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鋒手掐法印,兩條冰龍在房間盤旋幾圈。將未潰散的烈焰徹底熄滅,免得引起木質閣樓燃起大火。
否則,那就是有理也是沒理,自己連帶着倒黴。
做完這一切,冰龍光芒閃爍,在空中自行潰散,兩團寒流也被玄冰寶瓶吸收,寶瓶輕飄飄落到他手裡。
張少鋒看着七八米外王明,笑得不懷好意:“王大胖,本少既然說過要削你,那就是說到做到。”
“廢物張,本少會…,啊!”王明話沒說完就是慘叫。
“啪啪。”
在場衆人驚駭的發現,張少鋒猶如憑空出現在王明身前似的。閃電般出手抓住翻飛的小盾,右手找準胖臉來回狠抽,響亮的大嘴巴響個不停。
“端,端木少主救……”王明朝背後伸手呼救。
“哼,救你?他拿什麼救你?”張少鋒大嘴巴狂甩,撇嘴不屑:“呸,難道就憑一個大宗師巔峰高手不成?鋒爺給他幾個膽子,他們敢過來救你麼?打擾本少雅興,惹怒本少,實乃是罪大惡極。
在天香閣打傷學府學員,調戲林家大小姐。最可恨的就是膽敢破壞天香閣。不顧王朝和天香閣法律。往小說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往大了說就是以下犯上,如同叛國通敵,誰他麼敢放肆?”
張少鋒一臉大義凌然,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通過雅間門縫傳出好遠。言語犀利如刀鋒,字字誅心如重錘敲打人心。
這番話夠狠毒,十來個林家子弟呆呆地看着他,好似看個怪物。隔壁雅間的十多人紛紛遠離端木世家。錦衣人青年和黑袍老者臉色僵硬,眼露殺機。
趁說話的功夫,張少鋒抹除小盾上的烙印,收入寶典空間。
他的攻勢完全放開,空出來的手拎着王明的衣領,狠狠來了個過肩摔。
“王大胖,幾年前,你就是這樣欺負我的,本少爺如數奉還,廢物張的名頭也是你喊的,必須由你來洗刷。你個萬人唾罵的隔壁老王,給老子起來。”
張少鋒體內血氣運轉,身上的氣勢陡然升騰。
“煅體巔峰?體修,靈脩?”
周遭衆人齊齊變色。靈體雙修,需求的修煉資源恐怖。且不管以後成就究竟如何,天賦那是少有人能及。
張少鋒眼中狠厲閃爍,格鬥擒拿開始在王大胖身上耍開。招式靈活多變,動作連貫迅猛,打得不亦樂乎。
乘風破浪的雅間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
外面站着很多人,跟屋裡的人相同,看得是目瞪口呆。
張少鋒對此渾然不覺,貼身快打的詠春拳使出,最後一招大龍擺尾,更加臃腫的王明昏迷在地。
“嗚啊!我打!”他凌空翻飛,落地時已經成了龍哥的架勢,雙手一拍,朝着隔壁雅間勾了勾手。
可惜,衆人呆愣地看着他,沒有人前來。
“哼!真以爲我是廢物張?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恥辱必將被洗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張少鋒冷笑連連,惡狠狠地看着隔壁雅間的十多人。他猶如個慣犯,蹲下身將王明手上的朱雀旗奪了過來,藏在胸口的儲物袋理所成章的欣然笑納。儲物袋裡丹藥和晶幣及幾枚靈石讓他眉開眼笑。
曾幾何時,廢物張身上的幾枚晶幣被奪走。
如今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誰他麼又敢說什麼?
“鋒少!以前不當回事,你教我們格鬥擒拿吧!”
這時,門外的王富,李貴,劉常擠進房內。
“好說好說,胖子你要減肥。”
有了一筆額外收入,張少鋒心情不錯,拍拍王富的肩頭。
他看了眼房門外站着大羣人,朝其中一人揮手打招呼:“白統領,你來的正好,我等幾人正在吃喝,有人膽敢在天香閣鬧事,將牆壁打碎,你過來看看。這個死胖子想欺負本少,不料我是大器晚成,更是厚積薄發之輩,自是出手胖揍。”
“誰敢在天香閣鬧事?”白統領回過神,依舊是那句口頭談。
門口一位三旬左右,身穿豔紅宮裝的絕美婦人笑盈盈地走來:“呵呵,張少,你這武技很不凡,要是學成,別的不說,煅體修士近戰搏殺如虎添翼,天香閣護衛很多,張少可願在天香閣任職?”
“白統領,這位是?”張少鋒整理好長袍,手中摺扇一甩,爲美婦的容顏驚豔,視線落在她身後的絡腮鬍。
“這?好像是上官夫人!”這時,林無痕低聲疑惑。隔壁雅間的錦衣青年和黑袍老者齊齊變色。
“哦,張少,這位是天香閣閣主!你可以稱呼上官夫人。”這聲張少,白統領叫的是真心實意。
就如說得那般,他堂堂巔峰大宗師,真是看走了眼。
美婦堪稱絕世美人,要是討來做老婆那就好了!張少鋒再次打量這個有些面熟的美婦,抱着摺扇,一臉感慨:“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夫人。魂牽夢縈,夢裡闌珊,只在燈火處,久仰久仰!”
