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妖精趕到秦府的時候,秦壽早已在書房靜候着妖精的到來,無賴等待之中的秦壽整起了地球儀,至於材料簡單得多了,圓木頭拿筆勾畫出弧線就可以了,雕刻什麼的交給張長工這傢伙完成基本完成,鑽洞什麼的讓他頭疼去吧!
秦壽手裡忙活着描線,內心卻想着瘋狂的夢想,劫遍如今處於原始社會的周邊國度,把他們本地特產全都提前移植過來,最好把那些光頭黨的教義全都整去他們那裡,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歪理深度影響他們。
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他們的文明,讓他們的文明永遠倒退,如今東羅馬帝國和波斯帝國都處於戰亂時期,挑撥離間是最好的辦法,當然要是自己有個秘密基地什麼的最好了,可以秘密研究一些跨時代的玩意去玩弄周邊的國度。
當然這也是秦壽想想的事而已,如今秦壽最想找合夥人了,一系列的工程已經夠秦壽頭疼了,資金也是流水嘩嘩般消失,可是秦壽至今沒有想到合適的合夥人,大臣家那些娃們全是敗家沒有生意頭腦的,要不就是吃喝嫖賭的。
做生意不是開玩笑,不是專門有權有勢就可以了,沒有生意頭腦的人始終是個問題,最好是有經商天賦的,把外面的產業交給對方打量,長安城這塊蛋糕自己慢慢啃,腳踏車也要延伸出去。
要是找到有合適人選什麼的,那就更好了,投資資金進來擴大經營什麼的,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讓秦壽感到一陣的糾結,空有理想卻因爲資金和人才限制了自己,高官子弟沒有一個信得過單位,經商不懂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秦壽想着事兒的時候,程妖精的大嗓門乾咳幾聲,一手敲着秦壽書桌說道:“嗯哼…嗯哼…賢胥,想啥事呢?老流氓我站你面前半天了,硬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想啥呢?想的那麼入神?”
秦壽在程妖精敲桌子下清醒過來,看着程妖精厚顏無恥的笑聲,秦壽納悶地說道:“沒,沒事,老流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進來時怎麼也不敲敲門?一點禮貌也沒有!”
程妖精也不客氣打劫着秦壽簍筐裡的菸絲,咂巴着嘴說道:“去去,老流氓我纔沒有那麼文縐縐的,話說回來,賢胥,你找我老流氓有啥事?怎麼好像很急趕着投胎似的?至於派人放冷箭嗎?賢胥,你派人送信的傢伙是誰?怎麼那麼陰險拽人小他媽的?”
秦壽聽到程妖精的話,一臉暴汗起來尷尬地說道:“呃…當然是有重要事了,嗯,此事非你老流氓不可,至於送信之人,當然是姑奶奶了,除了她本少爺還真沒有那麼厲害的人了!怎麼?你有事要找她嗎?”
‘沒想到蘇兄也這麼缺德,居然整蠱起老流氓,冷箭射小**?太陰險了吧?’秦壽忍不住一臉冷汗地想着,至於蘇葉屬於自己幕後的殺手,秦壽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只好把罪名安插童雪身上,反正程妖精也不敢去對質不是?
至於童雪現在估計睡着春眠不覺曉的大夢,秦壽有些納悶她的反常,大冬天的早早起來活蹦亂跳,一到春季就懶洋洋地睡懶覺,厲害點的不到午時三刻不起來,嗜睡的時間還真是非同一般。
聽到童雪兩個字程妖精頓時癟了,苦着苦瓜臉說道:“賢胥,你這是哪兒話呢?老流氓我犯賤才去招惹她,嗯,賢胥,有話趕緊說,老流氓還有事兒要忙呢,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瞎鬧什麼的!”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說道:“那好,本少爺也實話實說,其實找你是幫忙辦一件很簡單的事,當然這對於你來說在簡單不過了,幫忙進皇宮砍些無花果樹出來,嗯?怎麼樣是不是夠簡單的?”
程妖精聽到秦壽的話瞪大銅鈴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驚呼一聲說道:“什麼?砍樹?賢胥,你要樹幹啥?這無花果樹是什麼?老流氓我未曾聽過,你小子有損我老流氓幹壞事不是?”
