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東此時淹沒在了漫天的拳頭飛腿下,完了,全完了,劉夏東不需要問人就知道。此時劉夏東反而頭腦冷靜了。躺在地上雙手抱頭,儘量護住要害部位。細細回想了一下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對,應該就是那該死的婊子。一般哪有記女身上裝殺手的電話號碼的,自己真是豬啊,當時怎麼就沒懷疑呢,而言少揚又怎麼會恰好也在此地免費義診呢,仔細想了一遍,劉夏東終於知道,這個局一定是言少揚布的。應該從昨晚找的那個學生妹之前就已經布好。就等着自己往裡鑽。可言少揚怎麼會知道我今晚會找人殺這些患者?。難道,自己一直在言少揚的監視下。?對了,第一次找小姐的時候,有一個白領中途離開了,自己房間裡一定被安放了竊聽裝置。一定是了。
即便現在知道了,也無濟於事。無論如何,此事到此爲止。必須一口咬定這事是自己一人所爲,表哥在自己說不定還有活得希望,若是表哥也下了馬。那自己就真的再無依仗了。至此,劉夏東已經決定,這件事自己背了、富豪子弟們手打累了,就用腳踹,腳踹累了,就用吐沫吐,反正怎麼爽就怎麼來,對這樣的人渣,無需留情。
警/察也很快的趕來,畢竟是在醫院,效率是必須的,而且還是本地的富豪名流報的警。看到警/察來了,衆人才停了手。散了開來。地上的劉夏東早已蜷縮在一起,全身痙攣。體無完膚。也無需警/察在瞭解什麼,幾位南京界的商界和政界大佬上前簡單的對警察隊長簡單的解說明了一下。劉夏東就被幾個警/察帶走了。連醫治都不需要了。
言少揚離開了會議室,並沒有去12樓救治患者,壓根就沒有人員傷亡,會議室和倉庫之間的那套玻璃是幾個歐陽家的保鏢事先弄的,當時院方還不同意,當拿出言少揚給他們的衛生廳副廳長的證件的時候,院長乖乖的聽話了。要知道,自己院長的位子,也就是言少揚一句話的事。
至於那個聲音放大器,也早已在人羣混亂的時候取走,包括劉夏東房間裡所有的監聽設備,可不能留下任何潛在的威脅和把柄。
言少揚之所以要直播這個義診就是要讓人們第一時間瞭解真相,如果只是錄製下來,那中途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不用想電視臺也不會給播放的,這件劉夏東買兇殺患者的事件雖然國家廣電總局及時的停播了,但還是被大部分的人所知悉。如今網絡的力量不可小窺,你可以控制電視臺,但你不能控制網絡,一篇衛生廳廳長買兇殺患者的標題在各大網站出現,並配備了視屏,短短的一個多小時,點擊過千萬。這是恥辱,人民公僕這四個字被劉夏東給抹黑了。人民憤怒了,紛紛在網絡上呼籲,要嚴懲劉夏東,更有人要抓出幕後的主謀。
衛生部陳明得知消息之後鬆了口氣,看來小言做的很好,陳明沒有絲毫愧疚的感覺,如今劉自強這顆蛀蟲應該可以拔掉了。而劉自強的辦公室裡,劉自強頹廢的坐在辦公椅上。自從剛剛接了表弟劉夏東的電話,就把電腦打開,時刻留意着南京方面的動向,畢竟死了四個人,又是在醫院,一定會被報道出來,可誰知道看到的竟然是自己表弟和那個殺手對話的視屏場景,裡面包括還自己和表弟的對話。但,只要經過專業部門的儀器一鑑定,就知道是自己聲音。
劉自強此時終於理解十面埋伏的意思,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但多年的官場生涯鍛鍊,此時的劉自強最起碼看起來還是沒有絲毫的慌張。
我還沒有輸,還有反擊的希望,只要夏東他把這件事抗下來,那自己就還未輸,夏東啊,就看你怎麼做了。劉家前途如何,全繫於你一身了。
事情並沒有結束,第二天南京各大報紙上有出現這些標題、“據專業人士分析,劉夏東電話裡的表哥是衛生廳副廳長劉自強”。
“衛生部副部長劉自強因惱怒言少揚破壞自己仕途升遷,才指使自己表弟劉夏東買兇殺人,嫁禍言少揚”。
而且下面的內容也很詳細的說了一下在成慶山河鎮瘟疫事件的介紹。
當人們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又在本來就沸騰的劉夏東事件上,加了一把火。即使這件事國家想內部處理都不行了。正所謂三人成虎,更何況是各大報紙的報道。
本來沒有這件事的,現在也有了,流言蜚語堪比殺人的刀。雖不見血,卻不真刀厲害千倍。
按理說,報紙一般不敢報道這麼很挑戰人心臟的新聞的,而且還牽扯到京城方面、可當你報社人員的脖子上被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的時候,就不是你說的算的是事了、這也是言少揚安排的,鷓鴣召集所有兄弟分別前往南京各大報社,把事先準備好的稿本讓人一摔,然後把刀往人家脖子上一放,你再有原則也要要命不是、京城不但網絡上瘋傳這些爆炸姓的報道,報紙也爭相轉載,很簡單,歐陽家有幾所報社的控股權,這麼好的機會,歐陽憐兒怎麼會放棄,即使國家封了她幾家報社,也無所謂。
