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壽梳洗完之後馬上跑出中樞城,城外一片熱火朝天的建設秦壽沒有去看,此時他在想着一個問題,一箇中樞府裡忽然清醒過來的人,確切地說是失憶的一個美女,對於這點秦壽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至於怪在哪裡?也說不上來。
聽李震那傢伙說好像是馬祿從某個荒島救回來的,至於那個荒島連馬祿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海那麼大有些小島嶼什麼的不足爲奇,但是從失憶的美女言行一言一語之中,秦壽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似乎有點什麼不真實的錯覺?
感覺那個女的有什麼不對路地方,秦壽直接把童雪派過去陪她玩,說是玩其實是在監視她的一言一行,除了有點想不明白那個女的有什麼不對路的地方,其他的秦壽還真想不出什麼,但琉求是自己的命根子,秦壽也不會放任着不管什麼的。
想不明白的秦壽直接把不實際的想法拋開,他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那麼多什麼,眼下是炸海口礁石林的訓練,秦壽想要去湊個熱鬧什麼的,百炮齊鳴的現場很少有,薛仁貴他們今天是訓練靜點射擊訓練,後面還有活動點射擊訓練。
海戰除了有靜止射擊外,還有活動的射擊訓練,對方的船隻總不可能一直靜止不動讓你射擊什麼的,至於選海口做靜止點射擊,秦壽也是無奈之舉,要是不把礁石林炸燬了,主力艦是沒有辦法出去什麼的,這可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秦壽踩着地面薄薄的積雪,入冬快來臨了,昨夜下起毛毛細雪已是冬季徵兆。秦壽哆嗉着身子骨,在寒冷的北風吹動之下,兩側臉變得紅撲撲的,萬惡的冬季要來臨,要是在大雪紛飛到來之際。還沒完成房子建築的話,今年又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特別是海嘯過後損失慘重,御冬的禦寒物至今還沒有着落,這是秦壽最擔心的地方,要是紅拂女那批棉衣物沒有及時到來的話,今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是秦壽最擔心的一件事,天災人禍是人力無可抗拒的災難。
現在的房屋都已經開始切磚了,秦壽經過一排排熱火朝天建築房屋時候,都迎來居民們的熱情招呼聲,瞧他們憨憨的笑臉幾乎可以融化任何煩惱,秦壽在本地居民友善和敬意笑容之下。禮貌十足地點點頭回應着他們。
鄧賢和汪澤兩位正副首席建築師指導着居民們建築,沒有什麼事能比得上親手建築的自己家園,每戶人家的家園建築全都不用他們出錢,他們只需要出力自己動手就好,對於這樣的好事,本地居民們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他們現在一無所有秦壽還如此關心,又是掏錢又是出物資給他們建房子。而且還是他們聞所未聞的堅固房子,通過鐵錘也難以敲碎的水泥墩柱,這抵抗暴風雨什麼的絕對沒有問題,比起他們原本的純木頭製造房子實在多了。
秦壽一出現三位無所事事的人渣妖精兄弟湊了上來,瞧他們陽奉陰違一樣的討好笑容,秦壽總是感覺他們三個好像沒有什麼好事,特別是那看到讓人不爽的笑容,總是讓秦壽感到一陣怪怪的,沒安什麼好心的傢伙。
秦壽一手拍開三位人渣兄弟的湊熱鬧上前,謹慎地作出自我防備的動作說道:“幹啥?幹啥?滾遠點。本少爺不喜好背背山,你們三個貌似很有空啊?居然閒得蛋疼在這裡玩鬧?說吧?找本少爺有什麼事?”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一臉黑線地看着秦壽自防姿勢,納悶的想要吐血地說道:“額…姐夫老大,你這話我們可不愛聽了,什麼叫閒得蛋疼?這不是沒有戰事嗎?其實我們三兄弟也很想上戰場。可是馬祿那小子偏不讓,我們有什麼辦法?”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搗蒜一樣猛點頭,怨氣十足地開口說道:“對對,姐夫老大,我們可是有拳拳報效之心,奈何有心沒有地方用,馬祿那小子都不讓我們去,總之就是一句話,咱們兄弟三人憋屈的很!”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實事論事地點着頭說道:“是啊,姐夫老大,這可不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有心要報效,偏偏馬祿那小子不肯,這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吧?”