秦壽拿起自己煙槍,點燃之後吞雲吐霧地說道:“瞧瞧,老流氓,你這是什麼話?以你的身份地位,進去伐幾棵樹不就行了?又不是叫你全砍了,把那些無花果樹砍去一半放到一邊,再說也不用你搬出來,放到一邊可以了!當然爲了掩人耳目,你扛着一邊出來背背黑鍋可以了!”
程妖精點燃起他的竹煙筒,咕嚕咕嚕聲,吞雲吐霧後搖頭晃腦地說道:“不幹!沒有好處的事,老流氓我不去幹,這光明正大的去砍樹,皇上要是知道了,非跟老流氓我急,在說我老流氓扛一棵樹回來幹啥?又不是水果沒借口!”
秦壽巴茲巴茲地抽着旱菸,沉思片刻說道:“瞧瞧,怎麼會是沒有藉口呢?家裡沒柴火燒了不是很好的藉口嗎?在不行就說整棵回去種唄,你老流氓開口一句話,誰敢蹦躂個不字不是?辦妥有好處!”
程妖精聽到秦壽說有好處,頓時雙眼冒精光地說道:“有好處?嗯,這個倒要聽聽是什麼好處了,價值不高的話,老流氓我懶得去跟皇上慪氣什麼的,嗯?賢胥,你這是什麼玩意?給老流氓我剃腳毛嗎?”
秦壽拿出一把劈材一樣的鋼斧,程妖精一出言剃腳毛用的,頓時雷得差點摔落地,太牛叉的話了吧?居然拿來剃腳毛?妖精就是妖精非同常人可比翼的,居然拿三頭青春版程妖精最愛的斧頭幫武器當剃腳毛用?
秦壽直接被程妖精的話氣得無語言表,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老流氓,這是給你砍樹用的,如若辦成了,放大一版的七尺鋼斧隨時奉上,以作答謝之禮,當初姑奶奶手持的鋼劍一模一樣,怎麼樣?此筆買賣合適不?”
程妖精聞言整個人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哦?是嗎?嗯,要是這樣的話,這筆買賣還真划得來,賢胥,此話當真?不忽悠老流氓我?嗯,好,不就是砍樹嗎?老流氓我接下來了!”
程妖精聽到有放大版的七尺長斧,而且還是童雪砍他那款的精鋼武器,想也沒有想就應允下來了,他原本那把長斧早已被童雪砍成狗啃一樣,而且通過程姍姍述說過,秦壽研製出百鍊精鋼技術,更是欣喜驀然的。
秦壽爽快地豎起拇指頭說道:“哈哈…好,痛快,本少爺就喜歡和痛快之人合作,老流氓你如此…記住了,砍下來的樹放到一堆,其他的不用你管,本少爺自己會解決,你只要最後拉着一棵樹閃人就是了!”
秦壽一手招過程妖精,在他耳邊輕說着具體事項,無非就是叫他問清楚看管御果園的侍衛,那些是無花果樹什麼的,要不然這個傢伙亂砍一通還真讓人頭疼的,估計李老大會發癲徹底清查什麼的。
程妖精嘿嘿聲笑着點頭,說真的,這筆買賣還真有點划得來,百鍊精鋼這玩意可遇不可求,有錢不一定買得到這玩意,加上秦壽這個傢伙掩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讓人可踏足一步的想法,如今有機會程妖精怎麼可以錯過?
勒起桌面小板斧的程妖精二話不說閃人,速速去解決纔是正事,看他模樣還真有點生怕秦壽反悔的意思,秦壽送走程妖精之後,蘇葉幽靈般又再次出現,在秦壽細聲教導之下,點着頭一臉怪異地看着秦壽。
最後拿起秦壽簡陋的畫圖路線,飛身閃人出去準備,秦壽給蘇葉的地圖,全是他當初小羔羊帶他四處閒逛時候,用記憶畫下來的,早有預謀的秦壽沒想到此時用得上場,這無花果樹秦壽也是勢在必行。
秦壽拿起勾勒好的線條去找張長工,這傢伙現在學會管理了,凡事不用自己親力親爲,從中指點一下手下們的工作就可以了,要不然手下一直依賴着他難以有所成長,這也是秦壽值得欣慰的地方,凡事都要學會一鬆一放。
入夜時分,秦壽很意外地聽到一個版本的八卦,老流氓又拿竹煙筒釋放毒霧,兩口煙霧徹底毒暈身強力壯的御果園守衛,戰績輝煌無人可敵地步,砍走一棵果樹大搖大擺地走出皇宮,正好被李老大堵住,鬧出讓人無語的對話。
李老大問曰:妖精爲何砍朕的果樹,妖精答曰:老流氓我家裡缺柴火!在李老大暴怒苛扣程妖精月俸的時候,程妖精只是聳聳肩扛着無花果樹閃人,這月俸換一把可遇不可求的七尺精鋼利斧,值得了!
