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候,琉求舉行着熱熱鬧鬧的婚事,長安那邊卻是一片晦氣十足,最晦氣的莫過於歸途回來的程妖精,慘敗,赤裸裸的慘敗,打劫天下無敵手的程妖精,居然有陰溝翻船的一天,這是程妖精十分難以接受的事實。
最丟臉的是,居然暈菜被擡回來,這是程妖精無法接受的事實,加上流氓軍團人多嘴雜,這一傳十十傳百的,程妖精回來第二天醒來時候,整個長安城的小部分人都知道一件事,大唐流氓國公爺人老不中用了,居然讓一羣女海盜搶劫了??。
至於搶劫的方式,有點難以啓齒地步,居然是爲了搶劫魚發生的血案,確實是血案,據可靠的八卦消息稱,程妖精是頭破血流擡回來的,至於他的傷勢是打傷的還是掉海里意外受傷的,無人知曉也沒有辦法去驗證,消息就是這麼放出來的。
“喲!老房子,原來你也在這兒啊?聊啥呢?你們這是聊啥?幹啥這是?”夜場酒吧裡,一把渾厚十足的聲音驚醒品酒之中的房玄齡,當然還有房玄齡密友好男人得主魏徵,大唐四人幫三位成員是少不了的,只是缺席了程妖精這八卦主角老貨,這把聲音頓時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要是其他人什麼的,還不至於會讓衆人如此,驚訝的是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處於八卦風波的程妖精,此時的程妖精大咧咧地雙手叉腰,邁開八字一撇一樣的八字步,一副大爺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模樣。個性十足的挖鼻孔動作讓看到他的人啞口無言。
程妖精面對萬目曙光一樣的目光。從容不迫地咧咧牙。怒瞪銅鈴大眼大聲叫泱着說道:“幹啥?幹啥呢?喝酒,喝酒,今兒老流氓我請客,盡情地喝,萌客氣,客氣就是對老流氓我不尊重,不尊重老流氓我就要發癲了,潘老頭。你說是也不是?”
妖精不愧是妖精,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也能淡定十足從容面對,這份勇氣與執着的臉皮厚度,確實有點讓人不怎麼敢恭維,見過無恥的還真沒有見到過如此厚臉皮的無恥,還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妖精就是與衆不同!
“是是是…”潘老頭六十多歲的地道長安人,家住在長安城的北城區域,有好幾間還算可以的店鋪,可惜都是聞不經名的小店鋪。夜店開張之後,潘老頭髮覺這裡是結交權貴的好地方。天天來這裡報到,企圖沾上點關係戶什麼的。
尉遲敬德實在是受不了程妖精的無恥,有道是一顆老鼠屎害死一鍋湯,程妖精就是典型的老鼠屎,尉遲敬德沒好氣地翻起白眼說道:“行了,妖精,你一到來,準沒有什麼好事,瞧瞧,居然欺負起人來了,妖精,過來,過來,今兒哥兩個請你喝酒!”
“哼~老貨!”李靖撇過頭不屑地看了眼程妖精,以前他還沒有怎麼覺得程妖精可惡,現在橫看豎看都覺得程妖精是那麼的不順眼,有種憎恨的錯覺,至於爲什麼會是這樣,李靖自己也說不準,大致是因爲程妖精與他鬧關係的原因吧!
尉遲敬德沒有說哥三個,是尊重李靖的態度,現在的李靖跟程妖精關係,有點不怎麼對路,這點尉遲敬德是知曉的,並沒有拉扯李靖進去,只是拉着一邊保持中肯態度的李績,李績對於程妖精和李靖兩人慢慢惡化的關係,表示一陣無奈。
程妖精面對尉遲敬德的邀請,得意洋洋地打着哈哈,也不客氣滴說道:“哈哈…好好好,這句話老流氓我愛聽,哎呀呀,好過某些人,坐着說話不腰疼,瞧得老流氓我甚是不習慣,把自家人推到樓臺邊緣出貓,幸好老流氓我不是那樣的人,老流氓我行得正走得端,不屑與陰險狡猾之人計較!”
