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食堂一直都是很熱鬧,幸好來的早顧曉回頭看去後方不一會兒已經排起了長龍,點了一碗素菜和一些紅燒肉,顧曉找了一個座位吃飯,楊釗也端着食盒走來說道,“我想吃肉,爲什麼他不多放一碗肉食。”
“葷素均衡。”房承先也端着食盒走來說道。
顧曉小聲對房承先說道,“我今天逃課了。”
“對你來說逃課這種事情無足輕重。”房承先給後來的張九齡遞上筷子。
“我還遇見你爹了。”顧曉又說道。
“哦。”房承先的表情毫無波動。
正吃着飯,李泰拿着食盒走來推了推房承先讓他坐到一邊去,而後坐在了顧曉的面前。
“魏王叔叔,你這是……”顧曉瞅着李泰。
“來,嚐嚐我親手煮的的茶葉蛋。”李泰笑呵呵說道。
“謝謝魏王叔叔。”顧曉說着話可還是不敢吃李泰的茶葉蛋,無事獻殷勤,要防備防備。
“你們都一起吃。”李泰把茶葉蛋分給在做了張九齡幾人。
顧曉感受到李泰的目光,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爲什麼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是一個飢渴的壯漢看到一顆生津止渴的桃子。
“那個……”顧曉看了一眼李泰說道,“魏王叔叔,我吃飽了。”
說着顧曉就要離開,李泰連忙又說道,“飯菜還沒吃完呢?就想離開?書院的食堂一直都是主張着節約糧食,想當年人們爲了吃上一口飽飯有多麼的努力,你們現在也不許浪費糧食。”
聽李泰這麼一說,顧曉紅着臉只好坐下。
張九齡,張九齡,李林甫,楊釗幾人收到房承先的表情立刻加快速度把自己的飯菜吃得一乾二淨,然後離開。
顧曉瞧着幾人不講義氣的拋下自己,可是面對李泰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魏王叔叔,有事請講。”顧曉放下筷子。
“火車!”李泰直接談到主題。
“什麼火車,小子不知道魏王叔叔再說什麼。”顧曉說話道。
“小子別和你爹一個德行,裝傻?”李泰盯着顧青又說道,“你可以和房遺直說就不能和我說了?”
“其實,小子知道的也不多,這您還是要去問問我爹。”顧曉回答的很認真。
“你真的知道不多?”李泰疑惑,“可是你和房遺直說的時候,可是說的一板一眼!孩子,你知道你說的火車可以改變多少事情嗎?可以給多少大唐子民帶來福祉嗎?”
“小子不懂。”顧曉搖頭。
“哈哈哈!和你爹一個德行,總是避重就輕。”李泰打量着顧曉,“小子,你知道你父親是長安多少人的恩人,顧青如今的成就造就你日後的路一定不是平凡的,雖說顧家後世的子孫都不能進入朝堂,不能有一官一職,可是你們顧家在着長安的分量連皇家都要讓三分,你小子如此油滑對你將來來說是一件好事,等你長大之後你要面對很多很多人。”
“小子實在不明白,魏王叔叔到底在說什麼。”顧曉看着食堂外說道,“馬上就要開課了,小子要趕去準備。”
“還有一個多時辰呢,在說了現在的一年級課程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想必那些學識你爹孃早就教的你滾瓜爛熟了。”李泰說道,“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坐坐?我哪裡有很多好玩的。”
“我不想去。”顧曉直接拒絕。
“那好。”李泰接着說道,“我就把你逃課的事情告訴你爹!”
“魏王叔叔何必如此爲難小子。”顧曉很想奪路而逃,房遺直明明答應自己不把逃課的事情告訴別人,怎麼轉眼李泰就知道了。
“魏王殿下。”房遺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你怎麼來了?”李泰訝異。
顧曉也是一頭冷汗,房遺直答應自己不把逃課的事情告訴自己,轉眼間李泰就知道,果然大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你先回去吧。”李泰說道。
“哦。”顧曉亦步亦趨離開自己的座位,見李泰沒有什麼反應立刻奪路而逃。
飛奔着離開食堂,顧曉來到書院的一處沒人的地方,回頭看了一眼李泰沒有追上來這才放心,看着四周的景色,這裡很安靜沒什麼人在這裡,不遠處還有兩個老傢伙有說有笑的談話。
“那不是顧青家的小子嗎?”李淳風一眼就看到了顧曉。
“見過兩位爺爺。”顧曉禮貌的行禮。
孔穎達笑看着顧曉,“這就是顧青的孩子啊,來!過來,讓老夫瞧瞧長得是什麼模樣。”
顧曉聽話的來到兩個老者面前,再次行禮,“見過孔穎達老夫子,見過李淳風道長。”
“這小子倒是認識我們。”李淳風觀察着顧曉的面相說道,“和你爹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看來也是註定不凡,顧家這兩代人看來要更加的繁盛了。”
“顧青倒是要借你這個倒是的吉言了。”孔穎達笑呵呵說着話,“小子,在書院的日子如何?”
“說實話,小子覺得有些無聊。”顧曉說道。
“無聊?”孔穎達笑呵呵又說道,“爲何會覺得無聊。”
“只是現在小子所在的課堂都是小子已經學過的知識。”顧曉實話實說道,“像那些加減乘除,我都已經掌握了。”
孔穎達笑呵呵說道,“其實一開始,聽說你要來書院的時候,我們幾個就商量過要不要把你放入高年級的課堂,讓你的起點可以更高,怎麼說你也顧青的孩子,可是這個想法被老夫給否決了。”
“爲什麼?”顧曉不理解。
“你知道爲什麼如今的書院可以成爲如今這幅模樣嗎?”孔穎達反問道。
“因爲我爹有錢。”顧曉說道。
“非也非也。”孔穎達反駁說道,“因爲這個書院基礎打的很堅實,從一開始的小小書舍到如今的書院,你爹一共花了六年的時間,期間因爲世家的緣故書舍幾經要潰散,如果不是你父親堅持,怕是沒有如今的書院,你父親更明白如果這沒有底蘊是不可能讓一個書院成氣候,所以你的父親除了整合五花八門的學科以外還一直在讓書院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