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鋒來到洞府主臥室門前,突然止住腳步並沒有進入。探頭向裡面張望,卻是朦朧一片看不真切。接着禮貌性地問了一句:“小雅,我能進來嗎?”
“嗯,進來吧!”“你別在那惺惺作態。”
片刻後,上官小雅和林無暇的聲音先後從屋內傳來。
“喲呵,無暇,你這丫頭怎麼也來了?”張少鋒納悶地走了進去。又是穿過一道屏風眼睛瞬間瞪大。
上官小雅和林無暇身上只披了件薄紗,嬌軀若隱若現透露朦朧的美,姿勢撩人地靠在牀上看着書。
一人看的是紅樓夢,另一人則是看西遊記。
“鋒哥,照你的意思,我就不能來這邊唄!”零無暇察覺到來人,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滿臉的不服氣。
“呵呵,只是沒想到罷了!”張少鋒乾笑了兩聲。
“你,你們這幾年還好嗎?”他艱難地挪步到近前。真是沒辦法,兩個丫頭如今變化太大,讓人心驚肉跳。
“非常不好,總是想起在東域的時候。”
“就是,你不在,總感覺身邊少了什麼。”
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幾乎同時搖頭,合起了書收起來。
“既然這樣,那你們離開聖女殿跟我四處闖蕩?”張少鋒目不轉睛地盯着兩人也不眨動,嚥了咽口水。
“我們也想,可是幾年後就是遠古宗門弟子大比,根本就走不開。”林無暇嘟起嘴,滿臉的不高興。
“忠人之事,答應過的不能食言。”上官小雅笑了笑。
“小丫頭,你都已經長大了,還這樣撒嬌賣萌。”張少鋒望着林無暇的小模樣,強忍住撲上去的衝動。
他慢慢地走到牀前,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以後想見我隨時都能前來。或者你們也可以前往各處,短時間就能趕回來。”
“真的?”林無暇眼前一亮,滿臉喜色。
“那是當然,我還能騙你嗎?”張少鋒笑的十分得意。
“快坐下,你站那麼高幹嘛?”上官小雅使勁拍了拍牀沿。
“小雅,無暇,幾年不見,你們修爲提升得挺快的。”張少鋒心頭一陣忐忑,磨磨蹭蹭地坐在她身邊。還不敢靠得太近,引得兩位仙子白眼翻個不停。
“我們可是修煉天才。”林無暇一個飛撲躺在他懷裡,昂起憤怒的小臉:“一直埋頭修煉等你來看我們。左盼右盼,日等夜等,一等就是七八年之久。”
“好了,這不是來了嗎?”張少鋒緊緊抱住懷中的人:“真沒想到,你們變化這麼大,變得這麼漂亮。”
“你心裡是不是偷樂?”上官小雅湊過來問。
“嗯,有一點點。”張少鋒很實誠地點點頭。
“小雅姐,我們別跟他廢話。”林無暇笑的萬分兇殘。
“來,少鋒快將藥茶喝了!”上官小雅也不想多說廢話。手中光芒一閃多出了一個托盤,上面有幾杯茶。
張少鋒在西域幾年沒少喝大補藥茶,對此並不陌生。只是托盤上有五杯,,頓時心生警惕,四處打量房間內部,疑惑道:“這麼多,你們想幹嘛?”