“呵呵呵。夢裡闌珊,只在燈火處!嗯,張少真是文采斐然。”上官夫人掩嘴輕笑,讚賞有加。
“哪裡哪裡!夫人高看。”張少鋒連連謙虛。
“張少,你是人中俊傑。”
上官夫人微微一笑,瞥了眼大黑:“就連戰獸也是不凡。”
十來個林家子弟眼露驚訝,也是頻頻看向大黑,能稱爲戰獸必須要有潛力,不然就是普通靈獸。
戰獸很稀少,品質好的就更少了。整個學府擁有的人不會超過幾十人。就連林無暇這等天才亦是沒有。
張少鋒心下一凜,打了個哈哈:“過獎了!夫人有所不知,別看大黑塊頭大,其實它就是條土狗。”
上官夫人笑得意味深長,倒沒再提及,話題一轉:“張少,不知道剛纔我的提議如何?可否願意?”
張少鋒思索片刻,摺扇一甩,瞥了眼隔壁雅間的十多人:“上官夫人,我最近很窮,此事稍後詳談。眼下還是辦正事吧!你看這麼大的一個窟窿,對面風景獨好。”
他再次指着林無痕兄妹:“您看,無痕大哥乃是學府學員,竟是被人以大欺小,當衆打飛。無暇妹妹竟是被調戲,當真目中無人,可恨可惡至極。”
“夫人,最可恨的是,我等幾……”他指着圓木桌,不過,話沒說完就被上官夫人笑着擺手打斷:“張少,事情我已知曉大概,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她瞥了眼遍地碎屑,牆壁好大個窟窿,眸裡寒光閃爍。擡眼看向隔壁雅間錦衣青年等人,笑容不減:“呵呵呵,不用怕,端木家的小傢伙還不過來?”
“是是,閣主說的是!”錦衣青年唯唯諾諾。
似乎是很怕這個女人,對面十多人快步走來。
張少鋒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搖晃摺扇看好戲。
上官夫人看着錦衣青年和黑袍老者,柔聲清冷:“幾位,事情經過不用我多說吧?膽敢在天香閣鬧事。堵住天香閣的大門,越俎代庖阻攔貴客。
破壞雅間,打傷學府子弟,調戲林家小姐,驚擾貴客。無論是哪一樣,都是初犯規矩,罪大惡極。
往小的說就是你們目中無人,往大的說就是以下犯上。無視天香閣夠,挑釁天香閣,跟北雲王朝爲敵。”
這不是自己說的嗎?
張少鋒眼皮狂跳,摺扇亂晃,不滿地看着這個氣場威嚴的美婦人。
端木少主很老實,忙不迭點頭:“夫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失手打壞設施造成的一切損失我們賠償。只是堵住天香閣大門一事,小子實在是不知。”
上官夫人微微側目,白統領會意,立馬朝門外大喊:“來啊!將他帶上來,讓端木少主看個明白。”
“走,給我進去。”門口兩個護衛就吆喝押着一人上來。
不是別人,正是在門口攔路的護衛。
只是此時舊時人新模樣,好不悽慘,沒少捱揍。
“少主,你要給我做……”這傢伙看到錦衣青年,聲音淒厲。只是白統領上前反手就是兩個大嘴巴。
此人路面,錦衣青年臉色驟變,飛揚跋扈不復存在。
上官夫人冰冷地看向錦衣青年,皮笑肉不笑:“端木少主,黑水城的事,外來勢力最好不要橫插一扛。你們在雅間密謀什麼本夫人就不多說了。
本想讓你來得走不得,回去告訴端木老爺子,他的情面這些年徹底還清。白統領會帶你們去交納賠償!另外,今日之事,在場諸位誰也不許四處傳揚。
否則,本夫人必不輕饒。”
“是是,就依夫人所言。”端木少主連聲應諾。
“你們跟我來。”白統領朝錦衣青年等人招手,大聲嚷嚷:“來人,快將地上的死胖子一同拖走。”
形勢比人強,端木少主爲首的十多人不敢不從,老老實實的跟着白統領。
在臨出門前,他和黑袍老者回頭看了眼張少鋒,眼中殺機畢露。
“吼吼。”大黑呲牙咧嘴,朝兩人低聲咆哮。
張少鋒不屑地看着兩人,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待白統領他們離開雅間,上官夫人瞥了眼圓木桌,看着林家子弟和張少鋒幾人,笑道:“無端有歹人作祟,諸位受驚了,是天香閣的過錯,你們也沒盡興,爲了補償。再給你們上一桌最好的靈膳。至於張少,用完靈膳,會有人特意請你。”
張少鋒摺扇一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下來。
端木等人闖入,十來個林家子弟根本就沒過多下筷。
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喜氣洋洋。
唯獨王富他們三人摸着肚子,腆着臉湊上來:“上官夫人,要不下次來,我們幾個已經吃飽……”
包括張少鋒在內,衆人一臉我不認識他們。
上官夫人朝三人笑了笑,並沒有理會,扭頭朝門外喊道:“小雅,你帶他們去三樓,代替我作陪。”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竄進來一人:“瞭解,姑姑。”
張少鋒並早就猜到了一二,並不感到意外。
王富三人則是張大嘴,滿眼的不可置信。
“諸位,請隨我來。”小雅朝衆人欠了欠身,就在前帶路。張少鋒和一衆林家子弟大步跟了上去。
他們離去,雅間裡就剩下上官夫人,她看着木質牆壁上的窟窿,俏臉上陰沉如水。隨即想到了什麼,笑得如花兒般綻放,身形晃動,憑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