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藥王谷的方位了,秦壽得知秦福林傳報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去找蘇葉確定情況,當秦壽趕到大唐娛樂報社的時候,蘇葉第一時間把繪製好的地圖交出來,秦壽打開一看,頓時無語了,這是哪跟哪?
“嶺南翔龍山?”秦壽一臉愕然之色,嶺南翔龍山在哪兒?秦壽壓根不知曉,而且秦壽也可以確定出一件事,這消息肯定不是蘇葉打探出來的,要是他打探出來的,長安到嶺南路途遙遠,豈是他短短時間內打探的出來的?就算是八百加急快馬也辦不到。
蘇葉沒有在意秦壽不信任的目光,聳聳肩說道:“沒錯,就是嶺南翔龍山,消息是柳家那邊發來的,具體真實與否,蘇某已派小妹前去確認,如若不出意外,一個月內必有飛鴿傳書確定消息真實性!”
只要有任何消息,哪怕是置身大唐境外,蘇葉也會派人去確定一番,秦壽交代的事他不敢耽誤,也不敢錯過任何細節的消息,藥王谷實在是太隱蔽了,江湖人士都無人知曉,更何況以前毒物派來監視人早已開溜了,留下毫無頭緒的消息瞎摸打探。
秦壽陰霾着臉色,想了想其中可能性後,微微點着頭說道:“如此說來也有些道理,南疆那邊自古出毒衆多,嶺南靠近南疆也有這個可能性,此事多勞蘇兄煩心了,對了,蘇兄,最近有何大事發生?”
自從提議了蒸汽火車後,秦壽連續一週時間沒上早朝,這是李老大體諒特批的好事,蒸汽火車的設計和路線,每一條路線都馬虎不得。就算是先開鑿長安到洛陽的路線,不是單單隻開設一條那麼簡單,以後壯大了,勢必會增加路線繼續擴張。
總不能到時候擴張路線又東改西改吧?不但費時費力耗損打量人力物力,甚至會增加擴建的難度。長安即爲蒸汽火車總站,就要有總站的模型,不動就罷了,一動就要考慮將來的事,總不能一條鐵道來回單程吧?
蘇葉一臉怪異的目光看着秦壽,真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又閉門造車了?在秦壽瞪眼之下。頗感頭疼地說道:“秦兄,你不是吧?額…好吧,皇后隨皇上巡皇宮,回來路上受了風寒,又引動了舊日痼疾,病情日漸加重。一病不起羣醫無策…”
“病倒了?這麼快?不過也是,命運之事難以捉摸!”秦壽聞言蘇葉的話後,看是無心無肺的話,直讓蘇葉大翻白眼,要是秦壽這席話傳到李老大耳裡,估計秦壽踉蹌蹲大牢反省是少不了,哪有這樣的臣子?
秦壽在蘇葉八卦的目光之下。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蘇兄,藥王谷那邊一有消息馬上傳報過來,少跟本少耍眼皮,長孫夢蝶那破事,本少還沒跟你算,多注意一下長孫陰人那邊的動靜,這老陰人沒安好心!哼~”
秦壽交代完後,若無其事地轉身閃人,這些事交給蘇葉打探消息最好不過,趙國公府就好像他家後花園一樣熟悉。長孫皇后病倒一事出乎秦壽意料之外,不過幸好千金丹秦壽及時給了李麗質服下,要不然還真是糾結的一件事。
蘇葉在秦壽離去的時候,鬱悶着臉色撓頭抓耳,長孫陰人提親一事。蘇葉略有耳聞,這事就算是瞞得過別人,也瞞不了蘇葉這個情報頭子,長孫陰人反差一棋示好的提親,還真是殺人措手不及地步。
秦壽出得大唐娛樂報社後,第一時間趕回秦府,長孫皇后那些事與自己無關,那病入膏膚的症狀,連藥王孫思邈都束手無策,秦壽自己更沒有辦法了,自己又不是在世神醫什麼的,也拿這些病症毫無辦法,只怪長孫皇后好動過頭了。
回到秦府大院後,秦壽第一時間喚人找段鐵匠前來,如今的段鐵匠把守大唐鋼鐵廠,享福了那麼久是時候再次出山了,王鐵匠頭號工程師沒有回來,現在只好找這個備用的首席工程師出馬,研製方便的火炮以備攻打藥王谷之需。
秦壽剛到大院生產車間的時候,秦老管家手裡拿着一大票的信件前來,無視秦壽頭疼的臉色,畢恭畢敬地說道:“少爺,這是近日來婦女協會寄來的信件,請少爺過目斟酌,房夫人說了,要是少爺在不過去出謀策劃,把你揪出來示衆!”
