫下白嫩的雙腿顫抖的一起一伏,那滾滾的靈元一點兒一點兒修補起李道玄的丹海。
屋外正自無聊的燕語忽然抖動耳朵,推了一把姐姐:“白姐姐好像在唱小曲兒呢。”
鶯哥臉上豔紅一片,雙腿扭結着,柔媚的嗯了一聲,卻還是睜大眼睛死死的偷窺着屋內。
白小蠻果然的誦唸果然變作了小曲,纏綿不成調,身上動作越發急速起來,月光下飛舞的長髮遮住了她的俏臉,歡喜禪的修補大道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候。
李道玄體內的丹海五元靈力已被全部調動,和白小蠻衝入體內的靈元做着鳳凰于飛般琴瑟和鳴之舞。
丹海漸漸被修補完成,猛然兩人的靈元合在一處,自丹海反衝向白小蠻的體內。
這股純厚的靈元一注一注的噴吐出來,白小蠻和李道玄齊齊發出了一聲悠長的低吟!把那木屋外的燕語嚇了一跳!
她正要再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見身旁的姐姐悶哼了一聲,手指扯住了衣角,兩腿一陣顫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燕語急忙扶住姐姐,只覺手上一陣潮溼,低頭一看低聲驚呼道:“姐姐,你怎麼了,你,你怎麼尿在身上……”
她還沒說完,就被鶯哥死死的捂住了嘴。
不多久那屋內傳來白小蠻冷冷的聲音:“你們兩個死丫頭還不快給我滾走!”她的聲音嘶啞帶着一種難以描述的惱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