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大魔王眼眶溼潤。
……
鶯之部落核心區域,一棵十幾人合抱粗的參天古樹上,一棟造型精緻的樹屋爬滿了紫紅色的蓮拔絲。這種奇特的靈花不僅能飽腹,還有清神醒腦的作用。
相比其他地方,周遭古樹並沒有精靈樹屋坐落。這裡是部落首領居住的地方,一般沒人會來此處打擾。
……
張少鋒已經跟幾位夫人分開一年有餘,時刻想起她們。這回再一次做了一個夢,這個夢非常逼真。
夢中跟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在花前月下訴說彼此衷腸。
或者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也或者跟別人學壞了。
這兩位夫人原本性子非常溫和,卻是變得毛躁。而且不管是做什麼,都有點毛手毛腳顯得非常生疏。
人們常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不能免俗,非常想念幾位夫人,可惜遠在中域宗門。只能在夢中訴說自己的思念,攜手共赴巫山。
每當雙方在夢中相會時,幾位大佬更是會反客爲主。這是個糾結的問題,唯有通宵達旦,放飛自我。
然而,夢終究只是夢,醒來時就不復存在。
……
“嗯,頭好痛啊。”
張少鋒捂着自己的額頭悶哼一聲,艱難地擡起的眼皮。一縷清晨時的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臉上倍感溫暖。
不是說好酒是不會上頭的嗎?看來純屬是唬人的。這個百花釀果然後勁十足,以後絕不能喝多了。
張少鋒覺得四肢無力,心頭卻思緒翻飛打定了主意。突然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涌入鼻中,淡雅而清幽。不由深深吸了幾口氣,暈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猛地想到自己從沒喝醉過,怎麼喝着喝着怎麼就斷片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他努力地睜開眼望着屋頂,眼角餘光四處打量屋內。爬滿了紫紅色的靈花,頓時明白這不是他的小屋。
我靠,老子這是到哪兒了?難道是被那倆攙扶?
他腦中有模糊的片段閃過,雙眼瞪大如見了鬼似的。竭力思索當時的情景,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那兩位可是虎視眈眈,誰他麼知道酒後發生了什麼?極大的可能就是趁着大好時機生米煮成熟飯。
怪不得夢中上官小雅和林無暇有些生疏,毛手毛腳。
多半就是這兩位趁虛而入,說不定百花釀被她倆動了手腳。自己這般手腳無力的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兩位賊心不死,等到這一天,然後徹底坐實這件事。
思路越來越清晰,想到自己又一次被人仿翻強幹。
張少鋒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心頭更有萬千羊駝飛過。緊接着一股無名怒火爆發,丹田氣海中洶涌澎湃。緊接着,心臟和靈臺處同樣是這般翻騰不已。
三處力量源泉開始運轉,一股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痠軟無力的感覺逐漸消失,力量正在一點點恢復。
這有什麼用?老子都被幹完了你纔來救場。
他對此不滿意極了。身體逐漸恢復知覺,一股莫名的涼意涌遍全身,就像脫光了跳進湖泊似的。
而且耳邊像是有人在吹氣,那是若有若無的鼾聲。特別是有重物壓在自己身上,這不用看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無非就是歹徒壞事做盡還留了下來。
當張少鋒腦袋逐漸能夠動彈,艱難地轉過就跟一個人臉貼臉。稍微退後就能分辨出這是爲人師表的月鶯導師。往另一邊也是這種情況,則是月夜大祭司。
擡頭往身上看時,衣袍被甩飛到了一邊。這兩個漂亮的精靈姿勢絲毫不見外,最後那絲幻想徹底破滅。
這,這兩位真是大膽無禮,真當就這樣吃定我了?
看老子怎麼弄死你們。
他左右看着兩人俏臉紅潤誘人,掛滿怎麼看怎麼討厭的微笑。頓時滿臉兇狠惡,想到大魔王又被人放翻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當這位爺四肢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沙包大的拳頭舉起。緩緩向兩位精靈腦袋移動,想要一拳打爆她們。卻是想到各種影響,瞻前顧後遲遲沒能動手。
他舉拳姿勢僵硬在半空,陷入兩難境地。打不是,不打也不是。
“少鋒同學,你怎麼不動手?”熟悉的慵懶聲音響起。除了月鶯還能是誰?緊隨着一條胳膊摟住了他。
“老孃就知道你是這樣!”原本睡夢中的月夜也睜開眼。
“你們這樣是不是過份了?”張少鋒左右看看嘆氣。
月鶯慵懶地望着他,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的呢喃:“得了吧,少鋒同學,導師還不瞭解你?有色心沒色膽。偷偷告訴你,你不用害怕,沒人會知道的。”
“你看看你自己模樣,什麼事寫在臉上,別人肯定會趁虛而入。”月夜臉上露出笑,語重心長地說道。
張少鋒齜牙咧嘴地看着兩人,態度變得不是很好:“我是說,你們在百花釀當中做手腳是不是太過份了?”
