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曬進屋子裡,在牆壁上映襯一對男‘女’緊緊貼合的‘陰’影。
一向強勢的夏冰,現在卻像是被陳可逸卸去了她一直引以爲傲的那層防禦,被狠狠的壓在身下,心如鹿撞,全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
陳可逸那堅定而帶有一絲瘋狂渴望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一股發自心底的忐忑和畏懼。
“滴答”,陳可逸滿頭的汗,不知不覺,滴了下來,落在了夏冰完美無瑕的臉蛋上,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慌‘亂’了,並不像以往那般強勢而淡定。
“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你有多招人恨?”陳可逸面紅耳赤,喘着粗氣,直愣愣地盯着同樣鬢髮散‘亂’,呼吸急促的夏冰,感覺到身下那副嬌軀漸漸升溫,酥軟,那微不足道的掙扎,越來越無力,身子不經意間,越來越火熱……
“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我恨你,恨死你!”夏冰緊緊咬着嘴‘脣’,眼神逐漸有些‘迷’離。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一個28歲的成熟‘女’人。表面上再強勢再冷‘豔’,也抹不去這個現實,一切‘女’人該有的‘欲’望,她都有。
更何況,按照坊間說法,她這個年紀正是虎狼之年,平日裡防禦太厲害,反而壓抑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一旦這層防禦被攻破,只會讓多年來壓抑的所有情‘欲’一併噴發,更爲洶涌。
最關鍵的是,別看她和陳可逸似乎沒什麼真愛的感情,但其實她並不排斥這個男人,這一點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一直堅持認爲,自己是迫於家族的壓力才勉強跟陳可逸訂婚的。對他沒什麼感覺,而且之後的日子,也發覺越來越不合適。
但她忽略了一點:作爲她如此獨立強勢的‘女’‘性’,如果真的對陳可逸很排斥,怎麼會因爲家族的壓力,委屈自己整整六年之久?
說句心裡話,現在分手了,她心裡深處,對陳可逸也並不是覺得完全沒虧欠。今天在這個地方。被他奪走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或許也算是對他多年來的補償吧。從此後兩不相欠,各奔東西。
想到這裡,夏冰的心底,最後一層防禦徹底崩潰,緩緩地停止了掙扎,鬆開了緊緊攥着的粉拳,眼神變得越發‘迷’離。
“‘混’蛋,敢欺負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可逸做了一個超級深呼吸,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熱。熱的失去了所有的思想和理智。
右手向後,一把‘摸’在夏冰那‘迷’死人不償命的黑絲長‘腿’上,輕輕一提,引導着那雙長‘腿’伸縮,彎了起來,原本還停留在‘牀’外的高跟鞋,踩在了白‘色’的‘牀’單上。
這點區別,看似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整個身體全部到‘牀’上,是不一樣的心理暗示。
陳可逸的左手也沒閒着,順着黑絲長‘腿’。一路向上巡梭,那細膩的觸感和摩擦,讓他心跳越來越快,心一橫,‘摸’上了大‘腿’內側,順道探到了黑‘色’蕾絲的邊緣,猛然感覺到了一股洇溼。
眼睛的餘光,已經隱隱看得見中縫。被洇溼的那一片,讓黑‘色’蕾絲的顏‘色’變深了許多,在一片更深的黑‘色’中,微微隆起的地方,已經顯現出凹陷的縫隙。
陳可逸的理智,已經燃燒殆盡,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勾了勾那道讓人心驚動魄的溝壑……
“嗯。”夏冰猛然間發出一聲悶哼,檀口微張,身子再次繃緊。
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順着雙眸流下,但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爲屈辱,痛苦,還是參雜了快樂,或者別的什麼因素。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受。
“你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夏冰臉‘色’漲得通紅,媚眼如絲。最後罵了一句,然後幾乎完全放棄了防禦。
陳可逸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當即就要揚槍上馬,橫掃千里。
疏忽間,樓上傳來了一聲吉他的絃音,接着又傳來一陣清唱的歌聲:
“每個人心裡一畝,一畝田;
每個人心裡一個,一個夢;
一顆呀一顆種子,
是我心裡的一畝田;
用他來種什麼,用他來種什麼,
種桃種李種‘春’風,
開盡梨‘花’‘春’又來。
那是我心裡一畝一畝田,
那是我心裡一個不醒的夢……”
清脆而悠遠的歌聲,猶如清泉一般,細細流淌,緩緩浸入心田,潤如細無聲。
正處在極限狀態的陳可逸,猛然間一怔:我這是在幹什麼?
