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眨眼一個月過去,過完除夕沒有多久,秦老爺子和秦夫人馬上踏上去琉求的船隻,當然是喬裝打扮過後出發的,經過蘇葉的瞞天過海手段,兩位二老納悶的同時又鬱悶無比,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出去一趟還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兩位二老不曉得情況,並不代表蘇葉不曉得情況,戰敗回來的程妖精早已派人盯緊了秦家大門,程妖精深信一件事,秦壽的成人大禮肯定要邀請兩位二老前去主持的,而且程妖精也深信秦壽在琉求,只要兩位二老一出門,程妖精便可以逮個正着坐順風船過去找茬。
女海盜那一關他過不了,難不成秦家二老那一關他過不了?算準時日後的程妖精幾乎隔三差五徘迴秦府大門,他也想殺進去逼迫秦家二老帶路,可那有些不人道,秦叔寶知曉肯定第一時間找他算賬,啥意思你這是?
而秦叔寶對於這些破事,做出沉默的態度,就算他現在身體慢慢恢復了,依然稱病閉門謝客誰也不見,這秦壽惹出來的破事,還是由他自己親自解決的好,秦叔寶識趣地沒有去參合,每天樂悠着聽大唐八卦的新聞,閒餘時還在府裡練習溜達什麼的。
秦叔寶病癱了那麼久,確實是需要恢復一下肌肉運動,要不然他還真有點不自在,而秦壽給他一套康復前的運動,確實很對路秦叔寶的脾氣,加上還有藥王孫思邈親自坐診醫療,現在的秦叔寶康復的越來越快,這完全是秦壽的功勞。
對於秦壽的成人禮搬去琉求進行,秦叔寶也收到消息了,畢竟秦夫人是不會隱瞞什麼,秦叔寶說實在也想去參加,可想想還是作罷,要是他出遠門。恐怕還沒有出城馬上迎接來的便是李老大的皇宮侍衛,至於幹什麼?還不是帶路去抓秦壽回來。
“老爺,這是今日的大唐娛樂八卦報!”秦王府管家手裡拿着大唐娛樂八卦報社的報紙走進花園,看着一邊正慢悠悠打着要死不活的太極拳,恭敬地拿着報紙,期盼着秦叔寶打完太極拳好休息一下,大冬天的鍛鍊身體有點受罪。
秦叔寶聽到秦管家的聲音後。收功輕呼了口氣說道:“呼~這太極拳果然是好功法,打了一圈之後,腿不酸腰不疼了,也不知道那小傢伙從哪裡偷學來的功法,也不見他練習練習!真是白白糟蹋了一身好功夫!”
秦管家聽到秦叔寶的話之後,整個人一臉黑線起來。他怎麼覺得這口頭禪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聽說過?時間太久了,秦管家一時間想不起當初魏徵的廣告語,那時他經典的腿不酸腰不疼了成了經典的廣告。
“三家必爭,花落誰家?呵呵~~這炒作,有意思,有意思!”秦叔寶看了眼大唐娛樂八卦報紙頭條,整個人搖搖頭無奈地笑了起來。對於蘇葉這手炒作的誇大其詞,秦叔寶深感有門巧在裡面,能製造出這樣的八卦娛樂頭條,除了秦壽的點子還真想不出是誰。
利用娛樂的八卦繆論力量戰線擴大,讓全天下的百姓們都知曉,這三家爭胥的消息,對於秦壽的做法,秦叔寶十分滿意。人也是有私心作祟的,就算是秦叔寶也是差不多,誰不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好點什麼的。
秦管家聽了秦叔寶的話,內心無語至極,秦壽這手玩的還真是夠狠的,一點小事居然緊要着不放,秦管家也不知道多少期看到這則彪悍的娛樂頭條了。看得多了,秦管家自己也萌生一股無力的疲憊感。
秦叔寶大致看了眼八卦消息後,合起報紙放置一邊開口詢問着一邊的秦管家說道:“嗯,都是一些冷飯炒熱飯的無聊消息。秦管家,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平安出海了沒有?程妖精那老流氓沒有爲難他們吧?”
