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壽大清早起來急急忙忙坐馬車出城,今天是李恪歸來的日子,對於這位拜把子的兄弟,秦壽也不好意思說不去迎接什麼的,兩年時間不見,說不掛念那是假的,當初滄海難爲水啊!
眨眼間兩年時間過去,秦壽不想念這位兄弟纔是怪事,出得城門的秦壽有些驚訝了,今天不止他來了,連房綠帽這傢伙也來了,事隔兩年多時間,秦壽還真第一次見到他,因爲忙碌事業,秦壽還真沒有意義上在見過他。
不止房綠帽這個傢伙,甚至獎盃兄弟和魚翅兄弟也是一個樣,可惜他們今天沒有來,一是他們關係與李恪沒有熟悉到相交那個地步,二是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三是他們也不知道李恪今天要回來。
房綠帽此時單人騎着一匹馬,手裡捧着一罈酒,估計是用來慶祝李恪大病歸來什麼的,誰叫他裝病裝得那麼有藉口?秦壽的馬車到來也讓房綠帽愕然一會,最後還是下馬湊上前拱手歡迎。
秦壽下得馬車時候,房綠帽拱手作揖上前說道:“壽哥兒,好久不見,士別兩年時間,兄弟我還真不敢相認了!”
秦壽一臉羨慕的表情看着房綠帽說道:“原來是遺愛老弟啊!嗯,還真是有點不敢相認了,沒想到兩年時間不見,遺愛老弟你又長個子了,瞧瞧,你這身肌肉,還真是羨煞壽哥兒我啊!”
也難改秦壽會如此露出羨慕的目光,房綠帽此時可謂是肌肉狂人的象徵,那身穿水墨色圓領袍衫、頭戴一片氈巾,生得風流韻致,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原本傻里傻氣的他此時變得沉穩了不少,對於眼前這位綠帽兄,秦壽還真有點愧對他的意思,自己鋤頭把他未來的媳婦小羔羊給挖走了。估計李老大也不會整天想着怎麼安排嫁女心思了,自己幫他包辦了三個女兒,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不是?
想到小羔羊她們,秦壽忍不住搖頭嘆息起來。俗話說的好,一兩個女人還好應付,可要是多了,這可是個問題啊!一天陪一個一個星期下來。得,還不夠分呢?大被同眠估計有點困難了,封建時代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
也只有靠時間慢慢感化她們了。秦壽胡思亂想的同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房綠帽閒聊,至於他說了什麼秦壽根本沒有心情聽進去,在秦壽納悶的等候之中,一輛馬車由遠至近慢慢行駛而來。
李恪俊美絕倫的臉如雕刻般,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隨意一片氈巾紮起,瞧見秦壽和房綠帽兩人露出欣喜的笑意。
李恪笑意堆臉的時候,一雙劍眉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公子哥的嫌疑,無知少女看了肯定會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起朵朵難以言喻的紅暈,妖孽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直讓秦壽妒忌之餘又感到無奈,好一個妖孽的帥鍋!
李恪在馬車還沒有聽聞的時候,急色匆匆地勒緊褲帶跳下馬車笑呵呵地說道:“壽哥兒!遺愛老弟,兩年不見,想煞兄弟我也!來來,難得咱們兄弟三人見面,要不一起喝個痛快在回去?”
秦壽今天也是難得有空,在李恪提議之下大叫好地說道:“好,恪弟,壽哥兒我今兒也是難得閒着沒事幹,來來,咱們去送別亭好好聚聚,多虧了遺愛老弟想得周到,親自帶酒來了!連酒碗也準備周到!哈哈~咱們喝個痛快去!”
