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長安,以往爛泥街道如今變成平坦道路,鮮明對比的高矮不一樓房成了長安獨特景色,經商胡人感嘆之餘削尖腦袋想要定居大唐,可偌大長安無處可覓辦理定居的府衙,以至於胡商們經常打探消息,期待繁華的長安出臺辦理定居的府衙。
也難怪胡商們有如此想法,追求美好安定繁華是人類的天性,何況處於休養生息的大唐長安,不但是胡人的理想天堂,更是大唐境內周邊百姓嚮往的地方,奇特的建築和良好的治安環境,鑄就長安越發繁華鼎盛。
秦壽帶着好熱鬧的童雪出現長安寬敞的主街道,耳聽着周邊百姓和胡人的議論心聲,這些都是困坐大院內無法得悉的百姓心聲,秦壽感嘆慶幸着,幸好自己出門對了,才能聽到最真誠的百姓心聲。
“小秦子,我們這是去哪?”玩夠了的童雪頗感無聊起來,比起琉球這裡肅然之氣太嚴重了,沒有琉球那些樸素百姓們好說話,到處充滿坑人的奸商,冷漠無情的過路人,衣着邋遢乞討的乞丐之類。
“去找場子,揍個人!”秦壽不知童雪心裡想些什麼,也沒有心情去了解性格大大咧咧的童雪慢慢產生自我心裡想法,一心只想找回場子的秦壽心裡琢磨着怎麼復仇,光明正大痛扁程妖精這個老流氓。
如果沒有暴力逆天的童雪撐腰做後盾,秦壽或許會打碎牙齒吞下去,可有童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在場,在加上自己本性如此,秦壽自然不會忍氣吞聲了,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病貓?哪怕是狐假虎威也罷。有仇不報非君子也!
“揍人?揍誰?!速速道來!!”聽聞秦壽要揍人,雙目放光的童雪摩拳擦掌起來,暴力因子大放光彩似的,就差恨不能馬上逮着目標痛揍一頓,難得秦壽縱容她去揍人。童雪就差沒有歡呼一聲揍人萬歲!
“嗯哼~姑奶奶,淡定,淡定,淑女,要淑女點,知道不?”秦壽一臉冷汗地看了眼雙目放光的童雪。糾結無比地乾咳一聲提醒童雪,要淑女點,如此暴力表情還真會嚇壞過路的百姓,瞧瞧,周邊一直注視童雪大美女的百姓們全都露出愕然表情。
賞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童雪還是一個鼎鼎大美女。想不惹人矚目那是假的,可童雪表現出一副暴力狂的樣子,確實震驚了眼前百姓們,想不到堂堂一個美人兒居然說出如此暴力的話,一開口就揍人的話,很能打嗎?
就在百姓們迷惑的時候,童雪表現直接證實了事實。一手拽起秦壽衣領,攤牌似的警告着說道:“少廢話,你騙姑奶奶我出來,除了揍人還有什麼好事?快說,要不然姑奶奶我生氣了,連你也揍一份!看什麼看?你們找抽是也不是?”
童雪怒視的目光環視一眼周邊駐腳圍觀的百姓,怒斥着好事百姓們的圍堵,此話一出頓時把圍觀的百姓們嚇得一窩蜂散去,不少人認識秦壽,自然認識秦壽身邊有個強力保鏢。而且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恐怕眼前這位就是了。
“別,別,好吧,好吧。喏,正主出來了,就是那個…”秦壽冷汗連連地看着抓狂的童雪,害怕她真發飆什麼的,直接把目地說出來,擼頭示意街道前頭出現的目標,也就是這次找麻煩的罪魁禍首。
皇宮方向街道前頭,四輛彪悍的腳踏車並排而行,帶頭的是個性十足的程妖精,童心未泯似的耍起無師自通的特技,放開雙手玩起無人抓把手的高難度動作,風騷十足地雙手抱胸,惹得身後的三位損友們羨慕連連。
李靖他們也曾經試過放開雙手,可用不了幾下就重心不足搖搖欲墜,而把握到技巧的程妖精,在三位損友大臣們連聲求教之下,依然厚顏無恥保守秘密技巧,還經常在損友們面前自驍腦子靈活。
“摔死這妖精!”一臉妒忌的尉遲敬德忍不住罵起小人,也難怪尉遲敬德如此,無恥的程妖精把守技巧秘密也就罷了,最無恥的還是討教他的時候,還厚顏無恥索要好處,沒好處反而不說。
“……”李績一臉無語的表情,尉遲敬德開始學會罵小人了,還真是破天荒的頭號大事,要知道尉遲敬德雖然表面看起來粗獷,可內心實則是粗中有細之人,更難得可貴的是。他還是向來走溫順派的!