“讓你喝你就喝,我們怕玩壞你。”上官小雅捶了他一下。
“你倆?真是大言不慚。”張少鋒好笑地看着兩人。也不再計較,一口氣接連幹掉這五杯苦澀的藥茶。
“娘說了,讓我們早點生個大胖小子,你有沒有意見?”林無暇一雙小手不老實。臉上浮現怪異的笑。
怎麼又是生孩子一茬?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張少鋒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呲牙咧嘴地看着她:“我意見大着呢!你們也不看看眼下的局勢太不太平。別聽孃的話,等到世界安定我們就歸隱田園……”
“嘿嘿嘿,生不生娃,你說的可不算,要看我們的意願。”上官小雅滿臉獰笑地靠近,一把撲倒他。
“你們有話好好說啊,衝動是魔鬼,以後我帶你們返回……”張少鋒覺得這倆人被洗了腦,連忙好言相勸。奈何,話未說完,就被一雙紅脣堵住了嘴。
“嘿嘿,幾年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哼,在外不收斂,給你一個痛苦的教訓。”
……
張少鋒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確切的說雙眼瞪大假意反抗。小雅姑娘和無瑕丫頭怪笑着就撲了上來。
臥室大門光芒一閃,轟然關閉,徹底成了一處絕地。守護大陣存在的緣故,夜明珠光芒收斂直至消失。
臥室內外,皆是這樣。整個洞府化爲了一片寂靜的黑暗……
數年之期,你我難見。
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
你我別離,爲情傷,世間事皆無常。
兩地分隔,莫相忘,舊時人新模樣。
癡妄想念,薄情郎,離別苦妾身殤。
幾年不見,甚是想念。
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在聖女殿幾年行走天下,執行宗門任務擊殺的強盜和靈獸不在少數,可不是善茬。
兩人思念過度報復心切,猶如化身成了地獄魅魔。
當事人又是個好色之徒,狼心澎湃,沖淡了那股忐忑。
雙方緊緊擁吻在一起,好似乾柴遇到了烈火燃燒正旺。
相思憂愁殉光陰,情竇初開少女心。
山盟海誓情常在,海枯石爛證天青。
天道人倫男女事,你情我願不自禁。
良辰美景風流韻,春宵一刻值千金。
……
那處地下洞府,那張靈玉大牀,那三個青年男女分別幾年再次聚首。一如既往的意亂情迷成了十指相扣。
男女在迭起,巫山在下雨,靈玉牀搖晃不斷咯吱聲響起。昏暗的房間中呼吸逐漸粗重,呢喃愈發低吟。
他們很投入很忘我,人們常說美好的時間總是流逝的飛快。
不知過了多久,你不知我不知,天不知地不知。
相互索取的他們亦是不知,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只知道辛勤耕耘的老黃牛怒吼震天,一聲比一聲嘹亮,不時一聲悶哼過後,高亢的吼叫響徹整個房間。
若是換作是大巫塔簡陋的隔音禁制肯定抵擋不住。幸好,洞府內有三道封鎖線,外界察覺不到任何異動。
黑暗中,低吟的樂章響起了數次,呼吸聲變得愈發沉重,有人承受不住那頭遠古魔獸一波波地衝擊。
肯定是有意爲之,激烈的打鬥聲越鬧越大。好似有一縷香風詭異的吹過,幾道窈窕的倩影尋聲悄悄地來,來的悄無聲息,猶如鬼魅沒有絲毫的腳步聲。
就那麼靜靜地佇立在黑暗中,既忐忑又興奮地看着激烈打鬥,
張少鋒敢發誓,自己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無意間地擡眼,就看到林無雨和雷陽姐妹站在旁邊看着自己,距離那麼近,擡腿就能踢到,真的好嚇人。
那一幕,讓他打了個哆嗦,眼中的紅光消退了不少。
這三個傢伙怎麼過來的?這是非法入侵。
那一幕,讓他想到了五杯藥茶,這他麼是算計好的。這就是命啊!世間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哪怕這三個賊俏臉泛着坨紅,眼中卻有着躍躍欲試。當與某人四目相對時,不是吹口哨就是拋媚眼。
隨着小雅姑娘有氣無力的一聲打他,絕對是事先商量好的。
三人緩緩朝張少鋒走來,俏臉上露出不懷好意地笑,有些兇狠猙獰。眼中更是寒光閃爍,充滿報復。
任憑張少鋒好言相勸,厲聲呵斥,甚至拿出教派領袖的架子命令退下,然而,想法是好,偏偏現實很殘酷。
沒有人退去,在幾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姻親事實,容不得更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呼喝聲中。
三人微笑着走到近前時,衣帶漸寬終不悔,與君攜手赴巫山。
可想而知,濃墨渲染般的洞府臥房中熊熊戰火燃起越發激烈。上演了一場場持久戰,征戰不休,廝殺不止,春光無限好,風流道不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
昨晚,張少鋒又驚又怒之下,使盡渾身解數。化身成了遠古魔獸攻勢如狂風暴雨,發揮了全部的戰力。
奈何,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她們修爲提升後,身體素質好,恢復力強。仗着人多勢衆不時服用天材地寶。最重要的就是聖女殿弟子或多或少會一些雙修之術。
眼下幾人也不例外,幾年積攢的思念爆發太可怕了。
反觀他從頭到尾沒有討到什麼便宜,甚至是處在下風。只能遵循她們的意思,外怒吼咆哮中將自己幾年來的經歷又說了一遍,證明自己無時無刻的思念。
猖狂慣了的張老闆接連受挫,又是不得不服軟,以要辦正事的藉口好話說了不少,纔將幾女哄得開心……
……
秘境中沒有太陽,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上官小雅戴着那塊腕錶,不由分說帶頭將張少鋒踹下了牀。
他離開小雅洞府並沒有急着離開,佇立在門前好半晌。想着昨天發生的一幕自己又多了幾段情債。再想起陳雪的話和自己的準則,不分高低一視同仁。
既然有些事情成了事實,那註定有了因果!