我選擇這麼一個桃源,不就是在種心田麼?爲什麼要種田,就是爲了享受最後的時光。我是一個壽命不到一年的人了。
一意識到這一點,陳可逸豁然清醒,冷汗直下:天啦,我要是真把夏冰給吃下肚去了,可怎麼得了,難道不需要負責任的麼?一年後我撒手西去,人家該怎麼辦?
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所有的‘欲’念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陳可逸迅速直起身子,離開了夏冰的嬌軀:“對不起。”
夏冰急促的呼吸,過了半晌終於變得平緩。她緩緩睜開眼,任由淚珠奪眶而出:“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怎樣?”
說話間,一個枕頭就直接飛了出去。
陳可逸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王八蛋,今天都幹什麼了!
“我先出去冷靜下。”陳可逸說完,整理了一下散‘亂’褶皺的衣衫,快步走了出去。
“‘混’蛋,滾!”夏冰帶着哭腔,無助地躺在‘牀’上,任由淚水一個勁地流淌,心緒‘混’‘亂’。有生以來,她從來沒有如此無助,如此彷徨過……
陳可逸出了房間,趕緊到廚房裡,好好地衝了一個冷水臉,被風一吹,臉上涼颼颼地,頭腦也完全冷靜了下來。
好險,差點擦槍走火,要真是不小心那啥了,那可是無法收拾的局面。
樓上的歌聲還在繼續,陳可逸走出小樓,坐到了外面的草地上,仰頭看向了二樓。
在自己上午呆的那個陽臺上,明媚中帶着一絲妖冶的唐一珊,正抱着吉他,輕聲‘吟’唱着。
“我把你吵醒了吧?”唐一珊這時也發現了樓下仰望的陳可逸,微微一笑,將吉他放在了一旁。
“沒事,反正都睡不着。”陳可逸這話倒是真的,剛纔那陣勢,換誰上,TMD能夠睡着?
“你很喜歡音樂啊?”唐一珊對陳可逸抱着一股揭秘的好奇心,輕聲說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別人睡覺了,要不到河邊去轉轉,談談音樂。”
“好吧。”陳可逸點了點頭,現在他就需要讓躁動的內心安靜下來,而音樂無疑是最能使人心安寧的靈丹妙‘藥’。
“那我馬上下來,你等等。”唐一珊說完就離開了陽臺,片刻之後,抱着吉他出了小樓,與陳可逸並肩向河邊走去。
一樓的小房間裡,夏冰隔着窗戶看到了這一幕。
看着那兩個並肩前行,有說有笑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是那樣的協調和諧,她的心裡更是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滋味縈繞。
“‘混’蛋,這個流氓,見到美‘女’,連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夏冰的嘴‘脣’都快咬出了血絲:“這個王八蛋,竟敢這麼對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陳可逸和唐一珊緩緩行走在河邊,在水中映‘射’出兩道人影。由於夏日的陽光有些毒辣,兩人最終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坐而論道。
“陳先生……”唐一珊剛一開口,陳可逸就搖了搖頭:“這麼稱呼,我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還是隨意點吧。”
“那好吧,陳帥哥。”唐一珊這稱呼確實相當隨意,一開口,就是滿大街的叫法,帥哥美‘女’的。
陳可逸差點沒崩潰:“算了,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帥哥兩個擔不起。”
哎,確實想要低調點;要是這‘女’人不懂事,聽從內心的召喚,非要叫我帥哥的話,那我該何去何從?
“名字叫着多沒勁啊,乾脆你就叫“喂”吧。”唐一珊開口就落實了這個稱呼:
“喂!”
陳可逸無奈地聳了聳肩:“隨你了。”
“哼哼,真的隨我麼?”唐一珊似笑非笑,突然間很八卦地問道:“你和那個夏家的千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我總感覺你跟她的接觸比較微妙。”
我靠,這種智力型的‘女’人,一定要少找少泡,要是不幸落入魔掌,那一輩子都是當牛做馬的命了,壓根就不要想編什麼故事了。
但一個男人不編故事,他還活得下去麼?
“不要胡說,我跟她一點都不熟,認識的程度,大概就像跟你一樣。”陳可逸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
“一回生二回熟嘛,天底下哪有現成的男‘女’朋友。”唐一珊巧笑嫣然:“你說跟她認識的程度,就像我一樣,我可不可以認爲,你是對我抱有什麼想法呢?”
我靠,這‘女’人好厲害。
陳可逸心裡一驚:乍一聽,還難免自我感覺良好,以爲人家要給你機會呢;但細細一品,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句話讓人很難接,說什麼似乎都是錯的。
要是說不好,還很容易被取笑,讓人看不起。
“別吞吞吐吐了。”唐一珊見陳可逸沉默,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嘴角不經意翹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我靠,又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