“唉~風騷人自由快活多了,而我們卻是奔波多了!”李靖搖搖頭嘆息一聲,看了眼前面歡快無比的程妖精,又是妒忌又是羨慕的目光,當然不是因爲他的風騷車技,而是因爲這傢伙倖免出征戰事。
常言有道,兵強馬壯了勢必會壯大野心,李老大也逃不出擴張版圖的雄圖大略夢想,武器大唐現在有領先技術水平的鋼製產品,盔甲更是刀槍不入,更何況還有遠程打擊的火炮開路,加上現在存糧多了,底氣足了,自然而然要擴張大唐領土了。
有了琉球攻打倭寇先例後,新式武器大放光彩,心癢癢的李老大開始積極備戰了,第一個拿隱患已久的突厥開刀,雖然頡利可汗已經滅亡,可形意上突厥還是存在的,斬草要除根,要不然春飛吹又生,禍害誰也說不準。
徹底拿下突厥改成大唐地盤,這事看似有點小題大做,實則別有用心之舉,其他人或許不瞭解其中涵義,可李老大心裡想什麼?壓根逃不過賊精鬼似的李靖,突厥拿下後就是攻打高麗的時機,誰叫東突厥如此靠近高麗。
攻打高麗不是一件小事,畢竟東北方向小國衆多,加上又不是熟悉的地頭,要是高麗一呼百應制造麻煩,這對於虎視眈眈高麗已久李老大勢必隱患無窮,爲了制止這些隱患因素拖後腿,收攏東突厥是勢在必行。
想到如此重任要壓下來,李靖忍不住心有餘力而不足。人老了也經不起折騰了,大唐新的將臣沒有幾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不少曾經打江山的老將不是病就是隱退,剩下能活動的老骨頭支持着殘局。
哐當…一聲清脆的腳踏車墜地聲驚醒騎車胡思亂想的李靖,伴隨着程妖精狼狽哎呀聲之中。擡起頭一臉迷惑外加愕然的表情,剎車不住的李靖直接車頭壓上倒地的程妖精,很悲催的由中間部位一直壓上程妖精肚擠眼才停下。
“嗷~~老帥鍋!!老流氓我跟你沒完~~”程妖精五官嚴重扭曲起來,脆弱的部位給上百斤重的人騎車壓過去,沒有碎已經是幸事了,殺豬一樣嚎叫的程妖精雙手緊捂着。在李靖眼馳手快扛車閃人之下,滿地打滾哀嚎着爺們隱私之痛。
“咦?!夠慘的!活該風騷的下場!”尉遲敬德一驚一乍地驚呼一聲,目睹程妖精悲劇過程,還有那堪比殺豬似的慘叫聲,幸災樂禍地停下來觀摩,他到想知道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用一個鞋拔子打落無敵程妖精。這是何等功力纔可以出色完成?
“好威武的天外飛鞋!!不知是哪位高人?”李績沒有尉遲敬德如此小心眼,駐腳停下腳踏車後,一手捋着鬍鬚四處觀察,試圖找出哪位高手飛鞋製造交通事故,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交通事故!
李靖一臉糾結地閃到一邊,看着程妖精滿地打滾的哀嚎,乾咳一聲說道:“嗯哼~那個。妖精,老帥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瞧瞧你,早叫你別風騷,這不,出事了吧?怨不得人不是?誰的鞋拔子?居然敢膽偷襲大唐國公爺?自動自覺站出來!”
