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眼中掠過一道精芒。
他望着明月,此刻他心中有種說不出解不開的迷惑。他非常肯定眼前這個自稱明月女人便是上官香妃,不管是從行爲、動作、語氣上來看都和上官香妃一模一樣,除了那張臉蛋。
但臉蛋?這個世界上臉蛋並非不可變化,時間、易容術,藥物,這些事物都可以改變原本的模樣。可氣質呢?語言呢?行爲呢?智慧呢?時光荏苒,易容術再精妙絕倫,也不可能改變。
可明明已是上官香妃的原隨云爲何要說出那段言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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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前,原隨雲親手埋葬了上官香妃,因此上官香妃已經死了。而今上官香妃卻復活了,唯一可能便是有人將他復活。而復活他的人呢?那就唯有如神一樣神通廣大,具有通天徹地之能的神了。
可她既然被神之類人物復活,那爲什麼又以這樣的身份與他見面。而後又說出一段原本就不會令他驚訝的言語來請求他幫忙解決這個情理之中的困難。
“那人自稱我是他前世的女兒,一個月後回來覺醒我前世的記憶。”這句話仍在原隨雲腦海中徘徊。
這一切的行爲都非常詭異,一點也不符合上官香妃那算無遺策,精妙佈局的性格。
倘若上官香妃要殺一個人,恐怕就算到死的時候也難以判斷出究竟是誰想殺他。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並不清楚。如此算計高深,如此智慧過人,如此超卓之人怎會犯下如此低劣的錯誤呢?
難道眼前的這個明月並非是上官香妃?立刻,原隨雲就否定了這個結論。
他腦海已經非常清楚了一系列事件,但冥冥中卻有一條牽引全局的線卻已經斷了。斷了,那就意味着他如何思緒也絕對不可能尋到眼前明月的真正答案。
明月望着原隨雲,眼中滿是渴求。
雖然沉思,但並非沉思多久。電光火石間,原隨雲思考了不少,但在剎那間原隨雲就清醒了過來,他立馬望着明月,問道:“那明月姑娘心底如何想呢?殺了他,還是趕走他,抑或其他。”
聽到原隨雲說殺人,明月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連連搖頭道:“不,請不要!這個人雖然奇怪,但也只是思量女兒而已,請不要殺他。我只是希望原公子可以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原隨雲接着話說道:“那就是趕走他了。”
明月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道:“可以這麼說吧,但原公子可以趕走他一次,但他卻可以來第二次。我希望原公子可以說服他。”
“說服?”原隨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緩緩道:“殺一個人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但若說服一個人卻難上加難。倘若明月姑娘真心上說服一個人,你就隨着他完成他的心願。”
“你可願意讓他嘗試下覺醒前世記憶嗎?”原隨雲望着明月。
明月勇敢的望着原隨雲,輕咬着紅脣說道:“其實今日來這裡就是希望原公子可以幫助我,在您的幫助下讓他覺醒我前世的記憶。倘若不是,那就讓他死心。倘若是那我就奉他爲我父親。”
說出這段話,明月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手扶着桌子,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的模樣。
原隨雲眼中沒有驚訝,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緩緩起身,開口拒絕道:“你的想法非常不錯,但恐怕我不能辦到!”
明月睜大明亮若星辰的眸子,問道:“爲什麼?原公子。”
原隨雲緩緩說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而我的人呢?也是用來殺人的利器。被動保護人?呵呵,那從未有過。倘若你希望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麻煩,我去幫你殺了他。”
明月已經面色蒼白了,她絕望望着原隨雲。過了許久,他翼希說道:“難道沒有例外。”
原隨雲道:“有,可必須付出代價。”說道這裡,原隨一絲不苟掃視了明月全身上下,不得不說那是一副精妙絕倫,完美無瑕的酮體,原隨雲緩緩說道:“上一次我保護的人是雲南王進京,代價是二十萬銀兩!而你呢?你能給我什麼?”
二十萬兩,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非常恐怖的數字。二十萬兩足矣令許多人十輩子都過着安居樂業,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可以拿出二十萬兩,又捨得拿出二十萬兩的人又有幾位呢??
原隨雲遊歷天下從不缺錢,而且無爭山莊自原隨雲手中漸漸興盛,其中原因有二。其一便是原隨雲每年都會做一趟有高額利益的事情。二則原隨雲的手下自有賺錢的工具。
第一點,原隨雲每次賺下的錢足矣令無爭山莊上下生活好幾年!而第二點呢?足矣保證無爭山莊安穩飛速的發展。
二十萬兩?可這位雖衣着不凡,但卻孤身一人的女人有那麼多錢嗎?
沒有。
明月身上沒有那麼多錢。不說二十萬紋銀,就算是五萬兩也足矣令明月傾家蕩產。但明月臉上並沒有絕望,反而臉上帶出了一絲希望的笑容。
在明月眼中看來,倘若原隨雲從不以劍保護人,那纔是她真正的絕望。但而今看來,原隨雲的劍卻可以保護人?如此,她如何不高興呢?
前者,證明她沒有任何機會了。而後者說明她還是有機會?
不得不說,有的人非常容易陷入絕望,而有的人呢?可以從明明很絕望的事情中爬出來,而且是瞬間爬出來。後者往往可以非常好非常堅韌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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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望着原隨雲,緩緩說道:“我沒有二十萬兩紋銀,但我們是否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報酬呢?”說着明月已經悄然間移近到原隨雲身側。
此時此刻兩人看起來顯得非常親密,如同情侶一樣。
原隨雲平靜坐着,他似乎已經無視了身旁那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了。但他接下來的言語卻又證明,這位男人並非柳下惠。
原隨雲緩緩,冷冷說道:“你能付出什麼代價?你自己嗎?那我問你,你付出你自己,值得嗎?‘
明月楞在原地,半晌沒有說話。
原隨雲也沒有說話,可他卻在動作。
他的手已經握住了明月的柳腰,他的人已經和明月的身體貼在一起。兩人互相呼吸交換這氣息。
明月掙扎,但在原隨雲面前卻沒有任何作用。
兩人視線不過四寸左右劇烈,他們視線交織。
原隨雲深深吸了一口明月的氣息,而後緩緩將明月推開,平靜說道:“以後你叫上官香妃?這個交換條件你是否願意?“
明月愣了愣,脫口而出道:“爲什麼?“
原隨雲緩緩,卻有無理道:“我喜歡叫你上官香妃。”
喜歡這本身就是一種沒有任何言語可以說得清,到得明的事情。
明月呆了下,長身玉立,她望着原隨雲,玉顏上露出那如彩虹一樣燦爛美妙的笑容,她緩緩說道:“那好,那上官明月就叫上官香妃了。”
原隨雲微微一怔,自語道:“上官明月?上官香妃,呵呵,有趣。”