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軍士卒眼中,冉智用大量的金錢收買他們,就是對魏國不懷好意,就是敵人的探子。魏軍士卒心中,冉閔的威望是無人可以代替的。
冉閔不僅愛兵如子,更是魏國軍民的希望,他們想過上好日子,不再爲胡人當牛作馬,自然不想回到從前,任何敢與危害冉閔、危害魏國利益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巡防司自然知道冉智的身份,也沒有爲難他。可是冉智卻在戰兵營混不下去了。這些士卒都是單純的,也是樸實的。他們向巡防司上告冉智沒有取得任何結果,他們就想到巡防司肯定是被冉智收買了。與是一個戰兵營數千士卒幾乎人人都孤立了冉智。還有幾個冒死刺殺冉智,要消除這個敵國探子。
冉智接連遇到四五次刺殺,蔣幹看不下去了。如果冉智在他軍中出了問題,他絕對吃不了兜着走。這時又調了一個軍營。可是效果並沒有取得好轉。裴弼向冉智進言道:“殿下,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殿下想要讓將士們認可殿下,就必須擁有軍功,魏國的軍功以斬首計算,而作爲普通戰兵,要想升職太難了。以弼之見,如今大魏與晉國關係相當微妙,有可能在這幾年中不可能發生戰事!”
冉智何嘗不明白,和平年間,他在軍中以小兵的身份熬資歷,很有可能三年中沒有任何作爲,最大的期望不過是從一個小兵升成隊正或是都伯。
冉智急道:“先生有何高見!”
“高見算不上!”裴弼道:“目前還有一個辦法,讓殿下可以在短時間內升職,雖然不可能直接統領萬軍,至少作爲一軍軍候或司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冉智非常興奮道:“先生請講!”
裴弼道:“不知殿下有沒有致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冉智沉默了,他自然不想死,對於皇位他還抱着想法。以他的罪名,死一百次都是輕的,可是現在他卻好好的活着。說明冉閔並不想殺他,而是拿他來平衡冉明。冉智更想明白了,讓他下放軍中,並不是什麼發配,也不是貶低,而是一種保護。
冉智咬咬牙道“本宮的二弟可以做到的事情,本宮也能做到,本宮算是想明白了,在軍中,你沒有實力別人根本就不會服你!”
裴弼其實早已看出來了,冉閔在冉智身邊不僅留下了眼線,還留下了保護力量。那些士卒三番五次想要殺掉冉智,除掉這個“探子”,當時在裴弼看來,冉智是必死無疑。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冉閔的“天聾地啞”出手了,他們只有十個人,卻在短短半柱香(一柱香五分鐘)的時間內,將刺殺冉智的六七十人全部放倒,當然這不是殺掉,而是生擒。裴弼更知道,要想生擒魏軍士卒其實遠比殺死他們更難,可是這些護衛做輕易做到了,可見他們的戰鬥力是多麼的驚人。
裴弼道:“既然如此,殿下去申請去遊騎軍吧!”
遊騎軍其實是魏軍對斥候的一種稱呼,並不是軍名。冉明沒有重生時,冉閔手中的騎兵只有一千多人,而且馬匹數量極少。
冉閔把有限的戰馬除了組建了一千騎兵,剩下的都是騎兵斥候。斥候這是一個高危險的職業,雖然他們危險係數大,可是立功快,待遇也高。
更何況,裴弼也有私心。冉閔肯定不會坐視冉智被殺,這十個暗中保護冉智的護衛,人人都是以一擋百,有他們暗中保護冉智不僅不會有危險,而且他們的斬首也會算成冉智的功勞。
就這樣,冉智遊騎軍的一名普通什長。
魏軍沿襲漢軍制度,以五人爲一伍,兩伍爲一什,什長就是兩伍十個士卒中的頭目,算是基層的班長。這是一場不期而遇的遭遇戰,冉智的這一什斥候與晉軍一隊斥候相遇。而這支軍隊正是荀羨的親軍部隊,隨荀羨巡視小沛。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這隊晉軍看到魏軍只有十人時,主動攻擊。原本冉智一看對方是他們的數倍就想避其鋒芒,下令撤退。可是裴弼卻道:“大魏萬勝!”
既不解釋,也不廢話。裴弼率先出擊,冉智無奈,要知道他身邊只有裴弼這麼一個心腹,失去裴弼,冉智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冉智爲了救裴弼,與晉軍發生了激烈的交戰,可是冉智卻不知道,事實上“天聾地啞”暗中幫了他的幫,混戰中對冉智威脅最大的目標,均被“天聾地啞”暗中一一點名。
冉智看着面前三十幾顆腦袋,興奮的笑了,按照魏軍軍功,僅憑這場仗,這幾十顆腦袋,他就可以再升一級,冉智現在是什長,再就是五什之長隊正了!