程妖精的話一出口,李績馬上趕到一陣頭疼地一手拍着腦門,得,程妖精又來找茬了,而且目標還是曾經的盟友李靖,兩人就不能各自退後一步嗎?至於在這裡吵鬧不休嗎?尉遲敬德干脆唰一聲,直接移動位置避開針鋒相對的火力目光。
“老流氓,你這話什麼意思?”殺氣,很大的殺氣,程妖精的話直接勒傷了李靖的軟腰,他自己夫人紅拂女師侄之間弄出的事,讓李靖很是尷尬也很難做人,左右爲難的李靖原本就很苦惱的,又攤上程妖精這樣死對頭,確實是很棘手的事。
雖然很棘手,可這事關面子和自家夫人的強權命令,愛妻的李靖也只能割袍斷義,大義滅友與程妖精較勁上,酒肉損友損失了還可以在找,自家夫人損失了沒法找,現在程妖精一出現就找茬,這讓李靖很是惱火和憤怒。
李靖也沒有得罪程妖精什麼,只是說了句這老貨,又沒有與他針鋒相對什麼,至於緊咬着自己不放?李靖聽到程妖精的鄙夷話裡有話的意思,整個人惱羞成怒地怒視着程妖精,一副程妖精你不說個清楚,跟你沒完的憤怒表情。
“老房子,這事,你怎麼看?有可能打起來乎?”魏徵湊到房玄齡身邊,小聲地詢問着眯眼捋須的房玄齡,對於程妖精和李靖兩人較勁上的態度,魏徵大感有戲地品酒論足,這平淡的日子久了,有點新鮮事兒也是不錯滴!
房玄齡在魏徵湊過來詢問之下,老神在在地端起酒杯,雙目冒出一絲驚異目光之後,淡定十足地說道:“魏兄,稍安勿躁,靜觀其變,以房某的多年經驗來看,兩蚌相爭漁夫得利,期待後續的人物到來,來來,魏兄,咱們喝酒!”
魏徵聽到房玄齡有前段沒後段的話之後,大感奇異和好奇,可偏偏房玄齡又不多說些什麼,這讓魏徵感到無比的鬱悶,在房玄齡誠心邀請敬酒之下。魏徵心中一陣納悶地舉杯碰杯起來。心裡琢磨着房玄齡的話裡有話意思。
程妖精在李靖責問完之後。整個人拍桌而起驚嚇到不少人,惡狠狠地看着李靖說道:“啥意思?老帥鍋,老流氓我話很明顯,自己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別以爲老流氓我不知曉,哼哼~~假公假義的僞君子,老流氓我算是看透了你丫的!”
嘭~李靖在程妖精拍桌恐嚇自己的時候,李靖也當仁不讓地拍桌而起。怒視着程妖精說道:“什麼?什麼?老流氓,有種你在說一遍,當着所有人說一遍,什麼假公濟私,什麼僞君子?要是你今兒不說個明白,老帥鍋我跟你沒完!”
李靖此時也是一肚子的火氣,程妖精找茬也就罷了,一開口就不客氣的話,這讓李靖聽了十分惱火,這算是什麼意思了?就算李靖的脾氣在怎麼的好。也禁不住程妖精這樣的冷言冷語,沒找他麻煩。這倒是好,程妖精自己跑來找麻煩了!
程妖精在李靖滿肚子火氣的時候,他自己也憋着一肚子火氣,勒起衣袖一副誰怕誰的表情說道:“啥叫沒種?要是沒種,老流氓我咋能一口氣讓兩位夫人生出三頭逆子一個水靈靈的閨女?倒是你,老帥鍋,沒事你瞎攙和什麼?那師侄是你親生的閨女?”
“啥意思你老流氓,找抽是不?老帥鍋自家事要你管?”李靖勒起衣袖一副大有一言不合打起來的意思,就程妖精三招莊稼漢一樣的招式,只要不使出瘋魔亂舞的殺招,李靖自信收拾程妖精是鐵板板的事,他最怕程妖精兩敗俱傷一樣的野獸亂舞。
程妖精的野獸亂舞兩敗俱傷很悲催的,打痛了李靖的同時,程妖精自己也要閃着腰,畢竟那是吃力不討好的絕殺招式,武力十足的同時又容易閃着腰,那是消耗體力十足的大殺招,一出招風雲色變酒瓶漫天飛舞也不爲過,要不咱們對得起野獸亂舞?
