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子弘和武后,我也累了,吃了晚飯,我洗了澡,早早的睡着了。
要是這天晚上高宗早點回武后寢宮休息,那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這一夜我睡得很熟,就連王錦蘭猛的拍過來的一耳光也沒能將我扇醒。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還在奇怪爲什麼臉上火辣辣地。
吃了早飯,我又要上班了。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我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是要發生。
進了合璧宮,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我走向英國公李勣,問道:“國公大人,怎麼已過卯時皇上今日還不早朝?”
英國公李勣說:“韓國夫人武氏今日被發現自縊於自己的房內。高宗下詔今日罷朝一日。”
“什麼!韓國夫人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勣說:“這老夫就不知了!不過今日尚有不少緊急朝事,如今卻無人批閱。這可如何是好?王爺,不如您到後宮看看。請皇上早朝!”
我還沒說話,武壯突然進來,喊道:“皇上有旨,傳洛陽王往韓國夫人宮中見駕!”
我趕緊說:“臣領旨!”
武壯又說:“諸位大人,今日罷朝,擢英國公李勣總領各司軍務!”
英國公李勣道:“老臣領旨!”
武壯說:“王爺,請隨奴婢前往!”
我在前,武壯在後。
我問道:“武公公,韓國夫人是怎麼死的?”
武壯一下子慌了神,說:“奴…奴…奴婢不……”
我說:“你別說不知,你一定知道!”
武壯說:“王爺,奴婢只知昨夜韓國夫人在自己宮中自縊身亡,不知爲何故?”
我冷笑一聲,說:“好吧!待會兒本王親自問問韓國夫人是什麼人勒死她的。她或許會回來找哪個害死她的人!”
武壯一聽,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說:“王爺,王爺!不幹奴婢的事,這全是娘娘的意思!娘娘說韓國夫人穢亂宮廷,勾引皇上,乃竊國之罪!所以,命奴婢將她縊死,懸掛在房樑之上!王爺,這不幹奴婢之事!請王爺通融通融!”
‘原來如此!武后真是的!連她的姐姐她都……算了算了!還是去看看再說吧!’趕到韓國夫人的寢宮外,就聽見高宗和武后的爭吵聲。
高宗說:“你……是你殺了她!”
武后說:“她該死!”
“爲什麼該死?”
“她偷漢子!”
“即使是偷情之事,可也罪不至死啊!““她偷得是皇上,就是竊國之罪!本該千刀萬剮!賜她自縊,算是盡了我們姐妹的情分!”
“這麼說真是你殺了她?”
“誰殺的都一樣,穢亂宮廷,褻瀆龍體,人人得而誅之!”
隔了一會兒,裡面什麼也沒說了,我這才說道:“臣弟洛陽王李坤見駕!”
高宗嗚咽地說:“進來!”
我一進門,宮殿內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我看了看,原來這韓國夫人死前屎尿裹了一褲子,真是的!我強忍着噁心,只見高宗坐在矮塌之上,武后站在一旁,臉色冷漠,似乎死的不過是一個和她不想管的人。
我說:“皇兄,臣弟有一言進諫!”
高宗看了看我,說:“御弟你有何話說?”
我說:“人死不能復生!韓國夫人已去,如今仍懸掛在房樑之上,何不將她先行解下,讓她先入土爲安!”
高宗點點頭,“韓國夫人身住宮闈,一夜之間無辜暴死,是朕躬之罪,趕快扎縛靈棚,將韓國夫人以國夫人之禮厚葬!”
幾個太監立刻遵旨將韓國夫人肥胖的身軀解了下來,擡了出去。自始至終武后都沒有流一滴眼淚。
高宗站起身來,說:“王弟,你陪着朕出去走走!”
“臣弟遵旨!”
出了韓國夫人的寢宮,高宗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王弟,朕現在的心很亂。不知道給怎麼辦!”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高宗說:“你說吧!”
“此事之因全由皇兄和韓國夫人引起!可以說害死韓國夫人的正是皇上!”
高宗扭頭看着我,點了點頭。
“皇兄,武娘娘身爲皇后,自然不容他人佔有皇上,再說這韓國夫人每日與皇兄廝混,皇上如果長此下去,恐怕龍體會出現不適!皇兄,你可還記得前日早朝,兵部尚書奏事,可皇兄竟然昏睡過去,到最後此事還是讓皇后娘娘定奪!韓國夫人與皇兄之事,宮中盡知,弄得滿朝文武怨聲載道。長此下去,國將不國!”
“王弟!唉……,是朕害死了她!是朕害死了韓國夫人!可憐魏國夫人先喪父,現在又喪母。朕要好好地照顧她,以寄託朕愧對韓國夫人之心!”
‘哼!說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