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楊廣見他們五人圍攻自己,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懼意,他輕輕地一笑,盛氣凌人地高聲喝道:“縱然你們一起上,朕又有何懼,朕乃天命之子,天下百姓皆是朕的臣民!”
“不好!”宇文化及見隋煬帝氣勢如虹,心急如焚地暗暗想道:“楊廣的氣勢越來越宏達,若是再給他蓄勢的時間,恐怕我方這些人不一定能夠拿得下他!”
宇文化及身爲隋煬帝楊廣的寵臣,他對楊廣的事情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當初,他就曾經聽說鐵府之中藏有西楚霸王項羽的絕世神兵,還有項羽獨創的槍法。宇文化及並非地道的武將,因此他對於這件武器以及槍法,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
沒有過多久,宇文化及再次聽說,整個鐵府一夜之間被江洋大盜洗劫一空,府中的上百口人全部被殺死。事後,先皇楊堅派遣朝中大臣前往查探,仍然毫無頭緒。不僅如此,就連鐵府中的蓋世兵器都不翼而飛,直到隋煬帝楊廣將銀色的短槍,頃刻間變爲長槍時,他才猛然驚醒。
宇文化及望着隋煬帝的持槍姿勢,以及手中的銀色長槍,大驚失色地喊道:“衆位將軍莫要輕視了楊廣的武功,千萬不要單打獨鬥,一定要羣起而攻之!如若不然,我等性命堪憂!”
司馬德戡等人皆是疑惑不解地撇過頭望了一眼宇文化及,不知道爲何他如此的緊張,就連宇文承趾都覺得奇怪,他暗暗地想道:“父親這是怎麼了?”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隋煬帝,喃喃自語:“難道楊廣還有其它的秘密不成?”
“宇文愛卿,你猜測的不錯,朕確實得到了!”隋煬帝楊廣昂首挺胸地大笑道,“朕所使的槍法,便是當世舉世無雙的槍法,只不過可惜的是這柄長槍並不能將朕之所學展露出來,否則定要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好好地開開眼,什麼纔是真正得槍法!”
宇文化及大吃一驚,難以相信地望着意氣風發地隋煬帝,驚訝地問道:“當年的那件事,是你帶人做的?”
隋煬帝楊廣目空一切地堅定地回道:“不錯,正是朕帶人做的!奈何,那廝實在是頑固不化,冥頑不靈。如果他將槍法以及兵器獻給朕,朕也不會妄動殺戮!”他的思緒彷彿回到,當初血洗鐵府的場景,望着那柄舉世無雙的霸王槍,楊廣的眼睛腫充滿着嚮往,可是一想到自己眼睜睜的看着它被融掉,不禁仰天長嘆:“唉,朕雖然得到槍法,卻無法得到那柄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實在是有些可惜!”
司馬德戡見隋煬帝與宇文化及兩人一言一語,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宇文大人,你們說的到底是何事?”
由於鐵府慘遭滅門,此事轟動一時,先皇楊堅派人調查過後,仍然鳥無音訊,就不了了之了。因此,很多人都知曉當年鐵府上上下下全部都被滅口,而且鐵府也被無情的火焰吞噬的一乾二淨。只不過,他們一時之間難以將他們兩人的對話,與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聯繫上去。
“你們還記得十多年前發生在京師的一場悲劇嗎?”宇文化及沉聲道,“那次慘劇真是爲了奪取一套舉世無雙的槍法,看樣子這套槍法已經被楊廣得到了!你們定要當心,以免受傷!”
衆人才猛然想起,驚訝無比地望着手握銀槍的楊廣,紛紛小心翼翼的防備着。
宇文承趾暗暗地想道:“難怪以我現在的武功居然被他的一擊擊退了,若是論單打獨鬥,或許我們五人之中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司馬德戡等五人全部小心地戒備着,以防止楊廣的偷襲。其實,是他們幾人多慮了,身爲曾經的大隋王朝的帝王,他不屑於偷襲,之前的王將軍觸怒了他的逆鱗,楊廣才手下無情的直接將他擊斃。即使,隋煬帝楊廣風光不再,但他依然是皇帝,他不想用這些手段去對付他們五人。
隋煬帝從容不迫地望着司馬德戡等人,手中的銀色長槍直指他們,微笑地說道:“廢話休說,今日就讓你們瞧瞧朕的手段!”
