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爭論

血刀峰上。

今日是遼東英雄會,一年一度的盛事,雖然有天蠶神功之事,但這裡依然是熱鬧非常。

血刀門前面的廣場之上,更是早就建立起了用於比武的擂臺,周圍插着色彩鮮明的旗幟,還有血刀門的弟子握刀守護。

而在這擂臺的四周,則是也有無數的位置給前來觀禮或者參與比武的人們準備着,這裡同樣是已經聚集了無數的江湖人士。

不過,在這位置的最前排,則都是空着的,這些位置是給遼東江湖中有名有號的門派準備的,包括長白樓,以及一些其他能叫的上名號的人物。

“長白樓的人來了!”

衆人正在等待之間,那大門之處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音,衆人看過去,徐相雲在一衆長白樓弟子的拱衛之下,浩浩蕩蕩的走進了血刀門之內。

而眼尖的人們,也是很快注意到了徐相雲身旁的蘇善還有小玉兒,人們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凝重,而那議論的聲音也是越發的明顯。

“果然傳言不假,那天蠶古門的二人和長白樓聯合了。”

“是啊,這兩個年輕人的實力可不簡單,長白樓有如此助力,如果真的要對血刀門發難的話,血刀門也吃不消!”

“那可不一定,血刀門不是還有那位先天大圓滿境界的老祖宗嗎?”

“你沒聽說嗎,那個天蠶古門的年輕人,有堪比先天大圓滿境界的實力,他或許就能對付血刀老祖。”

“不可能吧?他纔多大的年紀……”

徐相雲等人並沒有把這些議論當回事兒,他們在萬衆矚目之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血刀門爲他們準備的位置上。

一衆弟子持劍守衛在四周,徐相雲則是和蘇善並排坐了下來,徐少白,幾位長白樓的長老,還有小玉兒,都是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英雄會什麼時候開始?”

蘇善目光裡帶着漠然從周圍掃了一眼,扭頭看向了徐相雲,問道。

“不必着急,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到齊,便會開始,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直接向江賀年提出要人,如果他不同意,在場的江湖人士,都不會答應的!”

徐相雲笑着說道。

這些日子,他已經聯絡了大概七成的遼東江湖人士,今日,一定能夠將血刀門逼的狼狽不堪,如果他們乖乖交出天蠶神功還好,若是不交,他長白樓就帶着人,將血刀門給滅了!

“希望你江賀年最好硬氣一些,千萬別交,不然,我都找不到藉口滅你了!”

回答完了蘇善,徐相雲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裡自言自語的說道。

“血刀門的人也來了!”

衆人等待了不久,終於,血刀門的人姍姍來遲,或許是爲了防備長白樓鬧事,這次血刀門帶來的人也相當不少,足足有數百人。

一眼看過去,都是氣息不弱,顯然都是門中的精銳弟子,而跟在江賀年身後的,還有幾位長老,自然便是血刀門中的長老,他們的實力也自然不凡!

嘩啦啦!

幾乎是片刻的功夫,江賀年便已經帶着衆人來到擂臺附近,作爲英雄會的主持一方,他們的弟子沒有和衆多的江湖人士坐在一起,而是站在了擂臺的另外一面。

一衆弟子站好,場間的氣氛也是變的有些安靜,江賀年遠遠的掃了一眼這裡的蘇善和徐相雲,目光陰沉的走到了擂臺之上。

“諸位,在下血刀門門主,江賀年!”

江賀年目光掃過全場,身上自然有一種凌厲之意,他拱手道,

“首先,我要代表血刀門,對各位江湖同道能夠來參加一年一度的遼東英雄會,表示感謝!”

“今日,既是我們遼東的盛事,也是我血刀門的盛事!更能夠讓我們看看遼東江湖年輕一輩的風采!”

“能夠舉辦如此盛會,也算是我血刀門爲遼東江湖做的一份貢獻。”

“血刀門深感榮幸!”

“好,說得好!”

江賀年這句開場白一落,那擂臺之下便是傳來了一陣歡呼叫好的聲音,這些人自然是依附於血刀門的那些小門小派,忘不了拍江賀年的馬屁。

不過,因爲天蠶神功的事情,大部分人對江賀年的這些話,都沒有什麼表示,反而是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射向了徐相雲的位置。

他們都知道,這時候,徐相雲應該會說些什麼的!

“哼!”