“降者不殺!”裴弼喝道。
那些晉軍士卒早已被冉智這夥人嚇破了膽,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放下了武器,他們趕緊扔掉兵刃,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冉智讓裴弼審問這些士卒,得知這些士卒居然是荀羨,晉國北中郎將,駙馬都尉荀羨居然在沛郡募兵時,冉智在腦袋中產生了一個非常瘋狂的計劃。
冉智悄悄對裴弼道:“先生我們去參軍如何?”
裴弼心中一驚,隨即狂喜“殿下英明!”
膠東王宮膠東王寢宮正殿時,冉明此時與李靜姝坦誠相見了。冉明被李靜姝挑撥得獸血沸騰,冉明非常粗暴的將李靜姝扔在牀上:“你最好不要後悔!”
李靜姝慢慢的靠近冉明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此時無聲勝有聲。李靜姝非常平靜,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她用她唯一的本錢,也就是她的身體,替自己報那個破國滅家之仇。男人是要征服天下,而女人則是征服男人,從而征服世界。
李靜姝原本就是氐族女子,和漢人不同,氐人女子不僅美麗,而且對男女之事更爲豪放。李靜姝很是熱情,冉明在她那巧舌挑逗之下,大呼過癮。
冉明在這個時代喜歡熟女,並不是冉明對幼女有一種負罪感,而是她們都放不開。哪怕平時做事雷厲風行的劉嫝,在牀上她也是像一個大家閨秀。哪怕李氏、謝道韞都是含羞萬分,別說閨房之樂,她們連配合都不會。冉明非常無奈。男人最喜歡的女人是堂是貴婦,牀上是蕩婦。
而李靜姝則是女人中的極品。她看上去似乎是弱不經風,高貴端莊,可是在牀上,她彷彿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非常激情,非常瘋狂。
二人正入佳境,李靜姝最開始的單純應付,慢慢的她開始沉淪了。
相對而言,桓溫雖然不是秒槍,至少無論體力還是花樣比冉明差了太多。每一次當李靜姝剛剛來了感覺,桓溫就繳械投降了,讓李靜姝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異常難受。冉明的每一次衝擊讓李靜姝全身如過電花枝亂顫,她抱緊了冉明。彷彿,她有所明悟,似乎以前都是白活了。在這一刻,李靜姝感覺很舒服,很是滿足,她下定了決心這個男人是屬於她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走。
次日天亮了,冉明醒來,睜開眼睛,身邊佳人已經不再,冉明快速穿好衣衫,昨夜的瘋狂,讓冉明感覺到了不同的妙味。比王芷更溫柔,比白鳳更豪爽。
然而,當冉明來到餐廳時,冉明發現李靜姝此時正着一襲緊身白衣,溫柔的道:“殿下,奴侍奉您洗漱,等會再吃早餐!”
此刻,李靜姝彷彿像一顆明珠,讓人不敢直視。
冉明默然,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李靜姝。冉明默默的吃着飯,李靜姝道:“奴改主意了!”
“哦!”冉明好奇的道:“怎麼了?放心孤一言九鼎,說過的話一定能做到,日後抓到桓溫,交給你處置,要殺要刮,隨你!”
李靜姝輕輕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眼睛彷彿像一個璀璨的寶石“奴想成爲殿下的女人!”
李靜姝輕輕起身,擁着冉明的後背,將頭埋在冉明的肩膀上,輕啓朱脣“奴不想報仇了,再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過往雲煙,一去不復返,殿下,希望你不要嫌棄奴,奴只想永遠在殿下身邊。”
聽到這話,冉明心裡不激動那是假的。畢竟李靜姝是這個時代有名的美女。作爲男人,沒有徵服一個女人的心,比這更有成就感了。
吃過早餐,冉明來到工地上,此時冉明異常驚訝,用石灰和土夯實的路基,已經將不其城至港口的路全部鋪好了。雖然只是路基,這種路面也讓這個時代的人感覺到神奇,畢竟這種光滑的路面,可比官道好多了。
冉明原本也在擔心,鮮卑工匠會鬧事,他特地找了一萬多精銳軍隊維持治安,可是當冉明看到鮮卑工匠施工的場面,這下把心放在肚子裡了,冉明的擔心是多餘的。
鮮卑人還是半奴隸半封建社會,基本上所有的財富和生產資料都掌握在貴族和部落首領手中,他們作爲普通民衆,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