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緊了賀蘭世家……哼哼,若是賀蘭世家出了什麼事情,那就說明武媚娘並不是簡簡單單被一個下人縱火而亡,他們也會因此暴‘露’出一點馬腳來,若是賀蘭世家沒有事情,我們也可以借得這個機會,認真的追查其中的緣故。”魏徵點了點頭說道:“這可是一招好棋啊!讓對方不得不按照我們的方法來行動,總比我們按照對方的要求來行動的好。哼哼,我倒要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膽大,在這個時候出來,妄圖顛覆我大唐江山。”
“還有一件事情,前隋的宗室幾乎不可考,他們在朝中幾乎沒有什麼地位,若是可能的話,老夫倒認爲前李的一兩個宗室有點問題。哼哼,在前一次清洗之中,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的。這幾個傢伙在民間倒是有點聲望,陛下當年不好處置,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加強對他們的監控,“哼“哼,看看是不是他們在裡面鬧事。”韋‘挺’雙目‘陰’霾,冷冷的對衆人說道。他今日可是相當的惱火,自己的一個屬下居然如此愚蠢,連帶着他在宣德殿也會‘弄’的如此尷尬,爲他人所恥笑。偏偏他又不能發火,還只能是聽着衆人的譏諷之意,這讓他很是憋屈。一腔怒火這個時候,也只能朝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發泄出去。
“前李宗室?”岑文本皺了皺眉頭,這也是一個研究方向,只是此舉一來,恐怕那剩下的幾個前李宗室王公更加的惴惴不安的。說實在的,他的懷疑對象也同樣是落在那幾個前李宗室身上可是同樣的,對方算計如此‘精’妙,豈會將這些東西留在明面上,這也讓岑文本模不着頭腦。
“不銷正是前李宗室。”韋‘挺’點了點頭,雙目中閃爍着殺機,冷哼道:“這些傢伙賊心不死,妄圖恢復前李的統治,趁着陛下離開長安的機會,興風作‘浪’,企圖顛覆我大唐江山,這些人若是不死,我大唐就永無寧日,所以下官建議,立刻前往九江、吳郡等地,將前李宗室王爺盡數看管起來,讓他們不能有任何機會,哼哼若是能發現其中一點痕跡,立刻將這些殺死,不能留下任何後患。”韋‘挺’咬牙切齒的模樣,語氣中盡是殺機,讓大殿內的衆人面‘色’變了變,卻是沒有說話。都將目光轉向岑文本此事也只有岑文本親自作出決定然後在形成宣德殿的觀點,立刻頒佈至刑部,若是涉及到兵部,兵部也的實行。
“如此也好。”岑文本點了點頭,道:“小心無大錯。就讓人先監管諸前李宗室吧!錦衣衛處老夫會命人去做的。”
“大人,聽說京師內諸‘門’的守將也沒有調動是不是敦促總參謀部加以調整。”長孫無忌忽然說道,只見他神情異樣,雙目中‘露’出一絲‘精’光來,望着岑文本說道。
“調整京師各城‘門’守將?”岑文本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望着長孫”無忌,見他面‘色’平靜,並沒有任何異樣,想了想,說道:“如此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此事尚需要太子殿下和涼王殿下同意,回頭宣德殿形成決議之後,然後再呈報太子殿下和涼王殿下就走了。”
“如此甚好。”長孫無忌點了集頭。
“京營中各處將領如此調換會不會引起那些將領的不滿啊!”王佳低頭思索了片刻,擡起頭來說道:“要知道對外宣稱此案已經結束,也就是與那些將校無關,這個時候又調動對方的駐守之地,這不是明擺着對他們的不信任嘛!調動起來,恐怕讓那羣丘八們不喜啊!日後鬧到陛下那裡會不好‘交’代的。
”如今大唐以武功立國,對武將的待遇較好,宣德殿此舉就是擺明着不匈信任那些武將們,真的鬧起來,恐怕最後吃虧的還是宣德殿的幾位大人。
……哼!不信任又如何?”長孫無忌一見自己的話,王佳也反對,面‘色’微微變了一變,冷哼道:“宣德殿的權力本就是協助陛下治理江山,若非陛下信任這些武將們,纔會‘弄’個總參謀部,哼哼,要是老夫看來,陛下此舉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太平時期,一切以宣德殿爲主,在這長安城中,居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就是那些武將們不作爲造成的。若是此事真的與前李的那些宗室有關係,那些武夫們的責任更加是不可推卸的。“哼“哼,這些賊人們公然出入皇城之中,燒燬賀蘭世家,這不是踐踏我大唐法律的嗎?哼哼,‘弄’不好,或許那些武將治下不嚴,與那些逆賊有勾連都說不準呢?”