房綠帽在秦壽誇獎聲之下,一手摸着腦袋尬尷地撓着頭,手裡捧着一罈酒直走向送別亭,李恪在秦壽和房綠帽兩人走向送別亭的時候,下意識一揮手示意馬車先行回府什麼的,至於裡面的潑婦如今估計軟成泥一樣了。
酒過三巡的三人聊着各自的經歷,秦壽和房綠帽兩人雖然在長安,可是也沒有見過面,房綠帽想見秦壽也是難登天的地步,秦壽忙得跟大忙人似的,根本沒有時間去見房綠帽什麼的。
秦壽捧起酒碗,輕泯了一口碗裡清淡的酒,咂巴着嘴好奇地問李恪:“恪弟,怪事了,弟妹今日爲何沒有變潑婦?這實屬讓壽哥兒我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成恪弟你是獨自回來的?”
不止秦壽感到好奇了,甚至房綠帽他自己也感到好奇了,李恪的王妃是什麼脾性,房綠帽多多少少有些瞭解,何況她家族什麼性格他早已一清二楚,有其父必有其子當然還有其女什麼的,都是蛇鼠一窩之類的。
李恪泯了一口酒,在秦壽好奇的目光之中,一臉猥瑣地笑着說道:“壽哥兒,非也,非也,唉~恪弟我現在纔想清楚一件事,原來一位女子大吵大鬧,其原因是得不到應有的滿足,這不,恪弟我怕她回來時鬧壞咱們心情,在路途…”
噗嗤~李恪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壽剛喝下去的酒水噴發出來,毫無防備的李恪被秦壽的酒水噴了一臉,李恪納悶着臉拿出擦汗的方帕抹着臉角的酒水,對於秦壽的行爲李恪並沒有諸多怪責什麼的。
車震!秦壽抽搐着嘴角無語言表了,這麼超前新鮮刺激的玩法,還真虧李恪想得出來,該不會是古代車震牛人鼻祖吧?秦壽也不知道怎麼言表李恪行爲,同時內心也有點心癢癢的,一把年紀的人內心了,是時候開開葷了。
秦壽端起酒碗重新泯了口酒低沉想着事說道:“嗯,恪弟,你的私生活壽哥兒不想多管,有的時候,該下狠心就要下狠心,切莫顧忌什麼,男主外女主內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些事還是自己一把手抓的好!”
李恪捧起酒碗豪爽地說道:“壽哥兒的話,恪弟受教了,壽哥兒你放心,恪弟經過指點之後。知曉怎麼做了,當然,恪弟今兒也是要借花敬佛,壽哥兒。謝謝你的指點,來,幹一個!”
秦壽與李恪碰碗之後,豪爽地一口氣喝完。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喝酒的秦壽,打着酒磕醉意三分地朦朧着眼,看着李恪逐漸成熟的臉目。秦壽忍不住搖頭嘆息一聲。帝皇家的孩子也有煩惱啊!
秦壽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李恪,皇家紛爭秦壽向來不去參與,也不去打聽什麼,不管歷史怎麼變遷都好,只要不牽涉自己的利益,傷害到自己所關心的人,秦壽根本不去理會那些爭權奪利的事。
二皇子李泰曾經找過秦壽。當時忙得團團轉的秦壽根本不去鳥他,當初自己忙得天昏地暗,哪有什麼閒情去理會他?就算他生氣又怎麼樣?用不了幾年時間還不是被拉下臺,落個悲催的下場。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看了眼在旁的房綠帽,沒有多說什麼提醒着說道:“嗯,恪弟,別的話不多說,老老實實在封地發展就是了,京城之事你也儘量少打聽,最好以後少點藉故回京城,這次就算了!”
李恪露出茫然的目光,渾然不解地看了眼秦壽,得到秦壽擼頭示意房綠帽之後,李恪恍然大悟起來,他不知道秦壽爲什麼要防着房綠帽,不過竟然秦壽不想明說什麼,李恪也不會去八卦多問什麼。
喝完房綠帽帶來的酒之後,房綠帽無奈地拱手告辭,因爲李恪要坐秦壽的馬車回城,他是騎着馬的,何況他還有事要回去,至於幹什麼秦壽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知道,幫他收了小羔羊,應該可以杜絕他綠帽王的傻不啦嘰稱呼了。
搖搖晃晃的馬車裡,李恪一臉低沉着想事兒,秦壽整個人慵懶地背靠着馬車內的背靠,車廂內雖然有點悶熱的感覺,打開兩側的小窗簾還是可以通通風的,秦壽想着發動機的事,發動機研究成功了,那麼其他設備也要緊隨其後生產了。
李恪想着剛纔秦壽說過的話,心裡有些納悶的同時轉過頭,虛心討教着說道:“壽哥兒,你說恪弟以後怎麼做?哎哎,壽哥兒,恪弟是真心實意想要討教,還望壽哥兒你指點迷津一下!”
