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知道程咬金劈頭蓋臉地喝完了從自己手裡躲過去地酒頭的時候，程處默這才反應過來。
站在程咬金的面前一臉幽怨地說道。
“你剛纔喝的那玩意不能喝！”
“那是酒頭！”
“酒頭？”
程咬金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殼。
一臉滿不在乎的看着程處默憨了吧唧的喊了一句。
“酒頭怎麼了？”
“只要你是你爹要喝的，就算是酒尾巴老子也要喝，咋了，不行啊？”
“……”
“行！”
程處默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能喝是能喝，爹你現在感覺咋樣了。”
“是不是喝急了？”
“……”
“放屁！”
“我能喝急了嗎？”
“就這一點點的酒，你爹我還能喝醉了？”
“滾一邊去，別在你爹面前晃悠，特麼的晃晃悠悠的你爹我心煩，還有！”
程咬金伸手在程處默腦袋邊上的空氣中使勁的抓來抓去！
“你怎麼長了三個腦殼？！”
“咋回事？”
“你小子不會是給你爹我變把戲呢吧？”
“……”
程處默看着顛三倒四的老爹一陣無語，趕緊伸手將爲在院子門口的人全都轟走，接着扛着自家老爹地一個胳膊攙扶着回了程咬金的住處。
一路上兩人跌跌撞撞。
引得府裡很多不明真相的丫鬟下人頓時一頓亂猜！
“……”
“喂，你看公爺和大郎怎麼喝的醉醺醺地纔回來？”
“不知道啊，難道昨晚沒回來？”
“噓，別亂說！”
“呵呵……”
“這還真是上陣父子兵啊！”
“閉嘴！”
旁邊的兄弟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特麼還說？”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
程處默帶着自己醉醺醺的老爹，一路穿庭過院，來到了老爹和自己老孃的院子裡。
“娘！”
“娘你在嗎？”
幾息之後，門被從裡面推開，一個美婦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向了站在門口地程處默和程咬金。
“這是……”
“啊。”
程處默撓了撓頭，對着自己的母親崔氏說道。
“兒子今天在院子裡釀酒，結果大清早地就被我爹給聞到了味道。”
“我讓他別喝，他非得喝！”
“就成了這樣！”
“……”
崔氏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看着程處默攙扶着的程咬金神色就是一陣變換。
“把你爹攙進來吧！”
“哎！”
程處默訕訕一笑，跟在母親的身後走了進去。
母子一起扶着程咬金躺在了牀榻上。
看着皺着眉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母親，程處默的心中暗升一計。
“那個，母親……”
“怎麼了？”
崔氏瞥了一眼程處默。
“剛纔我爹喝醉了之後說了很多胡話，還唸了一個名字唸了好幾次！”
“名字？”
“還唸了好幾次？”
崔氏一愣。
隨後瞪大了雙眼看向了躺在牀榻上還吧唧着嘴的程咬金，一陣邪火從她的天靈蓋冒了出來！
“說！”
“誰的名字？”
“……”
程處默一愣，隨即裝作了一副不敢說但是又怕自己不說母親吃虧的表情。
“娘……”
“這我要是說了，我爹會打死我的啊！”
“你……”
“你可千萬要爲我做主啊！”
“哼！”
“你爹這麼大本事，敢當着我的面打你？”
崔氏瞪了一眼牀上的醉死過去的程咬金，皺着眉頭朝着程處默問道。
“告訴我，是誰？”
崔氏一改平時溫柔的樣子。
看着程處默眼睛裡噴着憤怒的火焰。
“呃……”
程處默撓了撓頭。
“我爹好像喊的名字是什麼翠玉還是啥的，我也記不清了……”
看了一眼母親越來越難看的神色。
程處默果斷選擇撤退。
“娘！”
“那個沒啥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院子裡還釀着酒呢，那可是年關上老爹招待叔叔伯伯的好酒！”
“嗯。”
“你去吧！”
……
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程處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按照蒸餾技術把現在地低度酒轉換成高度酒，這高度酒竟然讓自己酒量非常不錯的老爹都雙腿一蹬，看來……
灌醉那些叔叔伯伯們也不在話下吧？
“嘿嘿……”
想到這裡，程處默露出了一抹邪惡的微笑。
自己老爹天天錘自己，要坑！
秦伯伯對自己還不錯，先放他一馬。
李道宗人還不錯，可以讓他淺嘗輒止。
剩下的人嘛……
跟自己也沒多熟，那就做小白鼠吧！
……
程處默這一忙又從天色微微亮一直忙到了下午時分，終於在各家各戶都張燈結綵準備吃年夜飯的時候，程處默終於釀出了八罈子的酒。
一罈大概有個五斤左右。
期間他還隱約聽見了自己老爹慘叫的聲音。
不過程處默也沒當回事。
國家的花朵嘛！
不接受點摧殘還怎麼成長？
看着自己的戰鬥成果，程處默滿意一笑。
讓下人抱着酒罈子跟在自己的身後，就朝着前庭一路走去。
……
還沒到地方，陣陣的喧鬧聲就從前庭傳了出來。
“老匹夫，你這三板斧也不行啊！”
“你行？！”
“你行咱倆來比劃比劃？”
程咬金暴躁地吼道。
“比劃個屁！”
“我來你這飯還沒吃呢，就拉着我比試比試，特麼的真把我當牛了是吧？”
尉遲老黑不甘示弱。
雖然沒有動手，但在音調上比程咬金的高了好幾個度！
“嘿！”
“我說你吵吵啥？”
“就跟你聲音大你就牛逼似的！”
“不好使我給你說！”
“今天我給你個面子，我們先吃飯，吃晚飯我必讓你見識見識我的三板斧有多厲害！”
“嘿！”
“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馬槊是多麼的鋒利！”
“老匹夫……”
“老不死！”
“……”
兩人正坐在桌子的邊上，一邊等着上菜，一邊用手指指着對方說着最狠的話，身體卻很實誠地一動不動！
程處默呵呵一笑。
朝着身後抱着酒罈子的下人們招了招手。
八個酒罈就擺在了衆人的面前。
咣！
程處默一把拍開了一罈酒上的蓋子，用手朝着在座的各位扇了扇。
呼……
一陣濃郁的酒香頓時從罈子裡飄了出來。
頓時！
所有大老爺們紛紛停下了他們手中的動作看向了程處默的方向，尤其是他面前的那一罈酒！
“咕嚕……”
秦瓊和程處默的關係最好。
“大侄子。”
“你那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