“老流氓我就是找抽,咋樣?不服氣?來來,比劃比劃試試看!”啪啦一聲,程妖精拿起大酒瓶猛力打碎酒瓶,痞子氣十足地拿着破酒瓶,一副流氓混混準備幹架的模樣,怒瞪的大眼喘着起跌不平的粗氣,雙手緊握成老拳咯咯聲作響。
李績眼看大戰在即,害怕禍及魚池什麼的,馬上站起打圓場說道:“得,得,二位兄弟,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沒有必要勒衣勒袖的,大冷天的,你們不覺得冷嗎?要是有什麼不順氣的地方,先文鬥後武鬥,誰鬥贏了,誰有理,你們看怎麼樣?”
尉遲敬德輕手奪過程妖精手裡的殺器,好生勸慰着說道:“對對,有話好好說,別在這裡動粗什麼的,注意下形象,形象要緊,形象要緊,來來,咱們斗酒,斗酒,酒櫃的,趕緊拿酒上來,今兒出門急了,先欠着賬!”
“……”夜場酒吧負責看場賣酒的丁大福一臉黑線的表情,在酒吧侍從們注視的目光之下,不耐其煩地揮揮手示意酒吧侍從去端酒,尉遲敬德這所謂的出門急忘記帶錢事,純屬扯淡,完全是打着混吃混喝秦壽的好處,說白了就是吃飽喝足不付錢閃人。
丁大福拿起一本厚厚的記賬本,大唐四人幫威名全記在裡面,丁大福翻開要命的上百頁之後,在空白直線處拿起毛筆記載着尉遲敬德的賒賬,酒水十壇!至於秦壽以後收不收的回本錢,那就要看秦壽的本事了,反正到時候把賬本上繳就是了。
“哼~哼…”程妖精和李靖兩人在尉遲敬德和李績的勸架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各自冷哼一聲,罷手一邊坐下等待着事情的變化結果,見到他們兩個暫時罷手之後,尉遲敬德和李績頓時鬆了口氣,還真是要命的內鬥啊!
尉遲敬德和李績兩人剛鬆完一口氣,夜場酒吧外面馬上闖進十幾名衣甲鮮明的皇宮禁衛,毛統領熟悉的毛臉孔出現衆人目光,只見毛統領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諸位,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所有閒雜人等,一律請自動自覺出酒吧外面!今夜酒吧暫停營業!”
毛統領的話剛說完,馬上引起一片譁動,不過當皇宮禁衛們拔刀動作的時候。全都乖乖地閉上嘴不敢說話。在毛統領不容置疑的目光之下。所謂閒雜人等全是無官無職的人,要不就是官居三品以下的人,全都被驅趕出去。
等這些人出去之後馬上釋然起來,一輛標緻性的三輪龍攆出現酒吧門口,李老大的九五之尊老神在在地坐在龍攆之上,居高臨下俯視着從酒吧趕出來的人,李老大很喜歡這樣居高臨下看人,畢竟有種高處不勝寒的高人一等威武感。
位置高了。當然人緣也變得有些淡漠起來,確切地說是真心交心的酒肉損友少了,已經回覆不到當初身爲秦王時代的好酒好肉好基友,要不就是畏懼自己要不就是虛僞恭維,也只有一些老功臣們在私底下起碼還能重溫當初的溫馨。
那些敢與李老大斗嘴的老功臣,恐怕要數大唐四人幫爲首了,特別是程妖精,這老貨無論天性還是個性,都是十分合李老大的胃口,有程妖精這個活寶在。李老大的皇途霸業纔不會那麼寂寞,要不然恐怕李老大也會鬱鬱而終了。
李老大在毛統領驅趕出閒雜人之後。老神在在的臉瞬間變成煩躁起來,當然這煩躁不是其他什麼破事,而是國家大事,深夜收到邊疆急報之後,李老大原本想要召集重臣們進宮議事什麼的,一查得知全都變成夜貓子逛酒吧之後,李老大屈身大駕前來。
說實在的,李老大也感到一陣煩,出去走走也好,當然秦壽開設的酒吧氣氛確實很好,按照時下流行的口頭禪,出去鬼混,或者叫泡吧,要不然老是呆在皇宮,人的骨頭不鬆了纔是怪事,出去走走也好,起碼可以放鬆一下自己,勞逸結合不是嗎?
