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帶着童雪朝肥雞製造車間走去,最早建立好的生產車間此時關上了兩扇大鐵門,只要靠近車間就能聽到叮叮噹噹敲鐵聲一樣的響聲,正大門旁邊還有一扇小鐵門,只負責提供進進出出的人,小鐵門懸掛着一個牌子,閒人免進,違者後果自負。
要是小覷這塊牌子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爲鐵門後面有專業打悶棍的打手,誰要是活得不耐煩硬闖的話,專業打悶棍的打手可是不會客氣的,一悶棍打下來絕對不是那麼好受的,最基本的頭破血流是少不了的,嚴重點的可能會是腦震盪什麼的。
秦壽推門進去的時候,原本正要打悶棍的人馬上止住手了,一臉尷尬地看着秦壽,幸好他們發現得早,要不然這一悶棍打下來,還真有點收不住手了,當然兩位打悶棍的人還不知道童雪的厲害,童雪會有那麼容易讓秦壽挨悶棍嗎?
兩名打悶棍的人在秦壽一臉黑線之下,尷尬地撓着頭說道:“額…那個,這個,少,少爺,你來怎麼不吭聲?我們好出去迎接,害得我們差點打出悶棍,幸好發現的早,要不然還真打下去了,嘿嘿…那個,這個,沒事了!”
秦壽沒好氣地瞪了眼這些傢伙,也虧他們說得出口,問題是他們打得出手?身後的童雪可不是用來擺設的,恐怕他們還沒有出手,馬上就給童雪制止住了,對於他們兩個嬉皮笑臉的話,秦壽直接過濾了,沒有去理會他們直朝車間裡面走去。
車間裡擺設着一架製造好的肥雞骨架,翹起的尾部看起來十足一隻伸展翅膀的大肥雞,五名員工拉着差不多有三個指頭粗的麻繩,喊着齊心合力的口號,吊着重達好幾百斤發動機進行安裝工作,王鐵匠親自指揮着安裝的工作。
這發動機要先提前安裝進去,要是封了鋁皮就難吊進去了。秦壽看着沒有什麼安全感的肥雞,心裡一陣打鼓的,又是螺絲加固的,要是受到猛烈氣流,不知道會不會散架什麼的?這個秦壽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他只關心一件事,這隻大肥雞能飛起來不?
前螺旋槳是靠發動機風扇遠離加裝出去的。礙於技術有限兩翼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要能飛起來就好,到時候就算李老大封閉海陸兩地,他也沒有辦法封閉空中的不是?總不能拿大炮轟下來吧?貌似也沒有如此厲害的神炮手。
“哇!好大好肥的肥雞!好像啃完雞肉剩下骨架的大肥雞!”童雪說出秦壽爲之愕然的話,仔細看過去,還真如童雪所言相差無幾。好大一隻肥雞的骨架啊!都怨那個李老大,要不是他帶壞,也不至於叫成肥雞了,無良的皇帝。
張長工聽到後面的聲音,轉過頭髮現秦壽先是爲之愕然起來說道:“額…少爺,你怎麼來了?好吧,少爺你來的正好。有個地方張某一直頭疼不已,少爺你來了正好可以幫忙瞧瞧,少爺你瞧瞧這裡的位置,怎麼安排油管的走向!”
張長工開始一直頭疼着油管的走向,發現秦壽到來之後,二話不說把自己頭疼已久的問題說出來,油管走向傷透着張長工的腦筋,油箱設計在機艙後半部位。距離前面有一段的距離,到時候還要按照弧度製造一些拇指粗的油管。
現在冶銅技術越來越嫺熟,原本用鐵管現在改變成用銅管代替,方是方便了,可惜銅管有些脆弱,要是製作不好東輒西轍的,勢必會照成脆弱的缺口。有缺口就很容易漏油,這一漏油就很麻煩,這一麻煩就會出人命,就是這簡單的惡性循環。
當然。張長工也不敢讓秦壽發生什麼空難事故,那樣是很麻煩滴,很難想象暴走的員工們會不會把自己活活打死什麼的,現在的秦壽成了秦府上上下下的衣食父母,高薪的待遇去哪裡找?就算有些發達了始終沒有忘本另起爐竈什麼的,除非不想在長安混了。
秦壽在張長工指點的位置之下,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嗯?這個,張長工,你自己拿主意好了,本少爺也沒有什麼意見,就算有,我也跟你差不多一知半解,想出好走的地方,最重要是能方便維修搶修什麼的,其他沒有什麼了!”
