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從南海送到了東海的港口,途經中原水道十天時間到了顧青的面前,顧青從範健手中打開信件看着信中的內容,這份信是出海的船員寄來的,也是當年第一批出海至今還在東海的人,這些人有一部分就是當初青幫的人。
信中講述着如今對南海開闢的成果,現在已經可以到南詔了,準備往南詔以南而去,閻立本如今還在趕着鐵船,一膄鐵船摸摸索索打造了半年,也算是可以看到成果,只要成功造出一膄以後就可以出現越來越多的鐵船。
信中的內容還寫道在晉王指派的一座島嶼上確實發現了金礦,伍老七沒有對金礦下手,不過如今到了南詔,被南詔王給任命爲一個漁村的官吏。
有些沒想到伍老七竟然還可以勾搭上南詔王,這伍老七是在給他自己謀求後路?山林劫匪出身的他去了南詔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官吏,倒是有點意思。
“南詔那邊最近有什麼動作。”顧青問着範健。
範健低聲回答道:“最近南詔那邊確實沒有什麼太多的動作,每年還是按時把糧食送往關中,如今當年的來求取公主的南詔王子現在已經登基成了南詔王,雖說年輕不過治理南詔還算是平穩,如今南詔各部也很安穩。”
“南詔是如今海船通往天竺一個的中轉站,怎麼都不能少了南詔這個盟友。”顧青對範健囑咐道:“傳我口信,給南詔王送一些禮物過去,不用送的太貴重,就送一些絲綢衣衫,還有土豆和一些玉器。”
“是。”範健點頭又說道:“伍老七如今成了南詔的官吏,會不會對我們已經有二心了。”
顧青躺在躺椅上深吸一口氣眉頭緊蹙說話道:“這個伍老七對我從來都是有二心的,當初他會聽着我的話做事是因爲他沒有勢力了,性情中他就不是一個會聽從別人的傢伙,如今的他有了自己的小勢力,以前的他不會想着脫離我,現在他一定想着要脫離我。”
範健安靜的點頭,“要不要去提點一些南詔王,伍老七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到時候他把南詔折騰的烏煙瘴氣會不會壞了家主的大計。”
“不用在意,現在他要在南詔享受榮華富就由着他,天竺一戰一旦打響我要伍老七的人去給我打前鋒。”顧青說道。
“是,這就去準備送給南詔王的禮物。”範健躬身離開去準備。
顧曉的生意也因爲有了公車之後,送貨比以前方便了好多,之前的修路到如今有了車子,在此之前一直想着馬匹的事情,一旦路遠了就需要馬匹來運送,現如今有了公車一切都方便了很多。
坐在書房中,顧曉瞧着李象正在用心看書,心中搖擺不定就離開書房找到顧青:“父親,現在我的那些縴夫已經成了你公車生意最大的主顧。”
“怎麼嫌本錢太貴了?”顧青瞅着顧曉說道:“坐公車可比你買馬匹省錢多了。”
“確實是省錢,不過一趟三文錢實在是太貴了,要不能不能價錢便宜點,只限於我們的人便宜點,這公車一趟可以帶十五個人,每個人出三文一趟就可以掙四十五文錢,來回幾趟少一兩文錢也只是一些皮毛不是?再說我的那些人以後一定是長客。”顧曉擺出一副討價還價的態度。
“那不行,這車子是我們工廠造的,可是車子的錢是長安那幾家國公出的,當年他們可付了不少錢才造出了這些車子,生意雖然我在主持可公車掙到的錢不是我們家,你應該去找他們去。”顧青說道。
“我還小,要是程咬金那個老匹夫耍賴怎麼辦?”顧曉再次說道。
“程老公國德高望重不會耍賴的。”顧青慵懶的翻了一個身接着睡午覺。
顧曉踢開腳邊的石子,在運貨的路上要是每次少一文兩文,一年可以省下多少錢,能夠省下這些錢自己的利潤就會更大,思前想後這筆錢必須要省下來,最近人手越來越多,與前幾個月想比如今自己要付的工錢是以前的幾倍。
李象也走出書房放鬆着自己的手腳看到愁眉不展的顧曉上前小聲問道:“顧曉哥哥,怎麼了?”
“想生意呢。”顧曉拿起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好久之後,說道:“如果每一趟每個人可以少花一文錢,那我每個月可以少花三十貫銀錢。”
李象看明白之後點頭說道:“如果長年累月可以節省下來更多的錢。”
顧曉再三思量看着李象愁容立刻成了笑顏,自己手上還有一個太子,程咬金再無賴也不會對太子耍無賴吧,心中打定主意說道:“咱們去長安一趟看看程老國公。”
“好呀。”李象點頭也答應到:“我也好久沒有回長安看看了。”
“走!”
兩個孩子坐上村子裡的力一輛牛車說走就走。
坐在牛車上李象小聲對顧曉說道:“顧曉哥哥,當初我來村子的時候記得那時候皇爺爺說過,我父皇的一個女兒要許給你。”
“我知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顧曉瞅着沿途的風景。
見顧曉沒什麼反應,李象接着說道:“要是顧曉哥哥娶了父皇的女兒,那顧曉哥哥就是大唐的駙馬了?”
“這事兒沒個信呢?當初確實是有這樣的約定,其實就是你家皇爺爺爲了拉攏我們顧家,希望在我這一輩不要和皇家脫離關係而已,我父親還沒答應這件事情,就算是有這件事,我們顧家也不見得會答應,你們李家的女子我還看不上呢。”
李象看着顧曉有些驕傲的神情笑着說道:“最近楊釗妹妹就是那個玉環,幾次三番找我打聽你?”
“找我做什麼。”顧曉咬着草根說道。
“我也不知道,問了幾次她也支支吾吾不說,該不是她被書院的人欺負了吧。”李象有些擔憂。
顧曉認真點頭,“說不定還真是,找機會我們叫上書院的弟兄去問問,最近有什麼人欺負楊釗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