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着狼毫問道:“怎麼辦?許文這是急了?”
李恪看着文字,饒一段時間沉思。
許文不蠢,他知道這種手段頂多打消百姓一部分信任,但只要不是全部,李恪就仍然有優勢。
可既然他不蠢,又爲何要弄出這種噱頭呢?
皇帝羣內。
李恪:“各位怎麼看?”
劉徹:“還能怎麼看,躺着看唄!”
楊堅:“朕是坐着的。”
李恪:“沒問你們姿勢,姿勢重要嗎?關鍵是你們如何看待許文發來的信。”
劉徹:“……”
楊堅:“……”
怎麼聽着那麼像開車呢?反正也是老司機了。
趙匡胤:“朕覺着,這有點像是李代桃僵之計。”
忽必烈:“何爲李代桃僵?若是如此許文不是葬送時機?”
朱元璋:“朕覺得,這乃是障眼法。民心現在明明掌握在羣主手中,許文卻要強行去用,這是想讓我等將重心放於民心之上,但實在,攻其不備!”
乾隆:“如果是朕,就會假借你奪了民心之時,假以不甘,乘機攻其薄弱,許文欲動兵,也是如此!”
李恪深深思索。
的確,民心是現在他唯一的優勢,這個世人都知道的事,他許文能不知道?
越是掌握其中,李恪就越容易對其放以輕心。
李恪沒兵有民,許文有兵無民,許文欲殺李恪拿慶州,就必須讓李恪這兩樣無存之一。
許文這是拋磚引玉,即是借屍還魂!
李恪:“既然他想讓我等對民意鬆心,那何不借此機會,用他們的名義,爲我等再漲一波民心?”
劉徹:“你想怎麼做?”
李恪:“我打算這樣……”
一陣竊竊私語後。
劉徹:“朕真是覺得你不當皇帝可惜了!”
楊堅:“本來百姓就反感他們,羣主再玩這麼一出,怕不是他們一出現,百姓就要暴動啊!”
趙匡胤:“妙計!妙計!”
嬴政:“額很滿意,總算有了點太子滴樣子了。”
李恪:“……”
這莫名其妙的老父親語氣是怎麼回事???
羣外,李靖似乎也看出了許文所用的計謀道:“吳王,這老小子好像是在哄騙我們。”
“民意明明掌握在你我之手,他不可能有所動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也不是啥時候都能用的!”
“如果被計所引,我們必然會對其警惕,但現在我們最需要注意的,是那城門!”
李恪沒兵,至少那些被徵召來的還算不得兵。
城門雖說大鎖,但許文如此頭腦,還想不出法子破局?
只是李恪的人雖說沒用,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就算是頭豬也知道咋打這仗,他許文硬衝,不就是送死?
而且這樣,也將會徹底葬送那些心中還存疑的百姓們的民心!
“和珅,趙高過來!”
“諾!”
兩人齊聲道。
李恪將那信丟下去道:“將這信加上一句話,貼遍慶州,就寫如若吳王不辦,即等兵臨城下!”
“另外,嚴嵩,阿合馬,今晚你們倆從那些兵犢子裡調一隊人馬,去城裡隨意破壞!”
“記住,你們不是我李恪的人,而是許文的人!”
“諾!”
兩人又是一點頭。
李靖心中暗暗流汗,這小子也太狠了,這是要讓許文等人在百姓中的聲望歸零啊!!
李恪心中仍然憂慮。
若是這樣將許文逼急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更何況他許文是匹惡狼?
就在這時,魏徵進城,直接來到都督府,李恪有些詫異道:“鄭國公,你咋來了?”
魏徵舟車勞頓很是疲累,此刻笑了聲:“呵呵,聖人派老夫給殿下送聖旨來的。”
“衛國公,咋滴,這是進展不順利?”
李靖苦着臉。
不順利?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李靖原以爲打仗就已經夠耗心神,可沒想到,陪李恪一塊更耗腦子!!
尤其,這是他第一次與計謀,民心,敵將參雜唯一!
太難了!
其實李恪也很頭疼,他特麼一個理科生,平常本來就不咋看書,讓他來搞權謀智將。
就像是告訴你一加一等於二,讓後讓你求證爲什麼一加一等於二!
李靖苦笑道:“鄭國公,老夫現在要去歇息,就麻煩您看看慶州局勢,明早咱們再談。”
李恪也有些累道:“鄭國公,本王也去休息了,明日早晨,本王要看到你對局勢的分析,最好能出本書。”
【論慶州之局破法與歷史之鑑】
魏徵:“……”
他丫的奔赴了三天三夜,來了就讓他老頭子幹活!?
特麼的,真不把人當人唄!?
魏徵忍不住道:“殿下,老夫身體板弱,這日夜勞碌的,怕是身體扛不住啊!而且這分析局勢,不是您的責任嗎?”
“是本王的責任。”
李恪回頭看了一眼道:“但本王不負責任。”
魏徵:“……”
李靖:“……”
這特麼是人能說出的話?
魏徵想跑,還沒走幾步,就感覺一雙賊一般的眼睛盯住了他。
“陳自強,虞世基,主父偃,今天晚上你們三好好接待鄭國公,要是招待不週,懂得。”
三人一冷顫。
要說他們這羣大貪官,誰也不怕,就怕遇上之前的皇帝還有這位殿下。
那折磨起人啊,是痛並快樂着!
魏徵一臉無語。
看局勢?
丫的,他在長安的一個勁的弄這些玩意,到了慶州本想着是來度幾天假,結果還要幹活?
深深嘆了口自個命苦,魏徵便埋頭苦看。
夜晚。
一陣陣聲響,一片片火光,原本安靜下來的慶州再次喧鬧,不少百姓直接衝了出來。
“這特麼誰點的!?是要燒死老夫嗎!?”
“還有這,誰丫的往老夫家門口潑大糞的!?不想活了,還是和老夫有仇,當面說!?”
“想殺老頭子,沒必要趁人睡着了往裡頭扔刀吧?”
一個老頭面色幽怨。
一瞬間,衆多百姓湊了過來。
“這個印記?”
“好像是都督府的人?”
“吳王殿下乾的?不可能吧?”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吳王乾的可能嗎?許勝把都督府的人全撤走了,這肯定是他們的人乾的啊!”
一瞬間,羣情激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