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牢房裡瀰漫着一股酸臭味,兩名身穿平民服飾的土匪大漢打開牢房門,整個地牢還算寬敞寬達上百平方,裡面建造了十間簡陋的牢房,當然這裡面基本都是關押有錢人的地方,強盜窩嘛,不關押有錢人難不成關窮人?
兩名土匪大漢粗魯地夾着暈迷不醒的秦壽進入地牢,1—9號牢房住滿搶掠而來的富商客人,大部分都是準備收錢放人的貴客,秦壽十分有幸地住進10號牢房,這牢房只有兩位常住於此的淫兄們。
10號牢房裡兩名長住客矇頭大睡着,對於外面的事似乎早已麻木了,每隔幾日總是有進有出的掠來的肥羊商賈,其中一名獄友聽到腳步聲動靜往自己牢房走來,馬上翻身而起迅速地揭起蓋着的粗布,迅速地爬下簡陋的土牀腳踩着地面不動聲色地輕跺兩聲。
兩名土匪大漢打開滿是灰塵的牢房門,粗魯地把秦壽丟進牢房裡面,雙手拍着灰塵說道:“嘿嘿…算你們兩個無賴走寶了,今兒送了位官老爺給你們做伴,好生伺候着,要是有什麼閃失爲你們兩個是問,還有一個人呢?怎麼不起來迎接新獄友?”
“兩位大哥,他睡着了,小的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兩位大哥你放心,小的們會盡心盡力服侍好的!”站起來的這名獄友點頭哈腰着應着兩名大漢的話,一臉憨笑地討好着兩名匪氣十足的大漢。
兩名土匪大漢關緊牢房大門粗俗地吐了口痰,地牢裡強掠而來的富商們大聲泱泱着,放我出去之類的話,惹來兩名土匪大漢鄙視着這些肥羊富商們,贖金沒有收到之前白癡纔會放你們出去,嘴裡哼着不着調的小曲離開地牢。
10號牢房裡秦壽脖子部位草草包紮了傷口,常住這裡的獄友等土匪大漢離開後,鬆了口氣迅速地讓開位置,一名黑影迅速地從地面爬了起來,兩人小聲地交頭接耳說着不爲人知的悄悄話。
至於討論什麼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新住進來的秦壽,手裡拿着朦朦朧朧的燭光打量着暈迷不醒的秦壽,他們兩位也不知道在這土匪窩地牢裡呆了多久,這裡常年累月昏暗無光,要不是有蠟燭還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萬惡的土匪們連火盆也不備,整個地牢烏漆麻黑的,最可惡的還是每間牢房只分配幾根蠟燭,而且還是算着時辰配給的用完沒有了,只有等明兒重新分配吧!不想受罪就看家人醒不醒目準時交贖款了!
兩人捧着蠟燭靠近秦壽打量起來,看到秦壽的年齡兩人頓時無語了,這位官老爺也太年輕了點吧?貌似還沒有到虛冠之年,從秦壽頭上未佩戴的襆頭可以看得出來,加上幼嫩的面孔不用細看也明瞭,要不是秦壽身穿着九品芝麻武官服,打死他們兩人也不相信秦壽是官老爺。
一名獄友好心地扶起秦壽,伸出黑漆漆滿是污泥的手掌,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大黑掌拍打着秦壽的臉蛋說道:“醒醒,官老爺,醒醒,哎哎,醒醒,開飯了,黃兄,來來,幫忙扶起這位官老爺,哎呀呀,這可是位官老爺啊,怠慢不得!”
另外一名獄友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完了,完了,連當官的也被劫匪掠進來了,難道大唐氣數已盡了?還是這蓮花寨已經強盛到可以跟朝廷抗衡?周兄,我等是不是白費力氣了?如此賣力開…”
開始說話的獄友五指化成姜形狀,用力敲擊着黃兄的獄友腦袋,髒兮兮的手摟過黃兄獄友脖子,小聲地罵道:“噓!黃兄,如此機要秘事哪能隨口亂說?小聲點,莫要讓人聽去,難道黃兄你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先把官老爺扶上牀先!”
他們兩人一個叫黃炳,一個叫周雄,兩人都是遊走絲綢之路的小商賈,家裡無妻無兒哪裡來的贖金贖人?只能一輩子呆在這土匪窩地牢裡面,這些見錢眼開的土匪可不是什麼善類,也不會良心發現放了你什麼的,關着你有飯給你吃餓不死就是了。
秦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股難聞的酸臭味,昏暗的牢房裡只有一根晃悠着的燭光,兩名晃悠的身影來回踱步着,嘴裡嘀咕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很小聲小到費勁也難聽清楚地步。
秦壽掙扎着爬起來,因爲動作太用力扯動脖子傷口處,秦壽皺着眉頭一手捂着脖子處傷口,咧牙嘶嘴地詢問着說道:“兩位兄臺,嘶…啊,疼,請問這裡是何處?爲何此處一片漆黑?爲何感覺有點像地牢?”