對於這些秦壽也不想多說些什麼了,在不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老是依賴自己,到時候自己怎麼離開的放心?總不能自己遠在千里之外還要管理這邊吧?這一來一回的都不知道耗去多少時間,真等到批示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張長工也沒有想到秦壽甩手的這麼徹底,直接把麻煩丟的一乾二淨,在秦壽不負責的話之下,張長工一臉黑線地看着秦壽,而秦壽好像什麼事也沒有說過一樣,上下打量着肥雞連連點着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四個字慢慢領悟吧!
秦壽有些糾結地看着童雪跳上肥雞,上蹦下跳的好不快活,轉過頭看了眼張長工遲疑片刻說道:“張工頭,這肥雞大概什麼時候能完工?又什麼時候可以正式啓用?不是本少爺心急,是時間逼得本少爺心急,很要命的,明白本少爺的意思嗎?”
琉求發展在即秦壽不得不去親自坐場,加上長安這邊的破事,逼得秦壽不得不離家出走避避風頭,連收拾海盜和倭寇的事也要同時進行,如今也只有等了,等李恪把未來的大唐新一代名將收攏回來,秦壽相信自己有辦法說服拳拳報國無門路的薛仁貴。
大戰可能暫時沒有,打海盜練練手積累些帶兵經驗還是可以的,馬祿守城有餘強攻無力,他十分適合負責看老窩保衛安全工作,到時候馬祿降職了,秦壽也擔心他會不會有怨言什麼的,得想個辦法穩住死腦筋的馬祿。
張長工在秦壽詢問自己的時候,大致估算着時日說道:“這個,如不出意外,應該可以月底完工,少爺,現在有王鐵匠親自過來安裝發動機,等他裝好之後。就可以裝密封層了,到時候就可以起航試機了!”
秦壽聞得張長工的話之後,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說道:“嗯,月底嗎?把這事安排好了,本少爺可不想出現什麼簍子,至於其他也沒有什麼事了,一切按照原來的思路去做吧。加快速度也注意質量,本少爺就不打攪你忙活了!”
秦壽說完之後招呼着玩的不亦樂乎的童雪下來閃人了,童雪撇撇嘴有些不樂意地從肥雞上面跳下來,在秦壽安慰聲之下勉爲其難地點點頭,秦壽也有些頭疼這位姑奶奶,玩心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感嘆連連的秦壽搖搖頭,拉着童雪離開這裡。
想到還有一籮筐的事等着要去安排,秦壽就感到一陣頭大起來,最基本的計劃書是要準備的,讓武媚娘按着計劃書上面行事就是了,至於其他的只能緩緩了,只要人員吩咐還是要的。特別是蔡敨那一邊的工程,要全數安排好。
頭大的秦壽拉着童雪匆匆忙忙趕回馬車,還要第一時間趕回去把具體計劃標出來,免得到時候亂成一團糟的,到時候就麻煩大了,而且這也不是秦壽想要看到的,現在肥雞有條有理進行着,剩下的就是等了。急也急不來的玩意。
回到秦府之後秦壽馬上把童雪哄去一邊玩,有她在自己別想好好寫計劃書了,在三保證自己忙完就找她之後,童雪才心滿意足地哼着小調離去了,對於童雪哼着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小調,秦壽只感覺一陣無語。
秦壽正要回別墅的時候,迎面撞上別墅走出來的袁神棍。而袁神棍看到秦壽之後,一副踏破鐵屑無覓處的表情說道:“驢友兄,你回來的正好,來來來。貧道的師兄找你有事兒要商量,走走,跟貧道去一趟,唉,師兄也真是的,跑腿事也叫貧道…”
秦壽一臉黑線地聽着袁神棍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在袁神棍的堅持拉扯之下,秦壽納悶着臉,孫思邈找自己有事?他找自己有什麼事?猜不着的秦壽一臉納悶着,也不知道孫思邈找自己什麼事?出於好奇心秦壽沒有多說什麼就跟着袁神棍走。
來到袁神棍的屋子大院時候,秦壽差點沒有踉蹌欲倒,什麼意思?選美大賽還是怎麼回事?秦壽納悶地看着清一色的宮女,確切地說是揹着包袱的宮女,怎麼回事?莫不成這些都是犯錯的宮女?秦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秦壽一手拉住袁神棍的後領,差點讓行走之中的袁神棍鼻息,而秦壽似乎沒有察覺到似的,一邊招呼着袁神棍說道:“哎哎哎,袁神棍,等等,等等,問你個事兒,這是什麼情況?別告訴我這些全是打地鋪要在本少爺這兒生根落地了?”
