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顧不得天上火雨。急速飛身到那豐碑基座下內凹的石洞中。見那裡的不僅有一應祭祀用的石桌、石臺、香爐等器皿。還有神兵、石獸等雕塑。顯然這裡是祭祀之地。
“難道這就是上天台。”他忽然想起那黑衣人曾說過。他要找的東西在上天台。並將他領到了此處。
上天台是秦阿房宮殿祭祀天神的建築物。其規模宏達。可李承訓對於秦宮秦史並不是太熟悉。也僅僅知道這些而已。但他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祭祀的石室中。有兩個字位列其旁。格外醒目。寫着“祭地壇”。
顧名思義。這應當是祭祀土地。祈禱五穀豐登之處。似乎並不是祭祀天神的天台。忽而。他突發奇想。難道這豐碑底下。有直通向上的通道。在這裡是“祭地壇”。尋梯而上到頂處。纔是“上天台”。
神思間。他已經深入到祭臺內。果然發現這豐碑內裡另有玄機。在這祭臺後壁之前。有一座由夯土製成旋梯。盤旋而上。他將頭抵近上望。見上面黑洞洞一片。看不見盡頭。
就在他準備沿着這旋梯繼續上探的時候。似乎隱隱聽得有踏步之聲從梯子上面傳來。縱有祭臺之外的熊熊烈火燃燒作響。也無法掩蓋那在中空的豐碑裡。愈見響亮的腳步回聲。
其實他現在有多個選擇。一個是迎面而上。遇人殺人。衝出一條路出去。第一時間更新?既然這裡有人下來。便說明這豐碑定然便是通路。但這樣做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令對手有所防備;
另一個是。他不管旋梯上下來的是何人。憑藉自己百獸之壁虎功。從祭臺周圍的通道的山壁上。按原路爬上去。神鬼不知。悄然而逝。但這樣他將永遠無法探得這裡是否曾存在過兔形扳指。
所以。這兩個選擇都非是上上策。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決定。那就是暫時隱藏到火光暗影中。隨機應變。
他抽身回到四周的通路中。尋到那具黑衣人的屍體。將他衣服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而後又將自己的衣物連通這人一同投入到火堆中。他相信那些來找他的人。。。定然是這黑衣人同夥。如果有機會。自己混入期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時。那祭臺裡有三個黑衣人急速衝了出來。李承訓連忙以猿攀縱躍到火光之外的牆壁上。又向上一陣攀爬。徹底隱藏到火光暗影中後。這纔不動。
那三個黑衣人。出了祭臺。嘰嘰咕咕說了起來。而李承訓聽得他們說話。竟然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倭國人。”日本國在唐代。被中原稱作倭國。
他擁有超強的記憶力。在現代的時候。一點兒未浪費這種天份。修習了多國語言。包括這令他厭惡的日本語。
所以他聽得懂他們說的是什麼。這三個人是師兄弟。他們下來是奉了師父的命令。。。來找兩具屍體。一個是自然是李承訓的屍體。而另一個是他們四師弟的屍體。
三個黑衣人短暫交流過後。即刻分做兩邊。一邊一人。一邊兩人。循着這四方的通路。分左右前去探查。
李承訓好似一隻快速移動的壁虎。在火光暗影之外的高牆上。循着那單獨一人跟蹤而去。
這豐碑基座大概有數千米方圓。在這地下空間內。可謂浩大無邊。而且環繞其四周的通路方直。又有無數熱烈燃燒的松油在道路上阻礙。若要逡巡一週。耗時不菲。
李承訓估算了一下。這夥黑衣人探查一圈下來。怎麼也得兩刻鐘往上。而他動手的最佳時間。當是一刻鐘左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時對方兩撥人應當正行至四方通路的兩側。
一刻鐘後。李承訓毫不猶豫的急速從牆壁暗影處躍離。一招“老鷹啄食”。向地面上單獨行進的那黑衣人撲去。
“八嘎。”
那人猛然間感到有個黑影欺近。來不及細看。連忙轉身躲閃。可待他穩定身形後。搖頭四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是眼花了。就在這人心思未定之際。他突然感到肩頭一痛。
李承訓如影隨形。以百獸太虛步。始終在其身後。這時已抓住他的一條臂膀。打算將其制住。誰知耳聽得“嘶啦”一聲布碎之音。他低頭看去。不禁哭笑不得。他竟然撤下的是那人的一條假臂膀。
“嘿。”那人捨棄假臂的功夫。整個身子急速後退到數米開外。隨後一聲大喝。其斷裂的袖口處。竟突然又多出一個手臂來。
“你是誰。”這黑衣人用蹩腳的漢語問道。在中土。自然還是要說漢語的。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李無名。”李承訓說的卻是倭語。他有意引誘此人說倭語。
果然。那倭人吃了一驚。忙用倭語道:“李無名。你是咱們倭國人。”
“我的家鄉在北海道。你的在哪裡。”李承訓知道時間緊迫。卻仍是不慌不忙的用倭語問道。
“我的家鄉在本週島的千葉縣。。。你怎麼會是李無名。”這忍者心中始終疑惑不解。