秦老管家的話直讓秦壽抓狂起來,撓着頭髮嘮嘮叨叨沒完沒了說道:“陰險,太陰險了,這些女人,怎麼就那麼難伺候?行了,行了,本少知道了,派人去通告房夫人,本少忙完稍後就去!”
“是!”秦老管家眼不見心不煩地躬身告退,秦壽弄出大風大浪的動靜,相信房夫人把秦壽幕後策劃之事公之於衆的話,秦壽就要面臨羣臣和百姓圍攻堵門了,大唐婦女協會成立後,血雨風聲也不爲過。
“靠!不是吧?成立女子軍隊?”秦壽打開一份信件,第一時間看到成立女子軍隊的字眼後,馬上有崩潰的跡象,單是這些還不至於如此,最要命的還是培養事宜,全權交給自己?這算是什麼?丟包袱也不至於丟的這麼爽快吧?
簡簡單單的幾行字眼秦壽就看出其中貓膩,房夫人無端端提及組建女子軍隊,看情況是沒準安什麼好心,還把訓練女子軍隊的事丟給自己?上面也沒有說明理由和原因,至於其他信件都是雞毛蒜皮之事,可以忽略不去研究。
“這又是鬧哪出?”猜不透其中涵義的秦壽,一手摸着下巴費勁地揣摩其中原因,一站就是傻傻的半個時辰有餘,連段鐵匠氣籲喘喘急急忙忙趕來都沒發覺,直到段鐵匠輕聲呼喊才清醒過來。
“少爺如此急招,不知所謂何事?”如今的段鐵匠穿着人模狗樣的,華貴的絲制圓領袍衫加身,發福的身軀微微顫動着,一臉疑惑之色看着秦壽。秦壽如此急招前來,勢必有大事纔會如此。
秦壽憋了眼段鐵匠發福的身軀,雖然有些發福可他的幹勁還在,大爲滿意地點點頭,暫時撇開房夫人的破事。煞有其事地說道:“嗯,段鐵匠,王鐵匠如今不在,本少一時間找不到好入手,只好麻煩你參謀一件大事了,走吧。進去在討論!”
“是!少爺!”在秦壽招呼之下,段鐵匠爆發出當初幹勁十足的幹練,屁嗔屁嗔地跟着秦壽身後,一直養尊處優的段鐵匠,以爲自己會一直默默如此下去,沒有想到秦壽再次想起自己。按照秦壽的話而言,只要是廁紙都有發揮作用一天。
車間自從秦壽去了琉球后,一直空下來沒有用武之地,沒有了秦壽親自坐鎮和指揮生產,車間成了廢棄車間,除了偶爾定時打掃以外,基本都是空置下來。秦壽踏入車間後,停下腳步似乎整理着什麼頭緒。
秦壽忽然轉過身,在段鐵匠愕然表情之中,甩出一張籌劃已久的火炮圖說道:“段鐵匠,你拿去瞧瞧吧,有沒有把握完成?如果有就接下來,本少安排你與錢大山共同研究,如果不行,就此作罷,等王鐵匠回來在定奪!”
段鐵匠對於秦壽的話並沒有感到任何生氣。力所能及之事段鐵匠心中有數,無謂浪費材料死撐到底纔是羞辱之事,攤開秦壽給予的圖紙後,段鐵匠瞪大雙眼,怪異地左看右看圖紙裡的怪異火炮。這是啥玩意?