秦壽在李恪滿臉急色的討教聲之中,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嗯,這個問題好說,恪弟,你想清楚沒有?要是你無意染指皇位的話,壽哥兒奉勸你遠離長安,最好過個逍遙王什麼的,十年過後,或許你還可以重新回到長安定居!”
李恪聞言秦壽的話,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說道:“壽哥兒,此話怎解?恪弟不明其中壽哥兒你的意思,爲何要恪弟安心在封地過個十年逍遙王?十年之後恪弟我真的可以長居長安?”
秦壽露出神神秘秘的笑容,搖頭保密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按照壽哥兒我的話去做就是了,你養病這段時間,儘量少去攙和什麼,吃喝玩樂天天做就是了,別去勾搭那些大臣的兒子!”
對於秦壽的賣關子,李恪感到又好氣又無奈,點着頭鬱悶地說道:“好吧!壽哥兒,恪弟聽你的忠言逆耳,可是長安城現在有什麼好玩的?恪弟我兩年時間沒有回來,還真對長安城有些陌生了!”
秦壽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說道:“嗯,恪弟,你這話還真問對人了,壽哥兒的夜場聖地,墮落者的天堂,集娛樂吃喝嫖賭一條龍的夜場,是你理想的選擇,恪弟你要是進去消費,壽哥兒給你打五折!”
“……”李恪對秦壽的話還真的無語了,夜場他多少有些瞭解,王府裡時常有人彙報長安這邊的消息,雖然不在城裡他多少也要關注城內的變化,雖然秦壽提醒了他別打聽,可他還是有些忍不住要打聽這邊的情況。
秦壽看了眼一邊沉默不語的李恪,咂巴着嘴引誘着他說道:“恪弟,現在跟你談正事,這事你要悄悄地去辦,切莫讓太多人知曉,而且還要負責運輸,沒有什麼風險。恪弟你做不?”
李恪看了眼秦壽神神秘秘的莫要,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納悶地問道:“哦?是何事?壽哥兒,你瞧瞧這是什麼話?只要你一句話。恪弟願效犬馬之勞在所不惜,壽哥兒,你說吧!”
秦壽在李恪迷惑的目光之中,沉思片刻後說出目地:“煤礦轉移。哎哎,先聽清楚壽哥兒的話,不是叫你轉移全部,而是轉移一部分到泉州。具體運輸方式你直接把煤礦運到泉州可以了!”
煤礦轉移秦壽一說出這話的時候,還真震精李恪的思維想法,轉移煤礦可是大事。要是處理不好可是讓人抓住把柄什麼的。心裡糾結的李恪有些納悶地看着秦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李恪一臉糾結的表情,也不好意思拒絕秦壽,打着商量語氣說道:“壽哥兒,這恐怕有點難度了,私自轉移煤礦是很大問題的,一是沒有藉口。二是這轉移有點那個什麼了,要是父皇查到的話,恐怕那個…”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繼續說道:“恪弟,瞧瞧,你這是什麼表情?壽哥兒會害你嗎?放心,剛纔壽哥兒說錯話了,是分出一部分的煤礦給壽哥兒,當然,這是高價收購的,相信皇上知道了也不好怪責你什麼,爲民謀利嘛!”
李恪在秦壽的話開導之下,沉吟片刻左右爲難地說道:“這個…容恪弟好好想想,壽哥兒,冒昧問個問題,你要這些煤礦幹什麼?你和父皇合作不是有煤礦嗎?至於找恪弟要嗎?”
