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高明,以後到了外面不可亂說知道麼,而且那程咬金用的是槊,不是宣花斧。”長孫皇后還是比較關心兒子,怕他出去亂說引來麻煩。
“兒臣知道了。”彷彿感覺到了李二陛下不懷好意的目光,李承乾忐忑的對長孫說完之後,就小心的等着老爹的判決。
出乎意料的是老李同志並沒有再談論這件事情,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既接了差事,手下的人打算找誰?”
提到這這問題,李承乾就覺着特膩味。
現在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上午的彈劾是因爲什麼,利益二字現在就是朝堂上的主旋律,世家爲了一點利益敢於對抗皇權的勇氣,讓李承乾也是由衷的佩服。
“而陳一位舅舅家渙表哥,程伯伯家的處亮,房伯伯家的遺愛,李績伯伯家的思文……。”除了秦瓊家的懷道年齡太小沒排上,李承乾基本上當把當初天策府的二代們都蒐集齊了。
“爲何全都不是家中長子?”李世民對兒子的選擇比較滿意,至少大部分合他心意,但很好奇李承乾爲什麼選的都是嫡出次子。
“嘿嘿,兒臣還有自知知明,如果想他們將長子派出來,這點利益只怕不夠?”李承乾摸着腦袋笑着說道。
而且他選的人全都是功勳貴族,和世家完全沒有關係,如此一來在朝堂上就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利益圈,一個可以和世家利益完全對立的利益圈。
“淨選些孩子幹什麼?”長孫在一旁湊趣的問道。
“只是一個用來說話的名頭而以,孩子什麼的無所謂,只要是嫡子就可以了。”李承乾看李二陛下沒有說話,就自行接口說道。
李二陛下伸手點點李承乾,扭頭對孫長說道:“這娃都成精了。”
原本一肚子的囑咐,在李承乾的應對下全都成了無用功,老李同志嘆了口氣,對李承乾說道:“行了,回你的‘蘭若寺’去吧。記着,把今天講的故事抄下來。”
看着老李一本正經的樣子,李承乾很想問一句:您不是不愛聽麼?但話到嘴邊被他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應了聲:“喏!”
從此以後,李承乾每天跟着老爹上朝之後就多了一個任務——到麗正殿給老孃講故事,隋唐十八條好漢的事故。
朝堂依舊紛亂,除了第一天有人彈劾他一次,就再也沒了動靜,而且好像個人看到他都是愛搭不理。
心情好對他抱拳回禮,心情一般隨便拱拱手,心情差乾脆就是一聲‘嗯’。直到此時李承乾才知道,原來當初老程拍他肩膀是給了他多大的面子。
不過這也能理解,必竟他老子正值春秋鼎盛,算算年齡過了除夕也才3o歲而以。想要等他這個8歲的太子繼位,還指不定什麼年月呢,根本就沒必要現在就捧他臭腳。
臨近除夕的一個下午,一羣被李承乾點到名字的‘少年英豪’第三次‘嘯聚’於東市悅賓酒樓。
待酒菜齊備,長的五大三粗的小妖精端起桌上酒碗對李承乾道:“高明,爲兄先敬你一碗。”
“停,今日只談事,不飲酒。”前兩次出來‘嘯聚’喝的迷糊的回宮,被老孃罰寫‘我錯了’共計一千五百遍,李承乾總算是長記憶了。
“我輩男兒如何能不飲酒,又不是沒卵子的娘們兒。”程處亮12歲嫩臉上就已經開始冒出胡茬子,配上一對牛眼和大鼻孔,特麼一看就是程妖精的種。
“處亮兄自飲便是,我還有些財的事情和幾位兄弟合計合計!。”對於程妖精這一家子,李承乾一點辦法都沒有,乾脆直接出殺手鐗。
“那老程便不客氣了,幾位兄弟……,”年級不大,把程魔頭的一切學的一模一樣,連老程這個稱呼都繼承過來。
只是這粗坯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似是想起什麼,疑惑的扭頭:“你剛剛說啥?財?”
“沒啥,你且喝吧。”
老程家人都一個德性,只要有好處,拼了命也得搶一份,哪怕是粑粑也不放過。
所以程處亮見李承乾似乎不高興,有些不想帶他玩兒的意思,就再也顧不得喝酒,將碗放到一邊,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等着李承乾接着往下說。
“高明接着請說。”到底是自家兄弟,長孫渙也不給別人開口的機會先接口道。
李承乾點點頭,掃了一眼桌上衆人,和聲問道:“我這裡有一種新式蹴鞠方式,不知幾位兄弟有沒有興趣?”
“啥有沒有興趣的,高明直說便是。”房遺愛一聽有錢賺,北在哪裡都忘了,更不要說老爹來之前囑咐他對李承乾要客氣些。
“高明,這蹴鞠有什麼可說的?”
“你沒聽是新式的麼,老老實實在一邊待着聽。”
可憐一堆大唐官二代,個個都像沒見過錢一樣,又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承乾,直等着他把財大計說完。
要知道,此時大唐剛剛立國不足1o年,整個帝國還處在百廢待興的時期,錢這東西自然緊張的很,不管啥二代現在的日子都不怎麼好過。
李承乾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想了半天,一張嘴開開合合好多次,死活也沒想明白應該怎麼和這羣土鱉說清楚‘橄欖球’的概念,最後沒辦法了,只好說:“不多說了,明日中午,每人3o個隨從,到城外等着。”。
“放心吧,沒問題。”在場的一多半都是武勳貴族,別說3o家丁,3oo都能拉出來,他們只關心能不能財。
“高明,能說說你到底要作什麼麼?”長孫渙年齡大一些,繼承了老爹長孫無忌靠腦子吃飯的優點,所以比較穩重。
在場十多個人,一人帶三十個隨從,那可就是5oo來人了,如果一擔出了什麼事情,只怕在場衆人回家之後誰都逃不過一場好打。
“我打算我們幾個各組建一隻球隊,利用除夕和上元之間的空當打場聯賽,你看如何?”有一個能傾聽的人,李承乾也挺高興。
“不是有馬球比賽麼?”一聽說建球隊打比賽,長孫渙一臉茫然的問道,搞不清楚爲什麼李承乾要幹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馬球我們玩的起麼?戰馬、騎士不要錢養麼?”李承乾有些恨恨的說道,心中吐槽長孫渙不當家不知柴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