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衆人一擁而上,將所有人全部拿下,血液染紅了道路,青幫衆人臉上帶着面具,只要他們有一次行動在人前露面,之後的行動中都必須要帶着面具。
“留個活口。”顧青說道。
張羽宮把人扔到顧青的面前。
“饒命,幾位好漢饒我一命?”那人跪在地上求饒着。
顧青蹲下身看着他:“說說吧,你們鄭家還有多少人會過來。”
“其實我不是鄭家的人?”那人支支吾吾說道,“我是崔家的旁系。”
“崔家的啊。”顧青緩緩站起身不再理會。
張羽宮揮刀而下,那崔家的人捂着脖頸掙扎了好一會兒倒在血泊中失去了動靜。
慢悠悠往村子走回去,顧青一路走拿下面具。
“看起來崔家和鄭家聯手了。”楊勝說道。
“棘手啊,頭疼!”顧青也慢悠悠說道“要不我們把書院散了,安安心心做個富家翁得了,建什麼書院!真是鹽吃多了。閒的。”
楊勝停下腳步放低聲音:“有人!”
顧青左顧右看,哪來的人?乍一看前面的樹叢裡好像蹲着一個人。
“漏網之魚?”顧青疑惑。
兩人放慢腳步上前,看着對方衣着名貴應該不是村子裡的人,此人背對着顧青與楊勝。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站着的人。
“我最討厭人家隨地大小便了。”
聽到突兀的說話聲,那人迷茫之下正要看向四周,只見一塊黑布繞後自己的後方迎面而來擋住了視線,慌亂之下大喊着,“誰呀!”
顧青一腳踢下,“我最討厭人家隨地大小便了!竟然還當着我的面!”
楊勝與顧青上前一起拳腳相加,那人挨着打叫罵,“你們住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報上名來!”顧青將人壓住不讓他擡頭。
對方咬着牙掙扎着說道,“我乃漢王!李元昌。”
“啥?還是王爺,就你還王爺!”顧青拳腳相加這次下手更狠了,“你還漢王!我還炸天幫呢!什麼人都是王爺,這年頭哪來這麼多王爺!”
“彼其娘之!”對方叫罵着,“我真是漢王。”
楊勝從他的腰上拿下一塊腰牌,看着挺值錢的打1量了許久,看着上面印刻的字說道:“顧青,這好像真是李元昌。”
顧青也拿過腰牌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哎呀,闖大禍了!”
“現在才知道闖禍了!?我告訴你們,你們死定了!”李元昌臉上蒙着布說道。
“現在怎麼辦?”顧青看着楊勝。
李元昌罵罵咧咧說着,“我告訴你們,我這就去告訴大理寺,讓你們知道毆打皇家人是多大的罪過。”
楊勝提了提手中的刀說道,“要不還是殺了滅口吧。”
“這個主意不錯。”顧青也說道。
李元昌:“……”
顧青與楊勝相看一眼,然後對着蒙着一頭布的李元昌狠狠踢了幾腳,還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銀錢匆忙逃走,李元昌狼狽的站起,看着四周只看見兩個身影跑遠,也沒有看清是什麼人。
急急忙忙回到道觀,顧青心中疑惑着這個李元昌是李二的弟弟,也是李泰的皇叔,這個王爺怎麼就來村子,莫非有什麼貓膩?心中總覺得奇怪,看着書院裡的學子下學,臉上掛着微笑既然建起了書舍就要從一而終。
回到家中李泰正在吃着茶葉蛋,“顧青,明天就是房遺直的大婚之日了。”
“就在明天嗎?”顧青也拿過一個茶葉蛋吃着,倒是記得房遺直的大婚就要到了,只是沒有想到就在明天。
“看我這身衣裳如何?”李泰非常騷包的在顧青面前轉了一圈。
“不咋滴。”顧青說着。
……
第二日,顧青與李泰一起前往房家,走到熱鬧的長安城之中,一路上人流擁擠,遠遠就看到房遺直帶着新娘走入了房家,一羣客人相對而入。
酒桌上,程處默對顧青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長安附近不太平。”
“怎麼了?”李泰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程處默接着說道,“那漢王李元昌人還沒到長安就被人揍了一頓,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那漢王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
顧青紅着臉灌下一口酒。
程處默又說道,“那漢王可慘了,據說下手的人手段毒辣,愣是把漢王的臉的打成了豬頭,三十多歲的人被打成那樣,真是太可憐了。”
“哎?”李泰疑惑着,“顧青,你的臉怎麼紅了?”
“不勝酒力,不勝酒力。”顧青擺手笑着說道,“你們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
“後來啊,大理寺就去查真兇了,也不知道查到沒有,那漢王也是夠倒黴的。”程處默說道,“據說對方本來還想殺了他滅口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最後沒有下手。”
“那不就是漢王嗎?”李泰看到一個身影招呼道,“皇叔!”
李元昌用面紗遮着自己鼻青臉腫的面容朝着李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你和漢王很熟?”顧青問道。
“不熟,沒什麼交情。”李泰看着熱鬧的賓客說着,“我皇叔和太子走的挺近,所以我就和他疏遠了。”
顧青心中還是放心不下,鄭家與崔家的人出現在自己的村子附近,漢王也在自己的村子附近,是巧合嗎?不對勁,這也太不對勁了。
“這些日子皇爺爺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李泰說着,“父皇也就下旨讓在各自封地的皇叔們前來看望皇爺爺,也是敬了孝道,御醫都說皇爺爺時日無多了。”
那怪老頭?顧青心裡想着自己好像和他沒有什麼交集,“要不讓我師父去看看。”
“不必了,人是有命數了!皇爺爺也到了快要壽終正寢的時候。”李泰說着,“希望皇爺爺能無病無痛的走完這一生吧。”
顧青心裡也想着當初與怪老頭見面的場景,不由得想笑那趴在牆壁上聲影。
“太子也來了。”程處默也說道。
李泰擡起頭看到太子正在向房玄齡行禮,然後朝着李元昌走去,看着面色凝重不知道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