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冬風的呼嘯,時間逐漸來到了元正,也稱作正旦這天,按照慣例,需要舉行大朝會,百官需要對皇帝進行朝賀的。
朝會之日,文武百官按規定位置站列,“皇帝服袞冕,冬至則服通天冠、絳紗袍,御輿出自西房,即御座南向坐。符寶郎奉寶置於前,公、王以下及諸客使等以次入就位。
典儀曰:‘再拜’。贊者承傳,在位者皆再拜。上公一人詣西階席,脫舄,跪,解劍置於席,升,當御座前,北面跪賀,稱:‘某官臣某言:元正首祚,景福惟新,伏惟聖明皇帝陛下與天同休。’乃降階詣席,跪,佩劍,俯伏,興,納舄,復位。
在位者皆再拜。侍中前承詔,降,詣羣官東北,西面,稱‘有制’。在位者皆再拜。宣制曰:‘履新之慶,與公等同之。’在位者皆再拜,舞蹈,三稱萬歲,又再拜。’”
這套禮節,與明清相差彷彿,也就沒啥好說的了。
之後,就跟許多的公司一般,那些立功的封疆大吏,以及許多的封疆大吏,都需要被皇帝召見,進行敘職。
皇帝還需在紫宸殿舉行內朝,召見那些王公大臣,以及宗室子弟,分發禮物,以示安慰。
差不多忙過了大半天,李嘉才閒下來,才能與自己的妃嬪們見面。
大內中,懷孕的妃嬪有三位,一個是瑜嬪江小瑜,一個人麗嬪侯麗娘,最後則是貼身侍女,被封爲順嬪的惜竹,三者皆是腹部高聳,從五月份診斷到現在,已然快要生了,李嘉心中甚是歡喜。
只有皇后勉強笑了笑,這麼多時日,還未懷上,果真是命不成?
除了幾個懷孕的,李嘉能寵幸的,只有皇后周穎兒、吳錦兒,以及從宮女晉級的雅玉三人,着實有些少了。
元正日,正是喜慶的日子,別人家個個歡喜,李嘉卻着實有些乏累,看着窗外呼嘯的寒風,他突然就來了興致,在一羣宦官宮女前呼後擁之下,來到了書房,找來紅紙,拿着毛筆,寫下來兩行字:
“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
“好字,陛下這字,這詞,着實是好,在這元正日,喜慶的很呢!”一旁,田忠連忙誇讚道。
“怎麼個好法?”李嘉故意問道。
“奴婢見識淺薄,不識多少字,但卻望着這紅紙黑字,心中由來一陣喜慶,感覺有了它,莫名的就是元正了!”田忠笑着說道,雖然沒說個明白,但心中卻頗爲得意。
隨後,李嘉讓其貼在自己的書房前,自顧自地欣賞着。
“有了陛下的福字,咱看這桃符都不用貼了!”
“算了,我這隻能算討個喜慶,神荼、鬱壘可是辟邪的神仙,可不能得罪了!”
過年要貼春聯,並不是突然地就冒出來的,而是這與古代的“桃符”驅鬼避邪有關。
古人科技水平有限,認爲人間的疾病災害是鬼魅造成的。爲了抵抗它們在過年期間的侵擾,人們便用具有避邪作用的桃木板掛在門旁,同時在桃木板上分別寫上門神神荼、鬱壘的名字(也有畫上它們圖像的)。這樣,爲非作歹的鬼魅邪惡就不敢上門了。這些桃木板就叫“桃符”。
家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就是如此而來。
真正的春聯,由朱元璋而四,他將過年貼的對聯稱作春聯,與對聯,輓聯相區分。
在這個正旦,瞧着天色還亮着,李嘉就閒不住,來到了禁軍駐地,帶着犒勞的衣食酒肉,來安慰一些不能歸家的兵卒。
皇帝隨便指了一個士卒,詢問軍職、最近三個月領餉幾何,錢財實物的數量都問得十分詳細。
士卒見到是皇帝,有些磕磕絆絆的,但最終還是說了完整,倒是真實。
李嘉聽罷心裡琢磨了一下,微微點頭。他對禁軍一個士卒應該得到多少利益,心裡有數。通過一個普通士卒的情況,他就能判斷禁軍內部的管理如何。
隨後,他又查訪了幾個營地,詢問了一番,又留下一些酒肉,惹得禁軍們歡喜的很,看樣子對他這個愛兵的皇帝滿意地很。
既然是一場秀,那麼就必須完美無缺。
李嘉又找了幾家陣亡撫卹的家庭,帶來了皇帝的慰問,讓這些平頭百姓喜極而泣,激動地不能自已。
皇帝到來,自然不能空手,酒肉外,還有一副對聯,由李嘉親手寫下,賜予了這些忠烈之家,留作顯擺的證據,證明皇帝真的來過,從而宣揚皇帝的恩德。
這個元正,果真是過的有滋有味的。
廣州城,一處溫馨的院落中,二人十多歲的陳兵坐在椅子上,鬍子拉碴的,享受着足浴,一個俏美的婢女,正蹲在爲他清洗着。
以前無數個獨睡的夜晚,他無數地想過這事兒的滋味,渾身的血液都已沸騰,卻不知道爲何激動,也記不得過程便結束了。
也許是庫頁島的天氣太過於嚴寒了吧,連男女之事,都顯得格外的淡薄,有心思,但隨着寒風一吹,隨即就煙消雲散了。
亦或者是不喜歡北地的那些蠻子,他是將門世家,堂堂的都護,豈能被蠻女污了身子,豈不是惹人笑?
這時,他的妹妹笑吟吟地從外走入,看着陳兵一臉的拘束模樣,笑意越發的濃了:
“大兄,如何,可曾解乏了?小嬋可是手藝好的很呢!”
“大兄的日子着實苦了些,都瘦了!”妹妹一副婦人裝,瞧着自己的兄長迫不及待樣子,想着他的苦楚,立馬就眼睛通紅,將要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