火炮不像火炮,移動的輪子還算正常,可炮尾端的圓鼓鼓艙口,有點嚇人了,有點像吃肥的胖子似的,遠看像一把左輪槍的模型,當然左輪槍是什麼,段鐵匠不知道,可近看又像一輛秦壽弄出來的蒸汽四輪車。
秦壽看了眼段鐵匠汗濂的臉色,主動解釋着說道:“這叫左輪式大炮,以六發艙口爲彈倉,可以快速連發炮彈,當然這種左輪大炮,要用上覆雜的彈殼,以機械電機爲輔助…有沒有把握?”
左輪大炮以終極武器爲模型,只是縮小簡化了其中的原理,秦壽本來不想在大唐這邊研製的,可藥王谷消息出現在嶺南那頭,確定了消息後,運輸笨重的火炮成了難題,秦壽只好打算弄出兩門來,一門攻城略地,一門負責散彈打擊高手。
藥王谷是毒王的地盤,裡面存在着什麼險惡無從得知,更何況對方是施毒高手,恐怕門下弟子也是不缺這門絕活,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研製左輪大炮先強攻後抓漏,打他們措手不及纔是王道。
“這個…段某試試!”段鐵匠砸吧着嘴脣,不甘落後一籌的他,勉爲其難接下這活,大部分沒有什麼技術性的難題,主要是後面的轉輪倉和零件傳輸轉動問題,這需要錢大山這個電機負責人協助。
“很好,這事交給你處理了,鋼鐵廠哪邊沒什麼大事,就暫時放手找人頂替一下,還有,命人開始加班加點生產鐵軌,大量生產,明白了嗎?”秦壽交代完畢後,徑直轉身走出去,去房夫人哪邊報道去。
段鐵匠點點頭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壽早已踏出車間,留下段鐵匠收起圖紙,風風火火去安排事宜,秦壽真心不想去房夫人哪邊報道,如今大唐婦女協會早已成了鶴立羣雄的目標,不少有心人一直盯着大唐婦女協會,試圖找到什麼尾巴狠參一番。
皇宮內,李老大焦頭爛額地在後宮大院裡來回踱步,自從長孫皇后病倒一刻起,李老大無心朝事,連續好幾日都沒準時朝會,就算是出勤朝會,遇到不順心的朝事,動不動就大發雷霆,脾氣暴躁的讓羣臣們心驚膽顫。
“皇上,臣等無能,無法治癒皇后,還望皇上恕罪!”寢宮大門大開的時候,一羣太醫孱弱着身軀,徑直走到李老大身前距離迎身下跪,哭喪着臉試圖博取罪過,醫治不好長孫皇后的病情,李老大震怒下來勢必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來人…”“父皇且慢!”暴跳如雷的李老大正準備喚人把太醫們打去天牢反省的時候,李麗質的聲音猶如太醫們天籟之音,是那麼的及時救他們一命,虛汗淋瀝的太醫們跪地低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進入天牢等於進入死牢沒什麼區別。李老大的愛妻心切之心,衆太醫除了無語就是無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因爲長孫皇后的病情,李老大最近脾氣都很暴躁。不少宮女和太監都被無辜打入天牢。
“麗質…”李老大見得李麗質姍姍趕來,暴怒的脾氣稍微減緩些,太醫們集體宣佈長孫皇后無藥石可醫,徹底震怒了李老大,也不願意接受這事,可事實擺在眼前。李老大又不得不含怒接受事實。
“爾等都退下吧!”李麗質揮揮手大赦無辜的太醫們,獲救的太醫們在李老大吹鬍瞪眼目光之下,拜謝告退離去,對於這些可憐的太醫們,李麗質除了無言的嘆息,還真沒有任何言語來表述此刻心情。
“父皇。麗質有藥可治母后!這是藥王孫思邈煉製出來的千金丹…”李麗質等太醫們離去後,轉過頭看着李老大信誓坦坦地保證着,藥王孫思邈煉製出來的千金丹,在李麗質小心翼翼奉送出來之下,李老大這一刻茫然和定住了。
千金丹,終於煉成當今僅有一顆的千金丹,這是何其價值的千金丹?飽含靈氣般的千金丹在李麗質毫無留戀的動作之下呈現出來。粉紅丹藥直讓李老大一陣悸動之餘又宛然嘆息一聲,此丹只此一顆,兩者之間只能救活其中一個。
李老大久經良心折磨和爭鬥之後,宛然嘆息一聲,仰頭悲慼戚地感嘆一聲:“唉~罷~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無力挽留,何以強求?收起來吧!麗質,這是你的丹藥,太貴重了。父皇不答應!”
