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孤陰不長,孤陽不生,這世間有陰就有陽,此乃天理。
同理,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仙人,再出現妖魔就不是什麼怪異的事情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仙門力量極爲強大,妖魔在仙門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早在數百年前,妖魔就被仙門斬殺得差不多了,現在大部分都是流落在偏遠山區,苟延殘喘,大魏疆域內雖時有妖魔的事蹟爆出來,可都是一些小妖小怪,成不了氣候的那種。
寅時(凌晨三點到五點),六十名青衣衛悄悄的靠近了平陽鎮的一個村子,有青衣衛前去藥翻了村裡的狗,他們正在接近。
六十名青衣衛已經是一股極強的力量了,即便是對上一支小型軍隊也能不落下風,尤其是還有杜聞這種高手。
“村中最大的那個院落就是李寶慶家裡,大人,我們怎麼辦”
“你帶人迂迴,我帶人直接衝,就算是妖魔本身來了,我們今日也要拿下他,必須要把珍寶找回來”
“是,大人”
陳化龍點點頭,隨即點了四十人,左右散開,將李寶慶的家團團圍住,而杜聞則是直接運轉輕功,飛躍進了院子裡。
“誰”
突然,一聲大喝響起,一個人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手持一把大刀,看見了杜聞,頓時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走。
“想走,門都沒有”
杜聞拔劍,迅速追趕上去,將李寶慶攔了下來,兩人刀劍相擊,交起手來。
“嗖,嗖”
有青衣衛發射了弩箭,李寶慶一時不慎,大腿和手臂中箭,被杜聞一掌劈飛,落在地上沒了動靜,這也就是杜聞想要活捉,要不然早就能夠一劍劈死他。
“小心點”
兩個青衣衛慢慢上前,杜聞叮囑說道。
“砰,砰”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兩個青衣衛剛剛接近,李寶慶突然翻身而起,將兩人打飛。
“吼”
李寶慶發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渾身黑氣繚繞,已經不似活人,向着杜聞衝來。
“開山掌”
杜聞爆喝一聲,提掌上前,一掌拍向了李寶慶,李寶慶也是拳掌相對。
“轟”
兩人對了一招,杜聞感覺到手臂傳來一股巨力,忍不住向後翻飛,將這股力量卸去。
“大人小心”
“大人,李寶慶是中了山妖的傀儡術,現在他神志全無,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只知道殺戮,弱點是火攻”
“準備火攻,陳化龍,帶一隊人到村外搜查,可能山妖就在附近,拿下它,珍寶說不定就在它手上”
杜聞大喝道,青衣衛也查過一些妖魔案子,所以對李寶慶現在的狀態非常的瞭解,他現在已經成爲妖魔的奴僕了,不再是人了。
“是,大人”
“一旗,二旗的跟我來,去村外搜索”
陳化龍大叫,李寶慶瞬間入魔,山妖必在此處不遠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抓得到。
“我們該走了”
與此同時,距離村子數百米的山坡上,數道身影看着遠處的火光,一人嘆息一聲,隨即幾人迅速轉身離去。
·······
雍都,青衣衛詔獄之中,獄卒以提審的方式將江勇和江誠提出牢房,一離開牢房,江勇立即抓住了江誠,說道“兒子,你還沒告訴我,誰是內奸呢”
“爹,我說着玩的,我哪裡知道誰是內奸”
“你耍我?”
江勇大怒,看不出誰是內奸,把他們調往普通監牢做什麼,留在單獨的監牢不香嗎,有吃有喝的,也乾淨。
“沒耍你啊,試一試又不會怎樣”
“你,你,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蛋玩意”
“那也是你生了,又不能後悔了”
“氣死我了,老樊,弄壺酒來,咱喝酒”
江勇猛翻白眼,牢頭老樊笑呵呵的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數字,像江勇這種罪犯,那是越多越好,每個月來一個,他就發財了。
一刻鐘之後,牢頭弄來了酒菜,江誠父子倆就和牢頭吃吃喝喝,好像他們不是來坐監的,像是來做客的一樣,好不瀟灑。
也不知道吃喝多久,江勇已經醉醺醺的了,江誠卻感覺到背後有陣陣陰風吹來,回頭一看,纔看見杜聞站在他身後,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渾身還有一股煙火味。
“杜伯伯”
江誠故意大叫一聲,江勇還是沒醒來,江誠悄悄踢了他一腳,好吧,還是沒醒。
“別踢了,他酒量就那樣,兩杯下去就跟死狗一樣,不睡幾個時辰是醒不來的”
“杜伯伯,讓您見笑了”
“習慣了”
“杜伯伯,您坐”
“不必了,我來是想告訴你,平陽驛縱火案的兇手找到了,是驛丞李寶深之弟李寶慶指使王二做的,李寶慶被妖魔所控,可是珍寶沒有找到”
“啊”
“很震驚?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哦,對啊,那我哥哥呢”
“我問你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你猜,你哥在哪?”
“杜伯伯,我是真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你哥找到了,在李寶慶家裡”
“啊”
“他沒死,只是還在昏睡,他也中了妖魔的毒,還在清理”
“哦”
“你····”
江誠一句啊,一句哦,聽得杜聞想拔劍砍人,這是什麼鬼反應。
“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杜伯伯,我明白了,你過來告訴我這件事情,是想讓我爹欠你一個人情,是吧,放心啦,我爹醒之後我會告訴他的,到時候你可以敲我爹一筆,這老頭很能藏錢的,我都找不到”
“哼”
杜聞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他不敢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不是拔劍把江誠砍了就是他自己先被氣死了。
“青衣衛的千戶果然厲害,也是察覺到不對了嗎?”
江誠看着杜聞遠去的身影,心中嘆息一聲,這件珍寶案充滿了詭異,還有好多疑點沒有解釋清楚,杜聞應該也是察覺到了,看來到時候得由他的大哥江武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