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陳可逸去冉冬夜家裡做戲的時候,順帶向冉冬夜敞開了心扉,兩人之間一直隔着的那層窗戶紙,就算是捅破了。
不過那會,唯一的顧忌,是陳可逸的壽命問題,所以陳可逸定下一個半年之約,要是能圓滿解決,就會向冉冬夜求婚,然後兩人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美滿地在一起。
沒想到的是,還沒到一個月的功夫呢,兩千萬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治病,現在已經救了兩三次人了,再救兩個就ok了,這個任務也接近完成,不會有問題。
既然解決了,那承諾就可以提前兌現了。
陳可逸在心裡暗暗做了一番打算:等那批神仙醉送到廄,賣給金文彬,錢一到手,就可以讓冉冬夜來一趟廄。當然,名義上是請她來玩,實際上呢,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唯一過意不去的,就是夏冰的問題了。說句實話,以夏冰目前的狀態,似乎轉了性情,讓陳可逸不知不覺都接受了,甚至喜歡了。要是前幾年她就這樣,兩人斷斷不會走到今天的一步。
哎,剛剛喜歡上,又要分手,只能怪造化弄人啊。
還有一點,讓陳可逸有些過意不去的,分手會不會給夏冰帶來傷害?這是肯定的。
不過想一想,主要是在名聲和家族方面的損失,在夏冰本人的感情層面,應該沒什麼吧?她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甚至可以說是看不慣。先前還在說,過幾天腳好了,要跟自己算總賬。一次性補償自己,聽那意思,就是要攤牌,徹底分手了。她肯定是怕繼續拖下去,耽擱彼此。恩。的確不能再耽擱她了。
想到這裡,陳可逸稍稍心安一些,只要感情方面沒有傷害,就好辦的多,也不至於讓自己有什麼負罪感了。
恩,就這麼定了。與夏冰徹底說清楚之後,就讓冉冬夜來見家長……
陳可逸做了決定之後,當即就給宋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桃源村一趟,幫自己把神仙醉打包裝箱,空運到廄來。
宋東吃了一驚:“不是吧。都運到廄,碰到大買家了?那我們這邊怎麼辦,我還想收藏兩瓶呢。”
“宋哥你自己留兩瓶就是了,咱們也不說錢了。”陳可逸隨手就送出去兩瓶。管他的呢,金文彬一口價包乾兩千萬,多兩瓶少兩瓶都一樣。
“不給錢怎麼行,兄弟你放心。我虧不了你。”宋東認真地說道:“安心在廄待着吧,這批酒很快就能送過去。”
“那就麻煩宋哥了,我等着好消息。”陳可逸道了一聲謝,正要掛電話,突然聽楊老冷不丁來了一句:“別用空運的,走水路。”
走水路?陳可逸一時半會沒弄明白,難道水路能比空運還快?
“把酒裝船,箱子下撲上細沙,船行時順風則行,逆風則止。讓酒在水上顛簸幾天,等到送到廄,會晃盪出另外一番滋味,比原本的味道更佳。”楊老侃侃而談。
我靠,居然還有這番講究。哎。這性貨也夠折騰的,爲了味道上的一點點區別,挖空心思做這麼多的細節功夫。
“恩,楊老這個法子好,我來安排。”金文彬對陳可逸說道:“讓你朋友明天把酒送到容城的碼頭就好了,其他的一概不用管,我全包了。”
陳可逸點了點頭,向宋東轉達了這個信息,收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掛掉了電話。
“三哥,咱們是不是籤個合同?”陳可逸覺得做生意還是得明算賬,口說無憑嘛,萬一到時候貨到了,金文彬又不要了,那怎麼辦?儘管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但按合同辦事,總歸不會錯的。
“籤什麼合同啊,我還能信不過你?”金文彬顯然是理解反了,大氣地說道:“現在就轉賬給你。”
呃,不是怕你信不過哥,是哥怕信不過你……尼瑪的,有錢人就是這麼自信,還沒看到貨呢,先就把錢給了。
邱明山在一旁見此情景,不禁在心裡嘆道:三爺做事的風格,就是如此大氣,絕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但其實一點都不會吃虧。
這兩千萬,是必定要給的,早給晚給都跑不掉,乾脆就先給,留一個豪爽的印象,對以後的合作也有好處。
再說了,三爺也不怕會吃虧,區區兩千萬,他還不放在心上。如果僅僅因爲這兩千萬,就看透一個人,那對他而言也划算;對方也得掂量掂量,爲了兩千萬,是選擇做三爺的朋友呢,還是做敵人?