秦壽看着這羣宮女頓時感到一陣汗濂起來,說實在的他還真怕袁神棍說是,這些宮女讓秦壽萌生一股不祥的預感,好像要賴着在這裡,這孫思邈搞什麼飛機?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看着一邊乾咳連連的袁神棍,絲毫沒有半點覺悟。
袁神棍乾咳連連地一手垂着胸口,秦壽這一拉還真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在秦壽無辜的目光之下,沒好氣地說道:“咳咳…驢友兄,你這是要收了貧道的老命嗎?師兄在裡面,有什麼問題,你自個進去問他好了,哎~年輕人,就是衝動!”
秦壽納悶着臉穿過一羣花枝招展的胭脂陣,此時秦壽還真有點錯覺,自己好像是萬花從中一片綠葉,悄悄地來又悄悄地去,野花羣中不留半點痕跡,幸好自己不是蜜蜂,要不然還真有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讓秦壽感到納悶的是,經過這些花枝招展的宮女時候,那鶯鶯燕燕的交談聲,好像蜜蜂聲音一樣,一直盤旋在秦壽的腦海裡,久久難以散去,好厲害的一羣八卦妞,八卦起來的聲音毫不遜色,有的甚至大膽豪放的,朝着秦壽打招呼直把秦壽鬱悶的欲哭無淚。
自己也有被調戲的一天?秦壽一手摸着自己的臉側,好吧,沒有臉紅,看來自己臉皮厚度增加了,而一邊的袁神棍搖頭嘆息一聲,打着道家口號唸唸有詞地說着:“無良天尊,無良天尊…小妹妹,你的褻衣掉了,喔。什麼牌子…”
得,連袁神棍也變異了,秦壽懶得去看身後在揩油一樣的袁神棍,這傢伙看似道浩貌然,內心也禁不住寂寞啊!貌似這些宮女都超過了皇宮內定的年齡,看情況應該是皇宮放逐出來的宮女,這也太多了吧?
秦壽懷着迷惑不解的表情。走進屋子裡面去,馬上發現孫思邈在掏鼓着什麼藥,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腳壓着獨輪一樣的磨盤,悠哉活哉地一口茶一邊磨藥,塵風可憐兮兮當起傭工。雙手拿着大葵扇替孫思邈扇着風。
讓秦壽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清風這傢伙居然還真跑回來,這讓秦壽更是感到納悶了,這小子貌似在腳踏車那邊月錢不錯吧?至於跑回來跟袁神棍吝嗇鬼?秦壽記得塵風說過,袁神棍給他的月錢挖個鼻屎就沒有了。
當秦壽發現李麗質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一樣,大感一陣驚異起來,當看到她頭上扎滿刺蝟一樣的細針之後。秦壽忍不住感到一陣頭皮發麻起來,這少說也有上百根針吧?這是什麼治療法?鍼灸也太恐怖了吧?
馬屁十足的清風屁嗔屁嗔地幫孫思邈錘背,他原本也想搶下磨藥的工作,奈何孫思邈說此藥要自己精磨,清風才罷休,虛遛十足地幫孫思邈錘起背來,發現秦壽進來後馬上小聲說道:“師伯,大少來了!”