冷飯炒熱飯是大唐娛樂八卦的口頭語,意思很明顯,就是把冷卻的話題在拿出來炒炒,什麼叫炒作?不吵哪裡來的做?不操作一下哪有炒作的意義?許多事都是靠炒作和社會的壓力造成出結果的,而秦壽深信娛樂與八卦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切可能。
秦管家聽到秦叔寶的問話之後,一臉汗濂地抹抹臉角汗水說道:“回稟老爺,兩位已經安全出海,並沒有遇到蹲點的程妖精,小少爺似乎早已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讓程妖精撲了個空,此時還在秦府門口大鬧!老爺,你看這個…”
程妖精如此在秦府大鬧也不是辦法,按照秦壽的話來說,有點影響市容了,這是罪不應該的事,何況程妖精這樣鬧也不是辦法,鬧得全城皆知地步,確實有點不應該了,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不是?跟流氓講道理估計對牛彈琴沒有什麼區別。
秦叔寶聽得秦管家的消息之後,臉色遲疑片刻後搖搖頭說道:“嗯,此等老貨就是如此不要臉,由他去吧,只要沒事就好,鬧夠了他自然會回去休息的,唉~這小傢伙惹出來的破事,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事!”
“是老爺!”秦管家得到秦叔寶指示之後,除了無語還是無語,程妖精的行爲確實有點不雅什麼的,但是可以體諒一個當爹的焦急心情,換成誰遇到這事,估計比程妖精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秦管家始終想不明白,秦壽這傢伙真是香饃饃嗎?
“哈欠~哈欠…”汪洋的大海面上,秦老爺子連連打着噴嚏,早晨的冷風特別冷,加上海面的腥氣,讓人有種敞開心懷的慵懶感,第一次出海的秦老爺子,好奇過後便是興趣乏乏,每天看着同一景色的海洋,確實是有點鼓譟無味什麼的。
“該死的,這鬼天氣怎麼這麼冷的?嘶嘶~~冷死人了,冷死人了…”秦老爺子整個人哆嗉着身子骨,嘴裡嘰裡咕嚕地嘮叨着,最近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年冷過一年,直讓秦老爺子鬱悶無比,人黴運起來連老天也要跟着作對。
最讓秦老爺子鬱悶的事是,秦壽這個傢伙還真是夠折騰人的,居然把自己成年禮弄去琉求舉辦。害得他們兩位二老出趟門比走地雷陣還要心驚膽顫的,程妖精一直守着門外,就差沒有拿破爛的草蓆蹲着秦府門口打地鋪什麼的。
對於程妖精秦老爺子簡直是又愛又恨地步,這老匹夫流氓起來不是人,可愛起來又讓人哭笑不得,典型的耍寶類型,對於程妖精這傢伙。估計整個長安也沒有多少人會喜歡他,天生五行欠扁的傢伙,說話得罪人嗓門又大,人又超級無禮什麼的。
沉悶的發動機聲刺激着秦老爺子心煩意燥的內心,想起程妖精那些破事,和秦壽折騰人的事。秦老爺子就感到滿肚子的火氣,這些都是什麼算什麼意思?兒子闖出來的禍居然要老爹來承擔,這是秦老爺子最吐血的一件事。
要不是秦叔寶親自上殿求情什麼的,現在秦老爺子估計還在監牢裡數着蝨子過日子,李老大這手跑得了兒子跑不了老爹的手法,確實讓秦老爺子受盡了苦頭,當爹的當成他這樣也不容易不是?好事沒有撈着。壞事倒是一籮筐。
“老爺,你在想啥事呢?”秦老爺子想事出神的時候,身後的秦老夫人忽然開口,直把秦老爺子嚇了一大跳,在秦老夫人沒好氣的白眼之下,秦老爺子一臉賠笑地討好着,要不是當初秦老夫人去求情,現在秦老爺子估計還在監牢以淚洗面。
“瞧瞧你沒出息的樣。簡直就是丟臉,哪有你這樣的?”秦老夫人鄙夷着秦老爺子,說實在的,她也覺得秦老爺子夠可憐的,每次都是替兒子受罪,這次更好,直接被皇上打進天牢呆了好幾天。果然是夠狠的!
