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達到保暖的目的。雪屋爲半圓形的地堡模樣。牆壁冰雪很厚。裡面空間卻是有限。放上兩張木牀。便再放不下什麼東西了。
公主的肚腹越來越大。她側躺在一張牀上。正與對面牀上的無憂說着話。見李承訓進來。臉上笑容未散。便要起身。
“快別起來。”李承訓一個箭步過去。笑嘻嘻地道:“讓你受苦了。”
“行了。每日與我說這話。你煩不煩。”說着。公主的玉指向無憂身旁一挑。“你坐哪兒。咱們好好說會子話。”
無憂掩嘴偷笑。挪了挪身子。把正對公主的位置空了出來。
李承訓好似一個聽話的大男孩。屁股一蹭便坐到公主指定的地方。他對公主可謂是言聽計從了。也不怕惹得旁人吃醋。
這不。無憂頓時眉頭一皺。小嘴一嘟。略帶鄙夷地道:“你眼裡就只是公主姐姐。旁若無人啊。
她倒非是吃醋。因爲李承訓對她們姐妹向來是一視同仁的。她此刻不過是要拿他打趣一番。
“呵呵。”李承訓忽然把身子靠到無憂身側。露出邪惡的目光。見她想躲。忙又一把樓主她的肩頭。
他是心甘情願被四女欺負的。而且他還會想方設法地逗弄她們開心。以博得她們紅顏一笑。他覺得只有這樣做。纔可能稍稍彌補他對四女的情感虧欠。
何爲情感虧欠。以李承訓的理論來說。就是他一個人的情感分成了四瓣。每個女人能得到他四分之一的情感。而四個女人卻把他們的全部情感世界都給了自己。也就是說。他自己得到了四倍的情感呵護。這怎能不讓他心理覺得愧疚。
無憂略微掙了一下。便不動了。她爲人憨厚老實。從小便依靠李承訓。聽他的話。如今更是對他千依百順。處處爲他考慮。
“寶貝丫頭。”李承訓厚顏無恥地道:“你努努力。待你懷了孩子。我待你更好。”
無憂臉色騰的一紅。那手直接插到李承訓腰際。便用力擰去。她這“掐”功。是跟夏雪兒學的。
但夏雪兒倒是不常用這招。她不太敢。在夏雪兒心底。有對李承訓的濃濃愛意。更有着深深的恐懼。她害怕失去他。
李承訓臉色頓時紅得發紫。口裡咿呀亂叫。而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其實非是他疼痛難忍。一來。無憂哪裡捨得大力掐他。二來。他筋骨強壯。又有巨力抗衡。怎會忍受不了。他所以這番醜態擺出。只不過是爲了逗無憂開心而已。
他的表演漸入佳境。正準備把嘴巴扯成最大。以示自己疼痛難忍。立時便要跪地求饒時。突然感覺腰上一鬆。便低眼向無憂望去。這一看之下。他立時感覺心中一沉。好似一塊大石堵住胸口。暗道一聲:糟了。
無憂規規整整地坐在牀頭。第一時間更新雙手放於身前。低着頭。眼淚吧嗒吧嗒地向下落。砸得手上。衣上都是。
李承訓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方纔胡亂開玩笑。口無遮攔。卻正到了無憂的痛處。
“孩子。”
與李承訓圓房的只有公主和無憂。如果按時間來說。還是無憂更早一些。但現在公主都快臨盆了。而無憂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怎能不讓她胡思亂想。
公主見無憂哭得傷心。也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說。連忙給李承訓使眼色。
李承訓額頭見汗。他把無憂看做是心尖的肉。那種從小到大從困苦中走來的感覺。是與其他三女都不同的一種情感。
“丫頭。”他剛喊了一聲。便見無憂的淚珠子好似那陣雨。噼裡啪啦地更見猛烈了。
無憂雙手抹了抹眼淚。突然起身向外跑去。
“乖乖。這還得了。”李承訓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立時跳了起來。邊向外走。便對公主道:“寶貝。我去去就來。”說話間。他一挑門簾。出了雪屋。
“丫頭。”他見無憂身形一閃。已回到她自己的雪屋門前。忙啓動步伐。急速掠去。就在無憂進屋回身落下門簾的空當兒。擠了進去。
無憂的雪屋裡雖然也有兩張牀。但卻是隻有她一人居住。她與紅娘都是這般安排的。第一時間更新目的是防止一旦一人有事而令一人可以援手。
“丫頭。哥哥錯了。該打。”李承訓知道惹得無憂難過。心裡急切。“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
無憂向外推搡了幾下。見根本推不動這傢伙。便不再搭理他。轉身回到牀邊。繼續低頭啜泣。也不說話。
她是真的傷心了。想着李承訓已不再疼她了。開始責怪她沒生孩子了。自然是越想越難過。越難過越想哭。越哭便越發不可收拾了。
李承訓拉着她。抱着她。說好話哄着她。可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怎麼逗她。也是無濟於事。
“丫頭。彆氣了。你讓哥哥帶着擔心出征嗎。戰場上……”
