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兩天時間過去,在這兩天時間裡,秦壽可謂是轉折難寢,黃炳給他帶來的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第一次要當爹的秦壽此時變得又是緊張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很複雜的心情纏繞着秦壽的內心,這事有點揪心確實很揪心的事。
武媚娘有了身孕,按道理來說秦壽應該感到高興,可想到武媚娘現在還沒有正式明媒正娶,又是屬於偏房一類的妾室,有點糾結了,而且第一胎居然是武媚娘,不是未來幾位夫人什麼的,這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秦壽內心也希望自己第一個兒子是長子。
可現在,秦壽想到這個時代的固執,就有些頭疼起來,要是正室的秦壽還沒有那麼頭疼,可問題出現武媚娘身上,要是武媚娘是正室的話,秦壽還沒有那麼頭疼,可偏偏武媚娘不是正室纔是秦壽頭疼的事,心裡糾結的很。
李恪和李治走了,乘坐黃炳的順風船離開,臨走時還土匪一樣不客氣地颳走秦壽一大堆的油炸魚,當然是沒有密封好的,罐頭秦壽現在這邊也沒有人手去弄,至於弄那些油炸魚,基本是讓島上的村民嘗試一下,順便是練練手藝什麼的。
佐竹侍郎等倭寇全都開始做起苦力活,在程家三兄弟的看管之下,實習多勞多得的潲水伙食,說實在的,這潲水伙食比起他們在倭寇來說,已經是好得不得了的伙食了,總好比有上頓沒下頓的好,對於倭寇武士來說,這潲水簡直是人間美味。
至於白饅頭那些,倭寇武士可以說是與它絕緣了。除了佐竹侍郎和他一百五十八名手下偶爾可以嘗試到外,其餘人都是眼睜睜的白看,因爲那是他們不可仰望的伙食,特別是看到程家三兄弟天天大魚大肉,就感到一陣心裡不平衡。
對於那些倭寇。秦壽也沒有去怎麼在意,只要程家三兄弟不在犯什麼錯誤,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除非程家三兄弟找抽,想到程家三兄弟的事,秦壽就感到一陣頭疼起來。當然不是他們三兄弟,而是他們即將殺來的老爹程妖精。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拿起蘇葉收集的資料情報,挑出程妖精到來的報告,秦壽馬上趕到一陣頭疼地自言自語嘀咕着:“該死的老流氓,沒事找事幹什麼?在長安好好呆着不是很好嗎?偏偏找抽過來自尋麻煩。這傢伙,不給他深刻的教訓,還真是難以打服他!”
秦壽摸着下巴頭疼程妖精的事,他無緣無故到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現在也只有想辦法把他拒絕在琉求門外,這傢伙一到來肯定會把琉求鬧得雞犬不寧。特別是他三個孩兒現在正接受勞動教育,不管怎麼樣都要把程妖精拒絕在澎湖島。
秦壽一手敲擊着桌面,仰望着屋頂自言自語說道:“潘大嬸啊潘大嬸,這次看你的表現了,千萬別讓本島主失望,把程妖精拒絕在澎湖島,有多流氓使出多流氓的氣勢,男流氓遇到女流氓,會有什麼樣的火花呢?”
期待,秦壽現在非常期待這兩位彪悍人士相遇。當然秦壽最關心還是潘大嬸能不能震住成名已久的程妖精,這老匹夫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發起顛來可不是什麼好貨,什麼混事也能幹得出來,這是秦壽最擔心的一件事。
“哈秋~哈秋…什麼鬼天氣?怪冷的!”十艏大唐即將淘汰的木船朝着琉求方向駛去。站在船首上的程妖精連連打着噴嚏,絲毫不知道秦壽在咒罵着他,程妖精一手抹着鼻子責怨着老天的天氣怪冷的,這種天氣確實是夠冷的。
特別是出海的時候,泉州方位結了厚厚的冰,這十艏船還是程妖精從別處強制徵過來的,勉強可以載程妖精的千人部隊,說實在的程妖精原本帶着五千兵馬,可惜港口結冰加上強徵的普通民船,勉強可以乘坐千人的隊伍。
去逮秦壽要是隻有程妖精一個人怎麼夠呢?就算是帶上自己的班底,也不夠威脅力和震懾力,要想抓住秦壽那個傢伙,只有帶足人手,當然程妖精也有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的意思,老是窩在長安腿骨都生鏽了不是嗎?
