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不知李易到底表達什麼，依舊點頭。
“這就對了。”李易接着道：“觀妖司有妖。”
“但是感覺不到他們的妖氣，是因爲觀妖司存在。”
“也就是說，別的妖，也可存在一些地方。”
“不可能。”上官婉兒當即否決：“不是因爲觀妖司隱藏了妖氣。”
“而是因爲，我們觀妖司的人道法高深，度化了他們。”
“在這長安城，絕對沒有其他人或者勢力有這樣的本事。”
回答得很肯定，證明觀妖司有這個實力。
李易搖頭：“除了觀妖司，還有什麼人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沒有。”上官婉兒依舊否決。
李易點頭一笑：“道法高深的沒有，佛法呢？”
“什麼意思？”上官婉兒皺眉。
李易嘴角上勾：“自太宗皇帝以來，玄奘大法師出遊天竺，回來之後被成爲聖僧。”
“道法高深，地位堪比國師。”
“據我所知，佛教也隨之水漲船高。”
“雖然不是國師，但是有着國師的地位，與當時的道家高人，國師袁天罡齊名。”
“可對？”
“對。”上官婉兒答道。
李易笑意更濃：“那若是妖怪被玄奘法師感化，你們可還能感受到妖氣？”
這……
上官婉兒答不上來。
按照李易的推理。
玄奘確實有這個實力。
可是……
“一切皆有可能。”李易沒有說的太明白，也不需要。
雙手負後：“問題不在觀妖司。”
“那這護國寺，有沒有問題就不知道了。”
“只是，我現在還想不明白。”
“算了，餓了，吃飯去。”想太多了頭疼。
李易朝着家的方向趕回去。
路過一街道口，前面圍滿了人。
一說書的坐在最中間：“今日啊，給你們講講藥王孫思邈救虎的故事。”
“胡說藥王孫思邈上山採藥，遇一猛虎……”
說得有聲有色，還算精彩。
聽得衆人讚不絕口。
藥王孫思邈，歷史上李易見過，也還算了解。
救虎的事情自然也是聽過的。
最後孫思邈仙去，那頭猛虎守在墓旁，不吃不喝，最終死亡。
虎，孫思邈。
李易瞳孔一縮。
老虎有靈性，那有的妖，也是有靈性的。
護國寺許願池裡面的大王八爲何會不見？
護國寺的僧人定然是知道的，但是沒人去找，也沒人去說。
也就是說，他們知道那大王八去了哪裡。
滿臉興奮，扭頭看向上官婉兒：“王八會成精麼？”
……
這莫名的問題讓上官婉兒一臉懵逼：“只要認真修煉，時間積累，萬物可成精。”
“玄奘大法師葬在哪裡？”李易越發興奮。
“護國寺後，望月山。”
“走，去望月山。”李易已然沒了吃飯的心思。
“去哪作甚？”上官婉兒沒跟上去。
挑眉道：“那是玄奘法師的墓地，聖上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去侵擾。”
“而且，有重兵把守。”
李易摸着下巴：“有沒有什麼方法能進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上官婉兒一臉嚴謹：“這可開不得玩笑。”
“玄奘法師是太宗皇帝最喜歡的人，佛法普度整個大唐，你應該清楚他的地位。”
這些李易都知道。
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護國寺許願池裡面的大王八，興許已經成了精。”
“它聽玄奘發誓的講經，在護國寺成精極有可能。”
“現在玄奘發誓圓寂，它有可能去了玄奘發誓的墓地供奉。”
“因此護國寺的人才會不聞不問。”
“若是如此，那玄奘法師的墓地，可能不止一隻王八精。”
“妖怪去了那裡，你們勘測不到妖氣， 也就說得過去了。”
一番分析，讓上官婉兒無從反駁。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玄奘法師佛法高深，度化幾隻妖怪不奇怪吧？”李易接着道：“佛家以慈悲爲懷。”
“他若是真如此，度化的怕是不止一隻蛤蟆精。”
“蚯蚓怪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巡夜司，挑釁的可是觀妖司，是整個大唐。”
“你若是怕牽連觀妖司，我自己想辦法去。”
“誰說我怕了？”上官婉兒不服道：“但凡爲害大唐社稷者，無論任何人，觀妖司都有權捕殺。”
這纔像觀妖司嘛。
李易笑道：“再說了，真沒什麼問題，現在的護國寺，也不能拿觀妖司怎麼樣。”
“到時候就把我擡出來認罪就行。”
“我觀妖司還不至於如此，敢做不敢認。”上官婉兒滿是鄙夷。
“什麼時候去？”
明目張膽去望月山定然是行不通。
而且會打草驚蛇。
李易眨巴眨巴眼睛：“今夜。”
“那我現在餓了，回你家，做飯給我吃。”有了計劃，上官婉兒懶得想別的。
去望月山之事，還得仰仗這位上官大人。
李易也沒拒絕。
二人回了家中。
“一兩，二兩……”小院中，小雙看着一大箱銀子，愛不釋手。
惹得一邊的大雙滿臉無奈：“你都數了一天了，不累嗎？”
“姐你不懂。”小雙全然不在意：“有錢，纔有安全感。”
“這些銀子，還不夠我們開店呢。”
大雙懶得理會，朝着廚房走去：“公子應該快回來了，我做飯去。”
太玄書院。
徐長青把從小雙那裡買來的詩重新寫了一遍，擺在了師父面前。
南院長老雙手都在顫抖。
“茅屋爲秋風所破歌。”
一字一頓。
把整首詩唸了一遍。
念得很慢，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字。
他進入了一種意境。
感受到了那種苦難。
年輕時候也是吃過苦的人，一下子老淚縱橫。
抽泣幾聲，擦乾眼淚。
看向徐長青：“妙，絕。”
“放眼大唐，誰能寫出如此絕妙之筆啊。”
“天不生你徐長青，大唐文壇如長夜。”
“長青啊，你能有如此文采，爲師感到高興。”
“此時文壇大賽，你定能一鳴驚人。”
“你是我太玄之幸，是我大唐之才啊。”
此刻除了誇讚，他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
好歹是個讀書人，從看到這首詩的時候，徐長青就知道會驚豔天下。
此一首，足以讓他成爲文壇大儒。
他已經看到了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