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到書評區有支持作者的書友們爲作者鳴不平,在此深表感謝。
作者記得郭德綱說相聲是“既要賣、臉朝外”,其大意是,既然出來賣藝,就要豁得出去,不要去在意捱罵。其實寫小說也是如此,正所謂衆口難調,寫出來的東西會有人喜歡,但也會有人不喜歡,看淡就好,支持本書的書友依舊會用訂閱支持作者,不喜歡本書的人也依舊不會喜歡。
因此沒什麼好在意的,就算有人罵我,我也不會使心情變得糟糕。
最後,感謝支持本書的書友一如既往對本書的支持,這本書的成績相當不錯,請諸位書友放心,作者會描繪更好的故事來回報大家的支持,感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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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地,穆青與羋芮在廚房內找到了還未被下毒的酒菜,衆人隨意吃了些。
不過衆女中,似蘇姑娘、烏娜、羊舌杏、丫環綠兒卻難以下嚥,原因無非就是客棧內的許多屍體將她們給嚇到了,畢竟這天底下,沒有多少女人會似羋姜、羋芮兩姐妹似的,面對許多屍體卻是一副風輕雲淡、司空見慣之色。
隨意地吃了些後,趙弘潤便立即催促衆人繼續趕路。
臨離開前,沈彧詢問趙弘潤,是否要將客棧內的那些賊人的屍體找地方掩埋。
平心而論,趙弘潤本來是打算讓這些屍體繼續擺在那裡的,因爲在他看來,倘若那股企圖行刺他的勢力果真是一路監視着他,那麼,就不妨將這些屍體用作對對方的警告。
不過轉念一想,趙弘潤又覺得這些屍體還是不留爲好,因爲萬一這些人的同黨不在附近的話,這些屍體很有可能會嚇到來往的商旅以及百姓,甚至於,這些屍體潰爛後還會產生毒素,萬一傷到不相干的無辜之人,這就不好了。
於是,趙弘潤遂吩咐宗衛們放把火將整間客棧給燒了。
而在趕路的途中,趙弘潤再次駕馭着坐騎來到了陳宵身邊,詢問他究竟從何處得知他們一行人的蹤跡。
起初,趙弘潤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但是在經過了這次行刺後,趙弘潤就不敢再有所掉以輕心了。
而陳宵這回也沒有再向趙弘潤提出釋放他的條件,可能是他也不想揹負『行刺肅王』的污名,迫切想要與那夥賊子劃清界限,於是便將他如何得知趙弘潤一行人行蹤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陳宵與他父親,即原召陵縣縣令陳炳,皆是中陽縣人士,他父親陳炳是文官,是正經通過科舉步上仕途的朝廷官員,而陳宵因爲才智不足,遂在族叔的推薦下成爲了中陽縣地方衛戎軍的一員,平時就是維持一下縣內的治安情況,但因爲武藝出衆,數年後被升任了中陽縣尉的尉佐,即副官。
去年的四月份,現任的召陵縣令清點了在楚魏戰爭中犧牲的官員,將名冊上交至朝廷吏部,吏部遂派人來到其父陳炳的原籍中陽縣,告知了陳宵等陳姓族人陳炳的死訊。
陳家人又驚又悲,而作爲陳炳的長子,陳宵當即辭了差事,在兩個月後來到大梁附近,託關係詢問了當時參加楚魏戰爭的浚水軍兵將,這才弄明白父親的死因。
隨後,陳宵回中陽縣給父親辦了喪事,隨後準備前往召陵。
因爲召陵那邊派人通知陳家人,陳炳生前有些遺物,若是陳家人不要的話,召陵那邊就準備將那些東西放入陳炳在召陵的衣冠冢內。
畢竟因爲趙弘潤的關係,陳炳在召陵被當成了『忠烈之士』的楷模,當地官民對這位親自提着劍上城牆抗擊楚軍的父母官造了衣冠冢,還在城內豎立了一座雕像。
因此,陳宵覺得自己有必要到召陵看看,看看他父親陳炳生前所掌管的縣城。
於是,陳宵託付族人與弟弟照顧母親,因爲買不起馬匹而買了毛驢,騎着它輾轉來到了召陵縣,在縣內住了些日子。
在住在召陵的期間,陳宵聽說了許多事,比如鄢陵、長平、商水三縣如今居住着四十餘萬投奔魏國的楚民,再比如肅王弘潤與楚暘城君熊拓達成了協議,使雙方停戰罷兵,且將平輿君熊琥放回了楚國的平輿縣。
前一則消息陳宵倒是沒啥想法,但是『肅王弘潤釋放楚平輿君熊琥』一事,卻讓他無法接受。
因爲浚水軍的兵將曾經告訴過他,他父親陳炳是因爲不想用他們的苟活換取平輿君熊琥的活路,這纔在鄢水大營前慷慨赴死,希望與屠戳召陵的主謀之一平輿君熊琥同歸於盡。
卻沒想到,肅王弘潤最終居然將楚平輿君熊琥放回了楚國。
『……似這般,父親豈不是死不瞑目?』
在聽說此事後,陳宵又驚又怒,當即決定前往大梁,求見那位肅王弘潤殿下,質問一個究竟,問問後者爲何要將平輿君熊琥放回楚國。
於是,陳宵遂騎着毛驢又啓程前往大梁。
沒想到在半途中,當陳宵經過圉(yu)縣,在縣內準備歇息一晚時,卻聽那些往來於三川的商旅們在談論有關於肅王弘潤的事,得知肅王弘潤即將南下鄢陵。
於是,陳宵遂又折道前往鄢陵,準備在鄢陵守株待兔,等待肅王弘潤的到來。
然而,就在他前往鄢陵的途中,有一日晚上,在他夜宿在一間破敗的山廟裡時,半夜忽然來了一夥人,其中有提到有關於『肅王弘潤』的事。
本來陳宵半睡半醒,只聽到一句『肅王下船了』,沒想到那時他那匹毛驢可能是看到陌生人,叫了起來,讓那些賊人們一驚,這才現這座山廟內居然還有別人。
而之後的事,就算陳宵不解釋趙弘潤也猜得到了,畢竟按照這夥賊人行事的狠辣,怎麼可能會放過在旁無意竊聽的陳宵,而陳宵,有着比宗衛更悍勇的武力,豈會死在那些賊人手中?
