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莆莫非以爲我真是那無情之人?”
原本冉閔不打算告訴董皇后,可是看到董皇后這個樣子,思來想去,反正計劃已經實施,即使褚蒜子得到消息,她已經失去了挽回的機會。
董皇后道:“難道不是?臣妾雖然不過問國事,可是也知道明兒在建康過得不甚如意前段時間險死還生,就連陛下派去阿金和阿鐵,也險些死了,明兒在那裡還能落得好?”
冉閔沉默了半晌,悠悠的說道:“明兒見識不凡,遠在爲夫之上,殺伐決斷,剛毅果敢。此子定非池中物!”
“十二歲統領萬軍,所戰無不勝,所攻無不克,精通詩文、精通格物、直接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全才!”冉閔無奈的道:“他是朕的兒子,有功要行賞,朕怎麼賞他?封他一個藩王就頂天了,升無可升,賞無可賞,朕也是爲難,想想如今他才十六歲,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董皇后聞言也是一怔,她只想到了天倫之樂,從來沒有想過十五歲已經位及極臣,這就不是恩賞了,而是捧殺。如果有功不賞,未免讓功勳將士寒心。
董皇后道:“臣妾見識短淺,讓陛下見笑了!”
冉閔道:“朕何嘗不知這是委屈明兒,可是委屈又能如何?如果讓明兒待在魏國,智兒也不會安生,兄弟當情情如手足,你看智兒現在可有半點手中之情?”
董皇后道:“手心手背都是內臣妾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只是這樣就苦了明兒!”
冉閔道:“莆莆你看這個?”
說着冉閔將一疊紙交給董皇后。董皇后驚詫道:“組建內務府,皇室婚喪嫁娶,吃穿用度皆出自內務府,不得動用國庫銀錢,這是什麼意思?”
冉閔道:“民間有俗語道富不過三代,明兒擔憂,以後皇室子弟生活會得奢侈,如果無盡佔用國庫銀錢,就會造成國庫虧空,與國不利。明兒就未雨綢繆,爲皇室單獨創建一個內務府,專門從事遠洋貿易,利用遠洋貿易所得收益,不僅可以彌補皇室開支,還可以爲國庫節約大筆資金!”
冉閔其實只說對了一點,還有一點冉明是先知先覺。滿清閉關鎖國不僅讓中國的科技遠落後於世界,還造成海禁,從來沒有海權意識。
冉明費盡心思,把皇室收入與遠洋貿易與皇室利益,讓皇室不參與土地兼併。這樣以來,既可以有效遲滯土地過度集中,同時也可以讓皇室在民間得到好感。
有到是針不扎到誰的肉,誰不疼。現在海洋收益直接與皇室掛勾,爲了自己的利益,不管以後誰當皇帝,都是顧忌內務府的收入,同時也能很好的保護遠洋貿易。
明代的時候,皇室擁有大量田莊,誰動皇室的土地,明朝那些王爺就會上去拼命,這是同理,只好魏國皇親國戚把握的海洋這一塊,海權就不會消失。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或許這樣,可以延長魏國的國祚吧。
同一個天空下,冉明先進入謝道韞的房間,如今他只是雙身之人。
由於疲憊,謝道韞已經睡熟了,新婚燕爾,新娘不顧新郎,直接睡熟,這估計也是天下第一號。冉明仔細的打量着一身吉服的謝道韞。
她比以前更加清瘦,小腹的弧度非常明顯,臉變得更白,估計也是躲在屋中不敢出屋的原故。通房丫頭想叫醒謝道韞,冉明阻止了丫鬟,想了想,還是輕輕的俯下身子,在謝道韞耳邊輕輕道:“您永遠是我的祝英臺,不管什麼馬文才,還是劉文才,誰也別想把你從孤身邊搶走。”
也不知道謝道韞在做着什麼美夢,她的俏臉上露出笑容。
“別說我霸道,其實我也有點霸道,我會永遠愛你!”說着,冉明在謝道韞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衝丫鬟道:“好生侍候,以後好不了你的好處!”
“是姑……”這個通房丫鬟正是小茹,小茹比謝道韞小一歲,作爲謝道韞的心腹,自然跟陪嫁了。小茹想着冉明不是一般人,他還大魏膠東王。本來稱呼冉明爲姑爺,可是又感覺失禮,就改口道:“是殿下!”
冉明輕輕帶上門,小茹來到謝道韞牀前道:“娘子,娘子。”小茹突然看到謝道韞滿臉淚水,嚇失手足無措道:“娘子,您這是怎麼了?”