劉夏東下午就出了警察局,因爲患者本來就沒死。所以故意買兇殺人就不成立。但劉夏東卻還沒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就上了另一輛車。劉夏東被京城來的人接回貝京了,接下來就是雙規。
貝京,衛生部,高級會議室。裡面除了李老,劉自強,,還有幾個新的面孔,是這次事情的調查人員。
“劉自強同志,你有什麼要說的?”,李老單手扣着桌面,每敲到一下,就像大錘子敲在劉自強的心口上。
“清者自清,這是有人在故意污衊我,”劉自強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那劉夏東同志所說表哥是誰,?劉自強同志,據我們瞭解,劉夏東只有你一個表哥,而且,那電話錄音只要稍加儀器分析,就不難知道是不是你了,”調查組的人說道。
“劉自強同志,事實擺在眼前,請你放正態度。也無需在狡辯,”另一個調查員態度比較強硬。
“我還是那句話,這事和我沒關係,”劉自強繼續狡辯,不承認還有機會,承認了,就全完了。等這事的影響沒那麼大了。在找關係解決。
“既然這樣,那我來宣佈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調查員甲站起來,“一,暫時撤銷劉自強同志衛生部副部長之職位”,“二,暫時撤銷劉自強同志藥監局局長之職位”,“三,等所有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而且,在調查期間,不得離開燕京”,這個調查組是臨時成立的,不是李老,也不是陳明,他們沒這個權利。像涉及到國家一二級官員的政治問題,只有中央裡有這個權利。
至此,劉自強徹底變成了貧民。劉自強對這個處理結果可以說是早就猜道。也沒表示任何異議。
這個消息沒有多久,在南京的言少揚就知道了。雖然說沒有讓劉自強坐牢,但,這樣已經足夠了。最起碼他的名聲已經全毀了,現在劉自強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這比殺了他還嚴重。
不知道又是哪位好心的市民爆料了劉自強的家庭住址,這下劉自強不安寧了,別墅門口被摔些垃圾,白菜,臭雞蛋,還有不知道是動物還是人類的糞便。臭氣熏天。劉自強待在家裡,哪也不去,對外面羣衆的漫天辱罵,充耳不聞。
而南京,言少揚正和要殺他的蠱王兼殺手的無命吃着午飯。
“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條件,”無命提醒道,第一,劉自強已經下馬了,那些條件根本就沒戲了。第二,言少揚也親口答應自己過、“放心,我言少揚說話算話。只是你以後別在去做那些事了。哪有蠱王去殺人的。”言少揚想起那天我能上的絲蠱就忍不住反胃。
“我也不想啊,可我要讓我那個族活下去,活得好一點啊,”無命說道,在她這屆,自己不但是蠱王,還是族長,自己可要考慮勸全族的利益。
後來纔想起做殺手的行當,有時一次殺人可以得幾十萬,就夠他們族生活大半年的,“這樣吧,你們雲南地區,據我調查氣候和條件都很適合種植毒藥,而且你自己也是用毒高手,種植應該不是問題,我準備投資一個毒藥種植基地。錢全部我出,二八分賬。你別用那種眼光看着我,也別想對我下蠱,我說的是你八我二,我總要中間的各項運費開支什麼的吧,總不能老是我往裡貼錢吧”言少揚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論打架,言少揚絕對不是無命的對手,無命要真的對自己下手,自己還真只能受着。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要種植毒藥幹什麼,想害人?”無命知道言少揚是真心幫助自己,也和言少揚開起了玩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毒藥有時也能救人,”言少揚這麼做只是想有一個蠱王做朋友,而不是敵人,“好,我欠你一個人情,”無命也不白受人恩惠。言少揚這麼幫他,無命也不裝傻,直接欠個人情給你,蠱王的人情,可不是用錢來衡量的、在不久之後,言少揚還真就用到了這份情。
“對了,你真名叫什麼。?不可能真叫無命這麼沒有水準的名字吧?”!!言少揚小小的八卦了一回。
“上次的絲蠱滋味很好受吧,要不要再來一次”無命再次用那種獅子審視自己獵物的眼神,看着言少揚渾身發麻。
“呵呵,呵呵,無命這名字也不錯呀,最起碼挺冷酷的,恩,對,就是,很冷酷。”言少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絲蠱在身體裡亂轉的滋味。言少揚發誓,此生不想再嘗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