果不其然,徐相雲冷哼一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他面龐上帶着濃濃的挑釁意味看了江賀年一眼,然後直接縱身朝着那擂臺之上躍了過去。

“江門主,你說這些話之前,有沒有想過,你兒子江玉麟恩將仇報,卑鄙無恥,偷走天蠶古門的武功秘籍之事?”

徐相雲冷哼一聲,道,

“我覺的,你得先解決了這件事,纔有資格說什麼爲遼東江湖做貢獻之類的話吧?”

“徐樓主,你不說這話,我今日也得當着衆位武林同道的面兒,將這件事給說道說道。”

江賀年面色有些難看,他扭頭看向了擂臺下坐着的蘇善,然後微微的拱了拱手,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兒偷了你天蠶古門的天蠶神功,說到底,誰也沒有看到,老夫倒是想要問問,你們能拿出來什麼證據嗎?”

“證據?”

蘇善沒有說話,倒是小玉兒擡起頭,滿臉不屑的盯着江賀年道,

“老東西,你兒子趁着我們都不在拿走了我們的天蠶神功,讓我們拿出來什麼證據?”

“如果我們看到,就憑你兒子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他能把天蠶神功拿走嗎?我家少爺早就廢了他千百遍了!”

“哼,這不就是沒有證據?”

江賀年臉上的神色也是更怒,陰聲道,

“要我說,你們分明就是血口噴人,想要藉着這個機會,挑起遼東江湖的內亂,狼子野心,不過如此!”

“老東西,你別轉移話題!”

小玉兒絲毫不示弱,冷聲哼道,

“我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卻有你兒子在天蠶古門養傷時留下的令牌,你看看這是什麼?是不是你血刀門的少主令!”

咻!

話音落下,小玉兒已經是將一枚紅色的令牌扔向了擂臺上,江賀年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正是江玉麟走火入魔期間丟失的那塊少主令!

他的眉頭也是頓時皺了起來。

這塊令牌一向是江玉麟隨身攜帶,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丟下,不過江玉麟回來之後,卻是再也沒有找到過這塊令牌。

他沒想到,如今卻在對方的手裡!

“這塊少主令,是江玉麟神志不清的時候,我們給他治傷的時候,落在天蠶古門的,你現在還想抵賴嗎?”

小玉兒怒聲質問,

“那你可以讓江玉麟站出來,給我們說說清楚,他失蹤的這一段時間,到底在哪裡來着?又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有沒有人給他作證?”

“說的沒錯!”

這時候,隸屬於長白樓的那些江湖人紛紛的站了出來,應承道,

“你讓江玉麟出來,和人家當面對質,如果他能說的清楚,豈不是可以證明他的清白?如今那傢伙卻爲什麼不在?”

“難道是心虛不敢見人嗎?”

擂臺下一片轟亂,江賀年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江玉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面對質?

幾乎不可能的!

江玉麟消失的這一段時間,走火入魔,時而神志不清,早就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在哪裡出現過!

如何能和對方對峙?

只是,不對峙的話,這件事又怎麼能說的清楚?

“老東西,你不敢讓江玉麟出來對峙吧?還是說,你早就知道天蠶神功是被江玉麟拿走的,你血刀門想要佔爲己有?”

小玉兒又是冷聲質問道。

“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兒這一段日子修煉血刀經有誤,神志不清,根本說不清前一段時間的事情,你讓他如何和你對峙?”

江賀年有些慌亂的說道,

“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

“神志不清?你也承認他有一段時間神志不清了,是不是?大家都看到了,我們說的根本沒錯,他也承認了!”

小玉兒抓出這一處破綻,繼續指責道,

“你快快把天蠶神功還回來,不然,我天蠶古門定讓你血刀門付出代價!”

“你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承認了?天蠶神功,我根本見都沒見過!”

江賀年慌亂的道,不等他話音落下,小玉兒又是咄咄逼人道,

“你沒看到過沒關係,把你兒子江玉麟交給我們,我天蠶古門自有辦法讓他想起之前的事情,讓他給我們個交代!”

“你做夢!誰知道你天蠶古門有什麼法子,我豈會把兒子交給你們?”

江賀年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雙方的爭吵也是更加的劇烈。

“江門主,可否容徐某說一句?”

這時,徐相雲又是站了出來,他恭敬的給在座的江湖衆人都拱了拱手,然後道,

“依老夫看來,天蠶古門所言不假,倒是你兒子江玉麟有說謊的懷疑,又或者他假裝神智失常,想要掩蓋事實!”