秦壽感到有些煩惱地抓着頭,這一路到來全都是汪洋的大海,程妖精忍不住扯起大嗓門大聲叫喊着:“來人,來人,本將軍我餓得慌,馬上拿出一些吃食出來,還有美酒,最好弄些下酒的菜,看什麼看?耳聾了?還不去辦?”
董鎬在程妖精叫喊的時候,一臉急色匆匆地跑來,拱手彙報着說道:“這個,將軍,下酒菜的沒有,全都是隨軍的乾糧白饅頭,酒咱們也沒有配備到有,出來太倉促了,將軍,要不白饅頭暫時忍忍?”
程妖精瞪大雙眼吹鬍瞪眼地怒斥一聲:“什麼又是白饅頭?董鎬,你有沒有搞錯?天天白饅頭,本將軍都成白饅頭了,不行不行,換,馬上換,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馬上給本將軍弄條魚來解解饞,哪怕是下海抓魚,也要給本將軍弄條魚來!”
“這個…”董鎬直接被程妖精的話說得啞口無言,這初冬的天氣去哪兒弄魚?就算是夏季也難抓魚,他們根本沒有漁網什麼的,去哪裡弄魚上來什麼的?董鎬直接被程妖精的故意刁難爲難住了,這確實是很爲難人的問題。
程妖精絲毫沒有去看董鎬爲難的臉色,不耐其煩地揮揮手說道:“什麼這個那個的?身爲副將這就是你的責任,趕緊給本將軍準備去,要不然,哼哼~本將軍馬上丟你下去抓魚,滾滾,兩刻鐘之內本將軍要見到可以吃的魚!”
“……”副將管伙食的嗎?那不是伙伕們負責的嗎?董鎬完全無語了,這程妖精打橫的話,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董鎬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表達自己此刻的內心。有這麼打橫來的說法嗎?
“將軍,你稍等,我們馬上去去就回,馬上就回!”裘萬仞拖着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董鎬離去,而董鎬則納悶着臉。也不知道裘萬仞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現在上哪去找東西捕魚?礙於現在的程妖精臉色不怎麼好,董鎬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馬上速速弄來,要是本將軍餓着了,馬上命人把你們丟進海里去!”程妖精吹鬍瞪眼地警告着裘萬仞和董鎬兩人,程妖精也知道自己出行太匆忙了,以至於現在才發現缺少糧食很嚴重。最基本的酒水都沒有備到,這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程妖精仰望着一望無際的海洋,雙手緊握着船身護甲圍欄,暗自嘀咕着自言自語說道:“賢胥啊賢胥,你倒是走得瀟灑徹底,留下破爛攤子給我們這些老傢伙收拾。老流氓這回可是來找茬的,看你這回還往哪兒跑?”
想到秦壽不辭而別留下一大堆的破爛攤子,程妖精越想越是氣憤,都怨秦壽這個傢伙,要不是這個傢伙不辭而別,躲避責任什麼的,程妖精現在也不至於跟帥鍋鍋李靖鬧翻臉似的。至於李老大,程妖精直接無視過濾。
“裘兄,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上哪兒去弄魚給將軍?要是將軍知曉我們糊弄他,發起顛來可不是那麼好運的!”董鎬在裘萬仞把自己拖到一邊的時候,心有餘悸地開口詢問着裘萬仞,裘萬仞這麼做有忽悠程妖精的意思。
裘萬仞在董鎬詢問聲之下,沒好氣地翻着白眼說道:“董兄啊!不是裘兄說你,凡事都要動動腦子,你難得沒見着將軍現在火氣十足嗎?要不是裘兄我拉着你,恐怕…我們沒有必要去觸碰冤頭。最好的辦法就是暫避鋒芒!”