謝道韞臉上流着淚,心裡卻笑開了花,她與冉明一夜荒唐,留下孽債。
特別是那夜的荒唐,謝道韞總感覺冉明會輕賤自己,認爲自己是水性揚花之人。更多的則是,謝道韞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冉明。無奈之下,她只好裝起了鴕鳥,玩起了假睡。
現在發現冉明居然沒有半點看不起她的意思。
她更欣喜,特別是聽到冉明動人的情話,她差點好像起來,只是自己懷了身子,沒辦法服侍冉明,只好繼續裝睡,把冉明讓給條紋。
話說冉明來到條紋那屋,其實冉明不知道怎麼面對條紋,條紋是一個好女孩。
可是想到她才十五週歲,在後世這纔是初中生的年紀,冉明就感覺臉上發燙。
自己兩世差不多七十歲了,納個三十歲的熟女都算是老牛吃嫩草,十五歲的小姑娘,冉明真不好意思上手。冉明不像某島國的人,有特殊的癖好。
其實緊張的不光是冉明,還有條紋,條紋非常喜歡冉明,或許就是那種情竇初開小女孩的通病。
可是真正成爲冉明的新娘,條紋卻緊張起來,臉上浮起一抹的紅暈,攥着衣襟的小手一緊,手心裡滿是汗,可是這心底啊又隱隱涌出絲絲歡喜。她在想要不要向新郎笑一下,可礙着規矩,又有些怯,終是垂了眼瞼,半低下頭,嘴角微微上翹。
對飲合歡酒,新夫新婦坐牀,就算完成了整個婚禮環節。
冉明坐在牀邊,不敢正眼看條紋,越想起條紋才十五歲的年齡,心裡的負罪感越重。
可是條紋不這麼想,條紋雖然年齡小,可是新婚之前,還有受了專門的培訓,知道下面就應該做像小人書上畫的事情,想到這裡條紋臉上更紅了,幾乎可以滲出血來。
但是等了半天,條紋沒有等到冉明的下一步動作。牀單上她早已經放了一條喜帕,可是看到冉明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條紋心又開始往下沉,慢慢的忐忑起來:“難道他不喜歡自己?”
冉明沒有看到條紋的臉,現在她臉上已經沒有了紅暈,取而代之的則是蒼白。
冉明不會明白,作爲新婚夫婦,新郎不正眼瞧新娘,這對新娘是何等的傷害。
終於,條紋忍不住的問道:“殿下不喜紋兒?”
冉明不禁愣住了,條紋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夫君,不喜紋兒?”
冉明堅硬的心不知不覺軟了下來。看着我見猶憐的條紋,冉明的腦袋快剋制不住了。自從劉嫝有了身孕,冉明差不多七八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冉明突然像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向條紋,嘴往條紋臉上湊去。
條紋被冉明的動作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可是牀就那麼大,她能退往哪裡?再說她只是上身後仰了半分,這種像小綿羊一樣的無助感,更激起了冉明的征服慾望。
二人倒在牀上,衣衫盡出。
“疼……”條紋眼淚都流出來了。
冉明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停住。
春意盎然,如泣如歌的萎靡之音在房間內響起(少兒不宜略一萬字)
雲消雨散,條紋嬌乏無力,漸漸合上了眼睛。冉明側身躺着,望着小妻子嬌美的睡顏,只覺得說不出的爽快與滿足。
冉明是滿足了,褚蒜子快要氣瘋了。
就在冉明沉醉在溫柔裡時,褚蒜子和東晉重臣緊張的指揮救火。
冉明雖然無意傷及無辜,可事實上,當建康南城大火燃燒起來,建康五城兵馬和官府捕快衙役,全部投入救火的戰爭中。
而建康城則不知不覺陷入了無政府狀態。
無數百數收拾細軟,驚慌失措的向城門口分相逃命,而平素的地痞流氓則趁機混水摸魚。
幾個小混混看上了一個絕色豔婦,故意裝成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不覺間將豔婦與家人擠散。失去家人依靠,小混混露出本來的面目,豔婦感覺到了危險,急忙大聲呼救。
這個關頭大家都爭相逃命,又有誰能顧上救她?
幾個小混混邪笑着,一起上下齊手,哭喊聲、廝打聲,謾罵聲,在噼裡啪啦的大火燃燒聲中根本顯不出來什麼。
有人看見前眼開,撬開那些家中無人的房屋,翻箱倒櫃,尋找值錢的物什。
人性的自私,人性的醜陋,在此刻讓暴露無遺。哪怕是呼天喊地也沒有人應答,因爲大家都在逃命,哪怕是親人撞倒在人羣中,也沒有人去拉一把,因爲大家都在逃命,他們知道拉他一把容易,自己想再起來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