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逸剛一上臺,臺下的童鞋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溼,今天準備講什麼書呢?”
“講三國吧,我最喜歡了,桃園結義,三英戰呂布,煮酒論英雄,赤壁借東風……多‘精’彩啊,想想都熱血沸騰!”
“這你小子就不懂了,老溼肯定會告訴你,這些段子都不是三國的‘精’髓,真正的‘精’髓,是先謝郭嘉……”
“我靠,你這廝還真是老溼的好學生。”
衆人一陣喧鬧,坐在第一排的沈薇薇一臉的興奮,瞪着大大的眼睛,帶着滿心的期待,看着臺上的陳可逸。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喜歡看大叔在臺上的這種氣度,感覺有一種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書生意氣。
“這個小陳老師,還‘挺’受學生們喜歡的嘛。”
很低調的坐在後排角落裡的幾個校領導,見此情景,心中是五味雜陳。那麼多教授,講師,文憑和職稱那麼高,他們上的課卻沒多少人聽,如果不是有點名這個利器,只怕更是難以想象;而一個僅僅帶過一節課的在讀研究生,卻有如此大的號召力。
令人深思啊!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帶出來的弟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教授已經坐在了朱校長旁邊的椅子上,有些得意地說道。
朱校長很是無語:別以爲我不知道,這‘門’選修課,以前由你主講的時候,是怎麼樣一副光景……
“不知道這兔崽子今天要講什麼呢?”李教授對此很期待,也有些忐忑,畢竟是一次關乎飯碗的大考驗。
“不過隨便講什麼都沒問題,有老夫的三年薰陶,兔崽子的基本功夠紮實了。別說講個四大名著,就算把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挨個講一遍,都沒有任何問題。”
陳可逸在臺上聽到衆人的喧譁,沒有立即說話,擡了擡手,禮堂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站在麥克風前,調整了一下位置,陳可逸‘露’出笑容,對臺下翹首以盼的衆人說道:“今天機會難得,舞臺很大,所以我不講則已,一開口就要拿出看家的本領。四大名著,我們就不分析了,都聽得太多了。
今天我要講的,是古今中外第一奇書。”
臺下的童鞋們,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老溼太有氣勢了吧,直接把四大名著都無視了!
要的就是這樣的氣勢!
呃,那古今中外第一奇書,到底是啥呢?
一羣在文學方面一窮二白的菜鳥們,開始討論起來了。
這些討論,都落入了後排就座的領導耳朵,有些振聾發聵。尤其是李教授,有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老溼是不是要講《聖經》啊?”這是附庸風雅的,好歹還知道個外國的第一天書,但是跟咱們的古典文學,不沾邊啊;
“瞎說,明顯是《‘射’雕英雄傳》,家喻戶曉啊!”這就是裝‘逼’賣萌的,估‘摸’着自個就看過這本書;
“那麼都錯了吧,應該是紅遍大江南北,最流行又最深刻的《還珠格格》!”
李教授聽到此等雄論,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麼這羣笨蛋,古今第一奇書還需要討論?度娘一下,你就知道。”沈薇薇得意洋洋地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笑意盈盈地說:“‘操’作很簡單嘛,一下子就出了結果了。我看看,《金瓶梅》…….什麼?”
饒是沈薇薇這樣的‘性’格,也禁不住滿臉羞紅。大庭廣衆之下講這個,是不是有點……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了:老溼居然在如此大的舞臺上,向童鞋們講解金瓶梅,這是怎麼樣一種崇高的‘精’神!
老溼就是老溼,都說‘淫’一手溼不難,難的是‘淫’一被子溼,老溼這境界,顯然已經溼了一地了。
“簡直是胡鬧,怎麼能這樣有傷風化!”坐在後排的吳書記,當即輕聲哼了一句。
校慶就是他主持的,陳可逸當時就讓他很爲難;又加上他跟向峰多少有點沾親帶故的,沒少聽向峰說過陳可逸的壞話,使得他對這傢伙的印象非常之差。
現在一聽他要當衆講金瓶梅,更是大搖其頭:斯文掃地,成何體統啊!