他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殺手鐗。第一時間更新他知道無憂心軟。便故意說些悲涼的話。讓她心裡難受。讓她愛心氾濫。讓她惦記自己。疼自己。自然便沒心思生氣了。
話到一半。便被不出所料的被無憂的小手捂住。這是他百試不爽的“哄無憂絕招”。每次用出都會令無憂轉憂爲喜。
果然。無憂立時止住哭聲。眼睛瞪向李承訓。委屈之中帶着心疼。擔心之中帶着薄怒。
李承訓見她這般模樣。也是心中疼惜。不敢再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來嚇唬她。語氣一軟。輕聲道:“丫頭。哥哥多疼你。你不知道嗎。”
無憂當然知道李承訓有多疼她。只是方纔不知道怎麼了。一提到孩子的事情。她就心裡極爲不舒服。突然間覺得很傷心。
這便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憂鬱情節。可能毫無理由。或者有一點點的難過。便會任由情感控制自己的軀體。直到這種情感宣泄完爲止。所以說生氣、傷心、難過中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現在。無憂已經冷靜下來。她那體貼柔軟的心。怎麼捨得讓李承訓難受呢。
“你就會欺負我。”她氣狠狠地開口數落道:“還要說那徐帳話。來讓我心裡難受。你再這樣。我。我……”她狠了半天。終是說不出些狠話來。
“好了好了。”李承訓湊身過去。輕輕地抱住。他知道籠罩在無憂頭上的愁雲慘霧已經基本消散。他只要再受着些捶打便徹底沒事了。
果然。無憂的小手捨不得太用力的一陣捶打後。便雙臂緊緊地抱住李承訓。
雖然雪屋之內低於零度。可李承訓依然覺得渾身燥熱。儘管隔着棉衣。他依然感覺得到無憂身上滑膩柔軟的肌膚。
“丫頭。哥哥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再回來。我有一事求你。不知你能否答應我。”李承訓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
“嗯。”無憂聲音細若蚊吶。她是從來不會拒絕李承訓的。這是一種深深的依賴。一種信任。或是說是多年來已經養成的習慣。
“丫頭。在讓哥哥疼疼你。好嗎。”李承訓把他的頭貼近無憂的面頰。眼睛直視着她的眼睛。升騰。
曾經有俄羅斯的科學家在西伯利亞做過實驗。人類的望與寒冷無關。
無憂見他呼吸急促。眼中熱烈急切。心知他想幹什麼。也是心如鹿撞。臉色緋紅。卻是不敢看他。
李承訓雖然急切。卻只是摟着無憂沒有亂動。不是他不想。是他太疼愛無憂了。捨不得讓她難堪。
“丫頭。你忍心讓哥哥這般難受嗎。”李承訓軟語哀求。卻抱得她更緊了。
這讓羞澀的無憂如何做答。她期期艾艾地說道:“昨兒個。昨個不是剛……”說道這裡。她實在說不下去。
“我每日都想的。”李承訓見無憂含羞帶怯。卻沒有明顯拒絕的意思。便開始了一些小動作。見她除了微微的躲避外。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就更加的得寸進尺。開始吻她的脖頸、面頰。
無憂連忙推搡他。“這又不是夜裡。一會來人怎麼辦。”
“誰敢進無憂大將軍的閨房。”李承訓心中疼愛無憂。又滿滿的摟着她。自然被她惹得中燒。難以控制。便開始爲其解皮襖。
今日是哥哥離開這裡的重要日子。不知有多少人要尋他。要與他談事情。而自己怎麼可以與他做這種事情。無憂是靦腆的老實人。她越想越覺得不好。自然越發的阻攔。
李承訓既然不想用強。對無憂的掙扎便不可能視而不見。“那算了。”
他突然間鬆開了無憂。神色暗淡。索性背過身子。然而無憂不知道。他的嘴角翹起一輪彎月。口裡倒計時的念着數字,“十、九、八……”
“好哥哥。你別這樣。待你回來。丫頭一定。一定……”無憂臉紅心跳。說不出口。
“我心裡難過。你別管我。”李承訓也不多說。似乎把身體蜷縮得更緊。令人看起來更加的孤寂。蒼涼。空中已然數到了。“三、二、一。”
片刻的寂靜後。無憂說道:“哥哥。你這樣。丫頭難過死了。”說着。她便從背後抱住他。“那。那讓你親一下好了。就一下。”她紅紅着臉。已然做了最大讓步。
李承訓轉身。定定地望着她。唬得無憂忙低頭避開他的目光。雙手不知所爲的擺弄着厚厚的衣角。
他們也算老夫老妻了。可事到如今。無憂每到這時。還總是如小女兒一般神態。讓他心中又愛又憐。他一把將無憂拉入懷裡。見她又要掙扎。忙道:“你方纔說的。”
無憂酡紅色的臉膛。使她看起來就如夏日嬌豔的鮮花。面對李承訓辣的目光。她連忙把她撲閃着的大眼睛瞬間閉了起來。同時也不再掙扎。只是雙手依然護在胸前。
李承訓不再客氣。吻上了她的脣。吻得很溫柔。很細膩。很專注。而他的手也伸向了她的胸前。
“嗯……別。那門還開着呢。”無憂在接吻喘息的空檔。終於說出一句話來。
李承訓百獸蛇式。立即從無憂身上彈起。而後一把抓住旁邊那牀。用力把它推到了門口。掩住那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