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這纔剛剛坐上吏部尚書。”楊師道委屈說着,“屁股還沒坐熱呢。”
“你是怎麼找上我的?”顧青又疑惑了。
“在下確實挺想幫侯爺的就是有些事情要在明面上過的去,在下有個好友說是有許敬宗和李義府兩人,因爲在下的好友是在中書省當值,就想到房相和顧縣候,幾番推敲之下前些日子聽說過許敬宗在侯爺的書院教過書,所以就找到了侯爺。”楊師道說着,“下官知道侯爺的意思,誰不想自己手下的人都是信的過,朝中很多新人上位都要換一批手下,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可是尚書省這個位置就算是一個侍郎都要陛下來批覆不是尋常小官,所以說侯爺想要在自己手下安插人還要過得去陛下的眼。”
“我知道了。”顧青點頭。
“在下先告辭了。”楊師道說着。
回到家中顧青想着現在唐朝的舉措,歷史沿革之下很多東西都很模糊,大唐也是一直按照隋制在沿革也只是在基礎上做出了一些改變,心中想着想到的是王安石這個人物,要說王安石變法這件事,其中的舉措也是可圈可點,當然了按照當時的情況王安石的變法固然是正確的,但也要按照具體的情況來施行,審時度勢永遠是最重要的,有些舉措對於當時的情況來說還是操之過急,反而是會本末倒置。
比如如果按照現在的朝中局勢,保甲法是一定不行的,兵員一類的辦法一定不能碰。
顧青拿兩份奏摺在其中寫下了方田均稅法,均輸法署名分別是許敬宗和李義府,寫完之後又檢查了一變,然後急匆匆離開家門。
孫思邈正在給家中的來驢的喂着豆子,看着顧青急匆匆來開,悠悠說着,“驢子,我們都老了。”
驢子晃了晃腦袋接着吃頭子。
看着它吃的起勁孫思邈阿諛笑了笑。
“駕!”顧青騎着馬一路來到長安成前和守衛的城門侍衛打了招呼急匆匆走入。
“今日侯爺怎麼火急火燎的。”侍衛孤疑說道。
李二正在看着眼前的一副字,這是王羲之的蘭亭序很難看得出這是不是真跡,王羲之的行書享譽天下,也被稱爲是天下第一行書。
“陛下,顧青求見。”王欽小聲稟報。
“讓他進來。”李二頷首點頭。
收到稟報,顧青一步步走入甘露殿,“陛下。”
李二指着眼前的這幅字說道,“你看看,這幅字怎麼樣。”
“那個……”顧青看了一眼說道,“好字!嗯!龍飛鳳舞不是凡品。”
“龍飛鳳舞……”李二瞧着顧青,這小子到底看的懂嗎?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朕又聽說你在中書省的事情,朕就想不明白,其實你那麼的好想法爲什麼一直排斥入朝爲官。”
“臣現在不是已經是尚書令了嗎?”顧青一臉的迷茫。
“有你這麼做尚書令的嗎?三天打魚兩天嗮網!”提到尚書令李二的臉又黑下來,爲什麼總是和這個小子沒說幾句自己總是想要揍人。
顧青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其實吧,臣那個叫做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
李二:“……”
王欽:“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好貼切啊。”
“你……”李二指着顧青咬的牙根直癢癢。
“所以!”顧青從懷中拿出兩本奏章,“臣今日收到了兩份奏章,看了之後懶死牀中驚坐起,立刻拿來承給陛下。”
李二:“……”
王欽把奏章接過放到李二的桌案前,李二帶着嫌棄的眼神與勉爲其難的臉色看了一眼,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字跡眼中的嫌棄的更加濃厚了,不過看着看着又覺得有些東西,看完兩份奏章放下之後李二沉思了好久,方田均稅法,均輸法兩個概念一直繚繞在心頭。
眼神再次看向顧青,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顧自坐下了正在吃着一份糕點,“好吃嗎?”
“好吃?很糯。”顧青吃着點頭。
這小子還真是出奇的隨性,要是此刻別說是太子了,誰敢像顧青這樣把宮裡當初自己客人家裡一般這樣的隨意,看着他李二又挺喜歡他的這份隨性,至少沒有太多拘謹和裝模作樣。
“李義府和許敬宗?”李二疑惑着。
“對!”顧青嘴裡吃着糕點,“那均輸法,和方田均稅法都是他們兩人提出來的,臣見之驚爲天人,實乃國之棟樑,所以想把他們拉入尚書省來。”
“說實話。”李二喝道。
顧青一口嚥下糕點立刻說道,“熟人好辦事。”
“呵呵呵呵……”李二苦笑,一開始說的還真不是實話,“那你和朕說說,這個方田均稅法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流程和益處。”
用一旁的茶水的漱口顧青站起身說着,“第一,如今中原田畝一直都是參差不齊,這也會導致了登冊在案的田畝數量模糊,這也導致了每年糧食收成各地呈上來的糧食數量模糊,第二,有些田地開墾出來甚至沒有登冊在案。”
“所以這個方田均稅法的第一個要素就是仗量天下田畝。”顧青朗聲說道,“接着就是大開墾,良田與薄田之間的糧稅分開收取,按照原本的來糧稅基礎上進行調整,清仗出隱瞞田地,減少農戶的負擔。”
清丈出隱藏田畝,李二立刻就看到其中的利害關係,利益對朝之後來說是好的,大唐這些年沒有登冊在案的田畝確實不少,房玄齡早就已經發現了端倪,但是顧及到世家的又擱置了,眼下世家已經是半死不活,思量之下又說道,“顧青,這件事會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陛下,世家已經倒了。”顧青再次朗聲說道,“臣可以讓趙郡李家做出表率,由趙郡李家帶頭。”
“你能讓趙郡李家帶頭?”李二瞅着顧青。
說到這裡,顧青悻悻說道,“陛下,臣和趙郡李家有些交情,應該不會太大的問題,再者說他們以爲臣的煤爐已經掙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