“你和你的同伴。爲什麼要來抓我。你們這次到中原來了多少人。又歸屬於什麼組織。”李承訓連續三問。
那倭人雖然有些愣頭。此時卻也似乎明白過來。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我們倭國語言。”
承訓哈哈大笑。他在如此緊迫的時間與這倭人聊天。一個是想詐出這些人的底細。另外一個就是要引誘其多說話。以便於他模仿這人的語氣強調。他打算要行那魚目混珠之計。不過現在眼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意圖。也不再掩飾。
“你問我是誰。那我告訴你。你們的天皇是我的種。”他說的依然是倭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同時以百獸太虛的步伐向那人欺身而上。
那倭人這才明白是對方在戲耍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八嘎。”也是一個縱身向李承訓襲來。
李承訓的太虛幻步可以出現在那人周身任何位置。而不被其發現。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他出現在那倭人右側。依舊是鷹爪探手再次抓向其赤膊的右臂。他倒想看看。這人有幾條胳膊。
那人已失去一條假臂。哪有那麼多假胳膊可以丟棄。見之連忙躲閃。其動作倒是快捷。還真躲開了李承訓的攻擊。
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與李承訓功夫畢竟差距較大。在連滾帶爬的躲避了十餘招後。終還是被李承訓抓個正着。第一時間更新
李承訓心知自己的武功現在到了何種境界。即便在武林七大派的掌門中。也當是中上游者。而這人能在自己手下走上十餘招。已經難能可貴。
“嘶啦。”又是一聲響。他這次又私下了那人的另一條手臂。不過他已經有了經驗。連忙近身。連環出抓。
“嘶啦。嘶啦。”那倭人沒有辦法。躲不開攻擊。便只有用兩條腿來搪塞。結果其兩條腿又都被李承訓死拽了下來。
“去死。”李承訓就是要殺他。雖然他告誡過自己少殺生。但這人是倭國人。是來到中土準備要他命的倭國人。他不能留。
“砰。”那倭人的腦袋躲閃不及。被李承訓砸個正着。粉碎成一陣煙霧。
李承訓萬萬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連腦袋都可以作假。心中氣急好笑。手上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順勢將掌風下按。
“還是假的。”
他手掌按到的依然是具空殼。他眼見那倭人藉着那煙霧的掩護。從那假軀幹裡退了出去。好似一個皮球一般向遠處滾去。立即提振百獸豹形。急速追了上去。在高速奔跑中單掌劈下。直接砸到那滾動的“皮球”上。
“啊。”
那倭人終於發出一聲慘嚎。撲到在地。而後四肢從那破損的衣袖中緩緩伸出。那獨具古典倭國風采的陰陽頭也慢慢從領口處再次伸出。終於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好似一隻死去的王八。將它的四肢伸出殼甲之外。
李承訓將其從衣物中拽出。這才發現這人原來是個不足一米高的侏儒。難怪其會做出那些假肢來。但這人也真夠厲害。居然可以將假肢運用的如真體一般。
這時。他又回想起之前與他墜落地底的那個黑衣人。其所使用的武功套路。也是這般怪異不尋常理。忽然他若有所悟。“這就是日本忍術的雛形。”
確切的說。日本忍術不應算是純正的武功。而是一種比奇門遁甲低級得多的一種數術。有些類似於現今的魔術。靠速度和必要的道具來迷惑於人眼。當然。如果有本身武藝高牆的武士。加上這種迷惑變換的忍術。而成就那種功力高絕的忍者。也非是不可能的。
李承訓將那侏儒的屍體拋入到燃燒的烈火中。而後急速向前路奔跑。他要趕回那被耽擱的時間。即便如此。當他趕到四方同路中部的時候。那另外兩個黑衣忍者已經等在那裡。
“小野君。發生什麼了事情。”其中一人以倭語問。
李承訓學着那小野的口音說道:“沒什麼。剛纔不小心被火燒了一下。”
那倭人深深瞪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李承訓規規矩矩地答道。而後垂首靜立。他身上的黑衣穿在身上有些發緊。並不合身。
不過。在這四處火光的坑底。那兩個倭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旁處。怎麼也不會懷疑這說着小野口音的小野。不是真正的小野。而且即便他們覺察出兩人的身形有所不同。也只當是來此以後。小野君奔波勞苦。衣衫凌亂所至。
“咱們回去。向師父報告。”還是開始說話那人。他似乎是三人之首。聽其聲音。大概人過中年。
“嗨。”迴應他的另一個黑衣人。竟然是個女人。
李承訓也跟着“嗨。”了一聲。而後便跟在兩人後面。急速向來路回返。他猜測這二人是要返回豐碑基座那祭臺裡。通過通向上方的旋梯而上。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