確實,整個地牢瀰漫着一股股難聞的酸臭味,比起大理寺的地牢簡直差了不知道多少倍,最重要的還是土牀扎人一個勁賊痛,土牀上面鋪的都是硬蹦蹦的稻草,反正也不知道鋪了多久,蝨子都能在昏暗燭光裡見到蹤跡。
周雄和黃炳兩人小聲議論着,忽聞秦壽的問話轉過身,周雄小步上前扶起秦壽,咂巴着嘴脣說道:“回稟官老爺,這裡是蓮花寨地牢,小人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具體位置,小人也很想知道!”
秦壽一手按住脖子處麻癢的傷口,好像有螞蟻鑽進傷口嘶咬般極其難受,秦壽在周雄攙扶下坐起身子說道:“謝謝兄臺了,地牢?蓮花寨?敢問兄臺,什麼是蓮花寨?本大人還真沒有聽說過,難道這裡是土匪窩不成?”
黃炳滿臉心酸地拱手說道:“沒錯,官老爺,這裡確實是蓮花寨,一個專門打劫絲綢之路商人的土匪窩據點,小人們也是慘受其害被抓了進來,因爲沒有家人交贖款,至今還沒有放出去,大人難道你也是…”
秦壽一手抓癢着脖子傷口處,直疼得擠眉弄眼地說道:“是什麼是?嘶…痛死本大人了,苗條淑女奈何做賊,唉…君子都後怕了,幹啥呢?本大人帥也不用如此看着吧?該死的土匪窩,老子出去後第一個滅了這裡!”
周雄和黃炳兩人沒有說話,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秦壽來得太突然了,讓周雄和黃炳兩人不得不謹慎對待,他們兩人秘密挖的通道現在只能暫停了,誰知道秦壽是不是蓮花寨土匪派來間諜什麼的,他們兩人耗在這裡厚臉皮吃喝已有一些時日了。
秦壽一手抓着傷口患處,越抓越感覺奇癢無比疼痛,肚子裡傳來咕嚕嚕聲的飢餓聲,秦壽一手拍着肚皮說道:“唉…兩位兄臺,有吃的沒有?餓死人了,該死的小娘皮,出手還真的夠狠,該死的老子居然會有暈血症!”
周雄拿起一塊有臉盤大小的胡餅,髒兮兮的手看得秦壽食慾全無,周雄絲毫不知所覺地說道:“有,有,大人,這裡有一塊剛烙沒多久的胡餅,雖然這裡的土匪們不地道,伙食還是不錯的,大人你趁熱吃!”
秦壽汗濂地看着周雄髒兮兮的手,這臉盤大的胡餅看起來確實極其吸引人,秦壽剛升起的胃口頓時全無地說道:“呃…這個,本大人現在不餓了,還是算了吧,你們吃吧,真的,你們趁熱吃吧,萌管本大人了!”
黃炳手裡拿着巴掌大的飥飥饃,裡面空空的缺少臘羊肉作料,一臉釋義地說道:“大人,萌客氣,小人們吃這些比較硬的飥飥饃,我們遊走絲綢之路早已習慣了,大人你就將就一下吧!哦!小人知道了,周兄,你的手!”