張少鋒越想越是這個道理,不能讓任何人感到自己有失偏頗。不然,這種不平等對待後果不堪設想。
他走路姿勢不對,胯骨明顯感到不適。這就是昨天留下來的後遺症,或者說,是勢單力薄的下場。卻是沒有在意細節,開始在洞府門口忙碌起來。
沒多久,玄武鐵錠搭建的幾個竈臺架起了鐵鍋和陶甕,紫晶靈米和蟲王草等各種原材料也被處理乾淨。竈火升騰,煮起了多頭鱷龜,煲起了紫血靈粥。
不知何時,陳雪走出了自己的洞府,看到自己兒子忙碌的一幕。作爲過來人的她立馬就想到了什麼。不由投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閃身進入小雅洞府。
張少鋒背對着洞府大門,忙的熱火朝天心裡又想着事,時不時發出一聲長嘆。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
當竈火快要熄滅時地下基地瀰漫一股香味,從森林中跑出不少飛熊和火烈鳥,徘徊在不遠處又不敢接近。
火烈鳥就不說,lin無暇培養了好幾窩至少有三兩隻。幾年來,精心培養之下族羣規模越來越大是必須的。
沒想到,上官小雅和林無暇她們培養的幾頭飛熊。七八年的時間先後繁衍,大大小小都有數十頭。
張少鋒叫喚了幾聲,等飛熊一窩蜂似的跑到近前。抱起幾頭毛絨可愛的小傢伙,揉了揉它們的小腦袋。
最後取出不少魔獸晶核餵食,又放出幾頭深海巨獸的屍體。飛熊和火烈鳥齊心協力之下拖入森林消失不見。對這些靈獸來說吃掉深海巨獸就能突飛猛進。
他等竈火熄滅後,託着陶翁和鱷龜蛋就衝入洞府。只是,剛進入就看見小雅她們和陳雪坐在大廳有說有笑。林無雨,雷陽姐妹挽髮髻插玉簪猶如賢妻良母。
“鋒兒,正好沒吃早餐,快點準備。”
陳雪見他腳步猛然停止,笑容滿面地揮手招呼道。
“哎,真沒想到孃親也來了。”
張少鋒滿臉尷尬地感慨一聲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八仙桌前。熟練又麻利地剝開鱷龜蛋切成八片蛋瓣……
聽到嘆氣聲,上官小雅翻了個白眼,來到旁邊幫忙盛粥。
林無雨,雷陽,雷雨三人初爲人婦,見他走路的姿勢仍是有點怪異。杏眼含春,俏臉上盪漾起一抹醉人的紅暈。造成這種現象跟她們有很大的關係。
林無雨素來溫柔恬靜,滿含關切地詢問道:“夫君,你在外面唉聲嘆氣的,是不是我們惹得你不高興了?”
雷雨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亂轉,似笑非笑地問道:“嘻嘻,夫君,我們可是數着呢,在外面長嘆了七八次。”
“有這麼多嗎?”張少鋒自己都不知道,搖頭苦笑連連:“其實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婚姻大事不要這麼急着草率。沒想到事情不可預測,變化太快。”
雷陽那個爆脾氣一聽這話,立刻滿臉怒容。只是礙於陳雪在身旁不好發作,陰陽怪氣的一陣亂笑:“樓主大人,你這是吃幹抹淨想拍屁股走人呢?不想要我們了唄?我記得昨晚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
“就是,是誰好話說盡,向我們做出一系列保證的?”雷雨猛地站起身,“哎喲”一聲齜牙咧嘴的怒斥。
“不要激動,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感覺太快了。”張少鋒連忙搖頭否認,將蛋瓣裝盤推了過去:“況且,我這不是專門爲你們幾個親自煮蛋煲粥?”
“這個我和小雅姐可以作證,當年他也是這樣做的。”林無暇挺身而出,接着將幾個雨碗送到幾人面前。
“鋒兒心腸太軟,幾年來,外出一趟就帶回來不少夫人。”陳雪又好氣又好笑,似有所指的抱怨了一句。
“有時候我真的想掐死她們,可又下不了那個狠手。”張少鋒不隱瞞不躲閃,老老實實地嘆了口氣。
“嘿嘿,你就吹吧!我還不知道你這個木頭喜歡被動。”林無暇翻了個白眼,直接就將他按在了凳子上。
“是福不是禍是禍都不過,有時候這是緣分也是宿命。”上官小雅端過來一碗粥,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
“我總覺得你們有什麼瞞着我不肯透露。”
“哈哈哈,那是當然了,你很快就會知道。”
“小雨,夫妻一場,你就透漏一點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