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秦壽一臉怪異的表情,他不知道程妖精忽然偷襲是啥意思,不過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就是了,最納悶的還是今晚下起雨了,風騷的程妖精居然搬進他髒兮兮的腳踏車,害得秦壽的馬車車廂擁擠不已。
秦壽心疼自己馬車的同時,想到一個很糾結的問題,腳踏車沒有雨衣是很蛋疼的,嗯,是不是可以整些方便式的草蓆衣什麼的?可想想還是搖頭作罷,估計這個時代也不缺乏擋雨的草蓆,何必多此一舉自尋苦惱增添敗筆。
如今秦壽最關心的問題還是誰要見自己,程妖精一臉神秘兮兮的又不肯直說,直讓秦壽恨得牙癢癢的,這傢伙笑起來實在是太犯賤了,讓自己有暴起傷人的意思,得~沒有帶童雪出來,暫時放他一馬。
來到程府的時候,秦壽剛踏出馬車的時候,一倩影馬上飛奔似的撲進自己懷裡,秦壽一手摟着柔若無骨的嬌軀,不用問也知道來自是誰,程姍姍,除了她還能有誰?莫不成還是三頭青春版程妖精不成?
秦壽魔爪遊蕩在程姍姍嬌軀身上,厚顏無恥地咬着她晶瑩的耳垂說道:“姍姍,怎麼了?是不是想相公我了,嘿嘿,乖~別哭了,這不是來了嗎?瞧瞧,這麼久不見你,肥了,這可不好喔!”
豆大的雨滴打在油紙傘上面,程姍姍手裡撐着油紙傘,臉紅耳赤地接受秦壽的調戲動作,整個人軟綿綿的軟倒在秦壽懷裡,撐傘的手無意識的顫抖着,厚顏無恥的秦壽繼續挑逗着懷裡的美人兒。
程姍姍氣籲喘喘地嬌喘着,秦壽調戲讓她感到內心癢癢的,莫名的情慾慾望涌現心頭,嗔怪着羞紅的臉色說道:“那,哪有?夫君,你別,別這樣。姍姍怪難受的,後面還有人瞧着呢,啊?爹爹,你,你怎麼車廂裡面?”
程妖精搬着他髒兮兮的腳踏車冒出車廂。一臉怪異地看着兩人酸溜溜地說道:“憑啥爹爹就不能呆在車廂裡?女大不中留。唉~女大不中留啊!有了情郎忘記了爹爹,借過,還真想淋溼爹爹不成?”
程妖精鄙夷着兩位風雨中的少男少女,‘這麼浪漫的事咋自己就沒有福分呢?兩位夫人也只是的。走兩步路會腳斷嗎?’妒忌加羨慕的程妖精淋得落湯雞似的扛着腳踏車飛奔,現在不是他騎腳踏車了,而是腳踏車騎着他跑了。
秦壽等程妖精跑回府衙的時候,厚顏無恥地緊了緊程姍姍的腰肢,誘拐着說道:“來來。姍姍,咱們這麼久沒見了,親個嘴嘴怎麼樣?哎哎,害啥臊不是?這裡又沒有人,瞧瞧,車伕都識趣閃過一邊了,來,快點,這裡!”
秦壽一開口的時候。車伕馬上識趣的閃開一邊,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還是曉得滴,程姍姍羞紅着臉,在秦壽淫笑的臉上湊嘴上前的時候,馬上被秦壽湊嘴上前吻上。嗯嚀一聲的程姍姍閉目慢慢迴應着秦壽。
手中的油紙傘傾斜一邊欲要掉落的時候,秦壽眼馳手快地一手接住,一手緊摟着軟弱無骨的程姍姍,一手撐着油紙傘。兩人在春雨之中飾演起浪漫的溼吻,迷情的程姍姍忘情地迴應着秦壽。
躲在府衙大門的程妖精。在程盛和程茂兩人拍打身上雨水時候,轉過身看着馬車之上黑漆漆的兩個身影,大聲叫泱着喊道:“哎哎,你們兩個在幹啥呢?摟摟抱抱的,有完沒完?閨女,還賴着在哪兒幹啥呢?趕緊下來,你外公等着呢!”
嗯~程姍姍在程妖精的叫喊聲之中馬上清醒過來,一手推開吃着自己嘴裡胭脂的秦壽,羞紅着臉柔聲說道:“夫君,別鬧了,今兒姍姍的外公來了,他想見見夫君你,就在大廳裡等候着,切莫讓他老人家久候了!”