秦壽搖頭嘆息一聲說道:“恪弟,這些煤礦事關壽哥兒我發展用的,嗯,也就是建造水上艦船用的,一時間難以給你說明白,你只要知道壽哥兒我很缺就是了,你父皇是你父皇的,我的是我的!”
航艦秦壽肯定要打造的,而且還是在硫求那邊建造,運到泉州只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是要運到硫求,打劫鄰國的大計全靠這些煤礦和鐵礦生產鋼材,兩者缺一不可,硫求有鐵礦暫時解決燃眉之急。
馬車緩慢行駛進長安城,標誌性的馬車守門的府兵們並沒有諸多阻攔,大開方便之門讓秦壽的馬車進城,秦壽揭開窗簾看着外面的景色,內心感嘆連連起來,用不了幾年時間,這裡即將會變成另外一番的景象。
李恪也是一個模樣,看着窗外熱鬧的景象,幷州與這裡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兩個城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相比較,要不然以他生性風流,也不會委屈一個不怎麼發達的城市,美女就是其中之一的愛好。
李恪看着窗外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感嘆連連地搖頭嘆息說道:“壽哥兒,聽聞你要把長安城徹底改變,是有這麼回事嗎?要是十年過後,恪弟認不出這長安城,那該如何是好?”
秦壽對於李恪的話,並沒有多說什麼,感嘆一聲說道:“人在變化的同時,時代也在變化,不變的也只有那顆茫然的心,恪弟,你要想活得好,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就要遵守不公平的規則,忍辱負重吧!”
李恪三番兩次聽到秦壽的話,整個人低頭沉思不語,秦壽的話多多少少對他有影響,同時也對他有誘惑,要是李恪此時問鼎皇位的話,相信秦壽會不折手段協助他,可是他沒有,至於內心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壽轉頭看了眼低頭沉思的李恪,搖頭嘆息之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此時的李恪不在是兩年前的他,現在的他逐漸變得成熟穩定,同時也變得有自己主見,不在是以前遇事總是找你自己商量的小弟。
秦壽也有點期待李恪問鼎皇位,可是他沒有,一直沒有表示任何建議與心動的意思,要是他真有這想法的話,秦壽或許還真會出手幫忙,各種手段用盡也要幫忙,十年之後就是李老大駕崩時期,少了武周時代,秦壽也不知道未來大唐會是怎麼樣。
看着吳王府三個大字,秦壽一手示意着李恪說道:“好了,恪弟,你的王府到了,壽哥兒我就不進去瞎攪和了,晚上悶得慌就去夜場玩去吧,裡面還是滿熱鬧的,壽哥兒我還有事,暫時不陪你了!”
“好的,恪弟在此謝過壽哥兒了!”李恪在馬車停穩之後,拱手作揖告辭下車,他也知道秦壽現在是大忙人什麼的,根本沒有時間陪自己瞎鬧,秦壽不再是以前只顧着玩鬧的人,他的家業越做越大,哪裡像他在封地管挖煤的,好聽點就是挖煤的,難聽點就是打工王爺一個。
“回府!”秦壽一揮手輕喊一聲,馬車收到秦壽的命令之後,駕駛着馬車繼續往前,坐在顛簸不已的馬車裡,秦壽想着未來的道路,不僅他自己的還有其他人的,每一條路都要精打細算馬虎不得。
秦壽現在最想要辦的事解決發動機,雖然研究成功了,可是這發動機的安身之處可是很廣泛的,大小型號也要設計好,還有運輸用途的,工業用途的,每一項目都是要精心安排,還要從旁指點什麼的。
棉花合作商紅拂女至今還沒有給個準信,說是合作了,可是至今連人影也沒有上門洽談,當然是洽談怎麼安置那些棉花,自己種植棉花的地方倉庫,早已塞滿了,要是在不處理還真有點浪費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