圍觀的百姓們指指點點偷笑着,李靖怒斥一聲誰的鞋拔子時候,圍觀的百姓們咻一聲一鬨而散,原本還算密集的街道頓時變得空蕩蕩的。死氣沉沉的街道空無一人,半空之中隱隱可見幾根雞鴨毛孤零零飄落。
百姓們雖然好熱鬧,可不代表好攬事上身,何況偷襲大唐國公爺的罪名,最可怕的還是惡名遠播的程妖精。無恥加無賴的老流氓老人渣,誰也不想與程妖精結上不解之緣,那是噩夢的存在。
李靖一臉愕然地看着空蕩蕩的街道,李績則啞口無言起來,尉遲敬德裂牙嘿嘿聲無聲笑着,百姓們的表現實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當然他們三個也沒有想到一件事,最近風頭正勁的程妖精與秦壽建築班底鬥氣行爲,害怕與心寒啊!
“姑奶奶我!”童雪輕飄飄地從主街道一側未改建的舊瓦房飄落下來,落地一瞬間雙手叉腰,大咧咧地與喊話的李靖相隔五米之遙,童雪一出場馬上把李靖嚇得噔噔聲後退兩三步,憋紅着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怎麼又是這個煞星?!’李靖一臉冷汗遍佈額頭,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童雪找茬來了,當然不是找自己的,要是找自己的話,那天外飛鞋就不是針對老流氓了,而是自己了!明哲保身要緊!
“嘶嘶嘶~~怎麼又是你這個瘋婆娘?老流氓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何無事找事?”程妖精此時簡直欲哭無淚地步了,艱難地爬起來瞪大雙眼看着童雪,聲色凜然地指責童雪不講道理,居然用鞋拔子偷襲自己。
童雪不屑一顧地撇撇嘴,蠻橫不講理地說道:“姑奶奶我瞧你不順眼,手癢要抽你丫的,咋滴?不服氣?小屁孩,給你兩條路選,是你自己自動自覺翹起來,姑奶奶我打個痛快呢?還是姑奶奶我親自揭翻你?加倍懲罰??”
有秦壽無恥的教唆,童雪沒有說出實情,也不屑於說出揍人的理由,竟然秦壽要她揍程妖精四級傷殘程度,也就是日常生活能力嚴重受限,需要躺在牀上修養一段時間,各種活動受限,僅限於居住範圍內的活動。
程妖精無恥與自己對着幹,太活躍了也不是好事,唯一讓他消停一段時間反思過錯的方法,那就是用爛的以暴制暴土法,他一刻不能安寧蔡敨那邊建設工程隊就危險十足,相信得知程妖精四級傷殘的程大夫人,會知曉秦壽用意和警告。
“你,你,你憑什麼打人?”憋屈十足的程妖精好漢不吃眼前虧。說出自己今生一輩子不曾說過的窩囊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他自己鬥不過眼前神秘到無比的童雪,程妖精幾乎鬱悶的快要吐血地步。
程妖精的服軟心聲直讓他三位損友們瞪大雙眼,這恐怕是普天之下見到最罕見的事了。一向自驍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流氓,居然又服軟的一天?還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了,更奇特的還是童雪怎麼會無緣無故找程妖精的麻煩呢?
綜合這點疑問,程妖精的三位損友們腦子裡剎那間想起一個人,秦壽,沒錯。肯定是這個傢伙教唆的,要不然童雪怎麼會無緣無故找程妖精麻煩?也只有秦壽這個傢伙,纔敢公然與老流氓對着幹,慣用的以暴制暴手段!
童雪不耐其煩地揮揮手,說出程妖精再次有吐血衝動的話:“少囉嗦,你丫的做了什麼好事。心裡最清楚,放心,姑奶奶我出手很輕的,四級傷殘少不了,躺個個把月行動自如並無大礙!你們意下如何?”
在童雪眯眼不懷好意的目光之下,李靖頭腦靈活轉悠一圈,很沒義氣地說道:“那個…這個…哈哈…那個。天氣不錯,對,對,天氣不錯,咦?想起什麼了,喔!對了,對了,天要下雨了,回去收衣服,對。收衣服!!”
語無倫次的李靖十分不厚道,牛頭不對馬嘴地找着蹩腳的藉口,三步兩跑推着腳踏車一溜煙閃人,留下汗流滿面的李績和尉遲敬德兩人,在童雪目光環視過來後。以同樣的蹩腳的藉口一溜煙閃人,留下幾乎淚眼汪汪的程妖精,心裡大呼真是缺德啊!