秦壽一臉貪婪地舔了舔嘴脣的痕跡,壞壞地笑着說道:“嗯,好香,姍姍,你嘴兒真舔,瞧瞧,相公我現在還想在來一次,好吧,不鬧了,姍姍,你說你外公想見我?呃~你外公還健在?”
秦壽調戲了一會,見到程姍姍憋起鮮豔欲滴的櫻脣時候,才收起調戲之心詢問着很白癡的問題,程姍姍的外公要見自己?秦壽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他根本不認識程姍姍的外公,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想到斐夫人時候,秦壽腦海靈光一現,斐氏大家族啊!這大家族來的人什麼來頭呢?秦壽一臉好奇地看着程姍姍,而程姍姍又沒有多說什麼,一手拉着秦壽走下馬車,始終不肯言明自己外公的來歷。
納悶的秦壽緊跟着程姍姍的身後,無視程妖精酸溜溜的目光,一路走向程府的大院,腦海裡始終想着一個問題,程姍姍的外公什麼來頭?秦壽幾番詢問之下,程姍姍總是搖頭不說避口不談,這讓秦壽感到一陣氣餒,賣什麼關子啊?
秦壽來到程府大廳的時候,很意外地見到程府擺着酒席,兩位程夫人落座一邊陪着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通過這名老人的歲數秦壽敢大膽猜測,大概奔七的老人家了,健朗的身子骨笑起來洪亮至極。
斐氏老人濃眉大眼給人一樣看過去,很祥和很慈祥的感覺,蒼髯如戟爽朗大笑的時候,更增添了難以言喻的霸氣,飽經風霜的皺紋隱藏着歲月的痕跡,雙目彤彤有神宛如看穿世事的世外高人。
斐老爺子瞧見秦壽一瞬間,馬上止住了爽朗笑意,一臉好奇的目光上下掃射着秦壽,那強烈堪比x光機掃描機的目光,讓秦壽不自覺地擡頭挺胸收腹立正起來,他這不經意的一掃描就讓秦壽感到一陣的驚濤駭浪。
然而還不止單單掃視如此簡單,一股充滿威嚴古老家族氣勢撲面而來,強大的威壓讓秦壽差點喘不過氣一般,秦壽內心忍不住一陣驚呼起來,‘好強烈的氣勢!此人身份恐怕非同一般!’
秦壽想抵抗可是偏偏升起一股無力感似的,通過他的氣勢秦壽知曉一件事,此斐老爺子也是一名武力值變態的高人,只是不知道比起童雪怎麼樣?沒有比較過不知道,不過他的氣勢足可以摧毀秦壽的弱勢。
秦壽在斐老爺子氣勢壓迫之下,臉色變得一陣煞白起來。滿臉大汗淋漓地情不自禁後退一步,一邊的程妖精嘿嘿聲幸災樂禍地看着秦壽受虐,毫無道德之心的他肆意無忌地挖起鼻屎,嘲笑着秦壽不自量力的抵抗。
乓啷~哎呀~程妖精腦袋忽然開個瓢,一個茶杯砸到程妖精的腦門。秦壽此時頓感鴨梨般的壓力消失不見。斐老爺子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秦壽渾身大汗地瞧見,他餐桌旁邊的茶杯不翼而飛!
程大夫人一臉無語地看着程妖精,羞愧難當地賠禮說道:“爹爹。對不起,閨女的夫君就是這樣,匪裡匪氣的,又不講究衛生,還望爹爹莫要氣惱。爹爹,這位就是姍姍的未來夫婿,爹爹,怎麼樣?此子還行不?”
通過程大夫人的話秦壽終於知曉了,這斐老爺子是程姍姍的外公,嗯,很白癡的知曉,比起程妖精的待遇,秦壽忽然感覺自己公平多了。起碼不會像程妖精那麼悲劇,滿頭開水加開了瓢的腦袋,熱氣沖天啊!
斐老爺子一手捋着花白美須,頷首點頭地說道:“嗯,不錯!閨女。你家的夫君日後定當要嚴加管教一番,瞧瞧,堂堂一個國公爺,匪裡匪氣的像什麼樣?丟臉。哼~呵呵~小傢伙,來來。過來,坐,坐!”