“輔機,此話有些過了。”岑文本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儘管他是文臣,儘管他對盧照辭如此厚遇武將,心中也是有點不滿的,但是生‘性’謙和的岑文本並不沒有計較這麼多,只是他沒有想到的,長孫無忌的反應居然如此之大,開口就將整個武將們都囊括了進去,稱其與那些反賊們有聯繫。一旦傳揚出去,恐怕長孫無忌就算人緣最好,在整個武將羣中也是成了不待見的人物了。
“無忌失言了。”話音一落,長孫無忌面上也‘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但是心中卻是不以爲然,如今整個朝野誰不知道,文武之間的齷齪,文武分治,這是當年盧照辭定下的規矩,可是盧照辭偏偏設立了宣德殿,總攬國中重事,按照宣德殿衆人的設想,這些武將們也應該是在宣德殿的掌控之中,只有文臣管理武將,才能將天下治理的太平,以免武將們作‘亂’。可是如今又有了一個總參謀部,主掌武將的升遷、調兵等大權,兵部是幹什麼的,僅僅只是起了一個輸送糧草,製造軍械的職責,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實權的。宣德殿對那些武將們的影響已經到了歷史上最低點。這讓那些文臣們心中實在是不舒服,包括他長孫無忌在內也是如此。
“好了,此事不要再爭了。”坐在上首的盧承梨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說道:“按照韋卿的意思去辦,將賀蘭一家都給孤監視起來。孤倒要看看,賀蘭一族到底是想幹什麼,是真的冤枉了還是早就預謀好了的,以欺騙朝廷。”
“臣這就去辦。”岑文本想了想,趕緊應道。
“此事還需要報與父皇知道。”盧承烈想了想說道:“孤倒是很同意更換各處城‘門’的守將,儘管孤不認爲他們會有二心,但是孤認爲此舉有利於我大唐的穩定,尤其是現階段的長安城,必須如此。只是此舉必須有父皇的同意,只是這樣一來,時間上就會有許多是差距,孤的意思是不是請宣德殿先行下令,調動各處城防守將,以防萬一。
“不妥。”長孫無忌雙眼一亮,正待說話,魏徵卻出言說道:“殿下您雖然是監國太子,可是畢竟是皇上,軍權乃是陛下所獨有的,非人臣可以得到的,就是殿下也不例外。臣以爲還是用快馬飛報陛下好。在長安城內,多加防範就走了。”
“魏大人這事有輕重緩急萬一敵人趁着這個機會對長安城進行破壞那該如何是好?”長孫無忌聞言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要知道對方能佈下這麼大的局面,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上下所牽扯出來的人物肯定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到如今我們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足以說明了這一點。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雖然軍權當年陛下早就有規定非皇帝不能用之,此刻爲了長安城的安危,爲了大唐的安危,下官以爲也可以暫時使用一下,可以以我們宣德殿的名義,或者請涼王用總參謀部的名義都可以。然後太子殿下署名,諸位以爲如何?”長孫無忌面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顯然爲自己的想法自得不已。
岑文本聞言卻是冷眼旁觀,淡淡的望着長孫無忌,卻是不說話,大殿內其他人也是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誰都知道當今天子是靠着軍隊起家的,軍隊在整個大唐上下都是一個很敏感的詞語。當年盧照辭設總參謀部的時候,文臣之中雖然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可是盧照辭仍然是堅定的執行下去,不顧任何人的反對。那羣臣之中,有反對的,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也因此可以看的見盧照辭對大唐軍隊的控制,這個時候,想調動長安城中的守將,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當年李世民也曾經想這麼幹,是爲了將長安城掌握在手中,這個時候,太子也想來一手,會不會引起天子的反感呢?而長孫無忌這個時候提出此事來是什麼意思呢?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也不敢胡‘亂’的發表〖言〗論。
“算了,此事還是稟報父皇吧!命令涼王多加防備就走了。”沉‘吟’了好半響,盧承烈忽然擺了擺手說道:“魏徵說的不錯,孤只是一個太子,不是皇帝,軍權乃是國之權柄,非人臣可以掌握的,孤也不例外。這是祖制,誰也不能胡‘亂’的改變。”
“殿下聖明。”岑文本等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若是這個時候,盧承烈強行這麼做的話,還真沒有任何的辦法,幸虧這個時候,盧承烈放下這個念頭,讓羣臣心中也是一陣讚歎,這種情況可是一個很好的掌管軍權的機會,盧承烈卻是將他放棄,這種‘胸’懷也不是任何一個太子能夠做的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吧!”盧承烈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來,揮了揮手,對衆人說道:“還有將刑部的推測也發與父皇,讓父皇決斷。命涼王在長安城內加強防守,左翊衛大軍日夜巡邏,各坊‘門’必須在規定時間內關閉,坊‘門’關閉之後,若是沒有宣德殿首輔大人的手書,不得擅自打開坊‘門’,違者以謀反罪論處。”