周雄在黃炳提醒下恍悟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感情是自己的手弄髒了胡餅,難怪秦壽會拒絕好意,周雄滿臉歉意地說道:“啊?哦…大人,不好意思,小人冒昧了,大人你拿穩了,小人這就撕開髒的地方…”
蓮花寨裡,妙齡少女坐在忠義堂寨主寶座,整個忠義堂大廳建築面積寬達十丈之多,寨主寶座後面一個大大的義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很明顯是書法不過關的某不良人士留下的墨寶,整個忠義堂大廳靜悄悄的。
妙齡少女表情疲憊地看着三名後隨回來的援兵,二十多名援兵協助突圍的弟兄們死傷大半,捕的捕傷的傷,能逃回三名手下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特別是從大唐赫赫有名的四人幫將軍手裡逃出來。
妙齡少女叫紫萱,至於真實姓名,整個蓮花寨裡的上百名弟兄們都不知道,師出那門至今也是個問號,他們只知道這位蓮花寨主武藝高強,蓮花寨原本叫清風寨,經歷半年前洗禮換主後改成如今的蓮花寨。
前任寨主何大聰一次出外打劫,遇上現任的蓮花寨主紫萱小姐,何大聰被一襲白衣窄袖衫襦的紫萱美色所吸引,驚爲天上仙子下凡,穿着窄袖衫襦奇特人間罕見,骨骼相貌象畫中的仙女。
前任寨主貪婪紫萱的美色,精蟲上腦欲要強擄紫萱成爲壓寨夫人,武力值奇高的紫萱三兩下將何大聰殺之,當時清風寨的嘍囉們武藝都是莊稼漢式,哪裡打得過武力值奇高的紫萱,頑性大發的紫萱當仁不讓地成了現任寨主,並且把清風寨改名爲蓮花寨。
逃回來的三個嘍囉幫衆幾乎身上都帶傷,特別是其中一名被程妖精的野蠻樑柱掃中,就差沒有吐血身亡,要不是另外兩名嘍囉夠義氣,恐怕不是被亂刀砍死就是打殘入獄,其中城管兵就是下黑手最重的人。
嘍囉甲鼻腫臉青地站起來,一手捂着兩腮鼓起的部位,這些都是城管兵留下來的痕跡,嘍囉甲欲哭無淚地哭訴說着道:“大當家的,弟兄們死的死殘的殘,要不就是被抓捕,我們也是好不容易纔冒死跑出來的…”
嘍囉乙同樣鼻腫臉青的,一手捂着側臉腮咧牙嘶嘴地說道:“對對,特別是那些城管兵,下黑手賊重的,瞧瞧,我們三個混亂之中捱了不少黑手,大當家的,你說被捕的弟兄們會不會在大牢裡熬不住招供了?那我們這裡不就…”
嘍囉丁沒有說話,現在他腰疼的要斷了般,程妖精一招的橫掃千軍確實夠厲害的,沒有嗝屁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側躺在地面咧牙嘶嘴地嘶痛着,大當家的都沉默了,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原本只是喬裝打扮進城採購生活用品的,誰知道大當家的居然多管閒事,搞得他們損失了衆多弟兄們,當然他們三人也是敢怒不敢明言,大當家的發怒起來倒黴的還是他們三人,他們的武藝也是大當家教導的,打不過啊!
紫萱皺起兩葉柳眉,此時她正心煩着暴露了目標,不耐其煩地揮手示意說道:“行了,行了,你們三個下去吧,本寨主知曉了,難不成你們還要殺回去救人不成?退下!本寨主要安靜片刻!”
“是,大當家!”三位嘍囉幫衆面面相覷地互視了一眼,竟然大當家的有令,他們也只能無奈退下了,此時他們明悟一件事,大當家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沒事還是少惹火上身,這位仙子般的寨主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紫萱坐在寨主寶座上,心神不寧地左右坐立不安,長安城裡她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幸好對方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紫萱偷偷下山之事早已引起師門的注意,只是她一直保密着自己的行蹤,也幸好某人沒有認出自己。
“見鬼了,抓個狗官也引起這麼多大人物,這個狗官跟他們什麼關係?似乎很看重他的樣子,連師叔…”紫萱自言自語地嘀咕着,她有點好奇自己抓回來的秦壽身份,怎麼就引出大唐四人幫來了?
紫萱有點煩躁起來,當然她煩躁的不是犧牲的蓮花寨嘍囉弟兄,而是煩躁秦壽那棘手的身份,紫萱伸着懶腰站起來暗自嘀咕地說道:“想不明白不想了,趕明兒親自審問一下,這狗官怎麼背景就那麼複雜,先去洗個澡睡個覺在說。”
夜幕降臨的時候,地牢裡秦壽翹着二郎腿,躺在重新鋪蓋過稻草的土牀上,一手拍着撐得飽飽的肚皮,胡餅這玩意還真的是耐飽,秦壽只啃了三分之一就飽了,雖然味道有點乏味,總好過捱餓不是?
周雄和黃炳兩人坐在一邊的土牀上,兩人內心七上八下的,一副欲言欲止的表情,秦壽意外住進來讓他們猶豫不決,地道現在挖了大半具體挖了多長他們也不知道,反正應該足夠挖出蓮花寨地盤吧。
秦壽折下一根稻草撩着牙齒沾邊的餅沫,轉過頭看着周雄和黃炳兩人,看到兩人慾言欲止的模樣,秦壽頓時心裡猜測着,這兩人肯定有什麼事瞞着自己,在這破牢房裡似乎沒有什麼事值得隱瞞的,除非是傳說之中的越獄通道!