“也是,謝謝裘兄你解圍了,是董某疏忽了!”裘萬仞的話讓董鎬整個人恍然大悟起來,要是他在堅持下去,說不準還真會讓程妖精發癲什麼的。這老流氓一發癲可是很嚴重的事,什麼蠢事都能幹得出來,說不準還真會把自己丟進海里什麼的。
裘萬仞對於董鎬的話,直接無語地翻着白眼說道:“得了吧,要真是感謝的話,來點實際的,別光說不練,現在裘兄我可是跟你一樣,同坐一條破船上的人,要是將軍心情不好的話,把我們兩個丟進海里,你知道的!”
董鎬在裘萬仞勾搭肩膀的時候,一臉黑線地看着索要好處的死黨,沒好氣地心不在焉說道:“是是,裘兄的大恩,董某永記在心裡,可是,裘兄,這將軍要魚之事,我們如何解決?莫不成就這樣忽悠將軍?”
裘萬仞在董鎬的詢問聲之下,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道:“要不這樣還能怎麼樣?現在將軍爲自己閨女的婚事煩透心窩,哪有時間去顧及那麼多,在說了,現在差不多到琉求範圍了,暫避下將軍火氣也好,等他女婿慢慢迎接將軍怒火便是!”
“將軍,還有一刻鐘即將到達海盜出沒頻繁的澎湖島,需要減緩速度慢行還是繞道衝過去?”裘萬仞的話剛說完,一名複雜監視周圍安全動靜的探子跑了過來,彙報着眼下具體的情況,董鎬聽了探子的話之後,整個人恍悟過來!
“裘兄,好計謀,董某佩服了!”董鎬對於裘萬仞的算計時辰能力,除了佩服還是佩服,要真是如探子所言那樣的話,或許還真會躲過程妖精的發癲一節,說不準還會因爲海盜之事忘記了,畢竟澎湖島一帶是海盜出沒最頻繁的地方。
裘萬仞在董鎬的佩服聲之下,一臉得意洋洋地捋着鬍鬚,拱起手臭屁十足地哈哈聲笑着說道:“哈哈…董兄過獎了,只要稍微掐指一算,定能算出大致的時辰路線,至於改道還是直行一事,你去問問國公爺將軍吧!”
“是,將軍!”探子一臉黑線地聽着裘萬仞和董鎬兩人的吹噓,搖搖頭無語地嘆息一聲直朝程妖精方向跑去,海盜出沒的地方是很嚴重的事,雖然以程妖精的脾氣未必會怕什麼,可是也難保會不會發生什麼事,還是彙報一下等程妖精自己做主吧。
澎湖島上,此時的澎湖島早已變換了主人,原本是旺財老哥負責的。現在變成潘大嬸負責澎湖島範圍,而旺財老哥他們則修改駐守的方向,直朝琉求北部開始進發,帶着浩浩蕩蕩的七千多人在琉求北部開荒建防禦工事。
此時的澎湖島上按照秦壽的意思,臨時搭建了四個哨塔。確切地說是十米高度的瞭望塔,分成四個方位負責探查周圍動靜,每座瞭望塔都有四名女兵輪班值守,而且還是輪班值守半刻鐘時間左右,畢竟老是這樣盯着海面也感到無聊和眼疲什麼的。
每個女兵脖子上都掛着望遠鏡,累了的時候可以坐到一邊聊八卦。這三個女人聊一聊換換班什麼的,一天時間就這麼眨眼間過去了,只要不耽誤和錯過值班什麼的,潘大嬸對這些女兵根本是睜眼閉眼的,沒有必要對她們值守的那麼苛刻。
瞭望塔全是由灌木一根根建造而成,加固是用長釘子和木板加固上去的。至於建築瞭望塔的理由,是可以方便監視澎湖島四周的海域情況,同時也可以第一時間發現遇難者什麼的,經過一次海難之後,秦壽深知一個道理,海上事故也是挺多的。
西側一名女兵甲巡視着大唐的方向,忽然發現海面多出點點黑影船隊之後。集中眼力看了會後,馬上驚呼一聲起來說道:“姐妹們,別聊天了,你們看,對面來了什麼船隊?好像是大唐的官船,船頭的那個傢伙,好像是島主列入不受歡迎的人!”
