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皇女最後還是妥協了,雖然她有把握小丫頭不會傷到自己,可邊上還有一個不要臉的李慕雲呢,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抽冷子給她來一下子,若真是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慕雲見天眼皇女慫了,便讓慕雨上前將她綁了,同時收起手中刀打着哈哈說道:“我覺得你這娘們兒就是屬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明明挺好一件事,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有意思麼。”
天眼皇女雙手背在身後,兩根拇指被慕雨緊緊的綁到一起,盯着李慕雲看了半天怒氣衝衝的哼了一聲道:“哼,你裝什麼好人!”
“看看,還說自己不是屬驢的,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難道一定要老子給你掰扯掰扯?”李慕雲拿着剛剛由天眼皇女寫好,墨跡未乾的字條抖了抖,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你開始的時候就答應先給錢,這個時候你已經從容脫身,只要找個機會把錢送來,該給你的武器將來還是你的,可是現在呢,自己身陷囫圇脫身不得,錢卻一文都沒少拿,從事情的本質上來看,與開始就答應本王的條件有什麼區別?”
“什麼?你,你真的會把武器交給我?”天眼皇女訝然問道。
李慕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面前正在向自己不斷拋着媚眼,胸部高聳無比誘人的天眼皇女,嗤聲說道:“你以爲老子跟你一樣傻?這錢可是你的買命錢,憑什麼老子還要再把武器交給你。”
“可是剛剛明明說性質一樣。”天眼皇女上前一步,‘癡心不改’的看着李慕雲嬌聲道。
“是啊,你也說了是剛剛,現在老子又改主意了。再說你什麼時候見過綁匪拿了錢還買一送一的,東瀛人都像你這樣軸麼?”李慕雲對天眼皇女的誘惑視而不見,調侃一句之後對着慕雨擺擺手,命她將人帶了下去。
這天眼皇女當初在朔州的時候,大跳脫衣舞都沒有讓李慕雲心動半分,眼下如此簡單的誘惑更是無法成功,被帶走的時候,眼神極是怨毒,只是做爲案板上的魚她實在沒有辦法讓李慕雲有任何一絲的動搖。
而且慕雨那小丫頭的綁人的手法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看上去綁的並不怎麼結實,可實際上不管她如何掙扎,就是無法掙脫,這讓她不由有些泄氣,絕了半路逃走的念頭。
另一邊,李慕雲笑呵呵的叫來三胖子,將手裡的字條交到睡眼惺忪的胖子手中,然後就靜靜的等在一邊,看着胖子朦朧的小眼睛慢慢變大,最後甚至超過理論上的極限,讓人忍不住懷疑下一秒他的眼珠子會不會從眼眶裡掉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良久之後,胖子終於吸着冷氣吐出這樣一句感慨。
“怎麼樣,老子是不是很厲害?”李慕雲嘿嘿笑着問道。
胖子瞥了他一眼,然後用帶着無限遐想的語氣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女人怎麼可能這麼有錢,五萬兩黃金啊,堆起來幾乎就是一座小山……。”
“唉……”李慕雲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胖子,回去多讀點書吧!”
“咋了?”胖子不明所以的問道。
“五萬兩黃金堆在一起並沒有多少,最多如果你想找一個容器來裝的話,一個長寬高各兩尺的箱子就能裝下,只是三五個人根本擡不起來罷了。”李慕雲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這怎麼可能,老子雖然沒有見過那麼多錢,但,但也不能這麼少吧?”胖子撓着腦袋,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
平白得了兩噸半金子的李慕雲心情很好,抱着一個茶碗給胖子做着科普道:“所以我才讓你多讀些書,金子的比重是水的二十倍,如果你找一個可以裝二千斤水的箱子來裝黃金,足足可以裝下四萬斤,根據這個份量,換算一下,就可以得出一個大概的體積。”
胖子原本就是一頭霧水,現在聽李慕雲又是水又是金子,再加上單位換算,頓時陷入抓狂狀態,翻着白眼說道:“老子不信,你一定是騙我,怕我跟你借錢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
胖子這樣想也有情可原,這傢伙平時過手的都是銅錢,偶爾會有一些銀子,對於金子根本沒有概念,所以在他看來五萬兩黃金就算裝不滿一間屋子,至少也能堆出幾張牀來。
李慕雲對胖子的執着沒有任何辦法,爲了不讓這傢伙誤會,聳聳肩膀對他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大不了自己去搬,這字條給你,你親自送給驛館裡的東瀛人,等到他們送金子來的時候你親自監督,如何?”
“成,沒問題。”胖子這個時候腦子裡在滿是金子,不管不顧的答應下來。
自從黃金作爲貨幣在社會上流通以來,人們對它的喜愛便已經深入到骨髓當中,甚至刻入到了基因裡面,就連李慕雲這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跨越了一千三百年的穿越者都無法免俗,再不要說胖子這個土鱉。
不得不說,基因這種東西還真是厲害,它就像是一座座架設在虛空之中的信號發射塔,將信號不差別的或橫向或縱向的發射着,穿越了時間,穿越了空間,讓所有人都無法躲過它的輻射。
李慕雲看着拿着字條連夜出發去長安城門口排隊的胖子,感慨了不知道多少次。
五萬兩黃金讓胖子忘記了危險,忘記了時間,甚至忘記了寒冷與飢餓,硬是穿着一件單夜在除夕剛過的午夜站到了天明,頂着一頭的冰霜在城門剛開的一刻就衝了進去,搞的守門的官兵以爲他在外面遭了劫匪。
甚至等胖子到了驛館還數次被人當成瘋子,差點被扭送到官府,最後還是他拿出了字條塞進幾個東瀛人的手中,才讓幾個面色大變的東瀛人‘請’進了驛館。
那些東瀛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家的皇女竟然一夜之間落入別人手中,同樣也想不到那個‘綁匪’竟然是一位郡王,這戲法到底是怎麼變的讓東瀛人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