“臣等遵旨。”岑文本等人趕緊應了下來,瞬間就有數道文書從宣德殿發了出去,使的長安城中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奏章,卻出了長安城,朝前線的高句麗飛奔而去。在他的身後,是高大而巍峨的城牆。
“已經有人前往高句麗了,恐怕盧逆要出動軍隊了若是再不舉事,恐怕就很難了”在長安城的某個角落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見密室之中一個黑‘色’斗篷之中,隱隱可見有一絲銀白‘色’的壽眉來,而在他的對面,也是一人,身着黑‘色’斗篷,將整個面目都掩藏在其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也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只是對方‘露’在外面的黑髮,隱隱可以斷定對方的年齡不過是中年而已。
“長安城都被戒嚴了,如何能舉事?”中年人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原以爲盧照辭出征,率領大軍在外,長安城內也只有一個盧承烈而已,只要稍微加以引導,就不費吹灰之力佔領長安,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盧承烈居然如此厲害,還有那武媚娘之事爲何被他們發現了。此事真是透着邪‘門’,大師,是不是主上身邊出現了‘奸’細否則的話武媚娘之事豈會被人發現而且是在最後一步被人發現,聽說盧照辭身邊的錦衣衛可是厲害非凡啊!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什麼,纔會使的武媚娘提前暴‘露’。”中年人言語之中充斥着一絲緊張來,顯然對這個錦衣衛是懼怕不已整個大唐,誰不知道錦衣衛的可怕之處只要錦衣衛想要‘弄’明白的事情,就沒有不可能被對方發現的事情。
“不可能。”年老的和尚冷哼道:“主上身邊的人都是對主上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主上的,至於其他的盟友,哼哼,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主上倒黴,他們也都會跟着倒黴。更何況武媚娘之事,對方並不知道,所知道的也只是我們三個人而已。”
“那大師的意思?”中薦人面‘色’一變,緊張的說道:“小人可沒有泄‘露’半點事情啊!”只見他神情惶恐,顯然對自己的主上是害怕無比。
“。蘿,若真的是你泄‘露’出去的話,你以爲你還能和貧,貧僧說話嗎?”蒼老的聲音之中閃爍着一絲嚴厲來,冷冷的望着中年黑袍者。
“是,是。”中年人顯然很害怕眼前的大和尚一樣,只是不停的點了點頭,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不管怎麼樣,長安城內的事情必須要早點解決的好。盧照辭率領大軍在外,“哼哼,窮兵蛺武,要學前隋楊廣的道路,高句麗若是這麼容易就能攻的下,也不會存在那麼長的時間了,楊廣也不可能‘花’費百萬大軍都不能攻下對方,一個盧照辭不過數十萬兵馬就想着攻下高句麗,簡直是癡心妄想。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不可能解決東北之事的。”老和尚冷笑道:“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哼哼,盧承烈是有點能耐”可惜的是,對方只是一個太子,手中並沒有兵馬的調動權,一旦發生戰事,也只能是當地的兵馬進行反擊而已。而長安城內,左翊衛大軍雖然厲害,可是以有心算無心,進入長安城後,這些左翊衛大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貧僧只要稍加運作,就能將長安城掌控在手中。”
“只是此刻在長安城中的盧照應恐怕很難對付啊!”中年人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盧照辭率領大軍在外,朝中監國的乃是太子盧承烈,雖然有點才能,可是不能動用軍隊,若是這個時候起兵,可以打的對方一個猝不及防,快速的佔領關中,依靠關中天險足夠可以將盧照辭擋在潼關之外。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個盧照應這個猛將在關中,有此一人,關中就是穩若泰山,根本就不能撼動。本來派上一個武媚娘,就是爲了‘迷’‘惑’盧承烈的,趁着機會,將盧照應調離出長安,這樣就方便自己行事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武媚娘居然失敗了。這讓他的計劃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不得不另作謀劃。
“如今只要讓盧照應離開長安,左翊衛大軍就是羣龍無首,到時候我等就可以趁機起事,先攻佔皇宮,將盧賊的家眷盡數誅殺。看他還有何人能繼承皇位。“哼哼,只要皇宮被攻破,長安城中就沒有人指揮,整個關中都會陷入‘混’‘亂’之中,主上登高一呼,必定呼應者不計其數。”中年人暢想着未來,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聽說皇后已經離開了長安,去江南遊玩散心去了?”老和尚忽然‘陰’測測的說道。
“是。”中年人被打斷了說話,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反應過來說道:“章懷太子死了,皇后很傷心,自然是去江南散心去了”怎麼,大師準備如何?”
“哼哼,破局就在這個皇后身上。”老和尚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