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不管是蘇烈還是李慕雲,兩人誰都沒有再提出比試,就好像當初的約定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老蘇不傻,也不笨,李慕雲訓練出來的那一千人雖然說不上是全軍最精銳的軍隊,但也比他手底下的邊軍強了不少,真打起來自己一方必然不會是他的對手,不比的話還能留點懸念,若是真的比了,只怕事後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而且這還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慕雲這個混蛋竟然用最後的二十來天時間,給他手下的那一幫兵痞傳授了一套‘鍬法’,換句話說就是單兵鍬在戰場上單打獨鬥時的使用方法。
或是劈砍,或是挑刺,對付那些殺場猛將或許沒有什麼大用,但對於普通士兵來說,那已經是極高深的功夫。
比如敵人如果正面拿刀砍過來,需要如何應付,如果是拿刀刺過來,又要如何應付,動作之巧妙,殺傷力之巨大就算蘇烈看了都有些心動。
正是因爲這一點,蘇烈更不會與李慕雲玩兒什麼比武,畢竟他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士兵因爲一場比武被人給削的滿頭包。
而李慕雲則是無可無不可,比就比,不比就不比,左右他是把自己知道的簡單練兵之法教給蘇烈和蘇婉晴了,成與不成相信老蘇自己會有一個明確的判斷。
當然,背地裡,在沒有人的時候,蘇烈也曾經空手領教過李慕雲的這一套‘鍬法’,在其不使用兵器的情況下,頭上被未來的妹夫敲了一個大包,不過此事極爲隱秘,蘇烈與李慕雲兩人誰都沒有對外說出去。
這一日,李慕雲去了一趟城裡,回來的時間顯的有些神秘,鬼鬼祟祟溜進了蘇婉晴的大營,蘇烈的營地與其比鄰,看的那是清清楚楚。
說來這嫁出去的在娘潑出去的水,雖然蘇婉晴還沒有嫁人,但與李慕雲之間的關係也就差舉行婚禮那點事兒了,真要着急的話,兩天一準能操辦下來。
可蘇烈這當哥的就是犯賤,妹妹沒找對像的時候就着急,現在找了又不放心,看着李慕雲溜進了蘇婉晴的大營,連忙安頓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結果過去之後剛到蘇婉晴的營帳門口,就聽裡面傳出妹妹驚訝的聲音:“哎呀,這東西真好,能長能短的,拿在手裡不大不小,用起來也很順手。”
“那是,你也不看看誰的傢伙。”李慕雲得意的聲音傳了出來。
“哎你別收起來啊,讓我再玩兒會兒,這麼奇怪的東西我還從來沒有玩過呢。”
“不是,你別搶啊,再拉拉壞了,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蘇烈在外面越聽臉色越難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的一聲大吼便衝進了蘇婉晴的營帳:“你們兩個沒羞沒臊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你們到底特麼在幹什麼!?”
老蘇闖進營帳才發現裡面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堪,李慕雲和蘇婉晴兩人穿戴都是十分整齊,此時正在搶一根銅皮管子,一人抓着一頭誰也沒有放手的意思,只是被他一喝全都愕然向他看過來。
“哥,你,你啥意思啊,什麼光天化日,什麼沒羞沒臊?”蘇婉晴到底是姑娘家,對某些話比較在意,儘管老蘇的話只說了一半,但還是被她抓住了把柄。
蘇烈也是一臉的懵逼,剛剛在外面聽着兩人在裡面的對話腦子一熱就衝進來了,也沒想過什麼其他,現在營帳中和想像中完全不是一個樣子,接下來要怎麼解釋成了他急需解決的問題。
可老蘇急中生智想了半天,卻依舊找不到能夠解釋理由,看到正在一邊看着自己幸災樂禍的李慕雲,不由更是惱羞成怒:“你小子笑什麼笑,手裡拿的那個是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該死的,那個東西看上去應該就是‘能大能小,手感正好的命根子了吧’,一會兒要是不給你掰拆嘍,老子不姓蘇,蘇烈一邊伸手向李慕雲討要東西,一邊暗暗盤算。
“嘿嘿,大哥,這個可是好東西,叫千里眼,可以看到十里之外的東西。”李慕雲將手裡那個黃銅管子拿在手裡轉了幾圈,不懷好意的笑着說道:“所以您啊,就別惦記這東西了,到了你手裡,只怕立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嘍。”
“噗嗤”李慕雲話間剛落,一邊的蘇婉晴就抱着肚子笑了起來。
蘇烈則是氣的兩隻眼睛差點沒瞪出來,指着李慕雲罵道:“你個混蛋,你罵誰是狗呢,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李慕雲也反應過來好像有些用詞不當,於是連忙改口:“不是,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把這東西給您,那就是黃鼠狼拉小雞……。”
“我呸,那不還是一個意思!”蘇烈真是要被李慕雲這傢伙給氣死了,這一次說的還不如上一次呢。
李慕雲尷尬的笑笑,索性也不解釋了,搖了搖手裡的東西:“大哥,您就別惦記了,這東西是我答應送給婉晴的禮物,您啊,等再有機會的吧!”
“你拿的到底是個啥,啥叫千里眼,是不是能看到一千里之外的東西?”蘇烈也不再與李慕雲插科打諢,指了指他手裡的筒子,正色問道。
蘇婉晴見蘇烈還是有些不死心,便在一旁接口說道:“哥,剛剛慕雲不是說了麼,十里之內,超過十里就看不清楚了。”
十里?十里也行啊,爲將者哪個不想看的遠些,如果真能看清十里之外的東西,說不得這東西還真得騙到手,蘇烈看着李慕雲拿在手裡的‘千里眼’暗自盤算着。
只不過他的想法隨然好,可蘇婉晴卻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不等他再說什麼已經把所謂的‘千里眼’從李慕雲手中搶了過去,放入自己懷中,同時挑釁的向他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