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門山門,江誠和雲騰落下,鎮守的修仙者快速圍了上來,見兩人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後不跟你配合了,太吃虧了”
“師叔,這又從何說起”
“同樣是被人追殺,我疼得半死,你啥事沒有,我太虧了”
雲騰說道,兩人斷後,最後南離宗人馬大舉來追,雲騰毀了一個靈器盾牌才得已逃生,身上也有一點輕傷,可江誠呢,活蹦亂跳的,金身功帶來快速恢復能力,睡一覺就沒事了,他太虧了。
“害,我以爲是啥呢,師叔沒事練練金身功?我可以教你的”
“滾”
“好叻”
江誠一溜煙的跑了,躲入七絕門的山門閉關療傷去了。
兩天後,雲燁到來,給江誠拿來了五個儲物袋,說道“行動中搶來的,你牽制了對方的真君,分你一份”
“看你樣子是發財了”
“還行,斬了兩個真君,儲物袋都拿到了,未來十年的修行資源都不用愁了”
雲燁說道,戰爭只要贏的人,實在是太能發財了,他現在是理解那些人爲何要發動戰爭了。
“你有云騰幫你,本來就不用愁”
“誰說的,家族的錢沒那麼好拿的,再說,我也要獨立自強的,不能事事都靠家裡”
“好,有志氣,我喜歡”
“師兄如何了,什麼時候再幹一把”
“暫時休整一下,不出意外,南離宗現在對後勤看得很嚴了吧”
“師兄料事如神,七絕門的人今天剛吃虧,我來的時候看見的”
“他們太心急了啊”
江誠說道,預料之內的事情,這場戰爭天嵐宗到底是客軍,打的不是他們的地盤,所以很從容的接戰。
可七絕門不一樣,這事關他們的生死,所以七絕門弟子比江誠他們激進多了,明知道南離宗加強了後勤人馬,可依舊是要去打,不吃虧纔怪呢。
雲燁走後,江誠打開了儲物袋,一個儲物袋裡面全都是靈米,二十立方裝得滿滿當當的,另外有一個則是裝的丹藥,不過都是低級的,其他的則是各種各種的。
“師姐”
“江師兄”
江誠住在七絕門,這幾日沒事就會和姜晴他們聊聊天,獲悉一下七絕門的情況和前線的戰報。
七絕門的情況已經非常的惡劣了,主要是財政方面,打了幾個月的仗,人馬死了兩三萬,受傷了幾萬人,地盤丟掉大概四分之一,可錢財卻打掉了不知道多少,如同流水一般。
而且因爲戰爭,七絕門的收入斷掉了七成左右,七絕門收入來源之中,大頭都是各個城市的賦稅,租金以及靈藥買賣,他們麾下的礦產比較少,如今幾個城市都蕭條了,收入自然是大幅度降低。
現在情況惡劣到連姜晴和歐陽雪這種親傳弟子都無法保證調養了,全靠她們自己一點一點的恢復,而且物價也在暴漲。
“師姐,這有一些靈米,送給你們吧”
“江師兄,我們不能再收你的東西了”
“跟我客套做什麼,靈米又不值錢”
“靈米又漲價了”
“哈哈,再漲也不值錢,你靈米都拒絕了,我怎麼還好意思送你靈藥”
“我不能接受”
“接下來吧,你們傷好了,可以去征戰廝殺,有了戰利品,再還給我,算我借你們的”
“這···”
“歐陽師姐,你說呢”
“我覺得行,到時候還不起就以身相許了”
歐陽雪乾脆得多,直接收下了那些東西,江誠又拿出了靈藥給她們,養了這麼久,她們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但具體上戰場還差一些。
“師妹,別亂說”
“是的,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見外,我去看看柳師叔了”
“一起去吧,他回來我還沒去看過”
姜晴說道,隨後三人一起去柳一劍的洞府看望,柳一劍是被強制送回來療傷的,再不回來,他絕對隕落在那。
從利城的時候,他就受傷了,每一次都是帶傷出戰,而每一次他都是被敵軍針對的,好幾個圍毆他,把他打得遍體鱗傷,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生命力,要是別人,可能早就死了。
“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柳師叔”
“江誠,你做得很好”
柳一劍看見江誠,欣慰的點點頭,同時又可惜,如此優秀的弟子竟然不是七絕門的,早知道當年真的要挖回來的。
“不值一提”
“這是大功,如何不值一提,你救回來的那些人還在療養,而且他們大部分沒什麼事情,最多三五天就可以出戰了,到時候必然奮勇殺敵”
柳一劍說道,從利家礦場救回來的數千人,雖然沒有高手,可他們和南離宗卻有極大的仇恨,送他們上戰場,那絕對是兇悍。
“師叔身體如何了”
“我輩子可能毀掉了”