悠哉活哉磨着藥草的孫思邈沒有停下腳。聽到清風虛遛的馬屁聲,也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點點頭一手捋着鬍鬚淡然地說道:“嗯,小驢友兄,你來了,坐,坐。老夫有事與你商談,爾等兩個先出去吧!”
孫思邈也沒有挽留清風和塵風的意思,一揮手示意清風和塵風兩人出去,清風識趣地知道。孫思邈肯定是有什麼事要跟秦壽說話,賊精的他拉着一邊反應有慢半拍的塵風走出去,經過秦壽身邊的時候點頭哈腰地問好着。
秦壽對於清風無事獻殷勤一樣的討好聲,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清風好像有點怪怪的,至於怪在哪裡?秦壽一時間也說不上來,直到清風走遠後秦壽才清醒過來,心裡無語地自嘲一聲看來自己還真是疑心太重了。
“藥師,你找小子有何事?”秦壽走到孫思邈身前拱手行禮,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醫術,也是赫赫有名的醫祖,不管出於任何目地什麼的,秦壽都是對他充滿敬意,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單憑他藥到病除不圖錢財的精神,足以折服了秦壽內心,大愛無私的可愛人。
孫思邈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伸手示意秦壽一邊坐下等着,而他自己卻在低頭沉思者什麼,似乎被什麼事難倒了一樣,而秦壽也沒有客氣什麼,直接搬來一張椅子坐到一邊,等候着孫思邈說話,看他模樣似乎有什麼爲難的事。
孫思邈良久嘆息一聲說道:“唉~小驢友兄,不滿你說吧,要救治這位長公主殿下,其實還差一味藥,一味非常重要的藥引,水馬,如有這味藥,長公主殿下的病幾乎可以安康,不過這水馬需求比較多,這個…”
秦壽聽到孫思邈的話整個人爲之愕然,水馬秦壽知道是什麼,海馬,一種習性與海底的名貴海洋生物,至今也沒有見過有人捕獲過它,除非有漁民無意捕撈到,不過那幾率很低,大部分都被有錢人收購回去珍藏了。
海馬是一種經濟價值較高的名貴中藥,具有強身健體、補腎壯陽、舒筋活絡、消炎止痛、鎮靜安神、止咳平喘等藥用功能,特別是對於治療神經系統的疾病更爲有效,海馬除了主要用於製造各種合成藥品外,還可以直接服用健體治病。
秦壽有些爲難地拱手說道:“這個,藥師,難得長安沒有人有水馬嗎?或者皇宮也沒有嗎?不管多少錢,就算萬兩黃金,小子也不皺眉頭,只要能治好長公主的病,小子哪怕傾家蕩產也值得了!”
秦壽說這話的時候,原本沒有什麼動靜的李麗質整個人動了下,而孫思邈則搖頭嘆息一聲,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就算皇宮有也是一兩條的事,恐怕早已進入李老大嘴裡,或者直接當燒烤吃掉了,哪裡還有剩餘的?大補的玩意啊!
秦壽也知道這有點不怎麼可能,現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人可以潛入上百米深度的海洋,就算有早就被水壓壓死了,而且海馬也不是那麼好抓的,就算一年到頭海洋打漁,也未見打得到一兩條,那是靠運氣的。
不死心的秦壽看了眼孫思邈,心裡忐忑不安地開口說道:“藥師,難到真的沒有別的藥可以代替了嗎?”
孫思邈一手捋着鬍鬚,沉思良久最後在秦壽失望的表情之中,搖搖頭開口說道:“非此藥不可,缺一喪失藥力發揮,老夫如今可以維持長公主殿下兩三年不復發,過後就難保了,倭寇那邊傳聞有水馬的淺海灘,具體哪個位置老夫不知道,也是道聽途說,或許…”
“倭寇?淺海灘?”秦壽聞言孫思邈的話,整個人低下頭沉思起來,現在這不是逼着自己趕緊侵略倭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