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在這簡陋的巖洞中呆多久。他們便一起回到了卜獵人在鬼樓旁的那個宿洞。打算在這裡住上一宿。明日亮再走。一來是色擦黑。二來是李承訓急需療傷恢復體力。
“卜獵人。在嗎。”隔着石門。李承訓將聲喊道。可門內沒有迴音。他便轉頭望向賈墨衣。
“他沒回來。”賈墨衣也是面帶疑惑。
她已告訴李承訓。在池怪獸第一次衝出水面時。掀起了巨大的涌浪。將當時在湖心的卜獵人直接拍到了岸上。後來她一直緊張關注着李承訓與怪獸搏鬥。便沒有留意那傢伙的去向。
“不管他。咱們進去住一宿。”李承訓話的同時。拉着賈墨衣的手走了進去。
經過兩三米長的甬道。二人便來到的一個然的石洞空間。裡面也就百平左右大。中間有一個大火爐。洞府裡側挨着牆壁有一個木牀。而後便是洞府四壁上掛着的獸皮。乾肉。再無他物。
“這卜獵人生活倒是簡樸的很。”
“寂寞的人。大多如此吧。”
二人邊便來到木牀前。見上篇鋪着厚厚的稻草和獸皮。也算乾淨。但賈墨衣還是不願坐在上面。女人便是這樣。不是自己的東西。總嫌棄別人的不乾淨。
李承訓靈機一動。去那牆上摘下一張虎皮。鋪在牀上。這張皮子明顯是未被人用過的新皮子。這才哄得賈墨衣坐在上面。而後他見那火爐中有柴火。便又用洞內的火燭將其點燃。
“你去把那門掩上。”
賈墨衣坐在那鋪着虎皮的牀上。兩隻腳蕩在牀下晃悠着。她現在的確很放鬆。沒有殭屍的追趕。沒有怪獸的威脅。甚至沒有卜獵人的干擾。就她與李承訓一起。靜靜的躲在石洞裡。
李承訓依言而做。而後回到牀邊。與她並肩坐在一處。看她頗有些憨態可掬的樣子。心中也感鬆脫。竟也是眉開眼笑起來。
“墨衣。你來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舉起自己攥着拳頭的右手。伸在她的面前。
“是什麼。”賈墨衣在他面前將手掌攤開。
對於這個剛剛經歷生死的男人。她心中有一萬個疼惜。她明知道李承訓要給他看的定是那狗形扳指。卻非常配合的哄着他話。
“你這個丫頭。明知故問。”
李承訓笑着笑着。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住了。他用力想把自己的拳頭伸展。可是那五根指頭好似不聽話一般。竟是紋絲不動。
賈墨衣也發現了問題。她輕輕的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他的拳頭上。安慰着道:“你是不是心裡一直擔心着扳指掉了。所以死死的抓着它。”
“嗯。”李承訓眉頭聚皺。擡起另一隻手打算幫忙。卻被賈墨衣用手擋開。
“相公。讓墨衣來吧。”賈墨衣語氣柔軟。柔軟到李承訓聞之身體都感到一陣酥軟。
他從未見過賈墨衣有這般柔情的時候。即便是二人在牀頭混戰的時候。賈墨衣向來也沒有這般溫情細膩過。
賈墨衣輕輕地撫摸着他的拳頭。她沒有去生硬的掰扯。而是一點一點的去溫暖。去舒緩他的手指。她很專注。專注得她覺得側坐在他的身旁不便。而半跪在他的膝前。她的眼。她的臉。與他的手。在咫尺之間。
李承訓不由得看得癡了。她那一頭青絲散亂在肩頭。那黝黑的臉色鄭重而寧靜。那挺起的胸脯隨着她的氣息時而平靜。時而起伏。那潔白的纖纖玉指。那半跪的婷婷。所有這一切在洞內火把的映射下。更增添了一抹溫暖與祥和。
“看。你只要放鬆。這手指頭不就都鬆開了嗎。”賈墨衣突然眉開眼笑。擡頭望着李承訓道。
李承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不知如何。竟真的又伸展開來。他又伸縮活動了幾下。雖然還略顯掣肘。但明顯他又能控制他的手指了。
“墨衣。相公能娶到你。也真是福氣啊。”他反手抓住賈墨衣。真情流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帶一絲的邪念。純粹的心靈上的感激。
賈墨衣當然能感受得到。她甜甜一笑。也握住他的手。“你只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了。”
二人相視而笑。笑得那樣的開心。而李承訓心翼翼的把手掌撤離出她的手。留下了那枚他新得的狗形扳指。
賈墨衣將她的手掌伸展開。見那枚狗形扳指泛着淡淡的綠光。她心知李承訓死裡逃生。一路捏着這枚他用半條命換來的扳指。也定是沒有窺其全貌呢。便又起身坐到他的身邊。將扳指舉在他的眼前。
“咱們一起看吧。”