柳一劍一句話,讓姜晴兩人臉色大變,不由得擔心起來。
柳一劍和姜晴他們同樣是重傷,可兩人不一樣,姜晴他們只是受一次重傷就退下來了,可柳一劍是用秘法穩住了傷勢,然後多次重傷。
如今傷勢疊加,雖然看似得到了救治,可給身上留下了極大的隱患,也就是暗傷,這種暗傷是平日裡看不出來的,可關鍵時爆發卻能要命,他此生突破大能的機會已經很弱了。
“師叔,不用絕望,七絕門以丹藥聞名,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知道,不提這個了,聊別的”
柳一劍說道,七絕門當然可以調養他的傷勢,可那是在以前,現在不一樣了,七絕門打成了窮光蛋,就算是現在打贏了戰爭,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真君的暗傷要調養好,可是一筆鉅款。
“江誠,你素有謀略,你說說看對此戰的想法”
“我覺得南離宗必敗無疑”
“不要說好聽的,我要說真話”
“我說的就是真話,聽我細細說來,南離宗實力比七絕門強,這沒錯,可如今天嵐宗出戰,實力已經抵消了,北江城久攻不下,就是正面。
再加上南離宗在天南州犯下了滔滔罪惡,七絕門附庸多少人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投降者極少,只需要再打兩三個月,南離宗就會撐不住了。
我去過滄北州,詢問過不少滄北州修仙者,戰爭的內因也調查清楚了,散修和附庸在蟲災中損失巨大,又被南離宗收割一筆,以至於怨氣滔天,不得不南下劫掠。
現如今他們佔了上風,自然是志得意滿,可只要進入相持階段,劫掠不到資源了,相反要爲戰爭付出巨大的支出,他們就不樂意了,必然是要準備撤退了”
“殺了我們那麼多人,說走就走?”
“是啊,到時候想撤得我們說了算,當然,我是不建議七絕門復仇到滄北州地盤的,原因很簡單,我們現在是保衛家園,所以同仇敵愾,士氣極爲旺盛,一旦我們殺到滄北州,就變成他們是保衛家園了”
“難不成這樣就算了?”
“修仙者的仇恨延綿千百年很正常的,此時我們勢弱,自然是要低伏做小,等着以後壯大再說吧”
江誠說道,此情此景,對於大魏來說何嘗不是一樣,天嵐宗使勁的欺負,以後都要跳反的,不只是大魏,其餘附庸也是一樣,大家都想出人頭地,都想當主宗呢。
······
“師兄,我們應該尋機撤退了,現在我們打不下北江城,徒增傷亡而已,打下了北江,還有南江,還有山門,此戰對我已經不利了”
北江城下,南離宗大營,幾個大能也在商議,他們攻打北江城已久,可依舊是拿不下來,七絕門已經拼命了,不僅修羅人馬全出,而且調動了大量的附庸。
附庸也願意出戰,因爲南離宗在利城一帶大肆屠殺,讓他們感覺到脣亡齒寒,不打,以後就是滅門的下場。
“師弟,我也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吃不下七絕門了,可要退,如何退,那些地盤已經分出去了,我們一走,地盤又要被攻破,到時候附庸誰來聽我們的”
朱俞說道,他現在也是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們太輕敵了,以爲七絕門隨意可以攻下,可沒想到七絕門戰力並不弱,而且天嵐宗也極爲果斷的出兵,讓他們的計劃一次次的落空。
更加不妙的是,他們之前許下海口,要把打下的地盤分封出去,利城一帶甚至已經分出去了,他們要是退走,這些人可就遭殃了,而現在能分到地盤的,絕對是南離宗附庸之中最忠心的一批人,把這些人拋棄了,大事不妙。
“那師兄說怎麼辦,後方處處失火,七絕門弟子在大肆襲擊我們的糧道,我們雖然反擊,可也掃不乾淨,再打下去,我們就要吃虧了”
“調集人馬,把師兄師弟都叫來,我們打一次決戰”
“不可,師兄,一旦七絕門拼命,帶走我們一兩個師兄,我們可就虧大了”
“師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打一次決戰,輸了,我們撤,贏了,我們就止步北江城”
朱俞說道,南離宗六個大能,之前被彭老祖重創五個,如今戰場上也只有兩人而已,他們還能再調三個人來,尋求和七絕門的決戰,要是能夠殺掉金峰或者天刀老祖,北江城就算是破了。
就算是輸了,傷害也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內,他們堅信,七絕門是沒實力反攻南離宗的,天嵐宗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