光宗耀祖四人不負秦壽所衆望,終於在臨近城門關閉之前一個時辰,帶着三百多名難民佃戶來到新建設之中的農莊,這些難民們都是周邊城鎮地區找到的,建築之中的農莊在秦壽人力財力雙重驅使之下,搭起一座座木質的兩層樓房。
樹全是現成的,伐木工人把樹伐好之後,全都拖來這裡進行加工搭建,材料木料充足之下,一排排的木屋拔地而起,如今缺的就是室內裝修一下,不過裡面也可以勉強住人什麼的,臨近上千人浩浩蕩蕩開工,還真是熱鬧的情景。
光宗耀祖把這些難民們安居在這裡,在城門關閉前一刻匆匆趕回去報道,至於蘇葉這個傢伙,趁夜偷偷溜進皇宮好幾趟去搬運樹枝,這些都是程妖精砍伐出來的無花果樹,丟在御果園一邊至今沒人發現。
要是李老大瞧見自己無花果樹全被砍去大半,不知道有何感想?整個御果園就那麼十幾株無花果樹,如今白花花地被削去一半,那光滑的樹面全是利斧一斧所造成的,甚至程妖精也不得不佩服秦壽送的利斧有多鋒利。
次日清晨,城門打開沒多久,秦壽就帶領着光宗耀祖四人急急忙忙出城,至於童雪如今很怪異地進入春眠狀態,秦壽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她,反正沒有什麼事,還是儘量少去折騰,少惹麻煩的好。
新任的伐木官府九品芝麻官章豫,大清早來到秦壽私佔荒山成立的農莊,上千名建築工一派熱火朝天地建設着,絲毫沒有理會到來的九品芝麻官章豫,全都加緊時間搭起圍牆什麼的,這些圍牆全是用木頭鑲地模式,再用鐵釘加木板固定。
一排排建設而起的木屋讓章豫感嘆連連,這就是人力與財力實力,短短几天時間這裡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各種房子與山腰之間融爲一體般,建築即和諧又讓人流連忘返,簡直就是休閒娛樂的好場所。
章豫一臉感嘆連連地搖頭嘆息着,同時也爲自己頂頭上司的負責人感到神秘,正當他感嘆連連的時候,一個人輕拍着他後肩說道:“哎哎,你是誰?幹什麼的?不知道這裡已是私人的地盤嗎?”
章豫轉過身瞧見秦壽的一瞬間,先是一愕緊接着馬上恢復過來,拱手作揖地說道:“喲!原來是秦大人,章豫見過秦大人,冒昧到訪還望秦大人切莫見怪,章某是有事前來告知秦大人你的!”
光宗耀祖四人勒起衣袖,一副隨時等候秦壽命令把他扔出去,雖然章豫穿着九品芝麻官的官服,比起秦壽官階低了好幾個檔次,一副隨時揍你沒有商量的表情,好久沒有幹過毆打人之事了。
秦壽傻諤諤地看着章豫,良久才恢復過來,一臉怪異地說道:“章魚?你叫章魚?嗯,嗯,不錯,章魚是吧?找本大人有何事?你是怎麼認出本大人的?貌似本大人還沒有見過你吧?”
秦壽有些好奇,誰取的名字這麼特別?最讓秦壽感到意外的是,他怎麼認識自己的?自己今天沒有穿官服,又沒有與他見過面,這讓秦壽感到納悶了,莫不成自己成了名人一類的?
章豫瞧見秦壽疑惑的臉色,馬上解釋着說道:“秦大人多慮了,整個長安城有誰不認識你不是?上次在城管府,章某有幸認識秦大人你,只是當時章某隻是一個後役的官差,託秦大人你的福,章某現在…”
秦壽一手打斷章豫的討好,打着官腔沒好氣地訓斥着說道:“行了,行了,本大人沒有空跟你瞎扯這些,章魚是吧?身爲朝廷官員,你不好好管理你自己的事,跑來本大人這邊幹什麼?”