“別,還是等貨到了再付款,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陳可逸堅持要簽訂合同,按照程序來走,這樣可以規避許多風險,也避免因爲一些細節上的扯傷了和氣。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
“好吧,籤合同。”金文彬最近還是拗不過陳可逸,讓邱明山迅速擬定了一份合同,兩人當場簽署,生效。
陳可逸這一頓飯,白吃白喝還白拿,真是爽大發了!
……
宋東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第二天就將陳可逸酒窖裡的神仙醉全部裝瓶,還特意弄了精美的包裝,送到了碼頭,開始了晃盪的旅程。
陳可逸在廄的日子可是夠忙活的,每天先去擰調製藥水,救活幾十顆桃樹,然後又去山水苑,與楊老等人品美食,扯閒淡;到了晚上,回家看看夏冰的康復狀況,然後繼續睡地鋪。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家裡的人,無論是老爺子,還是父親母親,大伯二伯,乃至陳可軍,最近都沒怎麼過問他的生活,好像都挺忙碌的樣子,但又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什麼。
謝家那邊也是,自從上次去了一趟回來之後,除了在擰見到謝思齊之外,就沒看到謝家的其他人了,也沒人主動聯繫他。
這倒是怪異了,難道說,哥在廄的鬧市中,也過上了桃源般的隱居生活?
大隱隱於朝,好有境界!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四五天之後,夏冰的腳傷基本好得差不多,可以隨意行走的時候,老爺子突然找陳可逸說話了。
“你和冰冰回容城一趟,把夏家的人請到廄來。”
陳可逸聞言,驚訝地問道:“好端端的請來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請了?就是讓他們來廄玩玩。”老爺子沒有把實情告訴陳可逸,東拉西扯的:“也算是多年的熟人了,以後又要成親家,多走動走動是應該的嘛。”
作爲朋友來走動,陳可逸沒有任何意見,但作爲親家,恐怕有點那啥……但現在又不好明說,罷了,請來廄玩一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到時候把話說開,一次性解決,也挺好的,總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
第二天,陳可逸和夏冰就坐着專機,回了容城,還帶了大包小包的禮物,老爺子說是一點心意,非送不可,但陳可逸總是覺得這樣的行爲有些怪異,好像透着什麼陰謀似的。
“哎,這次最遺憾的,就是我的腳崴了。”到了容城後,在回家的車上,夏冰突然撅着嘴,對陳可逸說道:“你答應我的糖葫蘆呢?”
呃,這不是急着回容城,沒有吃成麼,這事怪不了哥啊。
“下次回廄後,補給你,讓你吃個夠!”陳可逸說了一句,不過心裡卻是在嘆道:那應該就是最後一次請你吃東西了,之後,大家就各自奔向新的生活了。
“嘿嘿,你自己說的,不許賴賬哦。”夏冰的笑容很燦爛,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讓陳可逸不由得有些愣神。
都說女大十八變,但基本上說的都是容貌,脾氣和性格是難以改變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但夏冰在這段時間裡,性格似乎變化了不少,在外人面前還是那麼強勢和優秀,但在陳可逸面前,已經軟化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呢?
車子開進了夏家,陳可逸和夏冰剛進屋,就看見夏冰的父母瞪着這邊,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客廳裡,夏家的人大多都在。
“臭丫頭,這一陣到哪裡去瘋了?”夏母沒好氣地問了一句。其實她通過夏老爺子說的信息,知道夏冰是跟陳可逸一起去了趟廄,但具體的情況就不瞭解了。讓她不高興的,女兒怎麼一聲不吭就跟着陳可逸出遠門了,像是在度蜜月似的,這不還沒結婚麼?
哎,這個臭小子要什麼沒什麼,真不知道哪裡好,老爺子怎麼就單單挑了這麼個傢伙給冰冰呢,想想都不甘心。
“我們最近去了趟廄,到我爺爺去了一趟。”陳可逸說道:“這次回容城,就是代我爺爺的話,請大家一起去廄玩一次。”
什麼,爺爺?這小子的家庭情況,不就是一家三口麼,從哪裡蹦出來一個爺爺,還是在廄?不過也沒啥好大驚小怪的,估摸着也就是個平頭百姓,還說什麼請我們去廄玩,口氣大得很。
“廄的人就是有優越感,當我們是鄉巴佬,沒去過廄啊?”夏母冷嘲熱諷了一句:“要由你爺爺帶着逛大觀園麼?也虧你爺爺說得出口,他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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