秦壽傻諤諤地看着斐老爺子,這變臉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了點吧?一會嚴肅得讓人蛋疼無比,一會祥和得讓人感到人畜無害地笑臉,人格分裂?還是百變性格老君?摸不着頭腦的秦壽在斐老爺子邀請之下,馬上清醒過來屁嗔屁嗔地湊上前。
高手面前好漢不吃眼前虧,夾起尾巴乖乖做人是硬道理,秦壽一臉憨態的表情落座一邊,挺起胸板讓斐老爺子瞧個夠,程姍姍落座一邊看着秦壽侷促的模樣,頓時抿嘴一笑起來,很難得瞧見秦壽如此模樣。
程妖精納悶無比地落座兩位夫人正中間,屁股剛坐下馬上咧牙嘶嘴起來,不用看肯定是兩位夫人施展暴力所爲,程妖精個性十足的臉孔擠眉溜眼似的,賊痛啊!腰板左右一邊的軟肉飽受毒害啊!
斐老爺子瞧見秦壽侷促的表情,乾咳一聲說道:“嗯哼,小傢伙,你就是老夫孫女的乘龍夫婿?秦壽?怎麼名字怪怪的?你光榮的事蹟,老夫可是遠在長安之外都有所耳聞,年輕人還是莫要太囂張放肆的好!”
秦壽在斐老爺子話畢之後,驚愕地看着斐老爺子說道:“啊?呃…是,是,小子受教了,多謝斐老爺子的教導,小子汗濂了,當初是因爲年幼無知,糟事禍事一簍筐,讓斐老爺子見笑了!”
斐老爺子大點其頭,端起酒杯豪爽地說道:“嗯,來來,今日邀請你來,一是瞧瞧姍姍的夫婿,二是商談一些事,至於其三嘛,稍後在說,來來,小傢伙,接風洗塵酒席之上,你可要好好陪老夫喝酒!”
秦壽此時還真是撐飽過度,但是礙於斐老爺子的邀請,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強撐下去,酒一杯杯地喝下去,肉要命地啃下去,按他老人家說的,不吃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他要翻臉不認人了!
得~又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秦壽撐着爆肚皮的難受,食之乏味地咽啃着最難下嚥的晚餐,一陣強按黃牛喝酒啃食無人道破規矩之下,秦壽挺着猶如三月懷胎的肚皮,撐得肚皮快要爆炸,終於結束這要命的晚餐。
斐老爺子拿起絲巾抹着嘴角油跡,看了眼一邊飽撐的秦壽說道:“小傢伙,聽聞你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還跟皇上整起什麼合作,城外大肆擴建,可有此事?嗯,年輕有爲,能與皇上做生意你算是不錯的商人了!”
秦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斐老爺子,在詢問的時候點頭算是迴應了,他現在不想說話,實在是不想說話了,太飽了,他怕自己一開口有嘔吐的慾望,休息一會先,秦壽害怕自己成爲撐死第一人。
程大夫人瞧見不言不語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說道:“怎麼?賢胥,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斐家是不是?要知道我們斐家可是大唐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商業也是遍佈大唐全境內外的!”
“嗯?”斐老爺子聞言轉過頭看着秦壽,此時秦壽一臉冷汗的表情,這是哪跟哪呢?自己不說話不代表自己瞧不起他們斐家啊?這程大夫人至於如此坑人嗎?好吧,秦壽怕自己在不說話,斐老爺子要發癲了!
秦壽在斐老爺子發癲的時候。飽嗑連連地哭喪着嘴臉說道:“哪兒呢!呃~小子只是吃得太飽了。呃~你瞧瞧,這一說,呃~又來了,飽嗑連連的。肚子漲得呃~要爆呃~休息,休息呃~”
程大夫人頓時無語了,看見秦壽撐得難受的臉色,搖頭無語之中,程妖精厚顏無恥地卯起大竹煙筒。咕嚕咕嚕聲抽了起來,濃濃的煙霧薰得滿大廳都是,特別是程妖精擡起頭噴出滾滾濃煙的時候,斐老爺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程妖精。
斐老爺子一手扇着瀰漫過來的煙霧,程妖精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沒有道德修養,怒叱着一邊放毒式的程妖精說道:“幹啥呢?幹啥呢?妖精,你整出這些煙燻的怪玩意是什麼意思?怪燻人的,咳咳~什麼來的?”
程妖精在斐老爺子怒叱之下,一臉尷尬地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岳父老丈人這是菸草啊!賊好抽的。賢胥給的,莫惱,莫惱,老流氓我不抽就是了,你們聊。老流氓我出去溜達一圈!”