得,他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把秦壽繞的頭暈腦脹的,這三個傢伙的話說來說去始終是在找抽一樣,都是沒事吃飽撐着想找麻煩那種,什麼叫不讓他們去?是他們不聽從指揮沒有半點紀律性,關於這點情況馬祿早已向秦壽彙報了。
秦壽鬆了口氣同時,一邊往着海口位置走去,一邊開口說道:“是嗎?怎麼不說說是你們沒有紀律性呢?三位小舅子們,不是本少爺說你們什麼不是的地方,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好事,恐怕本少爺不說你們心裡清楚的很!”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在秦壽說話的時候,一臉尷尬地撓着頭辯解說道:“這個…有,有嗎?姐夫老大,莫要聽信馬祿那傢伙胡言亂語,他專門破壞咱們的感情,妒忌,對,他肯定是赤裸裸地妒忌我們三個武藝和英明比他好什麼的!”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蒼蠅一樣圍着秦壽團團轉,討好十足地說道:“是啊,姐夫老大,你瞧瞧我們這身板,能打能扛衝鋒所向無敵,馬祿那小子純屬是妒忌我們三兄弟一條心,故意嘮叨破壞離間我們與姐夫老大的感情!三弟你說是也不是?”
“對對,沒錯,姐夫老大,我們可是很老實的人,天地良心可以作證!”人渣版少子程處弼在老二問話的時候,誇誇其談地保證着自己兄弟三人是很老實之人,秦壽聽到他們三個的話頓時感到一陣啞口無言,無恥的人在進化了!
秦壽沒好氣地耳聽着身後煩人的聲音,一手挖着耳朵毫不在乎地說道:“是嗎?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們什麼性子和脾氣。本少爺會有不曉得的地方?臉皮厚成你們這樣,還真是直追城牆了!現在還真有兩句話十分適合你們!”
“嗯?那句話呢?”人渣版老大程處默一臉好奇的表情,此時秦壽早已到底海口位置,岸邊上密密麻麻的新兵排成一排排直線,多達兩萬之衆的新兵看起來氣勢宏大。上百門準備裝船的火炮擺在一邊,薛仁貴站在一邊等候着什麼人。
秦壽忽然轉過身看着他們三個,淡淡的表情說着三位人渣兄弟爲之愕然的話:“不嫖不賭對不起父母,打架罵人最有前途!你們的臉皮恐怕這一百門大炮也轟不爛,人無恥到你們地步,算是天下無敵了!”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一臉愕然地聽着秦壽的話。末了才清醒過來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那個,這個,有嗎?哈哈,姐夫老大你還真是喜歡開玩笑,這話有點順口溜了,不過我們兄弟三人還是比較喜歡。哈哈…”
三位人渣兄弟們非但沒有因爲秦壽的話感到慚愧,而是傻兮兮地嘿嘿聲賤笑着,不得不說他們三位笑起來的聲音,確實讓秦壽感到一陣惱火,人無恥到他們這個境界,秦壽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天下無敵了,太牛叉的厚臉皮程度了。
“……”無語了。秦壽現在對三位人渣版兄弟除了無語還是無語,根本沒有辦法在去用任何言語表達什麼,人能無恥到這個境界,還真是一山比一山高,恐怕現在的程妖精也要仰望一下三位人渣兄弟了,簡直是青春於藍勝於藍啊!