李老大固然希望長孫皇后安然無恙,可他更在意長公主的命運,虎在怎麼毒都不食其子,更何況李老大又不是兇猛無情的老虎,爲人父母有幾個不爲自己兒女着想的?想通的李老大不在強求任何事了。生死由天定,由不得人做主。
李麗質堅定自己選擇,言言有理地說道:“父皇,麗質無大礙,母后身體安康要緊,父皇無需多慮麗質,在說麗質有夫家照料,就算今後有何事,夫家也不會袖手旁觀,沒有壓力何來動力?父皇,你說對嗎?”
李麗質有心炫耀似的動作,直讓李老大爲之愕然,當然不是因爲李麗質炫耀鑽戒的土豪心,而是鑽戒帶指頭的表在涵義,如果不是當初秦壽爲推廣首飾,大肆吹噓了帶戒指的涵義,李老大恐怕也不會知曉有何用處。
發現李麗質無名指上的鑽戒後,李老大又是震驚又是愕然,秦壽那個傢伙做出了選擇?情債一身的秦壽,面對衆多壓力一直拖拖拉拉,如今居然以鑽戒表面心意,這其中的定心還真是出乎李老大的意料之外。
“可是…”李老大覺得李麗質說得有道理又擔心受怕,秦壽這個傢伙不壓榨一下,還真是毫無動力,可這次不一樣了,丹藥只此一顆,李老大這一刻有些爲難起來了,也不敢枉然下定論了。
如若丹藥只此一顆,那該如何是好?就算是救活了長孫皇后,犧牲了自己女兒,這事如若長孫皇后知曉,一定會埋恨自己,甚至會引起秦壽的記恨在心,如今的大唐大部分商業和工業,都源自秦家掌控着,如若撤離開去,損失不堪設想。
不知不覺秦壽掌控商業和工業之事,李老大算是徹徹底底地看清了,如今的大唐百姓都依賴着新事物爲基礎,大到吃住行小到生活零碎,無不是秦家出產的,很難以想象,秦壽如若撤離產業離開大唐,大唐會不會恢復以前枯噪無味的生活次序?
李麗質頭一次見到李老大婆婆媽媽的臉色,忍不住勸慰着說道:“父皇,有道千金難留是紅顏,慣看花謝花又開,卻怕緣起緣又滅,麗質心意已定,還望父皇成全,今後是福是禍,麗質無怨無悔,麗質相信,夫家不會袖手旁觀,任由麗質消謝下去!”
李麗質難得俏皮地說道:“如若父皇覺得過意不去,麗質出嫁之日,厚禮嫁妝聊表麗質補償如何?父皇若不開口,麗質就當父皇默許了,謝父皇,麗質去看母后了,保管過些時日,還於父皇健康的母后!”
“麗…唉~”李麗質轉身進長孫皇后寢宮的時候,李老大輕喚一聲始終無法開口,此時此刻李老大猶如喉嚨卡着什麼似的,只能無力嘆息一聲,心生愧疚無力自拔,覺得虧欠李麗質的太多了。
踏入寢宮一刻起,李麗質萌生不捨之心,轉身閉門一刻,目睹李老大落魄孤寂的身影,李麗質喃喃自語說道:“壽哥兒,對不住了,如若你我有緣,今生夫唱婦隨,如若無緣,來世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