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疼得慘聲嚎叫。卻始終無法掙脫開李承訓抓着他的手臂。便被他牽扯着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
“嘣嘣。”
“嘣嘣嘣。”
從大牛的手頭開始。到手臂。到肩胛。而後一面擴散的頸部。到頭部。一面向下擴散到胸腹、到腿。到腳。其身上所有的經脈都在**。在打結。在扭曲。而後蹦斷。使得大牛整個身體都扭曲變形。橢圓形的臉蛋瞬間變成了長方形。
“咔咔。”
“咔咔咔。”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大力的扭曲之下。大牛的骨頭紛紛破碎。但大牛卻還沒有死。他瞪着眼睛。張着嘴。按說這種痛苦理應會使他暈厥過去。這是人體神經系統阻斷痛苦的本能。但爲了讓大牛遭受這種痛苦的折磨。李承訓用自己的真氣護住大牛的重要臟器。使他必須清醒的活着。這便是所謂的欲活不得。欲死不能。
看着大牛全身因疼痛而身體完全變形扭曲。李承訓覺得自己太變態了。當然。這是他從前從未使過的手段。也未想到有如此威力。不由得心頭一軟。
現在的大牛。眼球凸出。好似隨時都能蹦出眼眶。他的嘴巴因爲大張而被撕裂開。鼻孔和耳孔中有鮮血溢出。至於他的四肢。早就不聽自己的控制。在不停的抽搐着。
“罷。饒了你吧。”
李承訓收回了護住大牛臟腑的真氣。同時加大易筋經內勁。徹底摧毀了他體內的一切血脈骨肉。。
“砰砰。”
“砰砰砰。”
一聲聲沉悶的細響過後。大牛終於停止了掙扎。他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此時他的體內已經是一片狼藉。但他體外那層皮還在。這是李承訓網開一面。給他留了個全屍。
“將大牛葬了吧。讓他入土爲安。將瘦猴火化後的骨灰給我。明日我來取。”
李承訓這句話說了三遍。那被殘酷景象震懾住的五長老才反應過來。連忙保證一定處理好善後事宜。並問他還有何安排。
“胡長老。傳你爲丐幫第四任幫主。好好搭理丐幫。爲天下蒼生造福。”李承訓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定是驚到了丐幫衆人。
“老。老。老幫主。”胡長老一連磕巴了幾聲。也未說出話來。他已六十來歲。所經歷風浪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霸道恐怖的武功。
李承訓看了一眼。根本沒打算聽他說什麼。轉身回屋。將尚在熟睡中的虎妞抱起。在衆目睽睽之下出了丐幫。
他走後好半天。衆人緊張的神經才鬆懈下來。都是面面相覷。卻是不敢說些什麼。倒是那個方長老。嚥了一口唾沫。才說道:“胡。胡幫主。你主持大事吧。”
另三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齊齊俯身跪倒。給他行禮。“參見胡幫主。”
等了半天。這四位長老也聽不見胡長老的動靜。便一起擡頭看去。卻見這胡長老始終冷冷地盯着大牛的屍體。便順着他的眼光齊齊望去。也都傻了眼。而那年紀最輕的方長老竟然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原來。大牛體內的經脈、骨骼、臟器完全被震碎。所有支撐體型的棱角都不復存在。但其體表的那層皮卻還在。那屍皮包裹着一堆混沌成漿糊的碎肉。該是怎樣一副怪異噁心的景象呢。
…………
晚間的時候。虎妞醒了過來。她第一時間便是喊媽媽。可出現在她身邊的是常常陪她玩耍的一位奶奶。和那個奇奇怪怪。渾身散發着香氣的怪人。
這奶奶告訴她說。她媽媽已經不在了。是她那個所謂的父親殺了媽媽。老人完全按照李承訓編造的那個故事講給她聽。爲的只是讓她的童年儘量少些痛苦的糾結。
虎妞八歲了。女孩都成熟早。她默默的聽着這一切。倔強的小臉上淚珠滾滾。她沒說信與不信李承訓說的話。卻說了一句。“娘死的時候。要虎妞聽師爺爺的話。跟着師爺爺走。”
就這一句。便夠了。李承訓又安慰鼓勵她一番。讓她不要多想。好好睡覺。等她傷勢好了。便帶她去找她的親生父親。這才離開房間。留下這個婆婆來照顧虎妞。
他現在在夏府。很方便。
夏老爺早已等得心焦。在地下密室裡團團亂轉。見李承訓過來。忙拉着他的手。“現在大牛死了。恐怕驚動了張亮。咱們的策略怕是要更改了。”
李承訓點點頭。“不錯。我也未料到大牛如此心機。咱們得想法子來補好這個缺口。咦。這。難道是。”他發現密室桌子上放着一個精緻的鐵盒子。
“不錯。假的生肖扳指已經送來。你來看。”夏老爺說話間。將那盒子蓋打開。露出裡面碧油油的一片。
李承訓心絃猛震。他將那盒子端起。目光在一個個被機關鎖定在盒子裡的扳指上掠過。越看越是欣喜。他已經見過四枚扳指。現在再看那四枚假扳指。無論其材質還是色彩都有着六分的相似。