秦壽權當沒有什麼事發生一樣,面對這些無恥兄弟們,要是天天都生氣什麼的,秦壽說不準哪天自己會崩潰什麼的,沒有必要去爲這些人渣兄弟們過多計較什麼。計較得越多損失得越多,甚至會導致精神崩潰,攤上這些極品小舅子算是倒黴透頂了。
秦壽走向一邊等候的薛仁貴方向,看到一排排等候的新兵,秦壽感到有些一絲過意不去。這次訓練薛仁貴得知秦壽要來觀摩之後,只能延遲押後在訓練,只是沒有想到秦壽會是姍姍來遲什麼的,更沒有想到秦壽大老爺們一樣慢悠悠到來。
秦壽在薛仁貴一臉黑線的表情之中,乾咳一聲說道:“嗯哼,不好意思,薛兄,秦某徹夜勞累,一時間睡過頭,還望薛兄莫要惱怒,嗯哼,現在訓練得怎麼樣了?身後三位程家兄弟莫要理會就是了!”
得,對於秦壽的話,薛仁貴除了無語還是無語,要不是因爲秦壽說什麼要來觀摩,薛仁貴還真不想等秦壽了,因爲等他已經足足浪費了半個時辰,現在天氣漸漸轉冷,昨夜還開始下起毛毛細雪,加上這裡是海岸什麼的,海風挺大天氣還真是夠冷的。
薛仁貴對於秦壽的話,只能無語之中帶着無奈的嘆息,拱手作揖彙報着說道:“秦兄,現在所有將士們都已經準備齊全,隨時可以試炮練習,經過秦兄你給的訓練方式,現在這些將士們全都進步飛速!”
秦壽想出的訓練前奏每天必修的四部曲,還真是讓薛仁貴歎爲觀止,他自己也在訓練之中以身作則,確切地感受到了秦壽訓練的四部曲適應性,訓練之前的前奏,耐力訓練,速跑訓練,還有抗打和長跑訓練,每一項都是充滿鍛鍊肌肉的步驟。
第一個就是耐力考驗,耐力是訓練中最重要的因素,而耐力訓練中最主要的方式之一就是跑步,跑步是一種非常自然的動作方式,也是一種鍛鍊體能的好方法,在跑步之中找到一種更有效的方式提高將士們的耐力,而不要僅僅滿足於跑步的距離。
而且秦壽還要求每週都要增加距離,同樣也要增加地形的強度,身體負重的大小等等,最後的一個因素是特別的重要,把36公斤重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時,就發現一切不是所預料的,薛仁貴就是感觸最多的人,這變態的訓練確實是夠嗆的!
接下來就是速跑了,找一個相對較短的路程,大約七八里的路程,然後試着儘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最初幾分鐘要保持相對平穩以防受傷。做這種訓練時最初不要揹負任務東西,而後在要命掛起吊鐘一樣大錘陣裡速跑幾周訓練,其後在慢慢增加負重。
按照秦壽的想法與解釋,速跑與抗打訓練相結合,一個好兵不僅僅要驍勇善戰。還要有一副健全的四肢,最起碼逃跑功力是一等一的高手,換而言之一句話,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人少羣毆拼老命。人多風緊扯呼閃人,人活着不容易不是嗎?
至於長跑更是簡單了,每天聞雞起跑去海邊溜達跑幾圈,沒有按照半柱香時間跑回來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別人吃着豐盛的早餐,自己啃半生不熟的米粒。這是秦壽故意刺激的懲罰手段,想要吃得好就賣力訓練吧!訓練多流血戰場多一分命。
所有訓練幾乎針對人體每塊肌肉鍛鍊的伸展訓練,幫助自身鍛鍊肌肉的彈性,薛仁貴此時鍛鍊得,從脖子到小腿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是充滿爆炸性一樣的力量,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比起以前強了不少,連那些新兵現在也是氣勢洶洶的。
秦壽看了眼一邊精神抖擻的新兵,比起開始見到的青澀,現在成熟沉穩多了,難得地點點頭應着說道:“嗯,很好,非常的好,薛兄,辛苦你了,如若沒事的話。現在開始訓練吧!秦某也想瞧瞧百炮齊鳴的陣勢!”
