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出手嗎?”李治看着擡頭看着顧青,“兕子的病他們沒治好,他們還是御醫?幸虧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顧青悠悠說道,“其實吧,報仇這種事情沒必要自己親自動手,有時候借刀殺人一樣很痛快,比如我們可以借倭國的人的手,來對付御醫。”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李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顧青,你果然是個壞人,壞透了!”
“事情我來安排就好,反正倭國的銀礦我是要定了。”顧青笑呵呵。
“嗯!”李治點頭,“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晉王殿下。”顧青認真的說道,“晉王殿下先深吸一口氣。”
李治聽話的深吸一口氣。
“嗯!”顧青又是認真的點頭,“再吐出來。”
李治又長處吐出一口氣。
“就是這樣。”顧青滿意的點頭,“晉王殿下記住這個頻率,你只要保持呼吸就可以了!”
李治呆滯站在原地。
“現在在下要去釣魚了。”顧青扛着魚竿離開。
李治看着顧青,離開……
來到湖面,顧青在結冰的河面敲出一個小洞,然後把魚線小心的拋入,房遺直也扛着魚竿過來,“釣魚?”
“嗯。”顧青放好魚竿,看着一動不動的魚線。
房遺直也在冰面上敲了一個洞然後拋入魚線,又倒了一些米酒。
“打窩?”顧青看出名堂,“原來你還會玩這一手?”
“其實這一手是從程大將軍那裡學來的。”房遺直看着魚線,“早些年的時候陛下和將軍們釣魚,那時候李靖大將軍釣魚特別厲害,程將軍氣不過就想到了這招,還挺管用的。”
房遺直把米酒交給顧青,“你要不要也試試。”
“不用了,倒了這個東西總感覺少了一些調調。”顧青看了一眼魚線,躺在河灘的草地上享受陽光,“馬上就要是新年了。”
房遺直往嘴裡倒了一口米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喜歡喝酒了,顧青你要不要也喝一口。”
接過房遺直的米酒,顧青也喝了一口,甜甜的回味過來,“這是用南方的米釀出來的吧。”
“你倒是一嘗就知道。”房遺直一邊喝着酒,“這種酒不烈,但也有後勁,就是喝起來舒服不想烈酒那樣辣嗓子。”
顧青笑道,“用程伯伯的話來說就是馬尿!”
“哈哈哈!”房遺直笑着。
看着房遺直,他的下巴已經有了鬍渣,不知不覺大家都已經長大了,“你家二弟的婚事有着落了嗎?”
“孔穎達的孫女。”房遺直喝下一口酒交給顧青,“那孔穎達的孫女也算是知書達理,而且處事也不強勢,和遺愛的性子倒也相配,過些日子老父親就會和孔穎達商量。”
“處默,這小子怎麼還沒定下婚期。”顧青拿着房遺直的魚線動了,“上鉤了。”
看着魚線在動,房遺直說道,“等等!等它咬勾。”
正動魚線的動靜越來越大,只聽到噗通一聲,一顆石非常精準的落入小洞中,魚線登時就失去了動靜,兩人呆滯地看着不動的魚線又機械般黑着臉回頭。
“哈哈哈!”程處默笑呵呵而來,“我婚期定下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顧青苦澀搖頭。
“曹操跑的有這麼快嗎?”程處默坐在兩人中間,使勁在兩人身上嗅了嗅,“有酒。”
“米酒,你要喝嗎?”房遺直遞上酒葫蘆。
程處默拿起來聞了聞又嫌棄的放下還給房遺直。
“你啥時候成婚。”顧青問着。
“明年三月。”程處默感嘆着。
房遺直仰頭把酒喝下,“還是喜歡這種酒。”
“就知道你們在這裡。”李泰搖搖晃晃走來,對着程處默說道,“看看本王瘦了沒有!”
“還這麼胖。”程處默依舊是這句話。
四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雲,身下是想要從地下鑽出來的嫩草,安靜的許久之後李泰纔開口,“太子這些日子忙着接待各國的使者。”
“可把太子忙壞了。”程處默也說道,“聽我家老貨說這些日子,太子都沒在東宮歇息過。”
“還是咱們胖子自在。”顧青翹首看向李泰。
李泰笑呵呵,“髒活累活就讓太子去幹吧,書院多好,有空可以陪孩子們玩玩,看看幾本書,和你們來河邊玩。”
“最近長安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李泰也說道,“我都想住到書院了,你們可不知道長安如今驛館客棧都住滿了人,連馬廄不放過。”
“快科舉了嘛。”房遺直也說着,“明年春季就是大唐的第一次科舉,有些學子就急着趕來了,路途遙遠。”
顧青也感嘆,古代的科舉有時候可以決定學子的一生,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這句話闡述了寒門學子的一輩子,有些學子從偏遠地方而來前來趕考,他們用幾年的時間寒窗苦讀,用半年的時間跋山涉水來趕考,一路上流浪,一路上風餐露宿,遇到寒冷的冬季在寒風中發抖,到了夏季在烈日下汗流浹背也不想汗水浸溼了自己的書。
古代的讀書人是刻苦的,他們從來都是堅持不懈,但是也有人說他們是愚昧的。
“想什麼呢?”李泰坐在小石頭問顧青。
“我在想怎麼樣可以明正言順又光明正大的從各國使臣身上敲竹槓,掙點銀錢出來。”
“你不是昨天剛剛掙了幾十萬貫嗎?”李泰看着顧青,“你一晚上掙的錢能抵的上大唐一年的賦稅了還不滿足?”
“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多了,銀錢需要的也就多了。”顧青看着眼前的風景,“我不喜歡清平的江山,我更喜歡繁華的世間錦繡。”
看着顧青,李泰孺子可教一般的點頭。
“處默,你成婚的時候她母族那裡有什麼人要接嗎?”房遺直問着。
說着話就聽見了程處默的呼嚕聲,顧青搖頭苦笑這小子怎麼說着說着就睡着了,顧青撕下一塊一角蓋在程處默的臉上,讓他睡得舒服點,對着陽光睡眼睛會很難受,“這傢伙是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