躲在街頭一側的秦壽伸出頭,目睹着程妖精給童雪逼得連連後退窘態,頓時心裡十分解氣,大仇得報自言自語嘀咕着:“老流氓,哼哼~這回看誰鬥得過誰?別以爲你橫,本少比你還…”
秦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香風襲來,秦壽還沒反應過來,帶着香氣的手掌捂住了秦壽嘴巴,使得秦壽無法叫喚出來,猛然拽拉之下秦壽消失不見,留下空蕩蕩的街道童雪與程妖精較量。
汗流滿面的程妖精步步後退着,眼看童雪活動着雙手,快速變幻着拳頭姿態,頓時腦瓜難得靈活一陣,煞有其事地指着童雪身後,驚呼一聲說道:“咦!好大一頭母牛爬樹!”
“哪裡?哪裡?”程妖精煞有其事的臉成功騙過童雪,等童雪轉過頭好奇地張望時候,空蕩蕩的街道什麼也沒有,沒有見到坑死人不償命的母牛爬樹,童雪頓時生氣了,感覺自己給人騙了,而且還是最痛恨的無恥小屁孩!
程妖精成功轉移童雪視線後,馬上拽起腳踏車扶正一溜煙跨坐上去,雙腳猛踩快速朝皇宮方向騎過去,那速度簡直超越了時速60碼似的,呼呼直響的風聲和前面街道人羣驚呼聲,現成一片雞飛狗跳的混亂場面。
“找死!膽敢騙姑奶奶我!”意識到上當受騙的童雪,一腳撩起當初急匆匆脫下秦壽的鞋拔子,有借有還這個道理童雪還是知曉的,何況秦壽還無恥說過,他打不過程妖精沒法動手,可他可以用自己鞋拔子代替自己打殘程妖精一陣子。
皇宮大門,此時守門的皇宮侍衛們忠心耿耿地守着皇宮大門,太監三三兩兩打掃着皇宮主道,這是太監們每天必做之事,寅時,巳時,酉時這三個時段都要打掃一次,以維持皇宮主道的清潔情況,畢竟這代表着大唐臉面馬虎不得。
“閃開!!!”一聲雷鳴滾滾似的暴喝聲由遠至近傳來,直把正在打掃的太監和無聊的皇宮侍衛嚇一跳,整齊一致地看向皇宮前端護宮活池水,臨近三丈寬的護宮活池水忽然出現一個黑影,一個很彪悍十足引人入勝的飛躍身影。
程妖精雙腳踩出風火輪一樣的速度,吃不消的腳踏車軸承發熱發出巨大噪音,眼看拐彎踏上活池水小橋進宮門是無望,除非玩要命的飄移,估計程妖精也不知道飄移是啥,後有致命暴徒走投無路的程妖精只好邁出人生彪悍一步,飛車跨越三丈寬的護宮池水!
“刺客?”“飛賊?”“笨蛋!是盧國公!”猜疑連連的皇宮侍衛們驚訝的難以合攏,直到一名皇宮紀檢官走出來,認出程妖精熟悉的身影后,頗感無語地道出跨越護宮池水的高人,確實是夠彪悍的,三丈寬腳踩腳踏車跨越飛翔,要是成功了,勢必引起腳踏車風潮!
“哈哈哈…啊~”彪悍十足跨越過兩丈多極限距離的程妖精,忍不住放聲哈哈大笑起來,前面就是皇宮,相信童雪在怎麼無理取鬧,也要惦量一下,皇宮禁地豈可是她胡來的地方?除非,程妖精還沒慶幸完,罪魁禍首鞋拔子再次襲擊而來。
冷不及防的程妖精再一次狗啃屎姿勢落地,乓啷一聲,腳踏車是跨越過來皇宮護宮池水,可他自己也摔了個七葷八素,瞪大雙眼的皇宮侍衛和紀檢官傻了眼,傻諤諤地看着飄落仙子似的童雪,猶如被人點穴了般,親眼目睹到暴力現場和程妖精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