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慾,是人類思考的原力,思考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不想求知就不會思考,不思考就不會學習,所以,求知慾是好的。只是,自己別是那個解答的人就好。
大清早,衛螭、謝玖還在酣睡,孫思邈就使了道童來催二人起牀,明着是叫兩人起牀用早飯,實際是打算繼續和兩人探討醫學問題。
“……爲什麼我要受這種精神折磨?”
“很簡單,因爲你腿傷了!”
“……爲什麼我要去和一個古人討論血型問題?”
“很簡單,因爲你是西醫,不懂中醫。”
“……爲什麼你能出去,而我必須留在家裡?”
“更簡單,男主外,女主內!”
“咚……”
某男被敲了腦袋的聲音。
“……兩天說的話,比我這輩子說的還多。”幽怨的嘆息,灰暗的目光。
“呃……就當在普及十萬個爲什麼好了,節哀順變吧,老婆。”
某男假惺惺的安慰,“咚”一聲,再次換來一個腦瓜嘣兒。
磨磨蹭蹭的起牀,還想繼續穿自己的襯衣、長褲,卻被告知,昨天他出去忙活的時候,謝玖已找人買來大唐服飾,他們倆的現代衣服太顯眼,要做唐朝人,從衣服開始改變。
把牀頭的衣服拉過來,滿臉嚴肅的一件件端詳,半晌兒,得出一句結論:“自卑呀,到唐朝,連穿衣服都不會穿了!你呢?”
謝玖迎着衛螭充滿希望的眼神,面無表情,堅定的搖頭。得,倆成年人,一到唐朝都退化了,離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遠了。
“公子,夫人,奴婢招弟進來服侍二位。”
正當倆人面面相覷發愁的當口,救星——一個十三四歲,瘦小清秀的土產唐朝小蘿莉低頭走了進來,聲音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臉龐小小的,但有一雙小鹿斑比似的水汪汪大眼睛,帶着敬畏的看着兩人,怯怯的上前,要服侍倆人穿衣。
首先是男主人衛螭,一層層,仔細的穿法,讓衛螭大開眼界,讓他自己穿,估計折騰一天也不見得能穿對。
“女士更衣的時候,避開是禮貌!”
本來還想看看女裝的唐服是怎麼個穿法,但被謝玖以這樣一句話給趕了出來,衛螭顯得很是遺憾,翻出牙刷,就着道童送上的洗牙粉刷牙。
“昨日見二弟洗漱皆用此物,不知是何材料所作?”
衛螭差點被漱口水給嗆死,連忙吐出來,苦笑着看着孫思邈:“大哥,人嚇人能嚇死人的,有啥疑問,等小弟我洗漱之後再說吧。”
“是極,是極,爲兄失禮了。”
孫思邈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到一旁,等衛螭洗漱。待衛螭洗漱,迎接他的就是孫思邈那佈滿求知的眼神,無奈的在心中一嘆,道:“此物叫牙刷,是用來清潔牙齒、口腔的,海外百姓生活常用之物,製法不難,大哥尋些豬毛來,小弟就能製出。”
待衛螭給孫思邈介紹了一番牙刷的偉大之後,謝玖終於在唐朝小蘿莉招弟的幫助下梳妝好了,叫招弟找衛螭進去抱她出來吃早餐。
自她腿傷後,進出、生活起居全都由衛螭一手包辦,有時候衛螭摸摸手臂上結實的肱二頭肌,極度懷疑這都是抱美人練出來的。
衛螭知道謝玖很美!還是那種傳說中,美麗高貴,舉止優雅,知書達理,氣質端莊華麗,家教良好,出身高貴的極品美女大小姐,但當他看到端坐在牀上的謝玖時,心臟,情不自禁的砰砰跳了起來。
謝玖穿衣服,偏愛素雅,淡藍的襦裙,襯得她整個人高貴典雅,就像活過來的仕女圖似的。
“啊!美女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衛螭耍寶的樣子,讓一旁的小蘿莉招弟憋得臉通紅,謝玖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用了早餐——麪條一大碗,衛螭答應給孫思邈做把牙刷出來,然後藉口要去看看店面、田莊,和僕人吳六一起出門去了。
僕人吳六和小蘿莉招弟是昨天孫思邈分派給他的僕人,是孫思邈治好了某大戶人家主人的病,那家主人贈送給孫思邈的。孫思邈一個道士,平時自有小道童服侍,用不上奴僕,衛謝倆人初來咋到,連長安城的地形都弄不清楚,便把吳六子和招弟轉贈給衛螭。
吳六年紀已經二十六七,已娶了媳婦,目前是四個娃娃的爹,如今,他們一家都是衛螭的僕人。古代奴僕沒有地位,一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世世代代都是奴僕,就是被主人打死了,官府也不會過問。
雖然對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奴僕制度深爲同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衛螭不會妄想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改變整個社會人人認可的制度,不會妄想與整個封建地主階級爲敵,他可不是渾身佈滿王八之氣的勇猛男主角。
告訴吳六鋪面地址,坐進馬車的衛螭想起自己出來時謝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笑,能讓一貫修養極佳的謝玖露出那種眼神,孫大大果然不愧是名垂青史的強人啊。
衛螭首先去的是西市的店面,已經騰空,面積非常大,寬敞的店面後還帶着小院、倉庫,甚至有個小花園,看樣子,崔傑確實是個有心人,給他的店面,不止位置不錯,也很適合,只要簡單的規劃一下,就是家好醫館。隨着店面,還留下僕役五人,兩女三男,兩個女的,聽說是寡婦,男人在戰亂中死了,又不願改嫁,就留了下來,三個男僕,是父子仨,聽說在這個店面幹了許多年了,也不願離開,剛好崔傑就轉送給衛螭,契約已着人送到衛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