結果很明瞭,陳宵擊斃了那些賊人,從地上的屍體上,找到了一封書信,書信上僅僅簡單地記錄了趙弘潤這幾日的行蹤。
於是,陳宵便按照書信上所寫的,在圉縣北側的官道上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趙弘潤一行人。
“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有參與行刺你,那些賊人我根本不認識。”
在講述完事情的真相後,陳宵有些緊張地看着趙弘潤。
要知道,魏國說到底也是貴族特權國家,雖然不至於像楚國那樣,貴族可肆意地打殺平民,但若是平民行刺貴族,還是要判決處死、充軍之類的重罰的,更別說行刺的目標還是肅王弘潤。
毫不誇張地說,若是陳宵當真被指認爲行刺趙弘潤,那麼,他固然是難逃刑部的重懲,而他的父親,那位如今已成爲召陵縣忠烈楷模的父親,亦會受到牽連,失去本可青史留名的榮譽,甚至還會被兒子牽連,成爲罪人。
因此,陳宵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那些行刺趙弘潤的人劃清界限,畢竟自己被牽連事小,倘若因此使已故的父親的名譽受到損害,這簡直就是大不孝。
而對於陳宵的講述,趙弘潤並沒有懷疑,畢竟在他看來,陳宵是一個耿直到不會撒謊的人,他撒的那些謊言,無不漏洞百出。而他所說的那番事情,雖然看起來實在是巧合地離奇,但趙弘潤還是相信,陳宵這傢伙編不出這種條理分明的謊言來。
沉思了片刻,趙弘潤皺眉問陳宵道:“你果真聽到那些人說了『肅王下船了』這樣的話麼?”
“千真萬確。”陳宵使勁地點着頭,喋喋不休地贅敘道:“我當時聽到腳步聲,以爲有人要偷我的驢,所以我也戒備着呢……”
趙弘潤沒有理睬陳宵後半段的贅敘,皺着眉頭思忖着。
要知道他本來就有些懷疑,畢竟他們一行人是因爲烏娜的關係在半途中下船的,那夥行刺他的賊子怎麼就得知了他的行蹤呢?
而如今聽了陳宵的講述,趙弘潤愈肯定,十有**是那艘戶部船隻上,有什麼人泄露了他趙弘潤一行人的行蹤,將消息透露給了那夥企圖行刺他的賊人。
可問題是,當時趙弘潤等人乘坐的那艘船,船上的人員無論官員還是船員,皆是戶部本署下倉部司署的人,這是否意味着,這其中有那夥賊人的同黨?
『簡直是一團迷糊……罷了,還是等先到了商水,再來深思這件事吧。』
搖搖頭將心中的諸多困擾拋之腦後,趙弘潤一面吩咐衆宗衛們提高警惕,一面多番催促加緊趕路。
因爲他感覺,他們的行蹤很有可能一直在某些人的監視下,雖然趙弘潤不明白那些人爲何要行刺他,但他可以肯定,既然那些賊人打定主意要行刺他,就應該不會因爲一次失敗而放棄行刺行動。
不過讓趙弘潤感到意外的是,之後幾日,他們並沒有再遭遇什麼行刺,但由於終日繃緊着神經,趙弘潤一行人都感到十分疲倦,而且焦躁不安。
因爲,他們不能肯定,這附近是否仍有那些賊人的同黨,正伺機找尋着下手行刺趙弘潤的機會。
『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那些賊人不必動手,咱們這些人就會被自己給拖垮……』
想到這裡,趙弘潤對沈彧說道:“走官道,今明兩日,我等在附近的驛館歇息一陣。”
沈彧聞言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般,臉上露出幾許喜色。
不可否認,建在官道旁的驛館,或許是荒郊野外唯一的安全地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