李承訓見這江湖聞名喪膽的黑蜘蛛。第一時間更新此刻如女生般溫柔矯情。不由得心頭大樂。一把將其摟在懷裡。二人頭抵着頭。開始欣賞這枚纏繞着無數秘密的生肖扳指。。狗形扳指。
狗形扳指與其他 扳指一般。也是頭尾兼顧成圓形。其五官中正。近似於狼獸。但這枚扳指的特別之處是這狗的尾巴上翹成圓。且那段顏色是墨綠近黑。而不是淺綠。而與之相對的是狗的身子竟然隱隱透着些許紅色。這大概是由於這枚扳指常年在池火山口吸收水火精華所至吧。
“真漂亮。”喜歡珠寶是女人的性。賈墨衣不由得失口讚道。
“你喜歡。送你便是。”李承訓着便抓住她的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要爲其帶上。
“你少來。這些扳指。你都是要有大用的。暫時與我戴上有什麼意義。你若有心。特別爲我打造一枚纔是。”賈墨衣笑着拒絕。“你快都收好了吧。”
情愛情愛。有情纔有愛。情感情感。有情纔有感覺。現在的李承訓即便體力透支。卻是色心漸起。着。便摟着賈墨衣要上牀睡覺。
賈墨衣當然推搡拒絕。別此刻李承訓的身體不允許。再這亂七八糟的地方。讓她如何能放得開。
最後兩人達成妥協。今夜便安生睡覺。擇日她賈墨衣欠他李承訓一次親熱。於是二人便相擁躺下。可賈墨衣卻突然反應過來。憑什麼非是要她要欠他的呢。
二人鬧一會兒。賈墨衣便在李承訓的懷中沉沉睡去。她畢竟這一擔驚受怕。也是累了。
李承訓卻沒有睡。雖然也閉着眼睛。卻在以太虛功和易筋經來恢復自己的真氣。他的易筋經是可以在任何狀態下運功的。但若能五心朝的坐着。還是效果最好的。因此他在賈墨衣睡着以後。便坐了起來。
可他坐起來沒多久。便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但那聲音極其微弱。似乎來自於緊靠着牀的那面牆壁裡。縱然他有其百獸聽音的敏銳。也僅僅是能聽到那麼一絲動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他卻十分肯定。那不是大自然的呼吸。而是人爲的聲響。因爲那聲響有着一定的節奏。
“嘩啦。嘩啦。嘩啦。”
好似是鐵鏈作響。又好似有人在打着節拍。但具體是什麼。又不清楚。因爲隔着厚厚的牆壁。那聲音聽起來太過弱。
李承訓此刻功力恢復大半。這種聲音鬧得他靜不下心來。他決定暫停用功。先查探一番。便將耳朵貼在牀內側的牆壁上。運起百獸聽音。仔細聽着那微弱傳來的聲響。
他越聽越能肯定。那聲音是從這牆壁後面傳來的。而卜獵人這洞室是建立在山坡底下的。其背後就是大山。李承訓可不信自己能聽到這大山另一側的動靜。所以他猜測這牆壁後面。或者有什麼貓膩。
他用手輕輕的敲打着這面牆壁。聲音不大。但還是吵醒了睡在一旁的賈墨衣。習武之人警覺性是很高的。
石洞內連月光都沒有。因此漆黑一團。被驚醒後的賈墨衣並沒有開口話。而是一隻手握住了李承訓遞送過來的手。這是他們夫妻之間默契。
李承訓順勢將她拽進懷裡。在她耳邊悄聲道:“這面牆壁是空的。裡面應當有暗室。我想進去看看。”
他一邊着。一邊用另一隻手摸索着石壁。很快便發現了一圈貌似暗門入口的縫隙。並用力的按了下去。那塊牆面竟被他推了進去。一個斷口崎嶇不平的圓洞顯露了出來。
在這個半人高的牆洞被打開的瞬間。一股火紅的光亮從洞中透出。同時一股寒流瞬間涌出。賈墨衣猝不及防被吹個正着。竟打了個噴嚏。
“鬼。”這是賈墨衣的第一反應。她立時轉身藏在了李承訓的身後。
難怪她害怕。那裡面的光亮非是正常的燭火。而是閃爍着的一團光亮。好似那暗夜中的一堆鬼火。在無聲的綻放。時而火焰長。時而火焰斷。時而鋥亮。時而暗淡……
“墨衣別怕。那裡面不過是一堆火把在閃耀。”
李承訓倒不是全然在安慰他。他的目力極好。已經透過這甬道將其十餘米外的情況。看了清楚。雖然他無法看到圓洞直徑以外的東西。但那堆燃燒着的火把剛好在圓洞外正中。
“真的。你不騙我。”賈墨衣將信將疑。想再看看確認。又不太敢。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李承訓着。漸漸閃開身子。讓她得見裡面的狀況。而他的心裡還有一句潛臺詞。那就是“你不是已經不怕鬼了嗎。”但他知道賈墨衣好面子。這話可不能。
賈墨衣再看的時候。覺得似乎是李承訓的那麼回事兒。略微有些尷尬。哼了一聲。便催促他快走。
二人魚貫而入。快速通過了這條甬道。來到了洞室的另一面。不由得被眼前的美景所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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