秦壽嘴裡叼着稻草梗說道:“哎哎,你們兩個這是幹啥呢?痔瘡發作了還是咋滴?看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模樣,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本大人,放心本大人是貨真價實的九品芝麻官,不是這蓮花什麼寨的。”
周雄和黃炳兩人聞言互視一眼,兩人都能從各自目光之中看到猶豫的目光,這事關他們逃亡牢房的計劃,要謹慎小心對待走錯一步棋,那麼他們辛苦挖的地道就功虧一注了,兩人低着頭猶豫在猶豫。
要是不老實交代,那麼他們即將永遠困在這裡,誰知道秦壽這位官爺要在這裡呆多久?他們也有所顧慮生怕秦壽真的是間諜什麼的,現在兩人最顧慮的是他們挖錯的出口,趁現在有時間趕緊挖逃命,遲則恐怕會有人注意到挖錯的出口地方。
秦壽瞧見兩人表現出沉默是金的表情,頓時感到氣磊地防身而起,走到兩人面前說道:“哎哎,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歧視還是怎麼滴?有秘密不分享可是不地道的行爲,你們兩個別想騙過本大人!”
周雄在秦壽靠近的時候後移了一陣,滿臉心虛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敢,不敢,小人哪裡敢有事瞞大人你不是?我們這是在算着關押在這裡的時日,真的,大人,小人不敢欺騙大人你!黃兄,你說是不是?”
黃炳在周雄反問之下心虛地點着頭,眼睛不敢看秦壽目光如注的眼神,含糊其辭是說道:“嗯?啊?嗯嗯,沒錯,大人,我等確實是在算計着來這裡的時日,這剛算到一半就讓大人你打斷了,唉…”
秦壽不屑一顧地看着周雄和黃炳兩人心虛的模樣,從他們表情秦壽更加肯定這兩個傢伙沒有說真話,如此幼稚之話騙騙沒有見識的人還可以,想騙自己他們還嫩着呢!秦壽越發肯定他們兩個秘密挖了通道什麼的。
秦壽小聲地說道:“兩位兄臺,名人不說暗話,你們是不是挖了什麼逃生通道?瞧瞧,還真被本大人說中了是吧?放心,本大人也想出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本大人的話?是不是要本大人找出證據你們才肯老實回答?”
“這個…”周雄和黃炳兩人面面相覷地互視一眼,心裡涌起難以平復的驚濤駭浪,承認吧,他們兩人感到有些害怕,不承認吧,又感到有些心慌,兩人內心有些複雜地忐忑不安起來。
周雄在秦壽目光注視下,思考了一會嘆息一聲小聲說道:“唉…黃兄,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大人說的沒有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好吧,大人,我們承認是挖了一條地道。”
黃炳緊接着周雄的話,一手湊到秦壽耳朵小聲地說道:“只是至今還沒有挖通,大人,竟然你都知道了,要不我們一起挖?免得夜長夢多,挖錯的出口直通澡堂,小人怕遲則有變,會有人發現…”
秦壽聽到他們兩人如實相告頓時眉開眼笑,豎起拇指頭誇獎着他們兩人,秦壽小聲地說道:“爽快,兩位兄臺,本大人就喜歡你們這些爽快之人,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挖,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黃炳嘴裡叼着一根蠟燭,小心翼翼地跑到秦壽霸佔的土坯牀邊緣頂部,輕輕地掃開掩飾用的稻草,露出一個狗洞大小的洞口,裡面傳來一陣涼梭梭的風聲,也幸好這裡的牢房三面都是土坯牆壁,加上光線問題造就沒有人發現,黃炳首先鑽了進去,準備在裡面帶路。
周雄小心翼翼地幫秦壽褪去官服,免得秦壽的衣服粘上了泥跡,露出了破綻什麼的,秦壽脫去官服後露出一襲白色睡衣,也不嫌髒地慢慢鑽進地洞裡,比起小命和自由這點髒算得了什麼?
周雄跑到洞口小聲地提醒着說道:“大人,你小心點跟緊黃兄,裡面通道挖的有點亂,我們兩人都是輪流挖的,免得土匪們查牢房的時候發現貓膩,大人你小心,裡面通道有點狹窄,小心碰頭!”
“知道了,兄臺…”洞口裡傳來秦壽飄忽不定的聲音,周雄拿起地面的稻草堆重新掩埋好洞口,忙完這一切後又開始在兩張土坯牀造假,兩張布被整理起有人睡覺的模樣,忙完後周雄靠近牢房門邊,一屁股坐着守候外面的動靜。
(事關三字經的問題……衰公在這裡道歉,各位大大莫要在去糾結了,新人新書混個臉不容易,謝謝各位鼎力支持本書,提出許多錯誤的地方,衰公以後會多注意的,在此謝謝打賞書友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