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太極宮,顧青一路都跟在最後,奉着低調的宗旨對於這種領功的事情沒有什麼太多的期待感,要真要領功,顧青希望這個李二可以拉黑自己一段時間。
岑文本與李勣彙報着關於高句麗戰事的事情,關於活抓回來的淵蓋蘇文李二沒有什麼表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押入大理寺,一個高句麗的將軍還沒到李二必須見的地步,何況還是一敗塗地。
君臣之間相互說着話,顧青完全沒有聽進去,眼神遊蕩在朝堂之上就看到了牛進達與程咬金兩個傢伙正笑呵呵瞅着自己,這兩傢伙這麼盯着自己是做什麼?怪滲人的。
最有話語權的還是岑文本,朝堂之上的人都聽着岑文本說着關於高句麗的想法,還有如何治理高句麗,並且說出倭人襲擊高句麗地界的事情,這件事引的朝堂之上紛紛議論,誰也沒有想到東征高句麗還牽涉到一個小小倭國。
朝中有人對倭國的行爲指責,紛紛希望陛下能夠譴責倭國對高句麗落進下石的行爲,顧青聽着這幫傢伙真是瞎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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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看着站在蘇定方程處默,之後的顧青,這個傢伙鬼鬼祟祟低沉說道,“顧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沒有。”顧青不假思索立刻說道。
“咳咳咳……”程咬金被顧青的這句話嗆到了,這麼不給陛下面子的嗎?
李二也被顧青一句沒有嚥住了,本來想說的話全部咽在喉嚨口。
站在面前的李泰悄悄給了顧青一個眼神。
李二不想和這個傢伙多計較,“既然倭國如此……”
收到李泰的眼神,顧青急忙說,“臣又有了!”
“……”
“咳咳咳……”這下輪到牛進達咳嗽了起來。
李二話說道一半又被顧青給打斷,沒好臉看着那個小子,“說!”
“那臣就說了。”顧青開口說道,“其實關於倭國侵襲高句麗這件事是子虛烏有,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種,當初高句麗內亂,亂臣淵蓋蘇文正在征討新羅,大小了新羅之後倭國就來侵襲。”
聽着顧青說話,朝中又有官員說道,“顧青,淵蓋蘇文打下的新羅,那麼新羅就是高句麗地界。”
“話不能這麼講。”顧青解釋道,“新羅這塊地是不是屬於高句麗的,淵蓋蘇文說了不算,而是高句麗王說算對不對?”
見到對方沒有反駁,顧青又說道,“就像你家隔壁老王說你媳婦是他的那樣。”
“……”
見到對方面色發青,顧青又擺手,“你別誤會,我就是打一個比方,你媳婦是不是你的還是你說了算對不對?所以呀這個新羅被淵蓋蘇文打下了,可是這塊地屬不屬於高句麗,還是要高句麗王說了算,再者說倭國的作爲是侵襲的新羅,這件事算不算得罪了高句麗,大唐完全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要幫誰說話都可以,站在陛下的角度上……”
顧青朝着李二一個做輯又說道:“倭國的作爲算不算錯,也要陛下說了算了,畢竟倭國與高句麗都是大唐的屬國,俗話說的好,打狗看主人,高句麗與倭國的主人都是大唐。”
李二黑着臉,打狗看主人,理確實是這麼一個理,不過這話說的……看向一旁站的悠然自得的從程咬金,這話說這麼有股子程咬金的味道,莫非真如房玄齡擔憂的那樣,顧青已經被程咬金這個老匹夫給帶壞了。
“陛下?”顧青瞧着正在發愁的李二。
“咳咳。”咳嗽了兩聲,李二收回眼神回過心思,又看向房玄齡,“房相,你的意思呢?”
“臣以爲。”房玄齡拱手說着,“臣以爲倭國的作爲算不算侵襲高句麗確實要看高句麗王說的算,新羅與百濟早年間向中原也有進貢,但是這個進貢早在暴隋的中原大亂開始之際就斷了,大唐立足中原以來也沒有進貢,陛下也沒有承認新羅與百濟的地位,所以正如顧青說的那樣,倭國的作爲算不算侵襲高句麗,確實要看高句麗王想不想追究這件事。”
老師終究是老師,房玄齡的不偏不倚的一番話說出朝中立刻有人信服的點頭,顧青倒也覺得巴不得倭國和高句麗早點打起來,淵蓋蘇文打下了新羅是高句麗王得了一個便宜,高句麗王那小子想要收復新羅就要收民心,也就是在高句麗王眼中倭國就是侵襲了高句麗,找倭國討債是應該的。
但是這個由頭不能是大唐發起,大唐要站在絕對正確與正義的一方,要討債你高句麗王去討去,別拉上大唐。
李二聽着這話,也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原委,看向岑文本的不動神色,想着房玄齡的言外之意一下就明白了,高句麗必須向倭國討債,這件事當初岑文本遞來的奏報上寫的一清二楚,也和房玄齡議論過,高句麗王是希望討債的。
所謂三請四推,對於這件事大唐不能主動,而是要高句麗王主動。
岑文本想着顧青之前說過要倭國給高句麗一個天價的賠付,自己一直沒有開口,大唐若是主動讓倭國賠付給高句麗這樣就有了強搶之嫌,也正如房玄齡所說的,這件事大唐要站在絕對正確的一方,錯事就讓高句麗與倭國去做行了,大唐不能做強盜不然會讓後人有想法,大唐的歷史要在正義的一方,那些證治(防和諧)的陰謀李二私下裡和朝中能信任的重臣計較幾番就好了。
在外大唐要做出一個正確上國的樣子,早在幾天前李二與房玄齡之間私底下對倭國與高句麗的事情早就已經做好的準備,這就是強國對弱國的政治,李二這隻狼早就已經披上了羊皮。
接下來就是封賞了,顧青聽的雲裡霧裡,自己好像還是縣候,尚書令還是尚書令,就是增加的一個朝議郎。
李勣成了輔國大將軍,侯君集被封爲太子少保。
蘇定方被封爲忠武將軍,一個榮譽的虛銜。
程處默給封爲羽林衛中郎將。
李泰與李恪只是給了虛銜。
反倒是上官儀成了中書省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