章豫一臉猶豫的表情,拱手作揖地小心提醒着說道:“秦大人,章某也不想啊,你這邊連續好幾天沒有木料上報,城西城南那邊章某已接手,唯獨大人你這邊遲遲未有上報,這…是不是有點不符合…”
秦壽聞言沉思片刻,放下官腔身段湊到章魚面前小聲說道:“章魚是吧?這裡已經成了秦某的專用地,伐木工人之事秦某一人負責,具體不用上報了,他們直接負責秦某的木料和生產紙業木料,章魚,你知道怎麼做的了?”
章豫聽到秦壽的話先是一愕緊接着恍悟過來,秦壽很顯然是要獨自霸佔這塊伐木場所,通過他的話就很顯然易見了,章豫猶豫了一會說道:“好吧,秦大人,不過你也要適當地上繳一些木料,章某也好有個記載交代一番。”
‘太上道了!’秦壽內心忍不住想到,滿臉笑意地點頭說道:“好,好,章魚是吧?你這官當得硬是要得,這木料秦某會定時定量上繳一些,如今暫時不能上繳,還望章魚多多體諒一下,多多費心!”
秦壽一手勾搭着章魚的肩膀小聲地述說着,章魚則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點着頭應聲答允着秦壽,這些木料只是小事一樁,東拉西扯湊合數一樣可以填平秦壽這邊的空白,能搭上秦壽這破船已是不錯了。
秦壽一臉低沉的臉色,琢磨着說道:“嗯,這就好,章魚,此事多勞煩你幫忙了,如若外地有什麼好木料進獻過來時候,第一時間通知一聲,知道沒有?好處少不了你,切莫讓那些狡猾奸商們佔去鰲頭了!”
章豫點着頭應聲走了,說實在的,秦壽這番吩咐似乎早有預謀的,最近那些木料商可謂是苦不堪言,自從秦壽背後整出這坑人的大唐律令之後,他們的生意可謂是一落千丈,虧損連連客源流失將近三分之二。
秦壽帶着光宗耀祖四人進去看望那些難民,蘇葉經過一夜辛勤終於把那些無花果樹搬運出來,全都堆積一邊拍拍屁股走人,剩下來的就不是他的事了,他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搬出來,種植他不懂。
三百多名難民們經過一夜修養臉色好多了,加上這裡好吃好住讓他們萌生家一樣的感覺,晚上有好菜好飯招待,早晨有米粥加胡餅什麼的,還有房子這生活簡直是難以想象的,直到他們見到正主秦壽。
秦壽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一番鼓舞人心的話演講完畢之後,在他們人羣之中自薦挑選合適管理人,然後帶領着他們去種植果樹,這無花果樹可以嫁接移植,只要還是如何運用好肥料之類的問題。
劃出一部分地區用來種植果樹,這些種植只需要幾人足可以勝任,剩餘的全被秦壽拉去開墾山腰下面的荒地,也就是李老大賞賜的荒地,全都是用來種植菸草什麼的,三百人足夠開墾了。
至於魚塘那些挖地工程交給建築工人可以了,等他們把農莊圍牆籬笆建好,就可以開工挖了,農用工具什麼的又成了秦壽頭疼的問題,要打鐵具又要打挖地的鐵杵,沒有事先準備好啊!
就在秦壽望着上千畝地糾結着農具的時候,一名秦府家僕氣籲喘喘地跑來說道:“少爺,少爺,府裡有遠方到來的快馬送信使,正等候着少爺你的回信!”
“快馬送信?”秦壽聞言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府家僕,他不知道遠方還有誰給他寫信,正當秦壽感到迷惑的時候,馬上想到了遠在幷州的大窮鬼李恪,除了他還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在外面。
秦壽一揮手示意家僕先回去,轉過頭看着光宗耀祖四人吩咐着說道:“秦光秦宗,你們兩個跟本少爺回去,叫段鐵匠他們抽出些人手打一批農具,秦耀秦祖,你們兩個去楊悔那邊,叫他過來教導他們如何開墾這裡的地!”
秦壽說完之後帶領着秦光秦宗回秦府,至於秦耀秦祖則去通知楊悔過來,秦壽不知道如何種植菸葉,無奈之下只好叫楊悔過來按照種棉花方式,一切慢慢摸索吧,有時間慢慢消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