“嘿嘿嘿,這都被你知道了。”
“你真厲害,放倒你可真不容易。”
兩個女精靈想到此事樂不可支,嘰嘰喳喳喜悅不已。
張少鋒望着這兩位得意,怒火再起:“滾,你們趁人之危合適嗎?”
“這當然不合適,強人所難是不道德的。”
“就是,我們是精靈,最講究禮儀傳統的。”
月鶯和月夜一直在笑,對視一眼,笑得花枝亂顫
張少鋒心頭怒火中燒,剛放下的拳頭又舉了起來:“你們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
“哼,你這頭倔驢還不老實!打他!”
“一起上,決不能讓他這樣好過。”
“放開,你們這兩個惡毒的。……”
……
張少鋒哪裡是月鶯這個強者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倒。破口大罵的話還沒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只能劇烈掙扎,眼睜睜地看着這兩個暴徒行兇作案。
有的人他嘴上說的話不能信,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要想分辨經某個人,純粹要看實際行動來評斷。
這就是人性,你永遠摸不透一個人的心思。
世人千千萬,人心萬萬千。算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
就如大魔王,明明可以召出一羣打手,瞬間將這倆行兇的歹徒給打成齏粉。然而,卻是沒有這樣做。
天不知地不知,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老子自己都不知道。這位爺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
不知不覺,大魔王居然在月鶯那裡逗留了三天。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趁着濃濃夜色掩護離開。身形閃爍向自己的住處奔去,沒有怒火想要殺人。只有滿臉的感慨,心頭思緒如潮水一波又一波。
永遠不能小瞧某個人,特別是強者,不然大難臨頭。
這期間,他左擁右抱享受到了齊人之福,陷入慾望漩渦中不可自拔。算是大開眼界,重新認識了月鶯導師。這位爲人師表的導師與衆不同,不是個好人。
人生啊!就是這樣多姿多彩,誰也預測不了明天。
毫無疑問,這位大魔王歷經數天苦戰,那種鋒利的棱角被磨平。換句話說,順水推舟地接納了兩位精靈。
不承認事實不行,沒有拒絕的可能性。
隨着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兩位精靈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少事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訴說出來。
就如百花釀中被放了精靈一族特有的“千日醉”。無色無味,令人防不勝防,屬於特殊的蒙汗藥。
據說,只要中招,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能昏睡幾年。就連強悍的巨龍也是抵擋不住這種特殊藥物。
根據下藥的人說,放到張少鋒的千日醉能夠放翻幾十上百頭巨龍。由此可見!他的體質與衆不同。
最重要的就是,兩位精靈貴族圖謀已久,早就有備而來。
在不徵求當事人意見的情況下獻出自己的處子花冠,直接來了個強力扭瓜,將他搞成了外籍精靈。
精靈族傳承悠久,有不少怪異的奇術秘法約束族人。這也是精靈一族對愛情忠貞不二的一個體現。
特別是針對外族,在成爲外籍精靈之後,額前就隱有一朵花的印記。若是選擇拋棄她倆,就會有月神詛咒降臨。無論到哪裡都會被精靈感應到視爲敵人。
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有連鎖反應,人家都對你敵視了。前往精靈王庭處理龍族那件破事還搞個屁。
……
就是因爲這種限制,加上有人在耳邊吹枕頭風。張少鋒只能這兩個精靈罵罵咧咧,痛並快樂的接受這個事實。
這純粹就是矯情的話,顧及些許顏面而已。
實際上,他心裡不知爲何很開心,估計這就是男人的通病。
從此勾搭上了兩位精靈貴族,加上這兩位在精靈族的身份,地位崇高無比。一切問題將不是問題。
獲得的好處可不少。
就如最初說的那樣,成爲外籍精靈就能學習精靈術法。而且奪去處字花冠的人會自動獲得一種天賦。
張少鋒就獲得了一種能從森林植被那裡獲得信息。一花一草,都能夠得到些許信息辨別敵人的蹤跡。
還有一種汲取生機之氣儲存爲己用的特殊天賦。這就類似於生命熊那種天賦,在搏殺中作用非凡。
獲得這兩種天賦只是好處的其中之一。
他跟兩位精靈關係密切,之後的好處就會顯現得更大。如在精靈族內各種貿易,徵調精靈勇士等等。
當然,有天大歡喜就有多少憂愁。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大魔王想到幾位夫人不在身邊,自己就到處沾花惹草。不管是對與“”錯在誰,出於什麼原因,一個巴掌拍不響。鶯鶯燕燕增多,自己又成了一頭種馬……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有深深的內疚感。總是覺得自己無可救藥。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清醒一下。想大哭一場卻是醞釀了半晌也沒有眼淚流出。
當停下腳步再次望着自己的小木屋,有種闊別已久的感覺。
好幾天都沒露面了,不知道仙女龍是不是要發飆了。
張少鋒無奈地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當進入小木屋,仙女龍和黎請姐妹都在。卻是像沒事人那般什麼也沒說也沒問。搞得自己消失幾天像是出去撒了泡尿似的。
這是極大的不尋常,事出反常即爲妖。
他知道這點,所以並沒有打算你不知我不知的瞞下去。而是要勇敢的承擔責任,向她們坦白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