“你作爲血刀門之主,又是遼東江湖上的頂樑柱,不能做這種徇私之事,你還是把江玉麟叫出來,讓天蠶古門處置吧!”

“這樣,也能免了你血刀門之難。”

“姓徐的,你什麼意思?我如果不交出兒子,難道你就要爲難我血刀門嗎?”

江賀年聽到這句話,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陰沉了起來,那語氣之中,也多了幾分森冷。

他本來就因爲這無妄之災惱火異常,而前些日子,血刀門又損失了七刀堂那麼重要的聯絡點,心中更是惱怒不已。

如今又聽到徐相雲來威脅自己,怒氣更盛。

“我們不是爲難你血刀門,而是要給遼東江湖一個公道!”

徐相雲冷聲哼道,

“如今這事實擺在眼前,你兒子忘恩負義,不顧救命之恩偷了他人的天蠶神功,如今你有包庇縱容,既不肯交出武功秘籍,也不肯認錯,你這是遼東江湖之恥辱!”

“如此的血刀門,遼東江湖也容不下!”

“容不下?你倒是好大的口氣!”

江賀年也是被逼出了怒氣,他咆哮道,

“我也告訴你,別說我兒子沒拿天蠶神功,就算是拿了,你以爲,憑你長白樓,還有什麼天蠶古門兩個小輩,能那血刀門如何?”

“血刀門三個字立在這裡,可不是靠看別人的臉色來的!”

“江賀年,你這麼說,是擺明了想要包庇江玉麟,不把天蠶神功還給我們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蘇善突然是站了起來,他皺着眉頭,那眼瞳裡有森冷之色閃爍,冷聲道,

“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今日拿不迴天蠶神功,我便在你血刀門大開殺戒!”

“我讓你空有秘籍,卻無人能練!”

“江門主,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你這樣做,是公然辱沒我遼東江湖的聲名,我們也會爲天蠶古門主持公道!”

蘇善的話音落下,那徐相雲也是適時的補充道。

兩人一唱一和,大有逼迫威脅之意。

“不錯,交出天蠶神功,交出江玉麟!”

“血刀門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不知廉恥之事,實在是遼東江湖之恥,該爲此付出代價!”

“收拾他們……”

依附於長白樓的那些江湖人士,這時候都不再沉默,紛紛大聲的叫嚷着附和起來,一時間擂臺之下有羣情激奮的跡象。

“誰收拾誰?”

“就你們這些不入流的貨色,還想收拾我血刀門?”

“不自量力!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而這時候,那些江湖人之中,又是傳出了一陣反對的聲音,這些人則是依附於血刀門的那些門派,不過,他們這時候也有些發虛。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都覺的江玉麟偷了天蠶神功。

這時候站出來說話,純粹是爲了造勢而已。

“江賀年,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我再問你一次,到底交不交出江玉麟,交不交出天蠶神功?”

蘇善看着這般混亂的場景,那臉龐上露出了濃濃的森冷,然後冷聲質問道。

說話的時候,他身上也是升騰起了淡淡的煞氣,有種要動手的跡象!

“江門主,徐某也勸你一句,武功秘籍雖然珍貴,但人生在世,還活着一個尊嚴,一個道義,你這般不顧道義,實在是自取滅亡啊!”

徐相雲臉上裝出了一副悲痛的神色,但是那目光卻是森冷至極,他盯着江賀年,道,

“你如果執意如此的話,那我長白樓,只能代表遼東江湖武林同道,對你動手了!”

嘩啦!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上也是升騰起了濃郁的森冷氣息,而那右手,也是握緊了腰間的長劍。

大有蓄勢待發之意。

“呵,呵呵!”

江賀年看着衆人的咄咄相逼,那佈滿皺紋的臉龐上露出了濃濃的森冷,他死死的盯着徐相雲,然後又是看了蘇善一眼,冷聲笑道,

“對我動手?你們真當我血刀門好欺負不成?”

“我今日也在這裡放下話,如果今日你們好好的參加英雄會,剛纔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們還要胡攪蠻纏,往我血刀門頭上扣屎盆子,我也絕不會怕你們!”

“要動手,我血刀門上下三千弟子,全都提刀奉陪!”

嘩啦!

徐相雲這句話落下,那場間無數的血刀門弟子,還有依附於血刀門的江湖人士們,也都不再壓制,紛紛將武器抽了出來。

血刀閃爍,森冷異常!

那天地之間的氣氛也是變的格外的壓抑了起來。

大有劍拔弩張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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