“你不懂就不要瞎扯,誰跟你說金瓶梅有傷風化啊,你這種只會鑽營政治的人,懂個屁。”李教授‘性’格太過傳統了,骨頭太硬,對着領導就是一陣頂撞。
吳書記嘴角‘抽’了‘抽’,但對李教授無計可施,只能一股悶氣憋在心裡。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以爲我是在講黃書麼?沒文化!”陳可逸對臺下的人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你們知道《金梅瓶》爲什麼被稱作古今第一奇書?難道只是有赤果果的身體描寫?那現在有那麼多的下半身作家,沒一個能被人記住的。”
喧鬧的禮堂一下子安靜了,童鞋們都不說話了:難道這書還真有什麼玄機?
“首先,四大名著,從小說本身的涵義來看,其實缺乏真正的款式。沒有男主角,‘女’主角的意識,都是由多個故事拼湊而成;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金瓶梅纔是小說的範本,一個男主角,多個‘女’主角,一個故事貫徹始終。
其次,在敘事結構上,從線‘性’發展轉向網狀結構,這是一個革命‘性’的發展。整部小說,圍繞大官人一家的盛衰史而開展,並以之爲中心輻‘射’到整個社會,使全書組成一個意脈相連、情節相通的生活之網,既千頭萬緒,又渾然一體。
第三,在語言藝術上,從說書體語言發展爲市井口語。此前長篇小說的語言深受“說話”伎藝影響,《三國演義》屬於半文半白的演義語體,至《水滸傳》、《西遊記》白話語言日漸成熟,同時也向着規範化和雅馴化的方向發展,而《金瓶梅》卻代表了小說語言發展的另一方面,即遵循口語化、俚俗化的方向發展。它運用鮮活生動的市民口語,充滿着濃郁淋漓的市井氣息,尤其擅長用個‘性’化的語言來刻劃人物,神情口‘吻’無不畢肖……”
衆人聽得目瞪口呆,天啦,一本大家都以爲是黃書的金瓶梅,居然能分析出如此多的亮點,而且全都是里程碑式的發展。
老溼實在太厲害了!
“老朱,怎麼樣,我這學生有點真才實學吧?”李教授有些得意地對朱校長問道。
“確非不學無術之輩。”朱校長輕輕點了點頭:“基本功很紮實。”
“那是當然,也不看是誰教的。”李教授就是這樣的‘性’子,臭屁了一下,又接了一句:“你以爲他只會講些憤世嫉俗的大道理啊?錯了,你壓根不瞭解他。他的境界很高,連老夫有時候都吃不準。”
朱校長點了點頭,他絲毫不懷疑李教授所說的。而且今天聽這課,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才實學的。
但這樣的講課,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總感覺還差了點什麼?
在朱校長沉思的當口,舞臺上的陳可逸,正在漸入佳境:
“就憑藉這三點,金瓶梅就是古典文學發展史上一個不容被忽視的高峰。但僅僅憑藉這些,還不足以成爲古今第一奇書……”
一羣文學小白,聞言很是驚訝:不是吧,還有更牛‘逼’的因素?不會是‘精’彩絕倫的‘牀’戲吧……
有句話說得經典:戲不夠,美‘女’湊,美‘女’不夠就‘露’‘肉’。
(推薦一本書,三國之大霸主,書號,2828906。
宛城之戰對於曹‘操’是慘痛的,他爲了鄒氏,失了大將典韋,愛子曹昂。
就在關鍵時刻,陳勝穿越了。
在第一刻,陳勝就打定了主意,要去提醒曹‘操’。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曹‘操’不聽他的話,反而將他‘亂’棍打出。
面對如此羞辱,豈能不報?
“孟德,我定叫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