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健看着顧青的臉色低聲說着話,“可是這次來的是皇后的人,只是帶了一個口信就走了。”
“皇后的口信?”顧青疑惑着,“皇后帶什麼口信來了。”
“皇后傳話來說,要家主做三十瓶香水出來。”範健說着話。
香水?皇后?韋貴妃?一股子陰謀的味道撲面而來,後宮那點事真的不想幹涉,怎麼就偏偏有人惦記着自己,當初做香水的時候壓根就沒想着多做幾瓶,閒着沒事做什麼香水,顧青惱怒的咬下一口油條,“真是犯賤呢!”
“家主喚小人何事?”範健又急忙忙走來。
“沒叫你。”顧青黑着臉再次咬下一口油條。
“哦!”範健又一臉疑惑離開。
“回來!”顧青再次喊道,“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這個時節開的花,多采些回來。”
“是!”範健又急匆匆離開。
皇后的吩咐要辦,後宮的人盯上自己,指不定下次還有麻煩,要不還是多給皇后一些,省的以後麻煩,顧青駕着牛車一路來到程家的酒坊。
“顧青,你怎麼來了。”程處默正帶着一幫小弟試喝着剛出爐的酒。
“我來提點烈酒。”顧青說着話。
“奇了怪了!”程處默疑惑着,“你不是不喝烈酒的嗎?”
“這次我不僅要烈酒,我還要最烈的!你這裡還有沒做頭鍋酒在。”
“有着呢。”程處默帶着顧青來到程家護院重兵把守的地下酒窖,打開大鎖推開門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這頭鍋就根本沒法喝,都存着呢,你要多少?”
“來三壇吧。”顧青點着頭不想久留,光是這裡的酒味就夠讓人醉的了。
“來人,搬酒水!”程處默朝外吆喝一聲,立刻進來兩三個人搬酒。
走出酒窖,程處默重新上鎖,關好之後還仔細檢查了一遍,“怎麼?你顧青也頓悟了,覺得烈酒好喝。”
把三罈子頭鍋酒搬上牛車,顧青一邊解釋道:“還不是皇后吩咐的,說是要我做些香水出來。”
“香水?”程處默突然大笑着,“顧青,你還要多少,我再給你去搬。”
“夠了。”
程處默咧嘴笑道,“別客氣,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把買賣給我們程家就好。”
顧青坐上牛車,“處默啊。”
程處默:“哎!”
“錢財終生是身外之物,充實自己更重要。”顧青說完一趕牛車便離開。
站在原地程處默咬着牙一臉不解,“顧青,你是不是病了!”
“我沒病!你才病了!”顧青回頭叫罵。
看着顧青的身影越來越遠,程處默對身邊的小弟嘀咕着,“明明可以掙錢的東西,他偏偏不去掙,你說他是不是病了!”
“或許顧縣候是病了吧。”小弟賠笑着。
程處默一臉正經說着話,“我看他不僅病了,還吃錯藥了。”
“噗嗤……”
“你剛剛再笑嗎?”程處默回頭看向小弟。
“在下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虛僞。”程處默不屑一嘆。
見程處默不高興,小弟急忙上前,“小公爺,在下剛剛確實笑了。”
“你敢笑我兄弟?”程處默語調高了三分。
“這個……”小弟迷茫了,我到底應該是笑了還是沒笑……
這個季節能夠找到的花也就只有四季桂了,範健帶着人足足摘了三大框的四季桂,方圓十里的花全部被採摘一空。
“你又在做香水了嗎?”李治好奇問着話。
“你家母后吩咐的。”顧青滴出一滴,“晉王殿下聞聞,會不會太濃了。”
李治聞着,“會不會太淡了。”
“桂花不宜太濃。”顧青說着又從孫思邈的房間中拿了一些幹薄荷,薄荷這個東西還是孫思邈用來做草藥用的。
幾番鼓搗之後,顧青再次滴出一滴讓李治聞着,“晉王殿下現在覺得如何?”
“嗯,好多了!”李治點頭,“減弱了桂花的香味,用的是幹薄荷也不會太涼,很淡留香的時間也長了。”
“就這個了。”顧青調製好之後,準備大鍋開始製作。
李治一直在一幫搭着手幫忙,顧青也不遮遮掩掩反而很用心的教自己。
“顧青,你真的不打算用這個賺錢?”李治疑惑着,“這個東西要是出現在坊間會讓長安的女人瘋狂的。”
“俗話說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顧青等着花的精油滴落說道,“所謂香水其實做起來的不難,但是物以稀爲貴,有了香水纔會體現你家母后的尊貴。”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李治想着,“真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嗎?”
“不是嗎?”顧青疑惑。
“應該不是吧。”李治想着然後一跺腳,“顧青你扯什麼香水,多好的句子,爲什麼在你手中卻多了這麼多的歧義!你……”
香水做了三十多瓶,顧青全部交給李治,“拿着去看望你母后吧。”
“好!”李治明白顧青的意思,“可是我學了你的香水製作法,你就不怕我以後搶了你的生意。”
顧青搖着手中的扇子,“晉王殿下一定是想把香水的製造法交給你的母后吧。”
“我確實是有這麼想過。”李治點頭。
“那就告訴你母后吧。”顧青淡定說話。
李治左思右想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在仔細一想一跺腳,“顧青,你又在利用我?!”
“晉王殿下,你想多了!”顧青收起手中的扇子。
“你故意教我香水的製造法,你知道我一定會把這個香水製造法交給母后,因爲我是個皇子我從商會被父皇給說教,你料定我不會來搶你的生意!是也不是!你這麼做就是不想以後給我母后做香水,因爲你懶!你讓我去送也可以讓你自己從此與後宮撇清關係,好你個顧青,真是好算計!”
“晉王殿下你學壞了。”顧青笑呵呵說着。
“哼!”李治不服氣的一跺腳,摔門就走。
喝下一口熱茶,顧青長出一口氣,李治這小子越來越精明瞭,怕是以後不能欺負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