“是是,夫人教訓的是,夫人,你說壽兒也真是的。好好的事幹嘛要千里昭昭跑那麼遠?至於嗎?”秦老爺子在秦老夫人的教訓之下,連連點頭賠罪笑着,想到秦壽的怪異要求,秦老爺子忍不住納悶起來,這小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好端端的成人禮居然弄到琉求,這確實是夠讓秦老爺子鬱悶的,這都成了什麼跟什麼?害得秦老爺子出躺遠門還要帶一大堆秦家祖牌出動,夠要命的,這事確實有點荒唐,可秦老爺子也不得不照辦執行,兒子就那麼不對他好還能對誰好?
秦老夫人聽了秦老爺子的話之後,整個人翻起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我那知道,壽兒心裡想什麼,誰知曉呢?嗯,對了,這兒是哪裡了?據說通往琉求的澎湖島有倭寇的海盜,他們不會劫持我們的船吧?”
秦老夫人想起海上的海盜們,忍不住一陣擔憂起來,說實在的她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海面那些橫行霸道的海盜們,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可是很可怕的,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不會蹦躂出什麼海盜?畢竟這次秘密出行船隊只有三艏船。
袁神棍忽然出現在秦老夫人身後一手捋着鬍鬚,輕描淡寫地搖搖頭說道:“老夫人,這個你大可放心,此乃先鋒號船速是如今最快的,就算面對成百上千的倭寇戰船包圍,依然有突圍的能力,何況澎湖島早已易主了!”
“易主?易給誰了?”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兩人愕然失神起來,澎湖島上面的倭寇和海盜易主一事,他們兩位老人家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要不是袁神棍提及,他們還真不知道,傻諤諤地看向身後心情開朗的袁神棍。
而袁神棍此時心情確實很好,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確實如此,清風在除夕當夜忽然出現自首,這是袁神棍想也沒有想到的事,清風把偷竊的鋼鐵技術歸還,這讓袁神棍緊繃的心鬆了口氣,起碼清風沒有一錯再錯下去。
對於清風物歸原主的鋼鐵技術,蘇葉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是讓袁神棍帶着清風前去琉求,看看秦壽的意思怎麼處理,蘇葉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清風,雖然秦壽說過全權交給袁神棍處理,可有些事還是要經過秦壽點頭同意的。
對於清風回頭是岸的想法,袁神棍除了安心還有就是放心,清風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已經是不錯了,最重要的還是,清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過錯,現在缺少的就是秦壽點頭原諒而已。這次跟隨過來,袁神棍就是想着怎麼跟秦壽解釋。
“當然是呵呵…等會你們二老就知道了!”袁神棍原本還想告訴兩位二老的,可想想還是作罷了,在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迷惑的目光之下,朝着一邊的人手掛上旗幟,害得兩位二老滿頭霧水,也不知道袁神棍這是打什麼主意?
隨着秦家旗幟掛上船頂。三艏船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經過澎湖島,這讓秦老爺子看得滿頭霧水,秦老爺子隱隱約約見到澎湖島上的海盜船隻身影,見到他們的船居然沒有攔截,還真是怪哉也!秦老爺子整個人有些傻了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對面的海盜發現他們這邊的船後。居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目視了眼後直接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怪異的動作讓秦老爺子感到一絲絲的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老爺子怎麼想也想不通,這些海盜們眼瞎了還是怎麼回事?