李老大一進酒吧,馬上迎來三呼萬碎的聲音,程妖精心不甘情不願地嘴裡嘀咕着吾皇晚睡,直讓一邊的李績聽了差點哆嗉一下撲倒,尼瑪的,這程妖精還真是死牛性子,倔得狠啊!連尊重皇上的叩拜之禮也變成不規不距的。
“衆位愛卿平身,免禮,免禮,朕只是微服出訪,沒有那麼多規矩!”李老大有些糾結地一手捋着鬍鬚,頗感無力地示意着衆位大臣們平身,通過他們有氣無力的行爲跪拜,李老大知曉一件事,自己貿然出現打破了他們和諧交流的友誼。
瞧瞧,原本與武臣們扎堆的文臣們,在李老大到來的時候,馬上變成楚河漢界一樣,兩派之間不和諧的氣氛馬上顯露出來,對此李老大也是感到一陣有心無力,也不知道這些大臣們玩什麼性格?想到有些事要商討一二,李老大也沒有過多去猜想什麼。
丁大福在毛統領他們驅趕之下,一臉灰溜溜地走出酒吧大門,順手關上酒吧大門,皇上到來提前打烊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算夜場負責人吳庸前來,恐怕也是差不多一個衰樣,都是被掃出門外,資格不夠不是?
李老大也沒有在意一羣大臣們的目光,拿出一本奏摺丟到桌面,開門見山地說道:“諸位愛卿們,朕前來但願沒有掃了你們的興,愛卿們,你們瞧瞧,這是鬆州哪兒傳來的加急快報,對於吐蕃無理取鬧這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哦?吐蕃?皇上,莫不成吐蕃又開始作亂了?”李靖聽得李老大的話之後,當仁不讓地伸手去撿桌面的奏摺,李老大對於李靖的詢問,只是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問題答案全在奏摺裡面,他自己看看便就是了。
李靖的手剛搭上奏摺的時候,程妖精的大手掌也搭上來,衝突很明顯的衝突,李老大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們兩個內鬥,都被他們內鬥的殺氣給驚呆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對損友變冤家還有心情內鬥?這讓李老大很是不喜,火氣十足隱隱有爆發的跡象。
程妖精一手抓住奏摺一邊,用力拉扯過來,怒目相視地看着帥鍋鍋李靖,野蠻十足的口氣不客氣說道:“搶什麼搶?老流氓我第一個拿到的,老帥鍋,趕緊鬆開你的爪子,要不然,哼哼…別怪我老流氓不客氣了!”
帥鍋鍋李靖當仁不讓地用力扯回來,冷笑地看着程妖精厚臉皮,不屑一顧地鄙夷着說道:“笑話,邊疆大事理應由我老帥鍋過目先,試問老帥鍋我憑什麼要鬆手?倒是你,老流氓,冒昧問一句實在的話,你識字乎?”
程妖精直接被李靖說中心中之痛,臉皮功力非同小可的程妖精馬上恢復過來,大言不慚地說道:“笑話,老流氓我不識字,莫不成尉遲兄不識字?就算尉遲兄不識字,老流氓我看圖識字可以了吧?鬆手,要不然別怪老流氓我發癲了!”
尉遲敬德在程妖精把自己拖下水的時候,真的很想說一句與自己無關之類的話,很快尉遲敬德整個人傻了眼,僵持之中的程妖精和李靖兩人因爲拉扯用力過度,導致奏摺分裂成兩半,讓人無語的是程妖精和李靖兩人同時冷哼一聲,各自撇過頭拿着一半奏摺打開來看,鬥氣鬥成這樣還真是少有之事。
嘭~李老大鐵青着臉,看了眼程妖精和李靖兩人之後,怒氣匆匆地大聲呵斥說道:“夠了!你們兩個身爲朝廷重臣,就因爲那點破事,以至於國家大事置之不理嗎?實在是,你們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明兒早朝各自領三十大板上朝,哼…擺駕回宮!”
原本還有些心情的李老大馬上變得興趣乏乏,要是以往李老大肯定樂呵着坐觀兩虎相爭,可現在,李老大怒不可遏之下憤然起身,連看他們兩個的慾望也沒有,一甩龍袍袖鐵青着臉轉身離去,好不容易來了雅興變成沒有了雅興,確實是夠倒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