以他的敏銳洞察力。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來客觀的看這些假扳指。能有六分的相似度。那麼再外人看來。足夠以假亂真了。
他脫下右手冰蟬絲手套。取下套在拇指上的龍形扳指。又從盒子裡取出那枚假扳指。併到一處。仔細端詳起來。見二者的形狀是完全一樣的。色彩差距較大。真的那枚墨綠中透着鵝黃。而假的那枚卻是翠綠神采。這很正常。由於造假者未見過真的龍形扳指。他們只能根據已知的扳指顏色。臆造一種顏色出來。
“陛下。你看這扳指可以嗎。”夏老爺已經改了稱呼。他是聽說了白日裡丐幫的事。可是不敢再以賢婿稱呼了。
李承訓收起自身的扳指。將假扳指放回遠處。“岳丈大人。完全可以。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如何用這假貨。把張亮那真貨給換出來。”
夏老爺聞言一喜。卻說道:“陛下。您看。您是一國之主。就不要叫我岳丈了。我當不起啊。”
“哦。那叫您國仗。”李承訓突然說道。
“哎呀。陛下贖罪。”夏老爺聞言立即想起一事。他還從未向李承訓行叩拜禮呢。
李承訓忙將他扶住。以免他真的拜了下去。“岳丈大人。在中原。咱們的禮節還是翁婿。別整那些虛套。”
見他臉色凝重。夏老爺連忙稱是。也不再做跪拜的打算。卻仍是躬着身子。表示出絕對的順從。
他這一日都在慶幸。自己做了個明知的選擇。就是投靠李承訓。而未與他藏心眼對着幹。否則的話。即便他是雪兒的爹。那小子也未必留情面啊。
其實夏老爺想多了。以李承訓寬厚的性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看在夏雪兒的面子上。也不會爲難夏老爺。對大牛也是如此。他也是打算放過大牛的。誰知道他卻做了個東郭先生。直接導致瘦猴慘死。所以他一怒之下。才用了那殘忍至極的手段。
李承訓見夏老爺戰戰兢兢的樣子。心知必是白日裡丐幫內的恐怖事件。已經傳得滿城風雨。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可事已至此。也只得用心安撫了。
兩個人談了大半夜。總算是思謀出了一個計策。對於這個計策夏老爺持懷疑態度。。而李承訓卻是信心滿滿。表示即便計策落空。他也不怕。大不了盜了寶圖。甩開官府。他自己去幹。
翌日清晨。李承訓早早便來到虎妞的房門口。等了一陣。聽見裡面有說話的動靜。便敲門而入。他現在最緊要的事情不是盜十二生肖寶圖。而是保證這個小丫頭沒有心理陰影。若是她再出現個什麼意外。可如何對得起瘦猴。
小丫頭雙眼通紅。腫得好似兩個大鴨蛋。但其面色不錯。見到李承訓時。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還叫了他一聲。“師爺爺。”
對於這奇怪的稱謂。李承訓不僅沒有絲毫想笑的意思。反而心裡椎刺般疼痛。想來瘦猴是乞兒出身。嚐遍了世間疾苦。因此教導孩子也自嚴謹。將這個小丫頭也得如她母親一般堅韌。懂事。
兩個人在房間內聊起天來。李承訓用自己的故事逗弄着虎妞說出她的故事。從而想盡快了解她的一切。從而抓住這小女孩的心理。好對症下藥。
孩子哪有不願意聽故事的。小虎妞也自然而然的上了當。與李承訓說了很多之後。實在想不起自己還有什麼故事沒說。愁眉苦臉地道:“師爺爺。妞妞沒有故事交換了。”
李承訓笑道:“妞妞沒有故事了。可師爺爺有的是。以後慢慢講給你聽。好不好。”
“好。”虎妞靜靜地笑着。可愣怔一下過後。那眼中便瞬時孕出溜溜一汪清水。她畢竟是小孩心性。方纔故事聽得高興。忘記了痛苦。這會兒想起了母親。自又情緒低落下來。
“妞妞。來。讓師爺爺抱抱。”李承訓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疼惜。
小虎妞非常懂事。一下撲到李承訓懷裡。痛苦起來。哭着哭着。卻是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師爺爺太臭了。抱一抱就好了。起來吧。”李承訓這纔想起自己的體臭。是不能與人太過親近的。
“不。師爺爺不臭。”虎妞脆生答道。
母親臨終時唯一說的話便是讓他聽師爺爺的話。跟師爺爺走。
她問:爲什麼不聽爸爸的話。跟爸爸走?
媽媽說:爸爸是最壞的人。爸爸要害死她們母女。
她問:爲什麼?
媽媽說:那不是她的真爸爸。
她問:真爸爸在哪裡。
媽媽說:師爺爺只得。他會帶你去尋。
她問:哪個是師爺爺。
媽媽說:就是那個身體香香的。長頭髮看不清面目的人。
她說:那個人看起來很可怕。
媽媽說:他是世界上對媽媽最好的人。
她還想問媽媽這是爲什麼。
但是媽媽已經睜着眼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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