而一邊的袁神棍也沒有多解釋什麼,這些海盜全是秦壽安排的,用來抵擋程妖精的無理取鬧。同時也是用來震懾一下週邊的商船,現在秦壽還沒有開通琉求的貿易,只能依靠這些海盜做障眼法,暫時維護琉求的利益和發展。
一眨眼的工夫,船隊很快到達琉求海岸,讓秦老爺子他們迷惑的是,整個島張燈結綵的,到處充滿喜慶的氣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老爺子迷惑了,秦老夫人也迷惑了,甚至袁神棍也是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秦壽葫蘆裡賣什麼藥。
船靠岸的時候,馬上有身穿大棉襖的李震親自出來迎接,而秦壽由於忙於其他要事,根本沒有時間出來迎接。這讓秦老夫人發現了,臉色十分的不好,秦壽那傢伙這算是什麼意思?大老遠跑來連自己爹孃也不親自出來迎接?
這讓秦老夫人很是生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秦老夫人沒有去買賬李震的笑臉。此時她黑着臉色,壓根沒有給李震好臉色,而一邊的秦老爺子一臉尷尬地賠笑着,他可不像秦老夫人那樣,什麼事都把表情寫在臉上讓人難堪什麼的。
秦老爺子一手拉過一臉尷尬的李震,陪着笑臉問暖套着交情說道:“哎呀呀,原來是小震啊!瞧瞧,瞧瞧,兩年時間不見,整個人成熟成穩多了,連秦伯父我也差點認不出你來了!別理她,估計是坐船不順心脾氣有點暴躁。”
李震在秦老爺子賠笑聲之中,一臉尷尬地撓着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只好陪着笑臉說道:“額…那個不敢,不敢,秦伯父,請,請,秦兄有交代,讓李某好生招待伯父伯母,府裡已備好酒席,那個請!”
“呵呵,有酒宴嗎?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小兄弟帶路了!”袁神棍聽到李震的話之後,整個人露出一絲驚訝之意,秦壽是怎麼算準他們的到來,袁神棍大致已有了心裡底細,估計是看門的海盜們的通報,要不然李震也不會那麼準時守候迎接。
“原來是袁大師,當然,這個當然,酒宴早已準備好,請!”李震開始沒有注意到袁神棍,直到袁神棍露臉了才恍然醒悟過來,一手猛拍着自己腦門,陪着笑臉邀請着袁神棍,要知道袁神棍可是秦壽手下的一員重要技術人員。
“好,清風,清風,趕緊滾下來,做錯事就沒臉見人了嗎?還不快點?”袁神棍在李震的邀請之下,點點頭的同時轉過身呼喝着船上的清風下來,他知道清風是害怕見到秦壽,所以纔不敢下船什麼的,一直躲在船上不敢出來。
李震聽到袁神棍的呼喊聲之後,整個人皺起眉頭,他沒有想到袁神棍居然帶清風過來了,清風的事李震也知道一些,他盜取鋼鐵技術本已罪該萬死了,沒有想到他現在居然還有臉過來,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清風在袁神棍的呼喝聲之下,整個人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無神的目光有點空洞,蠟像一樣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粗布麻衣比起以前寒酸多了,拉雜的短鬚看起來格外落魄,遠遠看過去要多憔悴有多憔悴,恐怕認識他的人也不敢相認了。
李震看到清風現在落魄的模樣之後,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些什麼,現在的清風變成這樣,完全是他自找的,根本怨不得別人,要不是看在袁神棍的面子上,李震還真想朝清風踹上兩腳解解氣,這傢伙吃裡扒外簡直是可恨之極。
“師傅,我…”清風走到袁神棍的面前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害怕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見了秦壽之後,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最基本的恐怕是少不了一頓羞辱什麼的,嚴重的可能是少不了一頓刑罰什麼的,畢竟他做得太過分了。
袁神棍看了眼有些懦弱的清風,開始還挺大膽的偷竊資料,現在怎麼變成這麼怕事了?袁神棍搖搖頭一手拍着清風的肩膀說道:“唉~有什麼事,進去見着人在說吧,清風,身爲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敢作敢當,一味的逃避責任,這是不成熟的表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