楊廣單手握着手中的銀色長槍,以一敵五,從容不迫地使出舉世無雙的‘單手十八挑’,以單手的力量去與司馬德戡等五人一一對招。由於,宇文化及的提醒衆人才知道深藏不露的楊廣,其實是一位高手,槍法舉世無雙。
司馬德戡等人採用車輪戰的方式,以兩人爲一組進行輪換,且讓周圍的數千驍果禁衛軍輔助,另外一人則領導他們將楊廣的去路都封死。隋煬帝迫於無奈之下,只能將自己的攻擊範圍擴大,一些武功較爲低微的士兵已經死於楊廣的槍下。
雙方交戰的時間越來越長,隋煬帝的精神更加的抖擻,而且長槍隨意地施展開來。畢竟,大多數都是叛軍,他根本就毫無顧忌地施展,顯得更加得心易手。隋煬帝楊廣已經許久未曾亮出自己得底牌,無論在何種危機之下,都是一臉的淡然,由身邊的禁衛軍處理,因此槍法上有所生疏,可是隨着交鋒的次數增加,使得楊廣逐漸找回當年的豪氣與自信。
隋煬帝楊廣使出的‘單手十八挑’是自己爲中心,以單手的力量攻擊敵人,採取的是‘挑’字訣,將它無限的放大。這套槍法被西楚霸王項羽創造而出,就是爲了將霸王槍的威力發揮極致,由於霸王槍槍身較重,根本就做不到刺、掃等動作,只能是單一的進攻模式。
事實上,隋煬帝得到槍法卻沒有得到真正的霸王槍。即使,這柄伸縮自如的長槍的材質數一數二,仍然無法與槍中的霸王相提並論。因此,楊廣使出的槍法也將之改進,不僅能夠做到‘單手十八挑’,一隻手挑盡天下英雄,更能夠將長槍與其他將領一般揮散自如。如果長時間的使用單手,對自身的體力消耗是龐大的,而且要有良好的平衡感才行,否則一旦使出此招就被人制住,身體就會動彈不得,到時候任人宰割。
宇文化及焦急地望着越戰越勇的楊廣,己方將領漸漸抵擋不住楊廣的攻擊之勢,他心急如焚的想着策略,不斷地盤算着如何能夠讓隋煬帝楊廣束手就擒。他沉思了許久,皺着眉頭凝視着楊廣,猛地一雙眼睛亮了起來,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
他悄悄地避過隋煬帝楊廣的視線,來到了蕭皇后的身邊,輕聲地嘆息道:“皇后,臣也不想用此策略。但是如果不用的話,臣就有性命之憂。老臣只有對不起了,到時候不要怪我!”
蕭皇后目不轉睛地望着前方正在與叛軍將領的楊廣,憂心忡忡地模樣,沉魚落雁的容顏上緊緊地皺着好看的眉頭,整顆心都掛在楊廣的身上,心情跟隨着隋煬帝楊廣的動作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完全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危險。
乍然之下,聽到宇文化及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耳邊,蕭皇后愣住了,只見一臉得意的宇文化及邪笑的看着自己,她又掃視了四周發現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浴血奮戰的楊廣身上,蕭皇后唉聲嘆氣道:“看樣子你是避過所有的人視線來到本宮的面前,汝不愧是皇上的重臣,心思慎密無人能及!”
“老臣跪謝皇后的誇獎,實在是受之有愧!”宇文化及恭敬地低下身子,得意洋洋地說道:“老臣也是迫不得已纔出此下策,臣知道聖上的逆鱗是皇后。如果不牽制住大發神威的楊廣,老臣等人皆有可能死在寢殿內。”
“老臣世代爲大隋效命,要怨只能怨聖上不顧君臣數十年的感情,對長子之死淡然處之。如今,天下大亂,羣雄四起,瓦崗軍已經佔據着洛口,截住了我等去路。驍果禁衛軍將領大多士兵皆是關中人,不願意陪着楊廣死去,也不想繼續留在江東,只想回到家中。”
“若不是楊廣只顧自己享樂,天下仍然是在大隋楊家的掌控之下。可是,大好河山全部都拱手讓人,老臣實在是痛心不已。無奈之下,臣只能發動兵亂,趁此機會一舉奪得天下。只不過未曾想到聖上居然深藏不露,如今之計也是迫於無奈!”
黃總管、小翠兩人憤怒地望着大義凜然地宇文化及,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因爲,宇文化及腰間得利劍已經拔出來,直接搭在蕭皇后的脖子上,蕭皇后一臉淡然地低頭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利劍,然後又平淡如水地說道:“你敢殺我嗎?”
宇文化及見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得蕭皇后,又聽到她平淡如水的話語,他無奈地嘆息一聲:“臣,不敢!”目光看向了殺的正起勁的隋煬帝,大喝一聲道:“楊廣,你看這人是誰?”
隋煬帝楊廣將身邊的裴虔通擊退,轉過身子,定睛一看憤怒地大吼一聲,道:“你要是敢傷害她一下,朕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衆多驍果禁衛軍士兵,根本就沒有人敢阻擋此時此刻的楊廣,隋煬帝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宇文化及脅迫,他身上的露出的殺氣使得驍果禁衛軍紛紛讓開道路,放任隋煬帝前往。楊廣走近一看,將手中的長槍深深地插在地面上,沉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宇文化及淡然地回道:“臣不敢,臣只是要陛下的人頭!”
“既然,你想要取朕的項上人頭,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來!”隋煬帝楊廣憤怒地大吼道,“居然用以爲弱質女流威脅朕,宇文愛卿,朕實在是看錯了你!”
“臣亦是無可奈何,只要你束手就擒,老臣絕對答應不動皇后分毫!”宇文化及微笑地說道。
其實,宇文化及都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猶如殺神一般的隋煬帝楊廣,居然會爲了自己手中的女人願意妥協。縱然,他知道楊廣對蕭皇后哦愛護有加,只不過未曾想到她在楊廣的心目中的份量如此之重。當初,他見不可戰勝的楊廣將己方兵士殺的人心惶惶,軍心不穩,又瞧見衆人的目光被眼前驍勇善戰的楊廣吸引,突然心生一計。
宇文化及脅迫蕭皇后要挾隋煬帝楊廣,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楊廣在乎蕭皇后必定會束手就擒,一旦失敗,那便是自己當場殞命之時。他抱着賭博的心態,試試自己的運氣,果然見到憤怒無比失去常理的楊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當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隋煬帝楊廣身懷舉世無雙的槍法,武功深不可測,卻是深藏不露不在前,而一直聽命於楊廣的宇文化及在最後一刻終於露出猙獰的牙齒,脅迫蕭皇后要挾隋煬帝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