經過女兵甲這麼一聲呼喊,躲在一邊聊天的三名女兵聞言全都站了起來,秦壽列入不受歡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程妖精這個傢伙了。其次就是李老大特使什麼的,這兩類人是秦壽最不受歡迎的人,只要他們一到來,琉求準沒有什麼好事。
女兵乙經過女兵甲呼喊聲,首當其衝站起身來。第一時間拿起望遠鏡觀察着西邊方位,見到船身上耍酷的目標,頓時驚呼一聲說道:“咦?真的耶!好醜哦!你們瞧瞧看,這流氓國公爺還真是豹子頭熊眼睛,蛤蟆嘴,島主簡直是把他畫美了!”
女兵丙抖了抖兇器一樣的胸脯,盔甲叮叮噹噹聲撞擊着,發現船頭程妖精的模樣,馬上不屑一顧地說道:“切!還以爲是神牛薛將軍的酷男姿色,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歪瓜冬棗的貨色,浪費老孃的心情,倒貼老孃也看不上這樣的老人渣!”
女兵丁打量了程妖精良久,開始還以爲程妖精獨首船頭很威風,可看到他不講文明的一幕之後,馬上厭惡地說道:“尼瑪的,太噁心了,居然挖完鼻屎還抹在船上,這流氓國公爺夠噁心的,呸呸…難怪島主會是這麼厭煩這老匹夫,感情是厚顏無恥的貨色!”
女兵甲無語地聽着三位唧唧歪歪的姐妹兵評頭論足,一副被她們打敗的表情,頗感頭痛地開口說道:“好了,姐妹們,你們在這兒盯着,我去通知潘將軍,要是對方改變了航道,馬上拉響警報,別誤事,我去去就回來!”
“知道啦!”三位評頭論足的女兵齊聲答覆着女兵甲,接着一陣嬉笑起來繼續挑剔程妖精的不是,女兵甲聽到三位女兵姐妹的話,頗感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匆匆爬下瞭望去通報鎮守澎湖島的潘大嬸將軍,目標出現就要及時去彙報。
程妖精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早已被一羣無聊的大嬸們詆譭的一無是處,就差沒有把程妖精說成是九頭六臂的怪物,要是程妖精知曉這些發第二春的大嬸們,拿自己與薛仁貴大帥哥將軍比較什麼的,不知道有什麼感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外貌人類。
珊瑚洞內,經過一羣女兵們收拾之後,此時完全變了模樣,以前要是說是狗窩的話,現在完全是一個舒坦漂亮極的溫馨小家,珊瑚洞牆壁除了用小珍珠點綴光明之外,還有一排排純精鋼的頂級障刀之外,還有普通的鐵質武器。
潘大嬸此時細心地保養着秦弩弓,這把秦弩弓是加厚型的,也是唯一一把射程最遠的弩弓武器,加上又有簡陋的瞄準鏡,簡直就是狙擊弩弓,潘大嬸愛不惜手地擦拭着弩弓身,這把武器十分適合她,而且也是她理想的武器首選。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島主不受歡迎的人已經出現了!”女兵甲氣籲喘喘地跑進珊瑚洞,守門的女衛兵看到是負責偵查安全的女兵甲,並沒有去阻攔什麼,而且女兵甲還沒有進洞口就大聲呼喊起來,守門的女衛兵更是沒有阻攔的權利。
潘大嬸聽到女兵甲的話之後,整個人爲之愕然起來,琉求最不受歡迎的人,潘大嬸當然知道是什麼人,而且也是她特意來這裡值守的任務,潘大嬸拿起秦弩弓說道:“哦?是流氓國公爺嗎?還真是會挑選時間來,也好,本將軍去會會他!”
聽到目標出現之後,潘大嬸馬上露出興奮的光芒,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可以上場的機會了,程妖精的到來還真讓潘大嬸感到一陣意外的同時,內心又嗜血起來,驅趕程妖精是義不容辭的事,潘大嬸要對得起秦壽的信任。
潘大嬸端起手裡的秦弩弓,程妖精的到來就是代表她的第一戰,其他什麼的潘大嬸沒有去多想什麼,整個人露出興奮的光芒大呼一聲:“通知所有姐妹們,馬上集合出海攔截打劫去!誰要是拖拖拉拉速度慢了,休怪本將軍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