程妖精說完之後,整個人灰溜溜地閃人,留下秦壽無語的表情,這傢伙還真的是極品老貨一個。瞧瞧,斐老爺子都被他氣得臉色煞白煞白的。兩位程夫人躬身告退離去,估計是去找程妖精施暴去了。
斐老爺子雙目彤彤有神地看着秦壽,沉吟片刻之後說着秦壽爲之震驚的話:“嗯,小傢伙,老夫瞧你生意做的有聲有色的,是否願意與老夫攙和一下?咱們兩家也好合夥一下,老夫對你的傢俬和腳踏車極其感興趣!當然還有那麻將呵呵~”
秦壽被斐老爺子的話震精的無語復發,他沒有想到斐老爺子居然開口就和自己合作做生意,這消息來得太快,快到秦壽反應不及地驚呼一聲:“啊?合夥?老爺子,你的意思是?跟小子合夥做生意?呃~”
不止秦壽震精無語復發地步,甚至連一邊默默坐着的程姍姍,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沒有想到外公居然和秦壽合夥做生意什麼的,這是她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是什麼原因讓他毛遂自薦推銷自己呢?程姍姍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了。
斐老爺子點着頭說道:“沒錯,怎麼?小傢伙,莫不成你瞧不起老夫的斐家?江南一帶商業還有塞內塞外,都有老夫斐家的家族生意,族類嫡系旁系生意好手比比皆是,老夫很驕傲地自誇,這大唐商業沒有斐家不觸及的!”
斐老爺子在秦壽目瞪口呆表情之中,繼續說道:“老夫之所以和你合作,有兩個原因,其一你是姍姍的未來夫婿,也就是老夫斐家未來親戚關係,其二,老夫很看好你的商品,還有市場渠道,相信小傢伙你也正憂愁着合作盟友吧?啊哈哈~”
秦壽聞言斐老爺子的話,腦海裡頓時開始謀劃起來,斐老爺子的家族勢力秦壽是略有耳聞,而且也知道這是古老的家族,盤根錯綜複雜仕途家族子弟比比皆是,更別提那些不得志從商的家族子弟,勢力與錢力尤其豐厚啊!
秦壽沉思籌謀良久之後,咂巴着嘴脣苦笑一聲搖頭說道:“老爺子你還真的是慧眼真金,沒錯,實不相瞞,小子正頭疼着商業盟友的問題,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資金問題,資金不足嚴重拖垮了小子的步伐!”
斐老爺子一手捋着花白鬍須,笑咪着眼說道:“呵呵~小傢伙,那你應該更需要老夫這樣的盟友,怎麼樣?老夫與你合作,幫你銷售傢俬與腳踏車,那麻將還是很有前途的景觀,老夫也是看好你走的精品路線,只賣貴不賣廉價貨!”
秦壽拱手作揖說道:“承蒙老爺子厚愛,合作之事小子正求之不得,謝謝老爺子的擡舉!只是小子事先言明一點,小子的商品不銷售兩個小國,倭寇和高麗這兩個小國的錢,小子不稀罕!”
斐老爺子聞言有些驚訝地說道:“哦?倭寇與高麗?嗯,老夫家族生意確實與這個小國有點來往,不過也是不多,特別是倭寇,要漂洋過海的,老夫家族生意甚少交易到那邊,竟然小傢伙有如此怪異條件,好吧,老夫我應允了!”
斐老爺子沒有等秦壽高興完畢,繼續下着重磅說道:“當然,作爲姍姍的婚禮聘禮,今兒老夫我一拼許諾與你,老夫決定投資一筆錢與你,讓你好生髮展事業,但是,老夫也有一個條件,姍姍今後嫁入你秦家,不能受半點委屈,知曉沒有?”
“投,投資?!”秦壽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看着斐老爺子,而程姍姍則羞紅着臉低垂腦門,很顯然有點害羞不好意思了,事關自己婚姻她沒有想到自己外公比自己還着急,還沒過門就先打招呼。
斐老爺子頷首點頭,感嘆連連地說道:“沒錯,這是老夫與家族長老族親們一致商議出來的結果,其一就是拉起生意盟線,其二也是老夫一點心意,希望你今後好生對待姍姍,至於錢財投資這事,過幾日遍…”
秦壽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程府的,他徹底被斐老爺子的話給震精了,出手闊綽的斐老爺子,在他如今資金最困難糾結的時候,下猛藥地注入自己臨近乾枯的荷包,那筆天價的婚禮聘禮實在是太沉重了,壓得秦壽喘不過氣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