“……”薛仁貴一臉無語的表情,秦壽都不知道他更是不知道了,對於秦壽的話薛仁貴只能無言以對地朝着排列成行的將士發號命令,三頭人渣兄弟們咋舌地看着一排排的火炮,他們也不知道秦壽什麼時候弄出這些火炮的。具體在哪裡生產的?
不過看到這些火炮嶄新的炮身,就知道它是剛製造不久的,而且還是小口徑的,看情況應該是船炮什麼的了,要是陸地的火炮放在船上,保不準開炮時候整艏船都揭翻了,一羣將士們忙碌的時候,海口邊的樹林裡傳來一陣喝喊聲。
“誰?出來!”五名新兵手裡拿着明晃晃的障刀跑向樹林裡,負責保衛的新兵喝喊聲驚醒一邊等待的秦壽,轉過頭看向薛仁貴的時候,而薛仁貴也是一臉迷惑的表情,有人偷竊訓練這是很嚴重的事。
估計不是島上的人,因爲島上的人是不會跑來這裡無聊看熱鬧的,滿心疑問的薛仁貴看到新兵出來後,整個人爲之愕然起來,兩名新兵用刀夾持着一名女子走出來,確切地說是中樞府裡的一名失憶女子,誰也不知道她叫什麼。
秦壽也有些意外地看着這名失憶的女子,他開始還在想着怎麼提防她,現在倒好居然自己送上門?秦壽對於這名失憶的女子,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她的口音很散讓秦壽聽不出具體是哪個位置的人,對於這種來歷不明的人,秦壽總是會時時提防。
“幹什麼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島主…嗚嗚…他,他們…”在新兵們呼喝聲快走之下,失憶的女子一邊脆聲叫喊着,當新兵們把她押解過來的時候,馬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秦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有點讓人看了於心不忍地步。
“你來這裡幹什麼?”秦壽皺起眉頭看了眼失憶的女子,她叫什麼名字秦壽還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去問什麼,她來這裡讓秦壽感到十分的不悅,正所謂事出有因必有鬼,從她行爲舉止來看,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島主,我,我,我只是出來散散步…”失憶的女子在秦壽的責問聲之下,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一手捂着腦門,說出連身後三位人渣兄弟也不相信的鬼話連篇,這大冷天出來散步?忽悠誰呢?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一手摸着下巴,露出淫蕩的笑臉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那個,姐夫老大,這鬼話連篇的小妞不老實,要不把她交給我們兄弟三人,好好審問她一番保管什麼都老實交代!”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末了還舔舔舌頭,那噁心的模樣還真把失憶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搖晃着臉驚呼一聲說道:“啊!不要,島主,我,我是真的出來散散步,想看看自己能想起什麼,島主,我並沒有…”
秦壽直接一腳把人渣版老大程處默踹開,這傢伙打什麼注意秦壽心裡一清二楚,只是看了眼失憶的女子淡淡地說道:“真的是這樣嗎?好吧,相信你一次,以後記住了,老老實實呆在府裡,要是在敢亂跑,小心刀劍無眼,放開她吧!”
“謝,謝島主!”失憶的女子在新兵們放開自己的時候,馬上轉身跑人離開這裡,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一樣,而秦壽則摸着下巴,看着她跑遠去的方向,內心冷笑一聲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秦兄,秦兄…”秦壽看着失憶的女子消失之後,馬上見到李震騎着毛驢跑來,看到李震騎毛驢的模樣,秦壽直接啞口無言起來,這也太憋屈了吧?在怎麼說也是琉求島的父母官,居然騎毛驢?秦壽除了黑線還是黑線。
騎着毛驢的李震來到秦壽麪前的時候,開口說道:“秦兄,長安有貴客到訪了!”
秦壽聽到李震的話,整個人爲之愕然地說道:“長安有貴客到訪?震兄,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