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薇薇還擔心大叔的身體狀況,但沒想到陳可逸生龍活虎的,比沒中毒的時候還要利索,在李大叔的幫襯下,沒幾下就把車胎給換好了。
換就換了吧,還不忘嘀咕了一句:“哼哼,別以爲換備胎這種事,只有你們這種小姑涼很精通,想不到老師我也不是吃素的吧,還是有兩把刷子滴。”
“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沈薇薇瞪了陳可逸一眼,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人家纔沒有備胎呢。”
絕對不委屈自己,要麼就是自己喜歡的,要麼就壓根不要。這就是女神薇薇的觀念,簡單直接,隱隱還帶着那麼一絲“沙發果斷”的味道:
咬定青山不放鬆,橫衝直撞,哪怕遍體鱗傷,哪怕一敗塗地,也要鬧它個轟轟烈烈,纔不枉費這飛揚的青春!
“好了,可以出發了。李大叔你跟我們一起去城裡玩兩天吧。”陳可逸沒有繼續與沈薇薇深入探討關於備胎的話題,對李大叔邀請道。
“我就不去城裡了,住不慣,而且家裡還有不少活要幹,婆娘一個人忙不過來。”李大叔說道:“我這幾天找個泥瓦匠,幫你把房子整理一下吧,實在是太簡陋了,收你那麼多錢,說不過去。”
“不客氣不客氣,就不勞煩李大叔了,我都安排好了。”陳可逸還真不是跟李大叔客氣,村裡的泥瓦匠要是動手裝修,哥的夢中桃源真就毀了。
“那行吧,我先回去了,你們路上當心點。”李大叔當即與兩人告辭了。
“別急啊,我們送你回去啊。”陳可逸趕緊說道。
“算了算了,車子坐不慣,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是走着舒服,踏實。”
呃,這就是交通基本靠走的節奏,村民們都習慣了。不過倒也是,這就破山路,車子上一路顛簸,當真是一種無言的折磨。
陳可逸和沈薇薇沒鄉下人那般的好腳力,只好繼續受折磨……
“大叔啊,下次可不許再嘴饞了哦。”麪包車顛簸在山路上,沈薇薇還不忘鄭重譴責,三令五申。
“嘿嘿,下次就不是我一個人嘴饞了。”陳可逸突然壓低聲音,帶點神秘的說道:“我有個想法,要不你跟我一起幹,咱們可能要發財了。”
這丫頭跟着自己跑上跑下,鞍前馬後的也不容易,還是讓她跟着賺點錢,高興一下,不能吃獨食嘛。再說了,現在什麼行業都講究個合作,雖然只是賣點水果,但沒個搭檔,自己一個人幹起來,還是不會很輕鬆。
累死累活賺錢,那就違背自己的初衷了。
“好啊好啊,大叔你幹什麼我都跟着你。”沈薇薇頓時興奮異常,大叔這完全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這樣很好!
她已經下了決心,不管大叔想幹什麼,賠本多少,自己都陪着他一起。只是,這個投資呢,肯定不能問家裡要,只能動用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零花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大叔,我的錢不多哦,可能要想點辦法。”
“不用你投錢,總共都花不了幾個。”陳可逸無所謂地說道。
這種靠天吃飯的行當,不說是無本生意,也差不了太多。
“不用投錢啊?這麼好的事,到底是幹什麼呢?”沈薇薇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沒點生意頭腦。至少做生意要本錢這個道理,還是懂滴。
陳可逸頓了頓,說道:“我想把山裡的那些果子,弄出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吱嘎”一聲,麪包車一個緊急剎車,差點沒掉到山崖下去。
“不是吧,大叔,你想幹謀財害命的事啊?”沈薇薇黑幽幽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不能爲了賺點錢,就不擇手段,什麼事都敢做。這種沒良心的事,可不能幹哦!”
喲,小妮子還挺有正義感的。別看平時表現地挺霸道,但越是這樣的人,心地往往越善良,挺容易受傷的。
陳可逸就是欣賞她的這種正直和善良,還有做人的底線。儘管這種性格在社會上混,可能會吃虧。
“你以爲老師我是那種蠢貨麼?當真出了事,直接就被拷起來了,還賺屁的錢啊。”陳可逸得意地笑道:“跟你說了,我是有技術的人,只要把這果子的毒性消了,不就萬事大吉了。”
“消毒?”沈薇薇一下子來了精神。
“那當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吃毒果子,當真是嘴饞?我那是神農試百草。”陳可逸裝作很牛掰的樣子,煞有介事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摸清了這個果子的毒性,回去做點針對性的實驗,就可以弄套設備,消除毒性了。”
“真的啊?”沈薇薇將信將疑。
“那是當然,你看我昏迷了幾個小時就醒了,爲什麼?李大叔可是說過了,上次有人吃了一口,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陳可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師我的實力,你還用懷疑麼?”
咦,這倒是真的!沈薇薇點了點頭。
尤其是最後一句“你還用懷疑我?”,更是畫龍點睛之筆。沈薇薇對陳可逸的信心,本來就帶有盲目性,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彷彿自己還不信任他似的,讓沈薇薇的內心深處都忍不住要做自我檢討了。
“大叔,你別說了,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跟着你。”沈薇薇趕緊鄭重其事表了下決心。
“這個事情也挺簡單的,我先研製個配方,然後搞套設備,幾天就能項目上馬。”陳可逸所謂的研製配方,搞套設備,其實都是掩人耳目的瞎扯淡。真正的配方只有一個,就是自己體內的水珠。
當然,那些表面的工作是必須要做的,這樣才能說得通。弄一套最簡單的設備,根本花不了幾個錢,就是擺個架子,關鍵的作用就是,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傳說中的李菊福……
“哇,我很快就能嚐到這果子的滋味了,好期待哦!”沈薇薇此時已經陷入了興奮之中,張口就說道:“至於銷路什麼的,我可以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人來收。”
暈,消毒的配方還沒出來,這丫頭就想着銷路了,好跳躍的節奏。
還好,哥跟得上……
“那就放開暢想美好的未來吧。”陳可逸文青了一把,哼了兩句戲曲:“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秋……歐……歐……”
尼瑪這尾音,拖了十多秒鐘,表這麼專業行不行,也不怕憋着!
“大叔你難得這麼高興啊。”沈薇薇眯着眼,將陳可逸從上到下給巡視了一番,撅着嘴說道:“根據本姑娘的分析,估摸着不是因爲要賺錢這麼簡單。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因爲後天就要舉辦校慶,即將見到你的校花,你做夢都笑醒了?”
汗,這丫頭真是跳躍思維,怎麼好好的,又把戰火引到人家校花身上了?
不過聽她怎麼一說,陳可逸真還有點不知所以的情緒了,說不上是欲說還休的惆悵,但總有那麼一點點天涼好個秋的滄桑感。
五年……整整五年沒見了。
人生有幾個五年?尤其像我這種,整個生命只剩最後359天了。
陳可逸曾經也在腦海中勾畫過一副久別重逢的圖,他在想象着自己那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但終歸只是想象,非常模糊;當這一天真的要到來的時候,他卻連想象都不忍去觸碰了。
重逢後的第一句話,他將會說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總不至於是那句老掉牙的爛俗套:
“好久不見,你好麼,他好麼?”
“我很好,他剛纔告訴我他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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