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打仗這事兒還真就不難。
一旦佔據了優勢,並且還有一定實力的話,那就是一鼓作氣的事兒。
在李承乾與李恪打開了優勢之後,大唐其他軍隊的反擊也都開始了。
一時間,倭軍的陣線也是不斷的被壓縮。
從開始的佔據三分之一的河南道,到後來僅僅佔據了萊州周邊,萊東,萊西兩城之地。
如今,所有已經登陸的倭軍,基本上都匯聚在這二城之中。
可以大唐當下的威勢而言,拿下他們就是時間問題。
旁的不說,就說李承乾一方隨着戰爭的深入,火槍隊的規模越來越龐大。
從開始時的三千人三千條擊發槍,到如今的八千人八千條擊發槍,這已經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了。
更何況,除此之外李承乾一方還有數之不盡用之不絕的天火雷與炮彈啊。
如此一來,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抵擋得住他們?
倭軍雖然也有火器,但不過就是最原始的火銃。
炮的射程也不過大唐炮火射程的三分之二。
如此巨大的差距之下,他們又怎能有翻盤的機會呢?
接下來,李承乾一路也是連戰連捷,十日之內便接連拔掉了倭軍佈置在萊東萊西兩座城池周遭的全部哨卡。
至此,倭軍徹底落入了頹勢。
……
貞觀十一年,七月。
正應該是北方農忙,南方景色宜人的時候。
但卻因爲這場戰亂,讓整個大唐民間的氣氛都顯得十分消沉。
當然,相對於大唐來說,倭國內部更有國之。
本身倭國就是一個相對複雜的國家,其內部勢力複雜程度,堪比薛延陀與西突厥這種遊牧國家。
隨便翻出個將軍校尉,沒準就是一方諸侯。
隨便溜達溜達,沒準就走進了別人的領土範圍。
甚至當下在國內做主的都不是倭國君主,更不是倭國人。
倭國的朝堂之上。
就見那僅有十一歲的倭國天子中村天智跪坐在主位。
雖說這傢伙是天子,但卻沒有一點天子該有的樣子,滿身滿臉都是唯諾之態。
甚至看向身前一人的眼神中,還帶着幾分恐懼。
而此刻,在堂下正有一人在發言。
那人直朝着中村天智道:“大王,如今我軍也已經在大唐出現潰敗之勢,折損兵卒無數。”
“當下,已經不宜在繼續開動戰爭。”
“臣建議,撤回已經入侵大唐的軍隊。”
中村天智剛想說話,但卻忽而頓住。
緊接着,他擡頭看向坐在正前方的那人,道:“亞父,您覺得呢?”
“我覺得不妥!”
那人直開口道:“當下戰爭已經展開,怎能說停就停?”
“再者說,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年,不就是要反攻大唐嗎?”
“現在受到丁點的小挫折就像放棄,難道大王當初的口號白喊了?”
那人直站起身來,轉頭看着中村天智,道:“我覺得,雖然大唐如今是擋住了我們的攻勢。”
“甚至已經開始向我軍發動了反攻。”
“但這不代表我們就敗了,更不代表我們已經落入了頹勢。”
“相反的,我還認爲,當下大唐纔是強弩之末。”
“他們與我們打仗,雖是能夠取勝,但自身付出的傷亡也是極大的。”
“在我們的火銃與火炮的雙重殺傷之下,現如今已有近七萬大唐甲士死在我們的手上。”
“既然如此,此戰又如何不能繼續下去?”
說完,那人又朝着中村天智逼近兩步,道:“你說呢?大王?”
“呃……”
“亞父既然說此戰能打,那就繼續打吧。”
說到最後,中村天智的話音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顯然,他是極其害怕眼前這個人的。
而作爲君主,竟然害怕自己的臣子,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誰人能想到,倭國天子竟是這般德行?
但若是讓李承乾過來,並且看見這在倭國做主的人,絕對會被嚇一大跳。
因爲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被他從高句麗打跑了的高建武。
這傢伙不僅沒死,更已經在倭國掌握了實權,連倭國天子都成了他手中的玩物。
而這時,那出言勸說的大人繼續開口道:“大王,此戰不能打了啊。”
“固然大唐一方傷亡數字頗大,但我方將士陣亡也不少啊。”
“派出去的十五萬甲士,如今殘存不足八萬,足有七萬人死於疆場。”
“這是一換一的仗,完全不能再打了。”
“畢竟,我大和國人口一共纔有多少?怎能與地大物博的大唐比得了?”
聞言,也不等中村天智說話。
一旁的高建武便直接邁步上前道:“打不打得了是你說的算,還是大王說的算?”
“自然是大王說的算。”
那大臣直接開口道。
“既如此,大王剛纔說要打下去,你沒聽見嗎?”
高建武眯縫着雙眸看着對方。
“自是聽見了的。”
“但那話是你逼着大王說的,你當我不知道嗎?”
那大臣直接就怒了,直朝着高建武道:“這裡是大和國,不是你們高句麗!”
“如今你的高句麗已經滅亡了,難道你還打算讓大和國也走你們高句麗的老路嗎?”
“大和國有良知之人,必不會允許你這般做……”
聞言,高建武直看着眼前大臣道:“你這是在與我說話?”
“不然呢?”
“高建武,你獨霸朝綱,荼毒大和。”
“別人不敢罵你,但我敢!”
那大臣乾脆將腦袋上的帽子往地上一丟,直站起身來,怒視高建武道:“你個亡國之人,先王本是看你可憐好心收留你。”
“但你是怎麼報答他的?”
“逼死先王,屠戮蘇我一族,致使大和國內三年動盪。”
“你可知,有多少無辜百姓死在戰亂當中?”
“現如今,你又對大唐動武,明知不敵還要繼續戰下去。”
“難道,你要叫整個大和國都覆滅,你才甘心嗎?”
聽聞這番話,高建武不怒反笑。
甚至,他都沒有繼續搭理那大臣的意思。
他直對外面揮了揮手道:“來人啊,將這人拉下去五馬分屍!”
他的嗓音極其平淡,彷彿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那大臣卻沒有絲毫要屈服的意思。
他繼續朝着高建武咆哮:“高建武,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你自己的手上,我詛咒你,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拉下去拉下去。”
高建武胡亂擺手。
而就在兩名侍衛即將將那大臣拉下去的時候,高建武忽而又開口道:“記得在行刑前,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是……”
兩人應是後便離去。
緊接着,高建武對跪坐在堂下的高建成揮了揮手道:“建成,叫幾個人,將他的家族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